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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好想你

雨下了一整夜,天光混沌不明。霍北醒的时候还以为是三更半夜,扫了眼床头的灯才发现已经快七点。

他动了一下,宋岑如的胳膊搭在他的身上,袖子被蹭开半节,露出一道狰狞的长痕。

霍北轻轻碰了碰,新长出的肉微微凸起,跟剌在他心坎儿上似的。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伤,小时候坐个马扎都嫌硌屁股,现在胳膊横了这么长一条疤,因为谁么。

闹钟响了,宋岑如眼皮紧了下。

霍北就保持着这姿势没动,摸都摸了,再收回去显得他更变态。

天旋地转,从翻身睁眼到看清天花板花了一分多钟。宋岑如这觉睡得格外踏实,脑袋却昏昏沉沉,甚至没注意到霍北搂着自己。

“几点了?”他问。

“七点整。”霍北说,“平时去公司都这个时候起吗?”

“嗯。”宋岑如闭眼酝酿了一会儿,坐起身时候感觉像背了二十斤水泥,他揉揉眉心,“你再睡会儿吧,还早。”

“不躺了,有活儿干。”

霍北想着一会儿让李东东叫个跑腿把电脑送过来。好歹是公司老板,虽然今山堂每年的会费已经足够他躺着数钱,但手底下还一堆员工呢。

洗漱池够大,两个一人站一边,其实完全可以一人占一个,宋岑如家两卧两卫呢。但霍北就爱跟着,昨天把洗漱用品都放一块儿了,没有拿着牙刷去别屋的道理。

宋岑如还没完全醒,凉水敷在脸上冰的他一个激灵。

霍北洗漱完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干嘛。”宋岑如有点懵。

手掌覆上额头,霍北皱起眉,“你发烧了,没感觉吗。”

“是么。”宋岑如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是挺烫,喉咙也燥得很。

“先回屋,我拿个体温计。”霍北说。

药箱就在卧室靠墙的斗柜里,昨天宋岑如交代东西都放在哪的时候他记的很清楚。

里头各种基础或应急药品都有,应该是家庭医生给配的,不过那些精神类药物不在,估计被收在别处了。

窗外黑漆漆的,树木群魔乱舞。霍北摁开盏床头灯,把体温计甩干净,“量量。”

宋岑如接过,“不是有温枪么。”

“水银的准。”霍北见他眼角泛红,估摸是被烧的,“怎么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

“你说完就知道了。”宋岑如幼年多病,发烧感冒是常态,除了外伤,一般不舒服都后知后觉的,也不爱到处嚷嚷自己不舒服了。

“39度,”霍北读出刻度,屈指在他脸上刮了下,“都快能摊个鸡蛋了。”

“这么高。”宋岑如很震惊,怪不得身上疼啊,“昨天淋雨淋的吧。”

“躺回去。”霍北掀开被子,“给你叫个医生。”

“不用,吃药就行。”

宋岑如起身要往外走,霍北拽住他,“干什么,烧成这样还要去公司?”

“不是,给金哥发个消息说一声,”宋岑如说,“还有别的事要弄,得拿电脑。”

“什么事儿比身体还重要,你们瑞云那堆高层是废物么。”霍北说。

“不是瑞云,我自己的事。”

“你什么事。”

“就......私房钱。”

宋岑如的金库,从高中毕业开始,几个和宋家谢家不沾任何关系的小事业,他的未雨绸缪。

“私房钱?”

“嗯,给人修复物件,字画什么的,还有一点投资。”宋岑如说。

霍北皱起眉,一般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弄这个?

这人还是身价上亿的企业继承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大概能猜到宋岑如这么做的原因。

“很麻烦吗。”霍北问。

“不麻烦,两分钟弄完。”宋岑如说。

“等着吧,我去拿。”霍北把人塞进被窝,“你躺好了。”

给金助理打电话安排好工作,又弄了私活儿,脑子已经开始不听使唤的发涨。病来如山倒就是这样,身体底子不好,宋岑如长大后锻炼出的体质仍旧拼不过一场高烧,而且这个东西特别奇妙,你没注意到的时候或许没什么影响,一旦注意到,什么疼啊痛啊的不舒服就全来了。

宋岑如死活不想兴师动众的叫医生来家里,外面狂风暴雨,也不好去医院跟人挤来挤去,他坚持吃个药就行。

霍北一边翻药箱一边问:“退烧药跟你吃的那些小药片有冲突吗?”

