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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焦虑症

“霍北,你们认识。瑞云正常流程审核后的秋拍嘉宾。”宋岑如说。

谢珏皱眉道:“你知道我们要问的不是这个。”

“您要问什么,不如直说。”宋岑如说。

“装什么傻。”曾经宋文景去大杂院还会讲几句客气话,至少明面上好看,现在显然是被眼下情形震撼到了。

这几年来宋岑如的态度转变是不是跟这个有关?早知道就不该放任他随心所欲。

她道:“不三不四,这是该你来往的人吗,我以前就跟你讲过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人上面。”

霍北在一旁站着,这几句话听着难受么,难受,但他早习惯了这种评价,而且这会儿只担心宋岑如。

恐怕这俩人都不知道亲儿子被逼出病来,或者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真就是寡情薄爱。

他往前迈了半步,却一下被宋岑如拉回去,挡在后面。

少爷就很平和的说:“哪种人?我浪费什么了。”语气冷静到有点儿像对着陌生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宋文景道。

“没关系,妈。”宋岑如说,“您说吧,把话说开了才好解决问题,咱不用一直这么拧着。”

不知道是霍北在场还是别的原因,他突然就没那么害怕。家里无非就希望他做个听话好用的工具,宋岑如在后来上高中、大学那段时间想清楚了,那点微薄的亲情没什么作用,你得有资格跟他们谈判。

那就谈吧,公司的事我会管,只要在位一天就绝不让瑞云倒在我手上。但跟谁来往是我自己的事,小时候您也没真心在意过我成绩以外的东西,所以现在也别管,否则继承人就换一位吧。

宋文景和谢珏听完懵了好一会儿,简直反了骨!逆了天!

这人还是宋岑如么,还是他们的儿子吗。

他们跟明维业谈好了两家联姻,前段日子眼瞅着有些进展,宋岑如要敢这么做,怎么好跟人交代?

谢珏一口气堵在胸腔,也是的确被威胁到了,毕竟无论旁系还是嫡亲,家里没一个能扛得起瑞云。他既怒又惊,却是口不择言:“我看你小时候那话说得没错,当初就该把你打了,要是你哥永远都不会这样对我们!”

霍北实在听不下去,岔话道:“叔,他哥不会,但宋岑如也不是他哥。”

众人一愣。

多熟悉的情形,还是那个没教养的混混横在中间,筑起一道屏障。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说话,你谁啊。”谢珏丢下一身儒雅气,毫不客气。

“我谁也不是,您要非想要个说法那就是宋岑如的朋友,你们瑞云的客户。”霍北那气场就带着一股浑劲儿,可话说的敞亮,“您二位早年就查过我,也知道你们看不上我这样的,但宋岑如是你们亲儿子,即使再不喜欢,那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也没谁问过他一声想不想啊。”

话外之意,成年人管不住自个儿,犯的错还赖孩子,丢不丢人。

这段惊天发言让宋岑如都忘了拉架,他看着霍北……霍北也是这样出生,这样长大。世界上有太多家庭都是这样,孩子不被期待或是被过度被期待,最后期待落空,要怪谁呢。

“你!”谢珏指着他的鼻子。

“叔,我说话确实招人烦,对不住啊您多担待。”霍北耍浑道,“可您二位总拿他哥说事儿是想起什么作用?家里就一个向着宋岑如的,他哥死了他能舒服?要是您大儿子还在,您觉得他高兴看见这样么。”

宋溟如就是夫妻俩心底的痛,他的死究竟是谁的责任两人清楚得很,可逃避永远比面对来的轻松。

接下来就没人再说话了,气氛也不能就这么僵着,宋岑如知道他爹妈一听宋溟如就伤心,赶紧抓着机会给了个台阶让他俩都能过得去,然后利落撤离。

最后车开走的时候,就从侧视镜里瞧见谢珏和宋文景的眼神依旧冷淡,宋岑如心绪却意外的平静,甚至有种踹翻桌子的舒畅感。

目光回移,霍北的侧脸漫射在车窗。哪种人啊,父母双亡没教养的文盲还是嘴贱耍贫的混不吝,混不吝就不好么。

一定要“好”么。

好跟不好重要么。

他爸妈估计得有好长一段时间缓不过劲,宋岑如也不在意了,他们要怎样都行,不妥协就是不妥协。

“嘛呢,这么安静。”霍北从上车起就一直注意着宋岑如的状态,“心情如何啊少爷。”

“还行。”宋岑如说,“我有打算的……你别担心。”

霍北转念想到,“那私房钱就是为这个准备的?”

