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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吃大醋

有时候宋岑如特别希望家里能直接给他个痛快,最好当场翻脸,把他只是个维系家族产业工具的事明明白白放到台面上来说。

这样他可以走的毫无顾忌,不用一遍遍被那些微弱虚假的关心反复折磨。

爷爷说的对,他不是个做生意的料,敏感多思的性格远不如宋溟如来的干脆利落。

但也得分情况来看。

宋岑如只是不喜欢争抢,不代表他认输。

如果没遇见霍北,他可能就这么被家里捆一辈子,也可能因为别的事、别的人,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间点发展出其他人生轨迹。

可那都不是他想要的。

宋岑如早年去过那么多地方遇过那么多人,只有霍北,也只有这样的遇见让他长出勇气,看见自己。

他不知道这颗种子在什么时候落下,在什么时候生根发芽,等回过神已经攀满整颗心脏。

手指一下一下敲在窗框,宋岑如回忆着刚才那顿饭局,明秋仪表现得很好,从始自终都温温柔柔笑着,该聊聊该吃吃,加完联系方式也互不打扰。

她太沉静了,沉静得和自己一样。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或许还有谈判的余地。

……

“再有三分钟差不多,准备吃饭。”霍北调小灶火,细细闷着排骨。

宋岑如洗了手,在门框边靠着。

“有事儿?”霍北侧目。

明秋仪如何,家里如何,这些是自己要解决的麻烦。宋岑如目前不打算让霍北知道,也不想让他掺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尤其,他不想宋文景跑去警告威胁霍北的事再发生第二遍。

“后天秋拍我得一早就过去,你要是从公司出发,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宋岑如说。

“听着像有特殊安排啊?”霍北说。

“想多了,”宋岑如把衬衫袖挽到手肘,走到岛台倒了杯水,“带你找位置而已。”

“噢。”霍北笑了笑,“怎么不算特殊,你亲自接待啊。”

宋岑如盯着他没说话,给杯子续上水,又走到霍北面前往前一递,“喝水么。”

霍北是没明白这个突然让他喝水的操作算怎么回事。但他没犹豫,也没换边,就着宋岑如刚才嘴唇碰过的地方喝的一滴不剩。

宋岑如喉头紧了下。

他不觉得霍北是那种粗糙到随便跟谁都能共用饮食器皿的人。

“还有什么吩咐。”霍北放下杯子。

“伤口还疼吗。”宋岑如问。

“疼着呢,睡前再上次药。”霍北关了火,打开锅盖前把宋岑如往门口推了推,“出去吧,烟大。”

“嗯。”宋岑如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窝。

他望着墙面,望着斜斜地映在墙面的背影。

那伤口早就脱了痂,长了肉,好得差不多了。

霍北不知道么。

霍北肯定知道。

那还上什么药?

宋岑如心跳有些快......

似乎触到了那层纱膜。

情怯了。

秋拍当日宋岑如早早出了门,这次拍卖两位董事都不在,要忙的事务不多,但每个环节都得亲自确认。

他做事一向细致,说好听了是负责,但其实是他害怕担责,所以才尽量不让自己出任何错误。

酒会开始前半小时,宋岑如坐在休息室沙发里小憩,不过这种场合他很难睡着,也就是闭眼假寐一会儿。

手机叮了下,他没管,如果是急事金助理会直接找过来,如果是霍北,只有那个号码能打进来。

接着,他就听见地毯被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

直到膝盖触到一点柔软他才睁眼。

顾漾拎着一条薄毯,还没来得及盖上去。

“你怎么进来了。”宋岑如说完这话才觉得有点没礼貌,补了句,“会场比这儿舒服。”

“我哥说你在这儿,”顾漾收了毛毯,“坐着睡不难受么,怎么不躺一会儿。”

“睡不着,”宋岑如起身看着他,“找我来叙旧的?”

“是啊学神。”顾漾笑了笑,在他面前站定,“好久不见,宋岑如。”

“嗯,好久不见。”

同样多年未见,宋岑如对顾漾就没什么澎湃的情绪,就是看见旧同学的那种感慨。

而且这人经常发朋友圈,不存在什么认不出来,面貌焕然一新的感触,就是高了些,打扮稳重些,气质跟以前还一样松弛大方,好像跟谁都能处成朋友。

俩人随便聊了几句,宋岑如就带着人找顾晟去了,先前对顾家家风有所耳闻,眼见才知道所传不虚。

兄弟两个相互打趣,看着就是气氛融洽的家庭里长出来的孩子,如果宋溟如还在,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是这样。

