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的凌霄宗,处处透着生机。后山的桂花树抽出新枝,练剑场旁的溪流潺潺作响,琴房外的竹丛冒出春笋,连空气里都带着青草与泥土的清香。这日清晨,沈清辞刚推开竹屋的门,就见林砚和苏微背着行囊站在门口,脸上满是兴奋。
“宗主,先生,我们要去玄门总坛了!”林砚晃了晃手里的《玄门历练记》,“总坛来信说,各派掌门都等着看我们整理的册子,还让我们顺便给镇元石做灵力检测呢!”
谢云澜笑着点头,从屋里拿出两个油纸包,递给两人:“这里面是张伯做的桂花糕,路上饿了吃。镇元石的灵力检测要仔细些,若有异常,立刻用传灵玉送信回来。”
“知道啦!”苏微接过油纸包,塞进背包里,“我们会尽快回来的,还等着吃张伯做的春饼呢!”
沈清辞送两人到山门前,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才转身往练剑场走。此时的练剑场,新入门的弟子正在跟着师兄练剑,剑光稚嫩却认真,张伯提着食盒走过来,笑着说:“清辞,早饭做好了,是你爱吃的青菜粥,快回去吃吧。”
跟着张伯往厨房走,路过琴房时,听见里面传来清脆的琴音,是新入门的弟子在练《踏雪曲》,虽有些生涩,却透着认真。沈清辞停下脚步,听了片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就是传承,从生疏到熟练,从懵懂到坚定,一代代玄门弟子,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吃过早饭,沈清辞和谢云澜去了藏书阁。藏书阁的古籍堆了满满一架子,有些书页已经泛黄,甚至有破损的痕迹。两人搬来梯子,小心翼翼地将古籍一本本取下来,拂去灰尘,再用新的宣纸修补破损的地方。
“这本《玄门历代记》记载了谢老爷和沈老爷子年轻时的事。”谢云澜翻开一本蓝皮古籍,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少年并肩站在桂花树下,一个抱着琴,一个握着剑,笑容灿烂,“你看,他们那时候,和林砚、苏微多像。”
沈清辞凑过去一看,眼眶微微发热。照片里的少年,眉眼间与谢云澜、自己竟有几分相似。他轻轻抚摸着照片,轻声说:“爹当年总说,琴剑合璧不是为了炫耀,是为了守护。现在,林砚和苏微也懂了。”
两人一边修补古籍,一边整理琴剑传承的故事,从谢老爷和沈老爷子联手镇压邪祟,到他们在陨星谷并肩作战,再到林砚和苏微成为玄门守护者,一点一滴,都记录在册子上。不知不觉,夕阳已经西下,藏书阁里亮起了油灯,昏黄的灯光洒在书页上,格外温暖。
林砚和苏微从玄门总坛回来时,已是七日后。两人刚到山门前,就兴奋地朝着沈清辞和谢云澜挥手:“宗主,先生,我们回来啦!”
沈清辞走上前,见两人脸上满是笑意,便知此行顺利。林砚迫不及待地拿出一本册子,递给沈清辞:“总坛长老说我们的《玄门历练记》做得好,已经抄录了好多本,分发给各派弟子了!还有镇元石的灵力很稳定,比之前更强了,长老说以后玄门再也不用担心邪祟作乱了!”
苏微也补充道:“我们还在总坛遇到了青城山的弟子,他们说要跟我们学‘凝霜式’变式,还有峨眉山的师姐,想跟我们交流《合魂曲》的弹奏技巧呢!”
谢云澜笑着点头,接过两人的行囊:“一路辛苦了,张伯已经做好了春饼,快进去吃吧。”
晚饭时,张伯做了一大桌菜,有春饼、炒青菜、炖鸡肉,还有新酿的桂花酒。林砚和苏微一边吃,一边说着在总坛的经历,从各派掌门的夸赞,到与其他弟子的交流,说得眉飞色舞。沈清辞和谢云澜偶尔插话,气氛格外热闹。
饭后,四人坐在后山的石桌旁,喝着桂花酒。月光洒下来,落在桂花树的新枝上,泛着淡淡的银光。林砚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宗主,先生,下个月就是清溪村的丰收节了,村长邀请我们去参加,说要让我们尝尝村里的新米,还要让孩子们给我们弹新学的曲子呢!”