“嗯。”

他那房和车,没动过家里一分钱,霍北手术住院的资源也源于自己悄悄挣的。走一步想一百步的宋岑如做了好多好多准备。

“你......真有这个打算?”霍北问。

“我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宋岑如说。

“你太是了。”霍北笑笑。

但这事说来简单,可宋岑如背负的是整个家族的“期望”,这其中有多少困难,需要多大勇气,都是霍北无法想象的。

这么一细琢磨,突然就有点慌张,他的钱够不够养一个宋岑如啊?

吃穿住行肯定都得用最好的,那一克千金的熏香也不能断。虽然少爷比他会挣钱,物欲也低,但有没有和能不能是两码事。

他霍北肯定什么都要给少爷最好的啊。

这心思一神游,随着主干道一路驰骋进缦园。

夜深了,车顶明月高悬。霍北熄了火却没下车的意思,他降下一点车窗,风柔柔地钻进来,带着秋天的气味。

“我还有件事要问。”霍北说。

“嗯。”

“还有别人知道你吃药吗。”霍北说。

宋岑如摇头。

“你这病......”霍北想说这病要怎么办,为什么看了这么多年医生还没好,要是远离高压环境会不会舒服一点。

像个操心老头儿,嘴笨还焦心,琢磨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切入点。

“我这病,慢慢就好了。”宋岑如说。

尤其在重新见到你之后。

“别敷衍我啊,就我看顾漾今天问你那情形就不像是个能立马恢复情况,”霍北说到这儿就烦,“而且是咱俩先认识,他这人懂不懂规矩,讲那么多什么意思。噢,就他跟你打篮球了,我没打,那是因为咱俩可分开了,是不可抗力。我跟你说,这人就是不对劲,拍卖会拢共俩小时,他特么有一个半小时都盯着你看......”

跟掉进醋缸似的,霍北控诉的滔滔不绝,字里行间是藏不住的占有欲。

宋岑如静静地凝视他,心跳声快要穿透耳膜,“你在吃醋吗。”

“是,我醋大发了。”霍北眉峰微压,“这人同性恋,我怀疑他喜欢你。”

“嗯。”宋岑如说,“曾经喜欢过,告白过。”

霍北猛地抬眼,“......操。”

就知道,就知道那孙子心怀不轨。

他紧拧着眉,手背都冒出青筋来。霍北在感情上反射弧长得厉害,宋岑如离开之后的每一天就那么得过且过,却从来没思考为什么,不懂原因,现在想追赶落下的那一大截,是不是来不及?

“你答应了?”霍北问。

“拒绝了。”宋岑如说。

这口大喘气。

霍北觉得后背都沁了层汗。平时有多干脆现在就有多矫情。

他从玻璃反光上看宋岑如,“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高二那会儿。”宋岑如说,“后来就换宿舍了。”

霍北呼吸声渐沉,往后一靠,靠到月光照不到的椅背,整个人都被暗色笼罩起来。

宋岑如拒绝了顾漾仍会把他当作朋友,但中间这条道划得清清楚楚......他不想算得这么清楚,也不想被任何人分走宋岑如的关注,他像个蛮横小孩儿,像死守领地的狗。

没有任何预兆的,霍北侧身抱住了宋岑如。呼吸颤抖着,小心地嗅他身上的香气,用这样的亲昵填补空虚和恐惧。

“怎么了你……”宋岑如的手臂环了上去。

霍北被妒忌烧昏头,轻哑道:“我错过了很多年,错过很多得不到就会记一辈子的东西。我听见顾漾跟你做过那么多事儿就不舒服,好像你的什么都有他掺合。”

“宋岑如,我不喜欢这样,你只能跟我有关。”

宋岑如怔怔的望着窗外,秋叶在颤,心也在颤,“你哪儿觉得我跟他有关了。”

“你俩一块儿参加校赛,一起上台主持、游学、打篮球还特么同吃同住的。甭跟我说那是同学互动,那是非一般的互动,懂么。你们其他同学肯定都觉得你俩关系特好吧?”霍北也不知道被戳到那个开关,这嘴叨叨个没完,“而且这人心思没腾干净,偷摸试探,这就不对。我告诉你,除了我,谁跟你都不能挨这么近,李东东和糖豆也不行。”

“你在撒娇吗霍北......”宋岑如轻轻拍了拍霍北的背。

“屁,老子在陈述事实。”霍北强横道,“以后你吃药的事儿别跟他说太多,弄得他什么都知道。”

宋岑如嗫嚅:“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霍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是么,他不知道什么,你说一个我听听。”

宋岑如的指尖瑟缩着,好像碰到横在两人之间的那层纱膜,只消轻轻一戳,就破了。

他轻声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吃药。”

“我早就想问。”霍北摸着他的头发,“你这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岑如沉默了一会儿,喉头轻轻颤动:“离开你的第一年。”

霍北蓦然睁眼,忘了手上动作,就这么愣在那儿。

“离开你的第一年,我病了。因为太想你,因为不想离开你,所以病了。”宋岑如把脸埋进霍北的脖颈,有些哽咽,“霍北,我每天……每天都好想你。”