宋岑如愣了下,盯着手里的粥发懵。

不知道该说什么,霍北知道自己在吃别的药,上回开车下雨急停就猜到了,就是对方能一直忍着不问,一直在照顾他的感受。

“不想说就不说,当然,要哪天我好奇心过于旺盛还是会问的,现在只用告诉我会不会有影响。”霍北说。

宋岑如摇摇头,“不会。”

“嗯。”霍北撇下一枚铝片,“喝完粥再吃。”

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养身体,宋岑如现在烧的厉害,神思不知道飞去哪座山头,霍北让他做什么就做了。喝粥,吃药,躺好......落叶被风卷上天,他就望着窗外的飞影,恍惚中想起以前发烧,哪儿也不能去的时候也喜欢这样看着外面。

小时候他喜欢生病,运气好的话父母会给他打一通电话。

后来就不太喜欢,因为他发现父母那些关心是出自害怕把病传染给宋溟如。

华叔把他照顾的很好,也看得很紧,这不许做那不许去,如果违背要求,父母会当着他的面,把所有错误怪在华叔头上,于是后来就再也不敢“任性”。

其实生病根本不用吃那么多营养品,止痛片,他更想有人陪着,有人陪着,他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再睡会儿吧,我就在外面,”霍北替他关了灯,“有事叫我。”

“嗯。”

跑腿效率挺高,这么大雨都能按时送到,霍北给人五星好评还发了个红包。

估计这两天伤口在长肉,他忍着没去挠,就靠在沙发上办公,实在难受就用老头乐敲两下。

处理完堆积的文件,已经过去三个钟头,中途进屋看了两趟少爷,睡的还算安稳,给他贴了个退烧贴,一出来就接到李东东汇报工作的电话。

今山堂季度营收不错,夏秋本身就是饮茶偷闲的旺季,豪绅们来的勤,之前被外网那么一宣传,手头多了不少客源。

帮人做商业规划的么,自然是消息渠道越广越好,先铺广度,再提升质量,现在他做这些事儿已经算是得心应手,费不了太长时间。

汇报听下来需要他做决策的事情就两个,一个是瑞云秋拍邀函,一个是跟茶叶供应商谈续约。

秋拍自不必说,续约得飞趟福城,他这几周还有其他活儿,时间不好弄,暂且定在拍卖会之后。

忙完一轮,霍北给陆平去了个电话交代恢复情况,少让老人操心,然后又琢磨起晚上做点什么给宋岑如补补。

正照着食补菜谱往购物车里加东西,听见卧室传来什么动静。

霍北推门进去,打开床脚小夜灯,就着那点光看清了。宋岑如应该是翻身碰倒了床头的电子钟。

这是......做梦了?

少爷昨晚睡觉安静的几乎没动过。

霍北悄声过去捡起,托着他的胳膊放进被子,宋岑如就在这时候很轻地说了句什么。

“要什么?”霍北在床边坐下,靠近了听。

分不清睡着还是醒着,宋岑如只感觉有人握着他的胳膊,他推了下,又喃道:“顾漾,帮我请个假。”

……顾、漾?

梦见顾漾了?

毕业多少年了还能梦见顾漾。

霍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下不去上不来的,特么这人到底什么来头都能跑宋岑如梦里去了!是不是昨儿晚上那通电话打的!

