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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东坡肉出锅,侯爷亲自来端!

谢景行将那张写着母亲遗训的薄纸缓缓折起,收入怀中,贴近心口的位置。

那纸张的温度,仿佛还带着母亲离世前的余温,而那一行行字迹,则像一根根冰冷的刺,扎在他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善炊者?

可信?

在这座冰冷如铁的安国侯府,他见过的只有捧高踩低、口蜜腹剑,何曾见过一丝一毫的真心?

第三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西跨院里便有了动静。

小桃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自家小姐竟将那仅剩的半斤五花肉摆在了案板上,那块肉肥瘦相间,是昨日厨房采买时,采买管事见她可怜,故意“掉”在地上的。

苏晚晚深吸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眼中闪烁着一种小桃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一种混杂着自信、狡黠与势在必得的火焰。

她手中那把豁了口的菜刀举起,干脆利落地宣布:“今日,做东坡肉。”

“小姐!”小桃一声惊呼,差点跳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那……那可是御膳房里的名菜!听说要用上好的绍兴黄酒,大块的□□糖,还有头抽酱油,放在紫砂罐里,用文火慢煨上六个时辰才能成菜!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啊!”

苏晚晚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刀锋在肉块上轻轻划过,仿佛在丈量着什么。

“巧了,我昨夜梦见我师父了。”她信口胡诌,语气却无比笃定,“师父说,真正的东坡肉,精髓不在酒多糖重,而在火候与心意。酒香可用果香代,糖重则腻,火候到了,心意足了,顽石也能变成绕指柔。”

话音未落,她已将那半斤五花肉干净利落地切成了几块大小匀称的方块,每一块都像一枚精致的骰子。

她翻找出院角那只早已被遗弃、锅底裂着细纹的破砂锅,小心翼翼地将肉块码入其中。

没有黄酒,她便将昨日剩下的一只青苹果捣烂,挤出清甜的汁水淋入;没有足量的冰糖,她只放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恰好能中和酱油的咸涩。

最后,她加入清水,将将没过肉块,盖上那片不知从哪捡来的、勉强能当锅盖的石板。

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温,她甚至学着乡下土法,用湿润的草木灰糊住了砂锅的边缘缝隙。

灶膛里,周嬷嬷克扣剩下的那些半湿不干的柴火被点燃了。

火苗舔舐着锅底,初时只闻噼啪作响,渐渐地,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从那破旧的砂锅缝隙里丝丝缕缕地钻了出来。

这香气极富层次。

起初是苹果汁受热后蒸腾出的清甜果香,带着一丝少女般的羞怯;紧接着,五花肉里的油脂在高温下开始融化,一股霸道而浓郁的脂香混着酱油的咸香,蛮横地冲破了果香的包围,瞬间占据了整个小院;一个时辰后,所有的香气开始交融、沉淀,最终化为一种深沉、醇厚、令人闻之便口舌生津的浓郁肉香。

这香气仿佛有生命一般,盘旋着升腾,将西跨院上空那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与颓丧,都一并烤得烟消云散。

就连主院里那只向来眼高于顶、非鱼不食的黑猫“将军”,也一反常态地跃上高高的院墙,耸动着鼻子,对着西跨院的方向发出一声绵长而渴望的“喵呜”。

这惊天动地的香气,终究还是惊动了某些不该惊动的人。

周嬷嬷正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在各院巡查,执行她刚刚颁布的“为少主祈福,各院无事不得擅动烟火”的禁令。

她人未至,声先到,尖利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胆敢违抗禁令!西跨院的,你们是想被赶出侯府吗?”

然而,当她一脚踏入院门,那句“给我把火泼了”的话还卡在喉咙里,就被一股浓烈至极的肉香狠狠呛了一口,顿时咳嗽不止。

她用帕子捂着口鼻,眼中满是震惊与嫉妒。

待看清那香气的来源竟是那个破灶上的一口破锅时,她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好啊!苏晚晚!”周嬷嬷强撑着管事嬷嬷的威严,厉声呵斥,“侯府上下为少主节衣缩食,你倒好,竟在这里烹煮这等奢靡之食!这肉是哪里来的?你一个无媒无聘、身份不明的贱妇,也配吃这个?”

