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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11

“你俩怎么一起过来了?”唐绘珊绕过台面,快步迎向刚进门的两人。

“门口碰到的,”柳冬意将手中的鲜花递了过去,“开业大吉。”

“哎呀,来就来呗,还跟我还见外。”唐绘珊嘴上嗔怪着,眼角眉梢却全是笑意。

她接过花,随即眼神扫过自家老哥,落在他空无一物的双手上,那份嫌弃简直要溢出来。

唐文聿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仿佛没接收到妹妹无声的控诉,只问:“我们坐哪?”

唐绘珊重重嘁了一声,将鲜花安置在吧台最显眼的位置后,这才转身带着两人走向靠窗一处相对安静的座位。

柳冬意拉开椅子坐下,背对着舞台,唐文聿则在她对面落座,似是才下班过来,身上还穿着西装打着格纹领带,一身浓浓的商务风与酒馆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唐绘珊双手撑在桌沿,“喝点什么?”

“白开水。”

“喂,老哥!”她扶住额头,一脸痛心疾首,“这是酒馆,开业第一天,你进来就要白开水,存心来砸我场子的吧。”

她瞪着唐文聿,试图用眼神谴责他。

他抬头,毫无波澜地迎上妹妹的目光,沉声道:“酒驾,罚两千块。”

理由充分,逻辑严密,无懈可击。

唐绘珊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个字都反驳不出,只能狠狠瞪他一眼,转而把目光投向柳冬意。

每次看绘珊在她哥面前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柳冬意总会忍不住弯起唇角。

“好啦,”她出声打圆场,“你给我推荐一杯吧,我喝什么都可以,度数低一点的就行。”

“没开车吗?”

问话的人,是唐文聿。

“嗯,我车借给我堂妹了,她要带学生去外地比赛,一辆车坐不下。”

“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唐绘珊一听就喊了起来,“我直接过去接你啊。”

“没关系,地铁是直达的,也很方便。”

“再方便这个点也挤死人了,亏你还抱了那么大一束花。”唐绘珊无奈叹了口气,拿她的客气没办法,“那你俩在这等一会,我过去给你们拿点吃的喝的。”

她风风火火离开,似一阵热闹的风掠过,留下的空气却骤然沉寂下来。

柳冬意对唐文聿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去绘珊家时偶尔的点头之交,以及她口中那个无趣又冷淡的哥哥形象。

所以此刻面对面坐着,中间只隔着一张窄桌,她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填补这空白的距离。

“听绘珊说,你在一个舞蹈室上课。”

无言最终被唐文聿打破。

柳冬意自然而然地接上。

“对,是我堂妹开的一个舞蹈室。”

“教芭蕾吗?”

“嗯,教一些七八岁的小孩子。”

唐文聿眉头微微皱起,感到些许意外。

毕竟她在芭蕾上的成绩,他是知道的。

“还适应吗?”他问。

“挺好的,”柳冬意弯唇,眼中带有笑意,“那些小孩子都挺可爱的,学得也很认真。”

唐文聿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一个抱着吉他的男生走上了前方的舞台。

台下的喧闹仿佛被无形的海绵吸去了一大半,客人们好奇的目光纷纷投在他的身上。

他坐上高脚凳,始终低着头,手指虚悬在琴弦上。麦克风将一声声沉重的呼吸放大,如同鼓点,敲在寂静的空气里。

这沉默持续得太久,久到台下已开始响起窸窣的疑问。终于,男生呼出一口长气,随后手指落下,拨动琴弦,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唐文聿对音乐表演什么的兴致缺缺,收回视线想要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话题,却发现对面的柳冬意已经转过头,目光越过椅背,投向舞台。

她看得那样专注,那些已到嘴边的话,只能被无声咽了回去。

“怎么样冬意,这听真人唱歌是不是别有一番味道?”唐绘珊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见柳冬意听得出神,语气不禁带上几分得意。

她拉开椅子,将托盘放到桌上,连声感叹。

“诶,怎么这么会唱呢,唱得我心都要碎了。”

柳冬意的目光仍追随着舞台,轻声问道:“绘珊,这个男生…是你招来的?”

“对啊,”唐绘珊下意识地回答,随即觉得对方这问题问得有些蹊跷,她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原拓,脑中灵光一闪,“怎么,你认识他吗?”

