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砚早就联系好了画廊法律财务和营销推广之类的工作团队,让他们和张梓豪做交接工作。
这段时间裴栖砚在物色画家的人选,哪怕自己再牛,一个画廊的长久发展也不能只靠一个人。
默语白画廊后续的第一次展出大头还是在裴栖砚的个人展上,但裴栖砚想着给一些新人展出的机会,就又预留了几个板块给签约的人。
裴栖砚自身偏向于油画、水彩画和粉彩画,雕塑这块却是不怎么碰。
他让别人先放出他要签约默语白画廊的消息,让死气沉沉的默语白画廊有些关注度。随后默语白画廊正式发出裴栖砚签约默语白画廊的通告,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甚至一开始还有人质疑默语白画廊不要脸找来一个同名同姓的人来博取流量热度。
直到裴栖砚大号出来亲自认证,质疑的声音才云消雾散。
之后全是大喊不理解,也有人说裴栖砚现在真的是江郎才尽了,国内没一个画廊要。
张梓豪看见这些评论,觉得简直是太滑稽了,裴栖砚放到国内任何一个画廊都是稳稳的一棵摇钱树,根本不存在没有人不想要签他的事,所有画廊都抢着代理他的作品。
裴栖砚则是不管这些舆论,他让张梓豪这些天关注一些艺术学院的毕业展,去找有潜力的苗子。自己又找了认识的朋友举荐一些在雕塑这块可以的人。
张梓豪把可以的人自己先过一遍,然后和裴栖砚商讨那些人可以试着去签约。
裴栖砚最近忙了起来,他晚上回了家也不再是去逗猫逗狗逗储仟翊,而是上网去查找资料,他对画廊的第一次亮相的主题已经基本敲定了,脑子里也一直在盘到底要用什么画法来呈现最震撼的一面。
储仟翊当然注意到了,他也知道裴栖砚最近投资了一家画廊并在筹备画展的事情。
裴栖砚最近很忙,但这并不妨碍他和自己做的频率,甚至更频繁了。
有天储仟翊做完,伏在裴栖砚耳旁问他订制的尾巴到了没,事后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诱人。
“快到了,已经在路上了。”裴栖砚的手无力地拍着储仟翊**的背上。
储仟翊笑了。
这句话不是他做累了随口哄储仟翊的,是真的,真的已经在路上了。
储仟翊作为一名诚心学习的学生,早早就添置了所有颜色的水彩,即使裴栖砚说家里还有,不用买新的了。
因为裴栖砚是私人订制的,支持送货上门,这几天裴栖砚到处在外面采风,所以储仟翊在家里提前截取了“这批货物”。
Rolstuen:到了。
储仟翊拍了一张还未拆封的包装盒给裴栖砚看,其他没有多说一个字。
Pegasus:ok
两人心照不宣,各自暗藏心思。
那天晚上,裴栖砚回到家,看到那个盒子摆在家里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最显目的位置,而储仟翊在那不远处拿着逗猫棒逗那只布偶猫。裴栖砚进门的第一眼是那个包装盒。第二眼是储仟翊。
储仟翊听到裴栖砚回家开门的声音,抬头道:“回来了,今天怎么比平常还要晚,我以为你今天会回来早一点。”
“事情多嘛。”裴栖砚解释道,他看着储仟翊只在跟布偶猫玩,其他的猫都还在猫屋里,他说:“怎么就和爱丽丝玩,布丁和初二他们不叫吗?”
“今天只想和它玩。”储仟翊说。
裴栖砚听了这句话,轻轻笑了一下,他随口问道:“怎么没把盒子拆开来看看?看看喜不喜欢?”
储仟翊放下手中的逗猫棒,他把布偶猫抱在怀里,轻挠它的下巴,布偶猫舒服地眯起眼睛。
“等你回来拆,你来拆比较有意义,毕竟是你买的。”储仟翊道。
裴栖砚不语。
“爱丽丝困了,我把它送到房间里去了。”储仟翊淡淡道。
“你刚刚怎么不想它困了呢?通常这个点他们早睡了吧。”裴栖砚的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今天睡得晚,不知道为什么。”
“一定是你把它吵醒了,真是坏蛋主人。”
“我刚刚也不想吵醒它的,可是我等的时间太长了。”
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意思却很好懂,储仟翊在怪自己,明明尾巴到了,他消息也发给自己并暗示了,今天还是回来得这么晚。
储仟翊不明说,裴栖砚则是直接戳破了这层薄膜:“今天想要学画画吗?会不会时间太晚了?我觉得还是等白天学,白天光线好,效果会好一点。”
“白天学,不好。”储仟翊道。
裴栖砚挑起眉稍,打趣道:“怎么不好,我不明白,你要不说清楚点?”
