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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们做了同一个梦

傍晚的霞光漫进次卧时,沈知屿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支钢笔。桌面上摊开一本深棕色的皮质日记本,封面已经被磨得有些发亮,边角处印着浅浅的纹路——那是五年前苏郁随手买给他的,当时还嘲笑他“大男人写什么日记,矫情”。

他却写了整整五年。

笔尖落在纸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今天她喂砚砚吃鸡蛋羹了。”

“她问起林薇,我没说实话。”

“她拍我肩膀的时候,我没推开。”

字迹清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写得很慢,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又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砚砚今天笑了,说希望妈妈明天还喂他。”

“她翻书房的画架了,那片星空是照着高三那年的夜空画的,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来。”

“她用以前的语气跟我说话,像极了那时候的样子。”

钢笔在纸面停顿了一下,墨点晕开一小团。沈知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处墨迹,眼神渐渐变得柔软。

“其实我今天很怕,怕她只是一时兴起,怕明天醒来她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我又有点贪心,想再看看她那样笑,想再听听她喊我‘沈知屿’,不带一点冷意。”

窗外的霞光渐渐淡去,房间里暗了下来。他没有开灯,任由暮色将自己包裹。

“高三那年,你在篮球场边等我,手里拿着冰镇的矿泉水,骂我投偏了球。那时候的风都是热的,你额角的碎发被吹起来,我没敢告诉你,其实那球是故意投偏的,就想看看你着急的样子。”

“你总说我们是兄弟,可我从来没把你当兄弟。”

“苏郁,我喜欢你,从十五岁那年,你把我的游戏机藏进衣柜,却在被宿管发现时替我背黑锅开始,就喜欢了。”

最后一句话,他写得格外用力,笔尖几乎要划破纸面。

放下钢笔,他合上日记本,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了敲。五年的时光,像潮水一样漫过心头,那些藏在日记里的欢喜、委屈、挣扎和思念,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躺下,黑暗中,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也许,今晚能做个好梦。

***主卧里,苏郁也睡着了。

她是被窗外的风声惊醒的,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意识很快坠入一片温暖的光晕里。

梦里是夏天,蝉鸣聒噪,阳光把篮球场晒得滚烫。她抱着两瓶冰镇矿泉水,站在看台下面,扯着嗓子喊:“沈知屿!你行不行啊?投了三个都没进!”

场上穿着红色球服的少年回过头,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有本事你上来投?”

“我才不跟你比,”她哼了一声,把矿泉水往看台上一放,“等你输了别哭鼻子。”

他没再理她,转身继续打球。阳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运球时的动作利落又张扬,引得场边女生一阵尖叫。她嘴上吐槽着“耍帅”,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身影转。

中场休息时,他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水,仰头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水顺着脖颈往下淌,浸湿了球服领口。

“喂,”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刚才在次卧里做的动作一模一样,“刚才那个三分球,勉强算你有点进步。”

“勉强?”他挑眉,故意往她身边凑了凑,汗湿的胳膊差点碰到她,“苏郁,你眼睛没问题吧?那叫超神!”

“呸,”她推开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去,“擦擦你的汗,别蹭我身上。”

他接过纸巾,却没擦,反而故意把汗往她胳膊上抹了一把:“就蹭,怎么着?”

“沈知屿你找死!”她跳起来要打他,被他笑着躲开。

两人在看台下追追打打,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把笑声都染成了金色。

后来他停下来,喘着气看着她,眼神亮得像星星:“喂,考不考虑报同一所大学?”

“谁要跟你报同一所,”她别过脸,耳根却悄悄红了,“跟你在一块准没好事。”

“那可不一定,”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带着点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认真,“跟我在一块,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青草和阳光的味道。她抬起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梦里的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他们还像以前那样斗嘴、打闹,分享同一副耳机,抢同一包零食。没有林薇,没有纪承宇,没有五年的空白,没有那个叫砚砚的孩子,只有两个吵吵闹闹,却又分不开的少年少女。

苏郁在梦里笑出了声,嘴角的弧度温柔又真切。

她好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次卧里,沈知屿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他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像是在梦里说了什么,声音轻得像叹息。

梦里的篮球场依旧热闹,他看着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女孩在看台下跳脚,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想说“我喜欢你”,想告诉她报考志愿时,他偷偷把所有学校都改成了她想去的城市,想拉着她的手,再也不松开。

可他最终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把那句喜欢藏进了玩笑里。

“傻样。”

他在梦里低声说。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房间,落在两张沉睡的脸上。一个在主卧,一个在次卧,隔着走廊的距离,却做着同样的梦,沉溺在同一段回不去的时光里。

梦里的夏天很长,蝉鸣很吵,阳光很烫,而他们,还在彼此身边。

夜色渐深,别墅里一片寂静,只有日记本静静躺在书桌一角,封面上的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是在守护着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

