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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陌生的“家人”

意识像是被浓雾裹着,苏郁费了好大劲才掀开眼皮。

宿醉的头痛还在隐隐作祟,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上来——清吧里的蓝色鸡尾酒,温知夏恨铁不成钢的脸,还有自己哭着骂沈知屿是混蛋的蠢样。

她动了动手指,触到的依旧是那床细腻得过分的真丝被。

不是梦。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发慌,挣扎着坐起身时,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

苏郁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猛地抬头看去。

门口站着的人是沈知屿。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梳着,额前有几缕碎发垂下来,褪去了平日的疏离和尖锐,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可这温和落在苏郁眼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陌生。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他怀里抱着个孩子。

那是个小男孩,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穿着白色的小熊睡衣,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头上。他被沈知屿稳稳地抱在怀里,怀里还搂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兔子玩偶,听到动静,怯生生地抬起头。

一双眼睛,像极了沈知屿。

黑白分明,却带着点不安的怯懦,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目光落在苏郁脸上时,小嘴唇动了动,发出细若蚊蚋的声音:

“妈……妈妈。”

“妈妈”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苏郁脑子里炸开。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忘了。

妈妈?

他在叫谁?

这里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白皙纤细,还是记忆里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三四岁孩子的妈妈。

“你……你们……”苏郁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沈知屿抱着孩子走进来,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目光落在苏郁脸上,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醒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些,“头还疼吗?”

这语气太过自然,自然得像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久,可苏郁却觉得浑身不对劲。她看着那个依旧怯生生望着自己的小男孩,又看向沈知屿:“沈知屿,你别跟我开玩笑,这孩子……是谁?”

沈知屿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苏郁,”他的声音冷了几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玩把戏?”苏郁懵了,“我问你这孩子是谁!这到底是哪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酒后的沙哑和难以掩饰的慌乱。

怀里的小男孩被她吓了一跳,往沈知屿怀里缩了缩,小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只露出半张通红的小脸,小声啜泣起来。

“砚砚不怕。”沈知屿立刻低下头,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动作熟练又耐心,“妈妈……妈妈只是还没睡醒,不是在凶你。”

砚砚?

这是孩子的名字?

苏郁的大脑彻底宕机了,像被人硬生生塞进了一团乱麻。沈知屿对这孩子的耐心,是她从未见过的——记忆里的沈知屿,对邻居家的小孩都懒得多看一眼,更别说这样温柔地哄着了。

可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他刚才那句“妈妈只是还没睡醒”。

妈妈?

谁是妈妈?

难道……

一个荒谬到让她头皮发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她猛地看向沈知屿,嘴唇哆嗦着:“沈知屿,你告诉我,这孩子……叫我什么?”

沈知屿抬眼看她,眼神里的复杂更浓了。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判断她这话的真假,最终还是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疲惫:“苏郁,五年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五年?

什么五年?

苏郁更懵了,刚想追问,就听沈知屿继续说:“砚砚是你儿子,沈砚礼,你给取的名字。这里是我们家,你每天醒来的地方。”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苏郁心上。

儿子?沈砚礼?我们家?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

“我不信!”她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因为激动而浑身发抖,“沈知屿,你骗我!我怎么可能有儿子?我才大三!我们……”

我们明明上周还在为了各自的“对象”互相赌气,明明昨天还在日料店里假装恩爱,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一个三四岁的儿子?

这太荒唐了!

沈知屿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眼神渐渐冷了下去,那点刚刚升起的惊讶和探究,被一层厚厚的疲惫覆盖。

“大三?”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苏郁,你又用这招?每次想闹离婚,就说自己是大三的学生,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觉得这借口很烂吗?”

离婚?

这个词再次让苏郁如遭雷击。

她和沈知屿……离婚?

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我没有!”她急得快哭了,“我真的不记得了!沈知屿,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五年……到底怎么了?”

她抓住最后一个关键词,声音里带着恳求。

沈知屿却像是彻底失望了,他抱着怀里还在抽噎的砚砚,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目光。“够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没时间陪你演戏。饿了就下楼吃饭,不想吃就继续睡,别吓着孩子。”

说完,他转身就走,怀里的砚砚偷偷回头看了苏郁一眼,眼神里带着害怕,又有点说不清的渴望。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苏郁僵在原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演戏?他以为她在演戏?

