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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神格之争

玄武遗冢的入口比想象中更隐蔽。

谢长宴跟随白暮雪穿过三道瀑布,在最后一道水帘后方找到了那个不起眼的石缝。缝隙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内里却别有洞天——条向下的石阶蜿蜒至地底深处,两侧墙壁上镶嵌着会发光的玄武玉,照出斑驳古老的壁画。

“跟紧。”白暮雪指尖燃起一簇冰蓝火焰,“别碰墙壁。”

谢长宴点头,小心避开那些看似普通的壁画。随着深入,空气变得潮湿阴冷,带着某种远古的气息。他腕上的红绳微微发烫,是白暮雪在通过魂契传递安抚之意。

“师尊之前来过?”为打破压抑,谢长宴轻声问道。

白暮雪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来过。”语气罕见地带着犹豫,“三百年前...和你父亲。”

谢长宴心头一跳。这是师尊第一次主动提及那个雨夜。他还想追问,前方却突然开阔——石阶尽头是个圆形石室,中央矗立着座龟蛇缠绕的雕像,足有三丈高。雕像基座刻满陌生文字,在幽光中泛着青芒。

“这是...”

“玄武族最后的祭坛。”白暮雪抚过雕像表面某处凹槽,“需要四象血脉激活。”

谢长宴这才注意到凹槽形状特殊——正好是手掌印。他刚要上前,师尊却突然转身,异色双瞳在暗处亮得惊人:

“进去后,无论看到什么都别碰。”白暮雪一字一顿,“尤其是像我的东西。”

谢长宴尚未理解这句警告的含义,白暮雪已经划破手掌,将血按在凹槽中。鲜血渗入石缝的刹那,整座雕像开始震颤,龟蛇双眼亮起红光。地面随之裂开,露出向下的螺旋阶梯,比之前那段更加古老,每一级都刻着狰狞兽纹。

“走。”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深渊。阶梯仿佛没有尽头,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的铁锈味。谢长宴数到第九百九十九级时,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个巨大的地下溶洞,中央悬浮着十二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锁着具骸骨。有的似龙,有的如鸟,更多的是难以名状的怪异形态。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那具:龟身蛇尾,头骨却呈现龙类特征,体积是其他骸骨的十倍有余。

“初代玄武...”谢长宴喃喃道,体内血脉突然沸腾,青灰色鳞片不受控制地浮现。

白暮雪按住他肩膀:“控制住。”另一只手抽出霜吟剑,“有人来过。”

谢长宴这才注意到地面有新鲜足迹,延伸至某根石柱后方。他悄然龙化到战斗状态,与师尊背靠背移动。就在他们接近目标石柱时,一个黑影突然窜出!

“终于来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谢长宴瞪大眼睛:“玄鸦?”

确实是那个本该消散的恶念体,只是比上次更加透明,仿佛随时会消失。玄鸦没理会他的惊讶,径直飘到白暮雪面前,两者相距不过寸许,像镜里镜外的同一个人。

“三只眼派人下来了。”玄鸦冷笑,“正在破解核心封印。”

白暮雪脸色骤变:“带路。”

三人快速穿过石柱群,来到溶洞最深处。这里的墙壁上嵌着扇青铜巨门,门缝渗出丝丝黑气。门前站着三名金甲修士,正用某种法器切割门上的封印——谢长宴认出那是凌霄殿的制式装备!

“仙帝走狗。”玄鸦啐了一口,“怎么处理?”

白暮雪尚未回答,谢长宴已经冲了出去。龙化后的速度快如闪电,第一个金甲修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龙爪贯穿胸膛。另外两人匆忙应战,却在看到白暮雪时明显迟疑——看来仙界对这位‘叛逃神君’仍有畏惧。

战斗结束得很快。谢长宴解决掉最后一名敌人时,发现师尊正站在青铜门前,神色凝重。门上刻着与星图相似的图案,只是中央多了个漩涡状凹槽,大小正好与人体相当。

“归墟之门。”白暮雪轻触门缝渗出的黑气,“仙帝想提前开启。”

谢长宴走近观察,突然浑身一颤——那些黑气竟主动缠绕上他的手臂,却没有丝毫不适,反而如归家游子般亲切。更诡异的是,他心口处传来阵阵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师尊,这是...”

“你的本源。”白暮雪声音异常平静,“混沌龙息。”

谢长宴如遭雷击。混沌龙?那不是洪荒传说中的灭世存在吗?与四象神兽同为先天之灵,却因嗜杀成性被联手封印...

“不可能!”他后退数步,“弟子明明是...”