一旁喝着白开水的唐文聿也抬起眼,眼神穿过镜片,落在柳冬意身上。

在两人探寻的目光中,她略一点头,将除夕那晚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不过删除了抢劫的那一部分,只说自己在广场遇到原拓在卖唱。

“所以你之前特意问我认不认识修吉他的人,就是为了他?”唐绘珊恍然大悟。

“嗯,后来你说酒馆还差歌手,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但我跟他说的时候你们酒馆已经招满了,”柳冬意笑了笑,也觉得奇妙,“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原来是这样,”她兴奋地轻拍了下桌子,“我就纳闷呢,怎么那晚上突然又跑了回来,唱得又好,条件提得又低…这缘分可真够巧的。”

“条件提得低?”

柳冬意捕捉到了这句话。

唐绘珊叹了口气,“是啊,本来谈好一小时一百,他主动说可以唱两小时,只要一百五。”

“那你记得给他的嗓子买个工伤保险。”

唐文聿突然插了一句。

“哥!你怎么总能一张嘴就破坏气氛!”

他放下那杯白开水,“我是替你规避潜在风险。”

“闭嘴吧你,”唐绘珊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懒得再理他,转头又看向柳冬意,语气变得犹豫,“诶,冬意,你说…我要不要私下给他涨点工资?”

柳冬意沉吟片刻,垂眉思索着,随后摇了摇头,“我想他既然觉得两个小时一百五比较好,就按照他的想法来吧,这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个可以安心的价格。”

唐绘珊似懂非懂,但还是选择相信她的判断,“好吧,听你的,涨薪的事以后熟了再说。”

他们两兄妹又聊起了酒馆装修和开业期间的琐事,柳冬意侧过身,视线再度投向舞台。

他正唱着一首很安静的歌,是歌声的魔力,还是他的魔力。整间酒馆,连同这个刚刚拉开帷幕的夜晚,都被他歌词里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情绪浸泡,静了下来。

当然,她也不例外。

最后一个音符,像一声叹息,飘散在温暖的空气里。掌声先是零星响起,而后迅速连成一片,变得热烈,在屋内回荡。

而原拓,却始终盯着脚前的那一小片地板,眼神埋在阴影之中,不曾抬起。

他很清楚自己唱得不对。

喉咙里像被一团吸满水的海绵堵住,每一次换气都沉重费力,挤压出的声音连自己都听得窒息。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自己是谁呢,算什么呢,又凭什么呢。

凭什么在她面前失态?凭什么为这点微不足道的交集心绪难宁?

他们算什么?不过是见过两面的陌生人。

更何况,她那枚无名指上的钻戒,他早就看得分明。

但原拓管不住。

管不住那密密麻麻的酸意,它们像藤蔓一样疯长,绞紧了他的心脏,蚕食了他所有试图轻松的情绪。

最终,一首本该洒脱的歌,每一个字都灌满了铅,唱得又沉又坠,满是消不去的愁情。

唱完了前半场,到了唐绘珊规定的十分钟休息时间,原拓几乎是逃似的回到了后台那块狭小阴影里。

喉咙深处泛起干涩的灼痛,他没有坐下,只是背靠着墙壁,仰起头。

天花板上仍然是那盏灯。

那盏曾在他的眸中,幻化出金色泡泡的灯。

可原拓此时是清醒的,无比清醒。没有了酒精加热后的朦胧水雾,也就吹不出能暂时承载妄念,轻盈又易碎的泡沫。

他低下头,一声极轻的笑从喉咙深处挤出,塞满了无处可逃的自嘲与苦涩,碎在吵闹的空气里。

是啊,无论自己如何狡辩,为了希希跳舞的学费,也难掩自己已经无耻地越过了界限。

这喉咙的灼痛,心口的堵塞,都是应得的。

他活该受着。

“原拓。”

忽然,一声轻唤自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原拓心脏骤然攥紧,猛地抬头看去。

视野因急速移动而模糊晃动,方才凝视灯光留下的残影尚未褪尽,那颗因清醒而未能吹出的金色泡泡,脱离了控制,倏然滴落。

它晃晃悠悠地飘向她,在她周身无声延展,最终将她的身影温柔地包裹。

她就站在那,柔软而虚幻的泡泡中央,美好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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