可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哭解决不了问题,她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走到窗边,再次拉开窗帘。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花园里的喷泉正在喷水,折射出一道小小的彩虹。别墅的院墙很高,上面爬满了绿色的藤蔓,看起来确实像住了很久的样子。

这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

她转身打量这个房间。

梳妆台上放着一套昂贵的护肤品,瓶瓶罐罐的,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牌子,显然不是她这个学生能负担得起的。旁边的衣帽间很大,半开的门里能看到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风格成熟,和她平时穿的T恤牛仔裤完全不同。

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她走过去拿起,照片上是沈知屿和那个叫砚砚的小男孩。沈知屿抱着他,笑得很温柔,背景是一片海。照片里的沈知屿,看起来比现在成熟些,眼角有了淡淡的细纹。

这不是P的。

苏郁的手开始发抖,她把相框放回原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

没有保姆的痕迹。

垃圾桶里没有多余的生活垃圾,地板干净得能反光,显然是经常打扫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杯壁上没有指纹,像是刚放上去不久——沈知屿刚才进来时,手里是空的。

难道……这些家务都是沈知屿做的?

那个连自己袜子都懒得洗的沈知屿?

还有他对砚砚的态度。

那种自然的亲昵,熟练的安抚,绝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很爱这个孩子。

可沈知屿不是讨厌小孩吗?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子里盘旋,搅得她头痛欲裂。

她走到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拉开了门。

楼下传来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人在厨房里忙碌。她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客厅很大,装修风格和楼上一致,极简却透着贵气。沙发上放着一个儿童玩具车,地毯上散落着几块积木,显然是孩子玩过的痕迹。

厨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沈知屿的声音,很低,很温柔:

“砚砚想吃什么?爸爸给你**蛋羹好不好?”

“……要妈妈……喂。”小男孩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怯生生的。

沈知屿沉默了几秒,然后听到他说:“妈妈今天不舒服,等她好点了,再让她喂你,好不好?”

“……好。”

苏郁站在楼梯口,听着里面的对话,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又酸又涩。

她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只是喝多了酒,怎么一觉醒来,世界就变成了这样?

她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背影,抱着孩子,系着围裙,动作熟练地打开燃气灶……那个背影,熟悉又陌生。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沈知屿吗?

那个和她从小吵到大,幼稚又别扭,为了气她能随便找个女生谈恋爱的沈知屿?

苏郁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不管这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接受这个荒诞的现实。

沈知屿。

沈砚礼。

儿子。

家。

这些词像烙印一样刻在她脑子里。

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她要弄清楚,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郁在楼梯口站了很久,直到厨房里传来鸡蛋液被倒入碗中的轻响,才终于挪动脚步。

她沿着走廊慢慢走,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墙壁上的装饰画——画里是大片的向日葵,色调明亮,不像她会喜欢的风格。记忆里的自己偏爱冷色调,尤其是深蓝,沈知屿总说那颜色像她的脾气,看着就降温。

走廊尽头是主卧,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里面的陈设和早上醒来时看到的一致,只是床上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她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床垫,柔软却带着点凉意,显然只有一个人睡过的痕迹。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冷水,杯口干干净净,旁边压着一本翻开的书,是本育儿指南,书页边缘有些磨损,像是被反复翻看。

她转身看向衣帽间,推开另一扇门,里面挂满了男士的衣服——西装、衬衫、休闲装,码放得整整齐齐,风格沉稳,和沈知屿以前爱穿的潮牌截然不同。可衣架最末端,却挂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连帽衫,袖口磨出了毛边。

苏郁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件衣服,她认得。

是大三那年秋冬,沈知屿常穿的那件,她还嘲笑过领口的抽绳像“老干部的围巾”。后来他说丢了,她还在宿舍翻了半天,差点把床板掀了。

原来没丢。

她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布料,楼下传来沈知屿的声音:“砚砚,去把玩具收起来,准备吃饭了。”

苏郁猛地缩回手,像被烫到一样,转身快步走出主卧。

走廊另一侧有三间房。

最里面的是儿童房,门敞着。里面铺着卡通图案的地毯,靠墙放着一个白色的婴儿床,旁边是堆满绘本和积木的收纳架。墙上贴着几张蜡笔画,画里是三个模糊的小人,一个高的,一个中等的,一个矮的,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爸爸”“妈妈”“砚砚”。