“谢云澜没告诉你?”玄鸦突然插嘴,眼中闪着恶意的光,“你根本不是他亲儿子。”他指向青铜门,“三百年前,老谢在这扇门前捡到了你——一团被混沌包裹的龙魂。”

谢长宴看向白暮雪,希望师尊能否认这个荒谬说法。然而白暮雪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异色双瞳中翻涌着复杂情绪。

“所以...仙帝说的都是真的?”谢长宴声音发抖,“弟子真是...兵器?”

“不。”白暮雪终于开口,“你是变数。”

玄鸦嗤笑一声,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暮雪一个眼神制止。恶念体耸耸肩,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句:“别忘了我为什么存在...”

石室重归寂静。谢长宴站在原地,感觉世界观正在崩塌。他不是谢家血脉,不是玄武后裔,甚至不是真正的人类...那这二十多年的记忆算什么?师尊的呵护又算什么?

“长宴。”白暮雪突然唤他全名,“看这个。”

霜吟剑挑起地上金甲修士掉落的一块玉简。谢长宴接过注入灵力,玉简投射出一段画面——三十三重天的凌霄殿内,仙帝正对群仙下令:“务必在朱雀之前取得混沌核心...必要时摧毁容器...”

容器?谢长宴猛然抬头,正对上白暮雪复杂的目光。

“现在明白为何仙帝急着召我回去了?”师尊冷笑,“他怕我带你找到这里。”

谢长宴脑中思绪万千。仙帝视他为容器,白暮雪称他变数,玄鸦暗示他是被捡到的龙魂...究竟哪个才是真相?更重要的是——

“师尊早就知道弟子的身份?”他艰难地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白暮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青铜门前,将手掌贴在漩涡凹槽处:“三百年前,我奉仙帝命剿灭谢家,就因为谢云澜发现了这个秘密。”他转头,异色双瞳直视谢长宴,“洪荒界不是被封印的敌人,而是...”

话未说完,整座溶洞突然剧烈震动!碎石从穹顶砸落,青铜门上的黑气疯狂翻涌。白暮雪一把拽过谢长宴,霜吟剑画出的冰蓝结界堪堪挡住一块坠石。

“仙帝启动了天罚大阵!”白暮雪厉声道,“他在强行关闭遗冢!”

谢长宴护着师尊向出口冲去,却发现来路已被落石封死。更糟的是,体内那股混沌龙息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每走一步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他跪倒在地,看到自己皮肤下浮现出漆黑的纹路——与灭龙毒发作时相似,却更加古老狰狞。

“师...尊...”他艰难地抬头,“您走...”

白暮雪不但没逃,反而盘坐在地,将谢长宴搂入怀中:“听着,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怕。”说着扯开自己衣襟,露出心口那道金色伤痕,“这是当年仙帝留下的锁龙印,现在...我要解开它。”

谢长宴想阻止,却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看着白暮雪并指如刀,生生刺入自己心口!鲜血喷涌而出,却不是常见的红色,而是泛着金光的赤色——神血。

当手指抽出时,白暮雪掌心多了枚金色符文,正疯狂挣扎着要逃回伤口。师尊毫不犹豫地捏碎符文,同时低头吻住谢长宴的唇!

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自唇齿间涌入。谢长宴瞪大眼睛,看到白暮雪身后浮现出完整的朱雀虚影——不是现在的银发剑尊,而是三百年前那个金甲红袍的神君。虚影长鸣一声,化作流光钻入他口中。

“这是...神格?”分开时谢长宴惊骇莫名。

白暮雪脸色惨白如纸,却勾起一抹笑:“暂时寄存。”说着将他推向青铜门,“门开之后,直接去三十三重天...诛神柱上有你要的答案。”

谢长宴死死抓住师尊手腕:“一起走!”

“不行。”白暮雪摇头,“仙帝的锁龙印需要有人...替代。”

话音刚落,溶洞顶部彻底崩塌。千钧一发之际,白暮雪一掌拍在谢长宴胸口,将他推向青铜门。黑气如活物般缠上来,瞬间吞没了他的身影。最后的视线里,师尊站在坠石与金光中,异色双瞳依然注视着他,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然后世界天旋地转。

谢长宴在剧痛中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白玉平台上。四周云海翻腾,远处宫殿金碧辉煌——这里是三十三重天!低头看去,身上金甲修士的服饰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劲装,腕间红绳依然闪烁,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师尊...”他握紧红绳,感受着另一端微弱的回应。

按照白暮雪的指示,谢长宴伪装成仙将混入凌霄殿。沿途守卫比预想的松懈,似乎大部分兵力都被调去了别处。穿过七重宫阙后,他终于看到了那座传说中的诛神柱——通天彻地的白玉柱上刻满名字与事迹,每个都代表一位被仙界记录在案的神魔。