“你什么时候能有岑如一半的能力我就谢天谢地。”顾晟说他这不争气的弟弟,无奈却没半点指责的意味。

“志不在此,咱家有你一个就够,而且你这话说的不对,”顾漾看向宋岑如,“不是我太差,是他好的过分。”

“收着点儿吧,再夸就假了。”宋岑如说着,衣兜传来振动,便摸出手机看了眼。

“有事?”顾漾最先注意到,“你要不先去忙。”

一个侧眸,来电显示的名称让他愣了下。

“接个人。”宋岑如笑了笑,“你们先聊。”

顾晟扬了扬下巴,两人这次合作都聊熟了,没讲客气。

一楼大厅是拍品陈展会,霍北就在这儿等,周围人来人往,他走马观花地看。

什么翡翠鎏金镯、没骨海棠图、天然蓝宝石胸针......漂亮,高级,但也就瞧个热闹。

霍北对它们不感兴趣,但如果宋岑如要聊这个那就另当别论,不能让那些书白看了啊。

门口有些骚动,霍北偏过脸,引发骚动的就是宋岑如。

少爷在人堆儿里永远是最出挑的那个,这西装革履步步生风的模样,不招惦记才怪了。

他就后悔了,不该在这儿等,早知道找个没人的角落,就他能看。

人到跟前,霍北伸手拽了一把。

离我近点儿,没瞧见这周围一个个不怀好意的,都是危险分子。

宋岑如心里琢磨什么,后头好几个姑娘一直在瞟霍北,眼光很好,但能不能别看了。

“走吗?”

“走吗?”

两人异口同声。宋岑如愣了下,又问:“号牌领了吗。”

“没,”霍北把手揣进兜,笑得很明朗,“等你带我去呢。”

不就一场秋拍么,进场领个号牌再入席,多大点事儿,怎么宋岑如就非得亲自带着人去?

上次在慈善晚宴的见面发生的突然,宋岑如没做好准备,更没有面对感情的底气,换做是他,被那样对待一定不好受。

不过往现实了说,宋岑如这么做其实不妥。

现场有媒体,有各界大拿,有公司高层,有流言会传瑞云继承人和靠卖情报发家的二道贩子来往密切。这俩人背景学历家世合得来么,聊的到一起么,资产后头差了一串零吧?宋二少你这不是自降身份,给瑞云丢脸么。

别以为“上流”就是多么无瑕的存在,既然这社会能被划分出三六九等,那就是默认这套法则,越是物欲横流的地方,越容易藏污纳垢。

宋岑如清楚得很。

但他小时候无视过霍北一次。

如今在公众场合这么做,就是我们关系非同寻常的意思。

没有什么择优交往,这就是他的最优。

“宋总。”前台小哥招呼道。

“嗯,给他做下登记。”宋岑如报出名字,“霍北。”

“好的,霍先生,麻烦签字确认,”小哥拿出一沓文书,“您选个心仪的数字。”

霍北签了字随手一指,“就这个。”

“岑哥。”突然有人在身后唤道。

两人转身,宋岑如微愣,“来拿号?”

“嗯。”那人笑着走进了些。

谁啊,瞎喊什么。

岑哥是你能随便叫的?

霍北看着那人,手工西装配皮鞋,一身透着钱味儿的精致打扮,气质不像宋岑如那帮研究生同学。

那人走近视线往旁边扫了下,对宋岑如笑了笑,“刚接的朋友?”

“嗯,霍北。”宋岑如转过头,惦记着谁的心情,语速稍微慢了半拍,“这是顾漾。”

霍北眉心一皱。

就是那个跟宋岑如同住两年出国了还惦记着给人发消息打电话不联系到本人绝不说事还一下就听出来声音不对的顾漾?

视线相接,俩人一点头,这就算打招呼了。

顾漾擅长交际,什么场合都能端出一副笑来,但真笑和假笑的区别还是很好分辨的,霍北打眼就能瞧出来这人跟他客套,转脸就冲宋岑如眯眼睛。

生意场上大部分关系都是相互介绍得来的,甭管是做表面功夫还是真想结交,加个联系方式再扯几句片儿汤话,走完一个流程就行。

宋岑如杵在当中像个中介,还是第一次像这样把朋友介绍给霍北。

不过他没有那种你跟我认识,我跟他认识,那你俩必须处成哥们儿的期待,主要是让霍北知道一下。

就这人,顾漾,我的高中同学和朋友。

拍卖会开场,宋岑如跟金助理在侧席把控流程,霍北和顾漾坐在前排,一场下来霍北基本都在出神,顾漾倒是拍了几件东西,还替他哥拿下一幅山居图。

再往后的拍品就没什么感兴趣的了,顾大少把号牌搁到一边,远远地瞧着宋岑如。

看你大爷。

霍北在心里啧了一声,自从接到那通越洋电话起,他就觉着顾漾不对劲。

是,不一定所有同性恋都会喜欢宋岑如,可喜欢宋岑如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宋岑如是多好,多可爱,多贴心的一个人啊。