尿意像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苏郁的梦境。

她猛地睁开眼,胸腔还随着梦里追打的节奏微微起伏,鼻尖似乎还萦绕着篮球场边青草混着汗水的味道。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朦胧的银辉,主卧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唔……”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脑子里还有点发懵,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从那个燥热的夏天抽离出来。刚想下床,下巴忽然碰到一片湿意,伸手一摸——嘴角居然挂着口水。

“丢死人了。”苏郁懊恼地抹了把脸,脸颊有点发烫。都多大了,居然还会做梦流口水,说出去肯定要被沈知屿笑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愣住了。

沈知屿……

梦里的他,笑得那么鲜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痞气和张扬,和白天那个沉默隐忍、眼神复杂的男人,仿佛是两个人。

她摇摇头,把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开,赤脚踩在地毯上,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很大,装修是简约的灰色调,洗漱台上放着两套护肤品,一套是她早上看到的昂贵牌子,另一套是男士专用的,瓶身上印着沈知屿的名字缩写——显然是他的。

她盯着那套男士护肤品看了几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们住在一起,分房睡,连洗漱用品都分得清清楚楚,这算哪门子的夫妻?

上完厕所,她没有立刻回床,而是在主卧里慢慢转了起来。

月光给房间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温柔的滤镜。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上面的首饰盒,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支普通的银质发圈,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她拿起发圈,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忽然觉得有点眼熟——这好像是高三那年,她弄丢的那支。

那时候她跟沈知屿吵架,气得把发圈扯下来扔在地上,后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还以为被扫地阿姨收走了。

原来在他这里。

苏郁捏着发圈,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酸,又有点软。

她关上首饰盒,目光落在旁边的抽屉上。早上匆忙间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个梳妆台有四个抽屉,上面两个是敞开的,放着些护肤品和化妆品,下面两个是锁着的。

锁着的?

她心里一动,试着拉了拉,果然纹丝不动。

这里面藏着什么?

难道是……沈知屿的秘密?或者是这五年里她“遗忘”的关键证据?

苏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在房间里翻了一圈,最后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小小的铜钥匙,看起来跟抽屉锁孔的大小正好匹配。

她拿着钥匙走回梳妆台,深吸一口气,把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抽屉开了。

里面没有她想象中的“秘密证据”,只有一个黑色的绒布盒子。

苏郁的心跳漏了一拍,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打开。

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的珠宝,也不是什么信件,而是一张照片。

一张结婚照。

照片上的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头纱垂落在肩头,脸上带着点生涩的笑。站在她身边的沈知屿穿着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嘴角抿着,看起来有点紧张,却紧紧牵着她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背景是民政局门口那棵老槐树,树叶绿得发亮。

这是……她和沈知屿的结婚照?

苏郁的呼吸都停了,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的自己。照片里的她看起来比现在青涩些,眉宇间却少了几分现在的迷茫和疏离。而沈知屿……他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藏着满满的珍视,根本不是白天那副冷淡的样子。

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怪她今天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连一张他们的合照都没找到,原来结婚照被藏在了这里。

而且……居然只有这一张。

没有婚礼现场的照片,没有亲友的合影,只有这么一张简单的、在民政局门口拍的结婚照。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的婚姻,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还是说,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形式?

苏郁把照片放回盒子里,指尖却在微微发抖。她想起白天脑补的那些狗血剧情,心里一阵发堵。如果只是形式婚姻,那沈知屿为什么要把结婚照藏起来?又为什么要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她把盒子放回抽屉,锁好,钥匙放回原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心里的疑团,却像投入石子的湖面,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回到床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月光透过纱帘照在脸上,有点凉。她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张结婚照,还有梦里沈知屿明亮的眼睛。

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和沈知屿之间,到底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话?

迷迷糊糊中,她又睡着了。这一次,梦里没有篮球场,也没有蝉鸣,只有沈知屿牵着她的手,站在民政局门口,轻声说:“苏郁,以后请多指教。”

她想回答“请多指教”,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次卧里,沈知屿翻了个身,眉头微微皱着。他的床头柜上,那本深棕色的日记本还摊开着,最后一页的字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梦到高三的篮球场了。

你还是老样子,吵吵闹闹,却比谁都可爱。

真想把你留在梦里,再也不醒来。

照片……你应该没找到吧?

找不到也好。

有些记忆,忘了或许更幸福。”

月光渐渐西斜,透过窗户,在日记本上投下一片长长的影子,像一个沉默的守护。

别墅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两个沉睡的人,在各自的梦境里,与过去的时光纠缠。而那藏在抽屉里的结婚照,像一个被遗忘的承诺,静静等待着被想起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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