还真是。

一通电话,让宋岑如头回梦见顾漾。

准确的说是梦见还在上高中,全校都在筹备圣诞舞会,霍北碰他胳膊那一下正好和梦里接上了。

顾漾敲敲他床沿的栏杆,提醒该去会堂集合了。

“替我请个假吧。”宋岑如说。

“不想去吗,今天应该很多人都在找你。”顾漾说。

“我不想找他们。”宋岑如艰难地爬起来,一阵天旋地转。

“那你想找谁。”顾漾问。

“找......”宋岑如浑身像被卡车碾过似的,疼得厉害,眼前画面不断变换,溶解。

他看见大雪纷飞,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巷里,留下长串脚印。

看见自己蜷缩在床上,因为梦见霍北醒后见到一片虚无而惶恐不安。

看见澄亮的窗格里透出一群人欢笑的神情,他们在为霍北庆生,他默念生日快乐,吹灭手中的打火机。

看见一室昏暗,朦胧灯光刻出锋锐张扬的眉眼,鼻骨,下巴,还嗅到干净清冽的香气。

这是霍北的味道。

烧糊涂的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宋岑如就这么抓住霍北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

手心发烫,不知道是宋岑如烧得太厉害还是霍北自己在紧张。

最关键的是不确定宋岑如是不是把他当成了顾漾。

“不舒服吗?”霍北胸口闷得很。

“疼。”恍惚中,宋岑如觉得霍北来找他了,出现在宿舍门口,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别墅,出现在他总是瞭望着的那个方向。

“我找找药,还有哪儿不舒服?”霍北轻声问。

“还有,想你了。”宋岑如说,“我好想你。”

“......”

谁啊,想谁啊。

宋岑如你说话怎么不把重要宾语点出来。

霍北这下是真有点喘不过气了,像被刀在心上狠剐了一把,剜几层皮,各种滋味儿淌得淋淋漓漓,又尝不出到底什么滋味儿。

他偏过头,尽力忍下那股直窜天灵盖的不痛快,从床头柜拿过体温计,“再量量。”

宋岑如没言语,不知道是不是又睡了过去。

霍北帮他弄好等了五分钟,38.8,算是好一些,但降得也忒慢了。

身上疼估计还是烧的,霍北觉得还是叫个医生来,他抽手起身......宋岑如直接被他扽着坐了起来。

不是。

着实没想到少爷抓的这么紧。

霍北赶紧坐回去。

“你别走。”宋岑如晕头转向,半眯着眼,脑门儿直接磕上他的肩膀。

“咱打一针,不能老这么烧着。”霍北摸了摸脑袋,感觉到他撒在颈间呼吸都在发烫,发抖,“不是疼呢么。”

“不打。”宋岑如把他的嘴捂住,“......过儿就好了。”

是梦是醒都不要紧,只要身边这个人是霍北就好,而且现在不想放走人。

手掌一点点顺着霍北的脸摸下来,食指贴着唇瓣,轻轻缓缓地摩挲过去,像在凭借触感确认他的存在。

好烫。

宋岑如,你把我也弄烫了。

霍北半边身体都在发麻,仍不忘轻拍他的背。

“想要你陪,”宋岑如轻哑道,“你陪着就好了......”

你陪着就好了。

这句话之后,窗外雨水忽而下得铺天盖地又细细密密,升起水墨般的雾。京城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绵柔的雨,好像就淋在霍北耳边,一颗心脏被浇得湿漉漉。

人在生病的时候都很脆弱,对于平时习惯性压抑,总是有所保留的宋岑如来说,此刻的防线不堪一击,所以才说一些平日里从来不会说出口的话。

“行,不打。”如果对方清醒着,霍北一定会问这人是谁,但这问题现在没那么要紧,宋岑如想要什么更重要,“我陪你。”

得了保证和承诺才放下心,宋岑如在半梦半醒中再次闭上眼,倚着人睡着了。

不能着凉,霍北用被子裹住宋岑如,等到他完全睡沉才把人放平。

这病就是先前在医院忙前忙后折腾出来的,就因为那一刀子把两人都弄的紧张兮兮,精神一松,身体反而扛不住了。

吃完药都过去好几个小时,如果一直不退还是得叫人来,霍北把电脑拿进卧室,就靠着床铺办公。

每半小时量一次体温,换一次退热贴,来回五六趟,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情况终于好了些。

