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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桂香满谷承初心

入秋后的凌霄宗,被一层浓郁的桂花香包裹。后山的桂花树尽数盛开,金黄的花瓣缀满枝头,风一吹,便簌簌落下,铺成一条通往竹屋的金色小径。这日清晨,沈清辞刚推开竹屋门,就见张伯提着竹篮走过来,篮子里装满了刚摘下的桂花。

“清辞,谢先生,今年的桂花比往年开得更盛,我摘了些,打算做桂花糕、酿桂花酒,再给琴房的弟子们做些桂花糖。”张伯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都沾着桂花香。

谢云澜从屋里走出来,接过竹篮,凑近闻了闻:“确实香,比去年的还要浓郁。等会儿我和清辞去藏书阁时,顺便给弟子们带些新鲜桂花,让他们放在琴盒里,弹琴时也能伴着桂香。”

两人收拾好东西,便往藏书阁走。路过练剑场时,见林砚正带着弟子们练“凝霜式”变式,剑光在桂花香中划过,竟带着几分温柔的凉意。新入门的弟子动作虽有些生疏,却格外认真,额头上渗着汗,也不肯停下休息。

“宗主,先生!”林砚见他们来,停下动作迎上前,“今日的桂花真香,等练完剑,我就带着弟子们去摘些,给琴房的师妹们送去。”

沈清辞笑着点头:“好,注意别折坏了树枝。对了,明日清溪村的孩子们要来学弹《桂花曲》,你让弟子们把练剑场旁边的空地支出来,再搬几张桌子,方便孩子们练琴。”

林砚应下,转身又投入到教学中。沈清辞和谢云澜继续往藏书阁走,路过琴房时,听见里面传来《桂花曲》的旋律,是苏微带着弟子们在练习。琴音伴着桂香,温柔又悠扬,引得路过的弟子都停下脚步,静静聆听。

藏书阁里,两人刚拿出上次未整理完的古籍,就听见窗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探头一看,原来是几个年幼的弟子正围着桂花树,踮着脚摘桂花,手里的小篮子已经装了小半。谢云澜无奈地笑了笑:“这些孩子,倒是比我们还心急。”

两人一边整理古籍,一边聊着琴剑传承的事。谢云澜翻到一本记载着《桂花曲》起源的古籍,轻声念道:“《桂花曲》乃百年前玄门琴师所创,当时恰逢战乱,琴师路过一个村落,见村民们在桂树下避难,便创了此曲,以桂香琴音安抚人心。”

沈清辞凑过去一看,书页上还画着一幅小画,画中琴师坐在桂树下,村民们围在周围,脸上满是安稳。他轻声说:“原来《桂花曲》还有这样的故事,明日教孩子们弹琴时,正好把这个故事讲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琴音不仅能悦耳,还能安抚人心。”

不知不觉,夕阳已经西下。两人收拾好古籍,往竹屋走。路过练剑场时,见弟子们已经将空地收拾好,桌子也搬了过来,林砚正带着弟子们往桌上铺干净的布,准备明日孩子们来用。

琴房那边,苏微也带着弟子们出来了,手里拿着装满桂花的篮子,正往练剑场走:“林砚师兄,这是今日摘的新鲜桂花,给你们和弟子们放在剑鞘里,练剑时也能闻到桂香。”

林砚接过篮子,笑着道谢,又让弟子们给琴房的师妹们递了些刚磨好的剑穗,说是练剑时编的,能让琴穗更结实。弟子们相互道谢,桂花香中满是融洽的笑声。

回到竹屋时,张伯已经做好了晚饭,有桂花糕、桂花粥,还有刚酿好的桂花酒。四人围坐在桌旁,吃着香甜的桂花糕,喝着温润的桂花酒,聊着明日孩子们来学琴的事,气氛格外温馨。

“明日我要给孩子们准备些桂花糖,让他们边学琴边吃。”苏微咬了一口桂花糕,笑着说,“上次教他们弹《丰收曲》时,他们就说喜欢甜的,这次正好满足他们。”

林砚也说:“我让弟子们做些小剑穗,送给孩子们当礼物,让他们知道,琴剑不分家,学琴也能懂剑的初心。”

沈清辞和谢云澜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欣慰。他们知道,琴剑传承不仅仅是技艺的传递,更是初心的延续——无论是琴音还是剑光,最终的目的,都是守护这份安稳与美好。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清溪村的孩子们就跟着村长来了。孩子们穿着新衣服,手里提着小篮子,里面装着自家种的柿子和枣子,脸上满是期待。苏微早已在空地上等候,见孩子们来,立刻迎上去,给每个孩子递了一块桂花糖。

“苏微姐姐!”孩子们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今日我们真的能学弹《桂花曲》吗?我们在家都练了好多遍简单的旋律了!”