白暮雪的名字出现在最高处。

谢长宴借着夜色的掩护靠近,指尖轻触冰冷的柱面。刹那间,无数金色文字浮现在脑海中:

【朱雀神君·白暮雪】

【战功:镇守南天门九千载;诛杀魔尊七十八位;平定洪荒动乱三次...】

【罪名:私纵谢氏余孽;私藏混沌龙魂;擅离职守;勾结玄武...】

最后一条罪名旁还附着幅画面:白衣染血的朱雀神君跪在诛仙台上,怀中紧抱着团黑雾,雾中隐约可见龙形。台下是高举雷鞭的仙帝,周围站满了怒目而视的仙官。

谢长宴如遭雷击。那团黑雾...是他?三百年前白暮雪就认识他?不对,那时候他还没...

"很惊讶?"

冰冷声音从背后传来。谢长宴猛地转身,看到仙帝不知何时站在玉阶上。与想象中威严的形象不同,眼前是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眉心有道金色竖痕,此刻正泛着不祥的光芒。

"你以为他收你为徒是为什么?"仙帝缓步逼近,"不过是为了——"

"闭嘴!"谢长宴龙爪暴涨,一把捏碎身旁玉座,"我师尊从不说谎!"

说这话时他的手在发抖。诛神柱上的画面与玄武遗冢的见闻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分辨真假。但有一点他很确定——无论初衷如何,白暮雪对他的呵护不是假的。寒霜峰上的剑招修改,月圆夜的灵力疏导,合籍时的红绳...这些做不了假!

仙帝冷笑:"天真。"他抬手,诛神柱上又浮现新画面,"看看这个。"

画面中是谢长宴从未见过的白暮雪——金甲红袍,眉目如刀,正站在尸山血海中挥剑。每一剑都带走无数生命,有魔族,也有普通凡人。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冰冷,漠然,仿佛世间万物都是蝼蚁。

"这才是真正的朱雀神君。"仙帝讥讽道,"你认识的那个'师尊',不过是被剥离神格后的残次品。"

谢长宴咬破舌尖才忍住反驳的冲动。他知道仙帝在挑拨,但那些画面确实动摇了他。三百年前的白暮雪与现在的寒霜剑主,简直判若两人...

"他在哪?"谢长宴沉声问。

仙帝挑眉:"终于问到重点了。"袖中飞出一面水镜,"自己看。"

镜中浮现玄武遗冢的景象:白暮雪被九条金链锁在青铜门前,心口插着柄漆黑长枪,与谢长宴在金箔记忆中看到的朱雀陨落场景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师尊的银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玄鸦的部分在强行接管身体!

"锁龙印需要容器。"仙帝轻声道,"他选择代替你。"

谢长宴浑身血液凝固。原来这就是师尊的计划?用自己换他自由?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强忍杀意问道。

仙帝突然大笑:"因为本座需要混沌龙魂啊!"笑声戛然而止,"白暮雪以为把神格给你就能压制混沌?可笑!那只会加速融合..."

话音未落,谢长宴已经暴起发难!龙化到极致的躯体撕裂仙袍,漆黑鳞片覆盖每一寸皮肤——不是往常的青灰,而是如混沌般的纯黑。仙帝仓皇闪避,仍被龙爪撕下半边袖子。

"找死!"仙帝怒喝,眉心金痕射出刺目光束。

谢长宴不躲不闪,任由光束贯穿肩膀。诡异的是,伤口没有流血,反而涌出更多黑气。他感受着体内两股新力量——白暮雪的神格与混沌龙息,正在达成某种微妙平衡。

"谢谢你。"他突然笑了,"现在我知道该怎么救师尊了。"

仙帝尚未理解这话含义,谢长宴已经一把抓住诛神柱。漆黑龙息顺着手臂涌入柱体,所过之处玉石化粉!这座记录无数神魔罪证的圣物,竟在混沌之力下土崩瓦解。

"你疯了?!"仙帝终于变色,"没有诛神柱镇压,洪荒界——"

"正合我意。"谢长宴咧嘴一笑,露出森白龙牙,"师尊说过,我是变数。"

随着诛神柱崩塌,整个三十三重天开始震颤。谢长宴腕间红绳突然大亮,另一端传来熟悉的波动——白暮雪醒了,而且正在呼唤他!

没有理会仙帝的怒吼,谢长宴循着感应冲向云端。身后是崩塌的仙宫,前方是无尽星河,而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接他的师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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