灶上咕嘟着排骨山药汤,宋岑如就是闻见味儿才醒的,虽然嗓子疼但嗅觉没烧坏。他坐起来缓了一会儿,身上没那么难受了。

霍北关火盛汤,转身便看见站在房门口的宋岑如。

“怎么没叫外卖。”宋岑如说。

“外卖哪儿比得上做的。”霍北洗了手,过去摸他的额头,“退了点,吃完饭再量一遍。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宋岑如摇摇头。

其实没食欲,但生病的时候不该任性,而且这饭是霍北做的,不想浪费。

“吃饭吧。”宋岑如说,“饿了。”

这么主动?

霍北挑起眉,正想揶揄两句,宋岑如瞥眼看他,“少嘴欠。”

“好,吃饭。”霍北笑笑。

汤的味道应该很好,还加了不少红枣,估计是因为霍北惦记着自己抽了两大管血。

不过他只能闻见香,嘴里尝不出太多味道。

吃过饭量体温的时候,霍北拆了颗糖放在掌心,“来一个?”

宋岑如看了他一会儿,目光又落在那枚小小的浅黄色晶体上,然后往前倾身,就着霍北的手把糖吃了进去。

只一瞬间,霍北指尖颤了下。宋岑如坐回位置,掌心却还有他留下的温软触感。

以前霍北也总往他嘴里塞东西。炒栗子,松子,爆米花什么的。

但这是少爷第一次主动。

他是不是......

霍北不好判断。

毕竟宋岑如今天格外需要有人关照。

“37.5,快退了。”宋岑如递出体温计。

“低烧。”霍北确认了一遍,“待会儿再吃点儿维生素,早点睡。”

“还睡,睡得脑袋疼,梦得也乱七八糟。”宋岑如揉揉额角。

霍北挑起眉,突然问道:“梦见顾漾了吧。”

“好像是......你怎么知道。”宋岑如睁大眼,“我说梦话了?”

霍北拆了颗糖塞进嘴里,舌尖轻卷,菠萝的酸涩逐渐蔓延,“你说,‘顾漾,帮我请个假’。”

“可能是梦见上学的事了吧......”宋岑如记的不太清楚,但梦里还未消散的情绪被唤醒,突然让他变得有些紧张,“我、我还说别的了吗?”

说了。

你说“想你了”。

可是是想谁呢?

问呐,问出口啊倒是。

你想的是顾漾吗。

是想让顾漾陪你吗。

后来也让顾漾这么喂你吃东西?

那枚糖刺激着味蕾,酸得舌根发苦,张不开嘴似的。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怎么办。

如果我是你“以前的朋友”,那顾漾是不是你的后来及未来?

张嘴问啊!

丫真怂啊霍北。

“没别的了。”霍北咬碎糖,嚼成渣渣,“但我好奇,你说跟顾漾关系一般,有多一般?我也没见你跟祝芙他们打过电话。”

“也打,不过平常在小组群里沟通比较多。”宋岑如觉得霍北好像还在吃醋。

从昨晚非要争睡同床的醋到现在的醋。

他继续道:“我跟顾漾就是稍微熟了一点点,没那么熟。”

霍北半眯起眼,突然冒出一句,“顾漾不会是同性恋吧。”

宋岑如一怔,未化的糖果险些被他吞下去。

“他真是?”霍北皱着眉。

“他是。”宋岑如沉默一会儿,平静道:“你是不是……恐同?”

“不是,我是怕,哎......就是......”

宋岑如看着他。

霍北眉头拧得死紧,“反正你少跟他来往。”

“本来也没什么来往,不过秋拍应该会见面,昨晚打电话约吃饭来着,有他跟他哥。”宋岑如说。

虽然不完全确定霍北的现在的醋意是否超出友情范围,但他不也想让对方觉得没安全感,觉得自己不重要。

宋岑如撑着下巴,“你不是也去秋拍么,陪我跟他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吃什么?”李东东问。

“打卤面吧。”大福说,“虎啊,上你家拿点儿面条呗。”

“行啊,一会儿我去,也就几步路。”虎子摸出手机看了眼,“霍哥到胡同口了,接一下,一堆东西呢。”

“欸你说霍哥还在养伤,怎么这几次回来带这么多东西,不过品味明显提升了,”大福说,“我婶可喜欢上次那双鞋,恨不得天天擦!”大福说。

“少爷送的啊,这你猜不出来?”虎子说,“咱姥那把太极剑也是少爷给换的,老太太天天在外面跟人显摆,咱家幺孙!”