如果不是后面那几句,霍北会以为自己听错,可四周好静好静,能听错什么呢。而在宋岑如说出这些话之后,世界又变得好闹好闹,阵阵雀跃从骨缝溢出来,淌遍四肢百骸。

宋岑如这样克制的一个人,会把“喜欢”藏在每个向北的遥望里,每晚无眠的夜里,每次念及名字时胸腔的震颤里。

我对谁都不亲近,除了你。

我无数次从梦中惊醒,羞于面对悸动不止的心。

我早就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一束灯柱晃过来,车内霎时亮如白昼,缦园安保矜矜业业履行着每晚巡逻的职责,突然就把人叫醒,照透脆弱缠绵的心。

宋岑如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难为情的话,他像只受惊的鸟,扑棱着翅膀想逃离又不知去往何处,巨大的兴奋和恐惧漫上来,只好局促地闭上眼,脸颊烧起火来。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宋岑如喜欢他,宋岑如在告白,宋岑如现在为了安抚他在和自己的情绪做抗争。

这他妈能是哥们儿?我去你大爷的哥们儿!这我媳妇儿!

霍北就像被当头砸下一罐蜂浆,敲懵了、傻了,眼眶酸酸涨涨,心脏甜甜黏黏,“宋......”

“你别说话!”宋岑如紧张的蜷缩起手指,“我、我不擅长这个,就是你想的意思但你现在不要发表感想。”

渴望更深的亲密,又习惯性因为“未来的不可预测”宁愿保持距离。

他知道自己是个难搞的人,如果你没有明确的说出喜欢,没有百分百确认的好结局,即使发现痕迹也要一遍遍验证你的态度,一次次构想你我背道而驰的样子。

而现在的剖白对他来说,无异于**着走进万人广场。

“我没想要开始......也不是不开始......就,现在还不太行。”宋岑如努力尝试袒露心迹,“告诉你就是想说,别因为顾漾觉得不舒服,也不用爬的多高,我从来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霍北垂下眼,喉头和睫毛都在抖动,所有情绪都挤在胸腔。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学会用嚣张掩盖慌张,渐渐习惯主动,主动就是他最好的防线。所以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有人在看穿他的恐惧后突破心理障碍来给他一个答案。

“还有......我爸妈说的那些话就是偏见,我知道你觉得没什么,但这种没什么也是因为成千上万遍的有什么生长出来的。”

宋岑如眼角有点湿润,真丢人啊,哪有人安慰别人把自己说哭的。

“你就当我在跟还没长大的霍北,还没遇到姥姥的霍北,还躲在植物园的霍北说,你很好,好的什么都不用改变。”

霍北心里压抑着,汹涌着,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颤,不,就是在发颤。

“......我说完了。你还是,先别讲话。”宋岑如狠狠在霍北肩膀上擦了擦眼睛,又在一两秒后松开胳膊,看着他,“我可能需要一个人待会儿。等下你上楼睡觉......”

“你去哪儿。”霍北一下攥住他的手。

“学校。”宋岑如嗓子发黏,眼梢溢出闪光,“我现在,有点慌......就,挺慌的,想找点事做,你别过来。”

“要一个人待多久?”霍北轻轻抹掉他的眼泪,心潮翻来覆去的起伏着。

“不知道......可能一个晚上,可能更长,我不知道霍北。就是需要一个别的环境,我得缓缓。”宋岑如说。

从没对谁这样直白的表达过自己的感受,这种莫名的不适好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在做抵抗。

持有期待是危险的,注定会失望,依赖感越浓烈,越是焦虑不安。

霍北:“我送你去。”

宋岑如:“不......”

“不准拒绝。”

霍北哪能放心,他甚至上楼拿了趟药塞进宋岑如兜里,把人送到学校,送上楼了就在楼下守着。

宋岑如需要空间适应情绪,因为从小生活环境的动荡和父母反反复复的失诺和忽视开始丧失索取的勇气,别人是不可靠的,不安全的,所以我不要了。

重新拾回这样的能力需要好大力气,交付信任大概是重新建立自我的开始。

他抽了好几根烟,不是排遣,是心疼,恍惚,兴奋,好几种道不清的情愫压缩在一起,用尼古丁来镇定神经。

这天霍北就坐在车里,楼上那盏灯亮了一夜,宋岑如修了一整晚的字画,霍北守了一整晚的人。

什么缓解焦虑的办法,心理疏导建议,手机浏览记录全是这些。

第一缕光照进车窗的时候,霍北瞧见宋岑如在栏杆处看了会儿日出,然后继续进了工作间。他开车去了趟今山堂,等早班师傅做完当日最新鲜的桂花酪,再开回学校,把袋子放在工作间门口给少爷发了两条消息。

[我下午去福城出差一周,跟供应商谈合同续约。]

[衣服我拿去送洗了。]

今山堂的桂花酪现在火遍半个互联网,就算没吃过也一定刷到过。祝芙来工作室的时候瞧见那袋子简直两眼放光,宋岑如和她分了好几块,然后继续冲着屏幕上两条白气泡出神。

霍北好像等了一晚上都没走,还是为了给他留出私人空间才突然出差的吧,他稍稍松了口气,松了0.0001秒......这狗东西不至于跑这么远啊!