就不能只属于他么。

……

拍卖结束后的宴席,顾晟特别安排了一间包厢。

别的要聊合作,要攀关系的,拍卖开场前的酒会就沟通完了,剩下这两个小时就是朋友之间的聚会。

几人聊的话题无关工作,反倒是一些家常。

顾漾出国后学的音乐,在京城成立了一间工作室,过得轻松又自由。家族企业么,有他哥在压根儿就不用他操心。

顾晟是个优秀的企业家,也是个好哥哥。宋岑如平静的看着两人,觉得好像就是透过这顿饭窥见一段镜像人生。

就是在这种他什么都没说,谁也没察觉到什么的时候,霍北拍了拍他,手掌一下一下的轻轻落在脊背,无声安慰着,只字未提。

席间顾晟去了趟洗手间,顾漾就是在这时候跟宋岑如聊了聊以前高中的事儿。什么一起打过的篮球赛啦,一起在元旦晚会做主持啦,隔壁宿舍的同学现在都在哪过得如何啦。

霍北越听越烦躁,那眉毛就拧着,却也不想打断。

那是宋岑如的青春期,开心吗,快乐吗。霍北觉得他值得拥有一切美好,又惶恐丢失的六年时间里其他人对宋岑如产生了新的链接。

我知道你与我,与大杂院,与姥姥之间是有意义的。

那我对你而言,是特别的吗。

还是说,这样的特别不只我一个人拥有?

发烧那天稀里糊涂说出来的想你,是属于顾漾的吗。

霍北心绪燃成一团烈焰,噼里啪啦地炸开火星。

宴席还在继续,他握着空杯一下下敲着。

顾漾就在这时候问:“岑哥,你最近还在吃......”

吃?吃什么?

霍北抬眼,从口型能判断出来剩下那个字是“药”。

顾漾知道宋岑如在吃药?

他为什么知道?

他居然知道。

他才知道还是早就知道......

啪地一声,杯壁裂了条缝。

霍北那团火忽地就被浇灭了,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难受着,妒忌着,茫然而混乱,呛人的浓雾不断在心口扩散。

他气的不是宋岑如。

这是**,要跟谁说是人家的自由,他不舒坦的是自己没能力分得这样的信任。

那杯子碎的只有他俩能看见,宋岑如这么敏感的人哪会察觉不到。他在桌子底下碰了碰霍北的手。

目光相接,那双总是嚣张恣意的眼眸变得黯沉沉。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相信你有别的原因。

但能不能在有需要的时候来找我,能不能别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宋岑如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弦错乱……那是误会,是意外。

他想说点什么,霍北却反掌一把握住他的手,攥着。

一时关心则乱,顾漾皱了下眉,这事他不清楚宋岑如是不是跟霍北说过,按理说他不该随便提,他懊恼的,但话已经来不及收回。

“吃得少了。”宋岑如的指尖敲在霍北的手背,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怕收不住,“没以前那么严重,最近好了很多。”

这反应和答案让顾漾松了口气,“......那就好。”

这顿饭到最后吃的心不在焉,心思各异。

连顾晟后来都看出来气氛奇奇怪怪,还以为他弟和同学许久没见面,有个霍老板在场不好叙旧。宋岑如今天又没开车,顾晟便让顾漾送送人来着。

霍北一句“不麻烦了”就把话给堵死,还有一句“我俩住一起”用了十成耐力才没飙出来。

几人在酒店门口告别,宋岑如坐上大G就观察着霍北的表情,悄悄的,从侧视镜里看。

“好看么。”霍北扶着方向盘,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模样。

被抓包后臊得很,宋岑如拧眉收回眼神,来回搓手机壳......搓出一条金助理发的工作消息。

有份需要手签的文件落在公司,需要他过去一趟。

“怎么?”霍北侧头看了一眼。

“得回趟瑞云。”宋岑如说,“你靠边停,我打个车过去。”

“甭废话。”霍北直接掉头,“死了这条心吧,别想甩开我。”

“我没有......”宋岑如听出这言外之意,很轻地叹了声,“你问吧。”

“唷,我能知道了?”越在意嘴越欠,霍北憋着劲儿,“你都跟人顾漾说了我还问什么。”

“不是,我没说。”宋岑如解释道,“那药是之前在宿舍不小心被他看见的。”

“巧了,我也是不小心看见的。”霍北说,“少爷,你这是对谁都不设防啊。”

多幼稚啊,二十来岁的人来非得争这些,但他就是担心,就是怨,邪火没处撒,嘴上不把门儿。

平时宋岑如挺经撩的,一般人这么气他没用,就霍北这人回回能戳到神经线,嘟囔着:“住一个屋怎么防,你意思是我错了?”