苏郁站在门口,看着那幅画,喉咙有点发紧。

中间的房间是次卧,门紧闭着。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一条缝。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书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一个文档,密密麻麻全是字。床头柜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个相框,里面是张她从未见过的照片——沈知屿穿着学士服,站在学校的梧桐树下,笑得很干净。

最后一间是书房。

书架上摆满了书,大多是经济和法律类的,还有几本关于表演的理论书。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画架,上面蒙着白布。苏郁走过去掀开,画布上是片星空,笔触细腻,星星的位置排列得很特别,像某种暗号。

她盯着那片星空看了很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咔哒。”

楼下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

苏郁回过神,轻轻放下白布,转身往楼下走。

客厅里,沈知屿正把一碗鸡蛋羹端到餐桌上,砚砚坐在儿童椅里,怀里还抱着那个兔子玩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知屿的动作。看到苏郁下来,他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怯怯地低下头,小手紧紧抓住玩偶的耳朵。

沈知屿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没说话,只是把勺子放在鸡蛋羹旁边。

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一碗小米粥,一碟咸菜,还有一盘煎得金黄的小馒头。简单,却透着烟火气。

苏郁在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却没动。她看着那碗鸡蛋羹,想起刚才在厨房听到的对话——砚砚想让她喂。

她看向砚砚,小男孩正偷偷用余光看她,小嘴巴抿着,像是在期待什么。

“那个……”苏郁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不自然,“鸡蛋羹……要凉了。”

砚砚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沈知屿,又低下头。

沈知屿拿起勺子,刚要喂他,却听到苏郁说:“我来吧。”

沈知屿的动作顿住,惊讶地看向她。

苏郁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避开他的目光,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鸡蛋羹,吹了吹,递到砚砚嘴边:“张嘴。”

砚砚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不敢相信。他看了看苏郁,又看了看沈知屿,直到沈知屿对他点了点头,才小心翼翼地张开嘴,把鸡蛋羹含了进去。

“烫吗?”苏郁问。

砚砚摇摇头,小嘴巴动了动,咽下后,小声说:“甜。”

“甜就多吃点。”苏郁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又舀了一勺递过去。

小男孩这次没犹豫,乖乖地张开嘴。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餐桌上,给那碗鸡蛋羹镀了层金边。沈知屿坐在对面,看着苏郁笨拙却认真地喂孩子吃饭,握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

五年了。

整整五年。

这是苏郁第一次主动喂砚砚吃饭。

以前的她,要么把碗一推说“没胃口”,要么就冷着脸说“别用你那脏手碰我”,有时候甚至会因为砚砚多看了她一眼,就摔门回房。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习惯了自己又当爹又当妈,习惯了在孩子问“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时,强颜欢笑地说“妈妈只是太累了”。

可现在,她就坐在那里,耐心地吹凉鸡蛋羹,眼神里没有厌恶,只有一点生涩的温柔。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沈知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还有点不敢相信。

他看着她垂着的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和记忆里大三时那个总爱跟他拌嘴的女孩,渐渐重合。

难道……她这次说的是真的?

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知屿的心跳乱了节拍,他拿起粥碗,低头喝了一口,滚烫的米粥滑过喉咙,却没烫到他——他的注意力,全在对面那个喂孩子吃饭的人身上。

苏郁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她正专注地和砚砚“较劲”。小家伙吃了几口鸡蛋羹,又指着小馒头要吃,她就拿起一个,掰成小块,一点点喂给他。

看着他鼓着腮帮子咀嚼的样子,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无痛当妈……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

想什么呢。

这一切还没弄清楚呢。

她喂完最后一口鸡蛋羹,放下勺子,刚想说“吃饱了”,就看到砚砚抬起头,小手抓住她的衣角,小声说:“妈妈……明天还能喂我吗?”

苏郁的心猛地一软,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句:“……好。”

砚砚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星。

坐在对面的沈知屿,握着碗的手指猛地收紧,碗沿硌得指节发白。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这只是她又一次的“把戏”,那他和砚砚……又该怎么办?

阳光依旧温暖,餐桌上的小米粥冒着热气,可沈知屿的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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