还要七天......

虽然这时候霍北要是突然出现在面前,他八成还是会跑,可对方真走了又觉得哪儿都不舒坦。

真难伺候啊宋岑如!

你好讨厌啊宋岑如!

那第二条消息,就是他霍北没搬走的意思,我给你留一周时间,一周之后我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回来之后要怎么样?

不知道。

秋高气爽,碧空如洗,宋岑如就在走廊来回来去的绕圈。

回来之后怎么办啊,他就一周时间考虑这个吗,不对,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要考虑什么,还是霍北要做什么......

哎哟,七天呢,七天就是168个小时!

左右脑互搏了一上午,宋岑如为了平复情绪又跑到公司处理文件,状态还真稳定不少。就是熬一整夜再加上用脑用心过度,下班几乎到家就困了,他洗完澡爬上床一觉睡到晚上快十点,连个梦都没做。

宋岑如在岛台边倒了杯水,刷着手机,霍北没再发消息过来。他握着杯子,手指在杯壁上来回搓,搓了好几分钟才点开对话框,然后冲着键盘继续发愣,最后把手机一甩,算了。

要说什么呢,不擅表达,真心话永远比晚宴里的虚言假语难讲。

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接下来第二、三天,都是这样。

这段时间宋岑如就还是每天公司学校两头跑,每天的新鲜事就是金助理汇报宋谢两位董事的吩咐——他爹妈,自上次争吵过后真就消停了一阵,除了工作别的不谈,也没催着他跟明秋仪交流。

但这东西就像个雷,不是不炸,取决于倒计时什么时候结束,而时间未知。

这天傍晚,宋岑如窝在沙发里看书,手里盘着那支紫竹手把件,每读完一章就扫一眼手机,黑着屏,安静如鸡。

他做了个深呼吸,打算去书房写字静静心。

手机就在这时候响了,宋岑如像被定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它翻过来,在看见来电显示的瞬间眼光黯了下去。

......就说了抱期望不是件好事。

电话是顾漾打来的,邀他后天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因为有宋岑如联系方式的人实在不算多,就算有,也不敢打,毕竟背景放在这儿,他性格又淡,所以不好意思叫。于是喊宋岑如的任务就落到顾大少头上。

“大概十五个人,咱们班毕业后来京城的人还不少,还有几个隔壁班的,你都认识。”顾漾聊了几句聚会的计划,又问道,“地址发过去了,后天中午十二点,你来吗。”

要搁平常他就给拒了,但这天思来想去,到最后应下了。

聚会么,就当再换个环境好让他分散注意力。宋岑如赴宴那天,出门前盯着霍北送的那支手把件犹豫许久,还是揣进了兜。

先前骗人说不见了其实就在书柜里搁着,那是他的镇定剂,怎么会丢呢。

老同学见面,能聊的无非也就是工作、恋爱、过往,关系好的互相调侃几句,宋岑如就坐在角落安静吃饭,当故事去听。

恋爱,永恒的八卦话题,据同学的消息分享,他们申外几乎没有从高中一路走到现在情侣,多在毕业时分道扬镳,最晚也撑不过大学。

就连当初隔壁那对,在全班见证下勇敢告白的张芸芸和段泽衡,去年圣诞节分手了,两人看完最后一场雪自此不复相见。

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再相离,这样厚重浓烈的青春岁月从开始到结束讲起来不过也就寥寥几句。看着一壶清茶煮沸,再看着它变凉,从指尖溜走的每一丝温度都不由人。

宋岑如目光垂在桌前,收紧手,企图留住一点茶盏余温。

“心情不好?”顾漾碰了碰他的杯子。

“没有,”宋岑如回神,嘴角弯了弯,“在想事儿。”

顾漾笑笑,没说什么,又过一会儿等宴席接近尾声,他给宋岑如添了新茶,问道:“那天替你接电话的是霍北吧?”

宋岑如嗯了一声。

“在我出国之前,你跟我说过的那个朋友也是他?”

“是。”

顾漾的视线定格在宋岑如手上的把件,明显是想问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紫竹光滑清润,就连那枚平安扣的金属件也是亮的,崭新一样。

它在那只修长纤薄的手中挽了个花。

“也是他送的。”宋岑如说。

朋友们,是时候了[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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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焦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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