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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妹妹

不知是何时,范驰从一个稚嫩的男孩蜕变成为一个合格的兄长。父母的早亡让兄妹俩不得不相依为命——并不是没有去投靠过范家一系的亲人,但一句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寄人篱下不好过。妹妹在陌生的住处里连筷子都不敢伸,这一现象还没等范驰私下同范珂商量,范珂率先压抑不住情绪找到他。

她啜泣着说:“哥哥,我好像不太适应这里…”

范驰当时只抿了抿唇,说,好。

第二天他就找上父辈的亲戚,提出了他的想法:“我会照顾好我妹妹,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担心。”

这句话,范驰从十二岁记到当下。

范珂不是别人,她是他的妹妹。哪怕只是小了两岁,范驰也善于强装老成持重那样,无论什么情况他都可以站在范珂的身前,说:让哥哥来解决就好。

在被共生力分离同伴的那一瞬间,范驰没有第一时间分析来者何意,他有且唯一有的一个想法是:不能死,妹妹还在北城。

范珂连鸡都没杀过,如果没有哥哥,她又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没有哥哥,她能一个人生活吗?如果没有哥哥,哭泣的时候又有谁能哄她?

必须要活下去。范驰想。

否则范珂的处境会很艰难。

罗马的地理位置处于地中海附近,但被共生力带往的距离并没有抵达、或者说临靠地中海,罗马旱季的风呼啸在耳边,范驰在落地的一瞬间就试图启用共生力,无果。

…规避旗帜?

他正欲抬头,一发九毫米口径的子弹击穿静静流淌的空气,意外与他待在一块的联合部同僚身影一转,捂着右手臂拔腿就跑。

范驰的大脑宕机半秒,身体和头脑讯号还未达成一致,肌肉记忆就已经开始工作,迅速奔到一个半米高的花坛边蹲下,让绿化树遮挡住身体。

装配了消音器的枪支在发射子弹时只有很沉闷的一声‘咚’,随后表示击中物体的声音。

视野放开,范驰迅速分析当下地形——掩体并不算少,但要抵达更好的掩体后,以他的脚程,至少会有两秒的暴露时间。

他看了看街道旁边的亚克力板,一个亚洲男人持枪而立,另一个矮了很多的亚洲女性背着一把麻醉枪离开,往他的反方向奔去。

那男人手里是一把czp-09,半自动手枪配有消音器。

范驰感受到自己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他侧头看向身后,那个秦淮联合部的男性共生者缩在后面的花坛下,伤势估计有些严重,血腥味飘进他鼻腔里,范驰想,这人跑不掉了。

规避旗帜控制共生力,但不会控制共生者的感官。这样的血腥味,就算他侥幸从当下局面逃脱,被追上也是迟早的事。

范驰手指触地,一点点侧过耳朵仔细听后方的动静。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更何况舍身救他人的高尚举止。范驰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在等持枪者开枪攻击他的同伴,视听与动作的配合最多一秒,就这一点空隙,他还得赌对方的枪法。

他只要活着回去。

这种看似伫立在危险之外的等待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轻松,相反,范驰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极致,全力捕捉后方的一举一动。

如果他不能把握这次机会,那就只能向命运弯腰,乞求有人能先一步解析掉那面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规避旗帜。

否则他就是死路一条。

这样的状况,范驰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想要那发子弹快些降临,还是希望后面这个仅相处两天的同僚能多活一会儿。

上午九点多的罗马并不热,范驰的脊背上却全是汗水。他的指甲扣在地面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右前方的那块亚克力板。

试图从模糊不清且偶尔落入视野盲区的反光中牢记那人的长相,如果眼神能杀人,范驰早就带着同伴踩着敌人的尸体离开了。

腿部肌肉紧绷到有些泛酸,在他的下半身即将麻木时,猎手像是终于欣赏足够猎物临时前的惊惶,手臂微微抬起,硝烟味刺鼻的枪口在阳光下闪烁出金光。

猎手逐步逼近猎物,而范驰也终将在那块亚克力板上辨出持枪者的全貌。

中等身材,肌肉感并不厚重,并且是双手持枪…这是在顾及后坐力吗?

范驰轻轻动了动腿,将身体往上起一些。

联合部的那个共生者是右臂中弹啊…范驰轻轻舔舔下唇,心跳如雷,在持枪男人又迈出一步后,他冲了出去。

速度快到让人一时无法反应,持枪者条件反射地调转枪口,企图开枪时手背被人飞踹一脚,显然卯足了劲,那把czp-09差点脱手,一晃眼,从最前方冲回来的已经抵达到了他的面前。

抬手扼脖,身体转位,一手扣住他的下巴一手摁着他的侧头,膝弯被人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身体前倾时手中的半自动手枪开火了。

但也就一下,一颗九毫米子弹冲天空中射击出去,范驰没有给他开第二枪的时间,咔咔两声,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

猎手的脖子,被猎物徒手掰断了。

“**的,幸好我杀过生。”范驰弯下腰,伸手去探男人的颈动脉,确认死亡后才终于放松地舒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同伴道,“什么讯号都没有你就冲,你不怕我失脚没踹中他吗!”