“你错个屁!那小子没规矩,好好的私人物品瞎看什么,看就看了还非得问,给我滚犊子吧。”

“你骂他还是骂你自己。”

“都特么混蛋!”

宋岑如笑了出来,也就霍北了,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能招他生气惹他吵架,又迅速滑跪叫人根本没办法。

“你还问么……”他说。

“具体什么病症,怎么个治法。”霍北沉下声音。

“焦虑症,重度焦虑症。”

霍北惊愕地转过头。

“你开车看路别看我!我没跟你说是......”宋岑如想了想措辞,“怕你担心。而且现在没那么严重,就一开始有点难受。”

“哪儿不严重了,重度这俩字儿还要怎么才严重,”霍北揪着心,“上回你喘气儿都哆嗦,别以为随便说两句就能糊弄我。”

他搜过宋岑如的药,那一长串的病症描述看得他抓心挠肝的,霍北光读字儿都难受,甭说切切实实发生在宋岑如身上。

那会儿他是一个人待着的吧?

在空房子里自个儿捱着,那样无助的濒死感,怎么忍受得了……

“谁糊弄你,药也在吃,医生也在看,我觉得已经好多了。”宋岑如说。

这人已经习惯什么事儿都自己扛,又习惯性先考虑别人的感受。说到底就是不敢对什么有期待,时刻警醒压抑,把一切不安都藏在未来,提前预判出最坏的结果,想把伤害降到最低,可这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霍北没办法用什么办法一下就让宋岑如变得松弛,把人看着还是可以的。要是哪儿不对,就往回拉一拉,别的地方或许危险,但我想做你永远的安全区。

他没再说什么,就呼噜两下宋岑如的后脑勺,“不好的时候跟我说,以前咱们怎么解决情绪,以后还这么解决。”

“怎么解决。”宋岑如问。

“看你啊。想哭,想揍人,想蒙头睡一觉,还是想兜风想去哪玩儿,或者什么都不想干就安静待着,都行。”霍北说,“你要是做不到把自个儿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我替你做,成吗。”

宋岑如就看着他,像是习惯性的审视未来,会实现吗,会以何种方式开始,又会以何种方式结束。

“甭他妈瞎想,说‘好’!”霍北蛮横道。

“......好。”

秋拍完美落幕,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因为工作焦虑,连临时来公司都没让宋岑如觉得有多烦。

可能因为活动结束能松一口气,也可能因为霍北说的那些话。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久,宋岑如有个特别大的缺点,总是会在情绪好的时候想坏事儿,脑子冒出一道声音:别高兴得太早。

有时候是杞人忧天,有时候是神一般的直觉,就比如现在。

几分钟前,霍北就靠在车边等宋岑如出来,一对车前灯从旁边晃过来,把人照的清清楚楚。宋文景只觉得眼熟,反倒是谢珏认出来这是当年住在隔壁胡同的那个混混。

宋岑如签完字下楼,远远就瞧见两个熟悉的人影,宋文景和谢珏跟霍北碰上了,还认了出来。

宋文景转脸瞧见自家儿子奔着霍北的方向走,这形势还看不明白么,这俩一起的。

她瞪着宋岑如,用眼神质问,责备,你眼里还有没有自己的身份了?

夫妻俩是因为工作临时回京,急着跟客户开会,这下完全是蒙圈了。

他们对接的都是大人物,自然不知道霍北从混子变成了老板,甚至在瑞云拍卖会上占了位置,根本不配放在眼里的人又怎么会关注。

唯一的记忆就是这小子带坏宋岑如,天天往外跑,泡网吧、企图打群架,甚至敢跟父母顶嘴,还没规没矩的闯进家里被谢珏扇了一巴掌。

这人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还跟宋岑如有联系?

两人以前还能敷衍着关心一下儿子的生活,偏心宋溟如的事挑破之后就不遮掩了,除非涉及家族利益,其他的事一概不闻不问。

宋文景就拧着眉,霍北斜睨宋岑如,语气冰冷至极,“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

霍北撤回一句犯贱,成长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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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吃大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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