苏晚晚像是没听到她的叫骂,慢条斯理地用一根竹筷揭开石板盖。

一股更浓郁的白汽蒸腾而起,周嬷嬷身后的两个仆妇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喉结滚动得格外响亮。

苏晚晚用筷子轻轻夹起一块肉。

那肉块已煨得通体透亮,色如琥珀,颤巍巍地夹在筷子尖上,仿佛轻轻一晃就要化开。

她将肉递到周嬷嬷面前,脸上挂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嬷嬷不信这东西能用破锅烂柴做出来?那你尝尝。放心,这可是用你亲手克扣给我们的柴火,一点一点烧出来的。”

那块肉实在太香了,香得让人无法拒绝。

周嬷嬷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肉一入口,甚至不需咀嚼,只用舌尖轻轻一抵,那琥珀色的肉块便瞬间化作一股温润的暖流,滑入喉中。

肥肉的部分丰腴而不油腻,瘦肉的部分酥烂而不干柴,那恰到好处的咸甜滋味,仿佛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身体里所有尘封的感官。

周嬷嬷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一震,像是被雷劈中,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她活了五十岁,在侯府厨房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

可她从未吃过这样……这样“懂人”的一块肉!

这块肉仿佛知道她常年操劳落下的胃寒,知道她人前威风、人后酸痛的腰背,更知道她在这深宅大院里压抑了数十年的委屈与不甘。

那股暖意从胃里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让她紧绷了半辈子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一种被彻底看穿、彻底抚慰的感觉,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猛地后退一步,指着苏晚晚,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你……你在这肉里下了药!”

“药?”苏晚晚闻言,发出一声清脆的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与怜悯,“我下的,是人心。嬷嬷,你克扣我们的柴米,却不知道人心是会饿的;你肆意打压下人,却不知道这胃里暖和了,弯下去的脊梁,就想挺直了。”

她猛地端起那口滚烫的砂锅,高高举起,目光灼灼地扫过院中所有闻香而来的、面黄肌瘦的下人,声音响彻整个院落:“今日这锅肉,是我苏晚晚做的!想吃的,就凭本事来换!谁踏踏实实干一天的活,谁就能分到一块!便是少主,他若想吃——也得拿东西来换工!”

“放肆!”周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呼喝仆妇上前抢夺。

就在这时,那扇常年紧闭的院门,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推开了。

全场瞬间死寂。

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玄色常服,衣袍却未整理妥帖,领口微敞,连束发的发带都有些许松散,不复往日的森严与整肃。

正是安国侯,谢景行。

他的目光冷冽如冰,缓缓扫过院中每一个人惊恐的脸,最后,定格在了苏晚晚手中那口热气腾腾的砂锅之上。

周嬷嬷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所有人都以为一场雷霆之怒即将在所难免。

然而,谢景行却径直走上前,无视了所有人,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只缺了口的粗瓷碗,亲自伸到砂锅前。

苏晚晚与他对视,并未退缩。

谢景行什么也没说,只用眼神示意。

苏晚晚便也沉默着,用筷子给他夹了一块最大的。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谢景行就那么站着,当众吃下了那块东坡肉。

他吃得很慢,也很专注,仿佛在品味的不是一块肉,而是一段岁月。

咽下最后一口,他抬起眼,深邃的目光再次看向苏晚晚,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换工?好。我替你劈一担柴,换明日一碗。”

苏晚晚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甚至还叉起了腰,摆出了一副斤斤计较的模样:“侯爷亲自动手,这价钱可不能这么算。侯爷的柴,得劈满两担,还得顺手把这快塌了的灶台给我修好。”

空气再次凝固。所有人都觉得苏晚晚疯了。

谢景行盯着她看了足足三息,嘴角竟微微上扬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成交。”

夜深人静,书房内烛火通明。

谢景行立于窗前,手中端着一只白瓷小碟,碟子里,盛着一块早已凉透的东坡肉。

那是他特意留下的一块。

一名黑衣侍卫单膝跪地,低声禀报:“主子,周嬷嬷已查实。多年来,她不仅克扣各院膳食份例中饱私囊,且经查实,她与外宅勾结,曾在您的药中……下毒。”

谢景行面无表情,声音冷得像冰:“押入地牢,明日问斩。”

“是。”侍卫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

书房里只剩下谢景行一人。

他低头看着碟中那块凝着白色油脂的肉,终于动了筷子。

凉透的肉入口,远不及白日温热时的香软,却另有一番滋味。

当那股熟悉的、抚慰人心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时,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底,竟控制不住地泛起了一丝湿意。

他想起多年前,母亲病榻前的低语。

他低声自语,像是在回答一个横跨了时空的问题:“娘,您当年说,能用一碗肉,就让一个杀人如麻的将军放下屠刀的女人……是值得托付江山的。儿子,好像见到了。”

他放下碗,走到书案前,提起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一行字:即刻去查,安国侯府苏晚晚生母旧案——她,不该只是一个庶女。

写完,他看向窗外。

整个侯府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仿佛在屏息等待着第二天的黎明。

只有西跨院那个方向,那点不肯熄灭的灶火,在深沉的夜色里,固执地跳动着,像一颗在寒夜里倔强不屈的心。

无人知晓,那点火光,还能燃烧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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