“就这情况了还能怕什么。”范驰摊手吐槽道,继而又说:“你应该高兴,你在我这儿又重新拥有了姓名。”

秦淮联合部资料介绍——卢渊。

“你原来最开始想抛弃我。”卢渊装出一副怄气的模样,“你这是牺牲同伴啊!”

范驰瞥他一眼:“装什么,就方才的情况牺牲你,才是上策。”

卢渊嘿一声笑起来:“那我俩配合是上上策咯。”

“多一个人总归是好的。”范驰说,“你不处理一下你的伤?”

卢渊用左手摊了摊:“一没疗愈师,而没愈伤药剂,我怎么处理。”

范驰嘲笑道:“如果是我,我会用保护缎带遏制失血,顺带一提,你现在的脸色就像一个行走的绷带。”

卢渊:“…谢谢你的好意,但你的形容貌似不太友好。”

范驰:“我都没有直接说你像个死人。”

卢渊:“请礼貌对待战友。”

范驰多抱歉似的弯弯腰:“是这样,但活着的人才会被我称之为战友。”

卢渊像是被他的三观冲击到萎靡,撇着嘴就准备脱裤子。

“你干嘛?”范驰见他手上动作不灵活地拆皮带扣,眉头率先皱起来:“就算想寻死也要死的光明一点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卢渊一脸**的表情,语气里充满了荒谬感:“我的保护缎带在大腿上,不脱裤子怎么拆啊?”

范驰也清晰自己心脏看别人也脏的下场,潇洒地回过头,摆手:“你慢慢拆吧,我不会当你的观众的。”

卢渊感到莫名其妙:“都是男人啊。”

范驰说:“男人在这时也有自尊心的,我可以理解你,没事儿。”

卢渊在这时突然理解方成泗了。

特殊事务处理司的人,他们的脑部神经可能真的被什么东西涂毒过。

感觉受到关于男人的尊严挑战,卢渊居然在某一瞬间想证明一下自己的伟岸,但理智显然占据上分,没有丢他老卢家的脸在罗马街头肆无忌惮地遛鸟。

卢渊在弯腰的瞬间发现了一个事实:他又不是挂空挡!

难不成范驰有挂空挡的习惯么?

卢渊震惊地想着,突然又发现,自己的脑部神经好像被传染了。

这才是一个可怕的事实。

范驰用手机看时间,听见后方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转过身看去,卢渊自己在面目狰狞地包扎右手臂的枪伤。

卢渊说:“我自己可以,不用担心!”

范驰没有想帮他,但人家都这样说了,他还是好心地回答道:“可以就行,别给自个儿弄死了。”

卢渊面色发苦,问:“你是在骂我吗?”

“不是吗?”范驰努努嘴:“你的枪伤看上去对你才是不友好的那一方。”

“说得对。”卢渊用牙齿咬住保护缎带的一头,左手加力,在枪伤上方打了一个结。

范驰再度凝视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距离他们被强制分离、卢渊中弹到现在,其实才过了仅仅四分钟。

或许只在其中的一两分钟时间里,范驰就已经决定要舍弃什么、获得什么。他或许比执行部的任何人都要冷漠。

这一事实只让范驰失魂一秒,随后便被强制召唤回躯体,他重获说话的权利:“是规避旗帜,要么我们解析它,要么别人解析它。”

在范驰看来,当下的情况不存在‘跑出规避效力范围就算成功脱身’这一可能,既然对方向他们动手了,不把此事解决妥当就不算脱身。

卢渊正有此意,二人一拍即合——立即动身寻找规避旗帜的效力范围。

这个方案乍一听还挺轻松,但这片区域内还有不知道多少持枪之敌,他们手无寸铁,能反杀方才那一个都只能算侥幸。

有句话说得好,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内。

卢渊捡起地上的czp-09,卸出弹夹,里面只有三颗子弹了。

“你枪法怎么样?”卢渊问,范驰说命中率在百分之八十。

“那我拿。”卢渊说时就准备把枪别进裤腰带上,范驰说:“你右手受伤了。”

卢渊歪嘴一笑:“我其实是左撇子,没想到吧?”

范驰乐了:“确实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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