“白日宣淫,好吗?”储仟翊话音一转,若有所思道:“其实也好,我不在意这些。”
“你心术不正,我们是在说学画画这件正经事。”裴栖砚重重地咬着最后几个字说道。
“你心知肚明。”储仟翊笑着说。
“切,真是说不过你。”裴栖砚无奈地摊开双手道。
“所以,今天吗?”储仟翊的语气十分认真,感觉像是今天计划着干大事一样。
裴栖砚道:“行,我先去洗澡,等着。”
“好。”
裴栖砚是在储仟翊房间里的浴室洗澡的,洗完就半裸着上身,一出来,就看见一开始摆在外面的包装盒现在又被某个人摆在了房间里面,上面还应景地洒了一些玫瑰花瓣。
储仟翊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看手机,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就把手机丢到一旁。
裴栖砚瞄了眼储仟翊早已拿出来的水彩,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装着大尾巴的包装盒,他拍了拍床询问道:“你是先学画画呢,还是先解锁新皮肤呢?还是穿着新皮肤学画画呢?”
“要不还是后者吧,物尽其用。”裴栖砚摸着下巴道,“你拆了看看,喜欢吗?”
“你来拆。”储仟翊的语气坚定。
裴栖砚犟不过他,只好自己动手去拆了盒子。盒子里不只有一条尾巴,裴栖砚定制了三条不同长度的尾巴,还有一对猫耳朵。猫耳朵只是顺带定的,裴栖砚觉得耳朵哪有敏感的尾巴好玩,尾巴最涩涩了。
裴栖砚拿出一条最长的尾巴,对着储仟翊比划道:“尺寸和长度都差不多,我提前就想过了最佳比例。你快试试。”
“我不知道怎么戴,而且我想我自己应该也够不着。”储仟翊耸肩道。
裴栖砚“啧”了一声后,拿着灰色的大尾巴帮他固定在衣服上,他捏着尾巴从上带下撸了一遍,不够,又撸了一遍,手感很好,无愧于这么长的工期了。
这种尾巴虽然好摸,但要是真的只是一个尾巴,裴栖砚摸了一遍,就索然无味,不会想再摸几遍。
但要是被戴在了人的身上,那就不一样了。
“摸完了吗?”储仟翊转过头,好笑地看着不亦乐乎地玩着大尾巴的裴栖砚。
裴栖砚听了这话,不服气地抬头,用了劲儿把尾巴往后狠狠一扯,理直气壮道:“尾巴戴在你身上,不就是用来给我摸的吗。”
“好吧,但是我怕裴老师单摸尾巴的时间太长,误了时辰,夜晚苦短。”
“教学需要多长时间,很快的,重要是自己反复练习,懂吗?”裴栖砚捏了一下尾巴尖尖,语气耐人寻味。
他摸尾巴的时候,脑子突然有个想法,当时应该把尾巴做成能传导感觉的,这样他把玩尾巴时的一举一动,储仟翊都能感觉到。
没事,等明天,他再找商家再做几个。
储仟翊抓住他还在摸尾巴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眼睛盯着裴栖砚道:“现在已经不早了。”
这是摆明了等不及了,已经在催着进入正片了。
“行。”裴栖砚恋恋不舍地从尾巴上移开自己的手,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储仟翊的屁股,无视他愈加幽深的眸子道:“干正事。”
“那裴老师可要认真教。”
裴栖砚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道:“画水彩画第一步准备材料和工具,这些都准备好了,我们今天教学的画纸比较特别……”
他从储仟翊的衣服下摆探入,把衣服掀起来脱掉:“准备好画纸。”
他的手轻轻放在储仟翊裸露的肌肤上,柔软的指腹摁在储仟翊的腹肌上,有点硬。
“放松,不要用力。”
腹肌正常情况下是软的,只有发力的时候才会硬硬的。
储仟翊在紧张。
他接着说:“第二步就是构思和草图,我们这里就先跳过草图这一步。构思很关键,你要知道你大致的构图和表达的主题。”
裴栖砚的手在储仟翊身上四处游走,在某些地方时不时停留一会儿,他缓缓道:“我一般在非实物绘画构思时会开始想象,或者去外面走走,感受不一样的事物和情感。你的话,后者就成,注意仔细地抚摸,然后调动感官去深切地体会和感受。”
“接着你要选择一些主调的颜色,底色的颜色也很关键。”裴栖砚拿起几支颜料,挤出一点,开始调色,“举个简单的例子,你是冷色调的,所以我就会想要用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颜色,比如红色,然后……红色里,朱红有点偏黄,所以我选择吡咯红。这个颜色用在你身上最为诱人。”
“第三步就可以开始初步上色了,使用大号画笔,大面积铺设底色。同时注意控制水分,避免颜色过浓或过淡。”
画笔蘸取吡咯红色的颜料,落在储仟翊的肩胛骨处。颜料冰凉,如果用在自己身上,裴栖砚一定会哆嗦,身体也会忍不住颤抖。但是储仟翊毫无反应。
“水彩很凉,是吗?”裴栖砚关怀着问道,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
“还行。”储仟翊道。
“我看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裴栖砚奇怪道。
储仟翊一顿道:“我在想我画时裴老师的反应。”
裴栖砚轻啧了一声,他提起手上的画笔,空着的手轻拍了一下储仟翊的臀部:“这时候要认真学习懂不懂。你想象的人就在面前,不用意/淫,直接看我。”