苏微笑着点头,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小琴:“当然能,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小琴,快坐下来,我们先听一个关于《桂花曲》的故事。”

孩子们坐在桌前,认真地听苏微讲《桂花曲》的起源。当听到琴师用琴音安抚村民时,孩子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小脸上满是对琴音的向往。

另一边,林砚带着弟子们在练剑场练剑,特意放慢了动作,让孩子们能看清每一个招式。新入门的弟子还拿着小剑穗,走到孩子们身边,教他们编简单的剑穗,孩子们学得认真,不一会儿就编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剑穗,开心地举起来给苏微看。

沈清辞和谢云澜坐在桂花树下,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满是安稳。村长走过来,递给他们一杯热茶:“沈宗主、谢先生,你们看这些孩子,多开心。自从你们来之后,村里的孩子们不仅能学琴,还能懂些玄门的道理,真是多谢你们了。”

沈清辞接过热茶,轻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琴剑传承,本就是为了守护百姓,让孩子们在安稳中成长,比什么都重要。”

中午,张伯做了一大桌菜,有孩子们爱吃的红烧肉、炒青菜,还有桂花糕和桂花甜汤。孩子们吃得满脸都是,苏微和林砚忙着给他们擦嘴,像极了温柔的兄长姐姐。饭后,孩子们在练剑场追着灵狐幼崽跑,灵狐妈妈跟在后面,偶尔停下来蹭蹭孩子们的手,模样格外温顺。

下午,苏微继续教孩子们弹《桂花曲》。琴音伴着桂香,孩子们的手指在琴弦上笨拙地跳动,却格外认真。偶尔弹错了音符,孩子们也不气馁,重新再来,直到弹出正确的旋律。

夕阳西下时,孩子们要回家了。他们抱着自己弹过的小琴,手里拿着编好的剑穗,还有张伯给的桂花糕,依依不舍地跟苏微告别:“苏微姐姐,下次我们还要来学琴,还要听你讲玄门的故事!”

苏微笑着点头:“好,等下次桂花开得更盛时,我们就教你们弹新的曲子。”

送走孩子们,四人坐在桂花树下,喝着桂花酒。月光洒下来,落在桂花树上,泛着淡淡的银光。林砚突然说:“宗主,先生,我想明年开春,带着弟子们去其他门派交流,不仅要教他们‘凝霜式’变式,还要跟他们学新的剑招,让我们的剑术更精进。”

苏微也点头:“我也想带着琴房的弟子去交流,学更多的琴曲,创作出更能安抚人心的曲子,就像百年前的那位琴师一样。”

沈清辞和谢云澜相视一笑,点头应下:“好,我们支持你们。琴剑传承,本就需要不断交流学习,才能走得更远。”

风拂过桂花树,落下几片花瓣,落在四人的肩上。琴房的琴音已经停了,练剑场的剑光也歇了,只有桂香还在空气中弥漫。四人坐在桂花树下,聊着未来的计划,聊着琴剑传承的初心,直到月色渐浓。

回到竹屋时,谢云澜从怀里掏出一本新的册子,递给沈清辞:“这是我今日整理的《桂花曲》新谱,加入了一些适合孩子弹奏的简化指法,以后教孩子们弹琴,就能更简单些。”

沈清辞接过册子,翻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工整,每一段旋律旁都标注着详细的注解,还有几处用红笔修改的痕迹。他抬头看向谢云澜,眼里满是笑意:“你总是这么细心。等明日,我们把这个新谱交给苏微,让她教孩子们时用。”

两人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桂花树,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格外温暖。谢云澜轻声说:“你看,这就是我们守护的日子,有桂香,有琴音,有孩子们的笑声,还有彼此。”

沈清辞握紧他的手,轻轻点头:“是啊,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想要的日子。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守下去,让琴剑传承永不落幕,让玄门太平岁岁年年。”

窗外的桂花还在散发着香气,月光下的凌霄宗,静谧而美好。琴还在,剑还在,想守护的人也在,岁月流转,初心不改,这篇关于桂香、琴音与剑光的故事,会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书写下去,温暖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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