“好啊,”沈清辞笑着点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再给孩子们带些桂花糖和琴谱。”
苏微也开心地说:“我还要教孩子们弹《丰收曲》,祝他们年年丰收,岁岁平安。”
接下来的日子,凌霄宗依旧忙碌却安稳。林砚带着弟子们在练剑场练剑,将从总坛学到的新招式教给大家;苏微则带着琴房的弟子修改《丰收曲》,加入了一些欢快的旋律,让曲子更适合孩子们弹奏;沈清辞和谢云澜则继续在藏书阁整理古籍,偶尔也指导弟子们练剑、学琴。
转眼到了清溪村丰收节的日子。天刚亮,沈清辞、谢云澜、林砚、苏微就背着行囊下了山。清溪村早已张灯结彩,村口挂着红灯笼,村民们穿着新衣服,脸上满是笑容。村长带着孩子们在村口等候,见他们来,立刻迎了上来:“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快进去,新米已经煮好了,就等着你们来尝呢!”
跟着村长往村里走,田埂上堆满了金黄的稻谷,村民们忙着打谷、晒谷,孩子们在田埂上追跑打闹,偶尔也帮着大人递东西。灵狐带着幼崽在村口的竹林里晒太阳,见苏微来,立刻起身蹭了蹭她的手,模样格外温顺。
中午,村民们在晒谷场上摆了十几张桌子,桌上摆满了饭菜,有新煮的米饭、炒青菜、炖鸡肉,还有用新米做的年糕,香气扑鼻。孩子们围在苏微身边,叽叽喳喳地问她带没带琴谱,苏微笑着从背包里拿出琴谱,分给孩子们,还拿出桂花糖,让他们边吃边看。
饭后,孩子们在晒谷场上弹起了《丰收曲》。苏微坐在一旁,偶尔指导他们调整指法,琴音欢快,伴着村民们的笑声,回荡在村子里。林砚则带着弟子们帮村民们打谷,少年们力气大,不一会儿就帮着打完了一亩地的稻谷,村民们连连道谢,还塞给他们刚煮好的年糕。
沈清辞和谢云澜坐在晒谷场的边缘,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脸上满是安稳。村长走过来,递给他们一杯新酿的米酒:“沈宗主、谢先生,多亏了你们,我们才能有这么好的日子。这杯酒,我敬你们!”
沈清辞接过酒杯,与村长碰了碰:“守护百姓本就是我们的责任。只要大家能安居乐业,我们做的一切就都值得。”
夕阳西下时,四人准备回凌霄宗。村民们拉着他们的手,舍不得让他们走,还往他们背包里塞了新米、年糕和自家种的青菜。孩子们更是拉着苏微的衣角,问她下次什么时候再来,苏微笑着说,等桂花盛开时,就来教他们弹《桂花曲》。
回凌霄宗的路上,月光洒下来,照亮了山道。林砚和苏微走在后面,聊着丰收节的趣事,沈清辞和谢云澜走在前面,并肩而行,偶尔相视一笑,无需多言,早已心神相通。
“你看,这样的日子,多好。”谢云澜轻声说,“没有邪祟,没有战乱,只有百姓的笑容和安稳的岁月。”
沈清辞握紧他的手,轻轻点头:“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守护的初心。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守下去,让玄门太平,让百姓安康。”
回到凌霄宗时,已是深夜。练剑场和琴房都静悄悄的,只有后山的桂花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四人坐在石桌旁,分享着村民们送的年糕,年糕香甜软糯,暖得人心里发慌。
“以后,我们每年都去清溪村参加丰收节吧。”苏微咬了一口年糕,笑着说,“看着孩子们的笑容,我就觉得特别开心。”
林砚也点头:“我还要带着弟子们去帮村民们干活,让他们年年都有好收成。”
沈清辞和谢云澜相视一笑,点头应下。月光洒在他们身上,落在石桌上的年糕上,落在后山的桂花树上,一切都那么静谧而美好。
第二天清晨,练剑场的剑声准时响起,琴房的琴音也随之回荡。新的一天开始了,凌霄宗的故事还在继续,玄门的太平还在延续。琴还在,剑还在,想守护的人也在,岁月流转,薪火相传,这篇关于守护与传承的篇章,会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书写下去,永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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