“第四步逐层上色,待每一层颜色干燥后,再添加下一层颜色,这样可以保持色彩的透明度和层次感。这个好了后,逐渐增加阴影和细节,增强画面的立体感和表现力。”
储仟翊觉得背上痒痒的,他看着裴栖砚,后者的注意力几乎全都集中在他后背肩胛骨那块画上。
“第五步调整色彩,注意色彩平衡,添加高光或者加深阴影。用细笔修饰细节。”
“最后整体审视作品,检查是否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裴栖砚动了一下身子,刚刚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身体不太好受。他坐直,与储仟翊拉开一点距离,仔细端详着,又在画上添了几笔。
“如果没有调整的地方了,就可以再适当位置签名,并表明作品的完成日期。”裴栖砚看了作品应该没有再要改变的地方,手指按在画的最底端一段距离,摁下去,“好了,我现在可以在这里签上我的名字,在储仟翊的身体上写上裴栖砚的大名。写好之后,就大功告成了。”
“2026.1.18.裴栖砚”
“注意,水彩画的关键在于控制水分,过多的水分会导致颜色扩散过度,过少的水又会让颜色显得干涩。全程都要耐下心来,等每一层的颜色充分干燥后再进行下一步。”
储仟翊道:“懂了,你在我背上画的是什么?”
“玫瑰,很好看。”
储仟翊转过身,想要去镜子前看背后的水彩画。裴栖砚急忙喊停:“等等,肩上还没干。我就是简单薄涂,等几分钟就行了。”
“裴老师的教学任务已经完成了,学生也学会了,想要画一幅试试。”
“啧,行吧。”
……
储仟翊没有选择让裴栖砚趴着,自己没在留白多的背部作画,而是选择面对面在锁骨处落笔。
裴栖砚想这肯定是储仟翊的恶趣味。他能看清储仟翊的每一笔,储仟翊也能品味他每一刻的表情。
缪斯的表情和反应刺激着作画者的神经末梢,新的灵感迸发而出。
锁骨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比想象中还要凉,随即是笔尖轻柔的滑动,带着些许痒意。身体微微一颤,裴栖砚下意识屏住呼吸,手指不自觉地蜷缩。
每一次笔刷轻轻扫过他的皮肤,他都忍不住战栗,那细微的触感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神经,蔓延到全身。思绪有些混乱,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又被轻柔的触感拉回现实,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画笔与皮肤接触的细微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不同的信息素味道,此时的信息素不似往常般迫不及待地横冲直撞,纠缠在一起,而是厮磨缠绵,混合着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暧昧。
“你刚刚还挺能忍。”裴栖砚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储仟翊的画笔的力度一重,裴栖砚的字已溃不成句,“你……你说,你刚刚也像我……这个反应,那多有趣,我刚刚少了很多乐趣诶,你……嘶……你等会不补偿我吗?”
“怎么补偿?”储仟翊问道。
“你看着办呗。”裴栖砚说。
裴栖砚又多嘴几句:“控制好力度啊,不然全晕在一起。”
“知道了,裴老师。”
储仟翊在他的锁骨处画了一只停留在玫瑰之上的蝴蝶,蝴蝶扇动着翅膀,被光环和星星环绕。
蝴蝶的翅膀扑朔着,两个人的前戏小情趣游戏也玩得差不多了,裴栖砚的脚轻轻抬起,脚尖精准地踩住了储仟翊的大尾巴,脚趾轻轻摩挲着尾巴的表面,动作既温柔又带着一丝挑逗,眼神却故意避开储仟翊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储仟翊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和宠溺,正常Alpha被Omega这样玩弄挑逗,会有种自己被掌控的烦躁,但储仟翊不会。因为此时,裴栖砚的全部精力都在他身上,不是他肩上的那朵玫瑰,也不再考虑自己下一秒是否会激发出灵感。
仅仅是他而已。
掌控与被掌控仅仅一字之差,相隔甚远,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殊不知主动权已经花落他家。
储仟翊的长腿一伸,压制在裴栖砚还在捣乱的那条小腿,裴栖砚终于正眼看了他。
“玩够了吗?”储仟翊的声音在房间低低地响起,清晰地落在裴栖砚的耳边,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不够。”裴栖砚故意道,其实他玩尾巴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他在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放心,接下来一定让你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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