出院之后,霍北还是每周至少回一趟大杂院,以前就带点吃的喝的,有什么缺的粮油米面一并买了。现在时不时捎上点礼品,宋岑如专门挑的。没人说送东西非得挑过节,日常也能送么。

宋岑如当时是这么说的:“小辈给长辈买东西就是心意,我家不需要这心意,我也不跟别的谁这样,就你们。”

送是真心实意的送,给每人挑的都是平日用的着,合适,品质顶好又不奢靡的东西。再一个,多少也有点哄人的意思,虽然嘴上不说,后知后觉也能咂么出味儿来。

顾漾从来没这待遇哦。

咱俩关系最好哦。

霍北就暗地里高兴,高兴完又不乐意,宋岑如都忙成陀螺了还得费心思准备这些,其实每天给他换药、躺一张床、一起吃饭就挺好。

从小到大他对待任何人事物都是能有就有,没有拉倒。除非特别想要,那我不管使什么办法都要达成目的。

宋岑如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所有执念激发出来,还这样纵容,把胃口养的越来越大。

几个人帮着把一车东西都搬回大杂院,大福突然想起什么,说:“我婶上午又去果园摘了两箱橘子,一会儿叫个同城快递给少爷发过去呗。”

“不用,老大带回去就行。”李东东说,“他俩住一块儿。”

那俩人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少爷照顾霍哥?”

霍北侧目,有意见?

“不是,少爷是人好。”虎子说,“但是方便么。”

“有什么不方便的。”霍北说。

“哎不是说别的,就,”大福挠了挠头,操心的劲儿和他婶一个样,“万一人要谈个恋爱什么的,杵别人家多不好。”

“谈什么恋爱。”霍北啧了一声,“他才多大。”

“他21。”李东东提醒道,又转头说,“但咱几个都没谈,好意思操心人家么。”

“也是,”虎子一乐,“少爷那种背景,说不定家里定早给好了,都说有钱人结婚就是门生意么。”

霍北没说话。

操,他没想过这问题啊。

宋岑如家那情况......不对,他现在连宋岑如如果知道自己喜欢他的态度都拿不准,遑论这些。

这就是做事不爱盘算后果的弊端。

不想还好,一想全是问题。

霍北沉默大半天越想越不舒坦,焦躁不安的,突然就特别想跟宋岑如说说话。

[你那病才好没几天,再补补,今儿晚上炖排骨成么。]

宋岑如刚从国际大饭店出来,心情已经沉谷底。

这会儿看见消息才觉得喘上来一口气。

就这么暂时的一口气,却也能给他很多支撑。

“岑如,那咱们下次再约?”明维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身旁还站了个年轻女孩儿,“平时你们小年轻有什么就自己聊,千万别因为我们这些长辈拘束,我跟秋仪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宋岑如收起手机,挂着得体但没什么真意的笑,“再见。”

明秋仪的目光和他擦了一下,恬静,礼貌,两人微微点头告别。

等车开远,宋岑如才重新拿起手机,给霍北回了消息,又给刚加上的明秋仪打开消息屏蔽。

金助理从大堂出来,望着车尾气感叹。

明家好啊,作风优良家底厚实,明秋仪从各方面来说都称得上优秀,而且门当户对嘛。

他这么想着,转头瞟到一尊冷面佛。

......也是,他要是被爹妈用谈生意的借口忽悠着来相亲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于是话到嘴边又吞回去,“咱们回公司?”

“嗯。”宋岑如垂下眼,“走吧。”

他!醋!啦!

醋意值涨涨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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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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