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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起(三)

不管这群人怎么酸,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余挽舟和齐飞飞两人面不改色的进入考棚,连个眼风都没有给他们。

余挽舟上一场依旧排在头名,她的位置并没有变化,意外的是,杨衡居然坐到她旁边来了。

她余光往旁边一瞥,猜测是对方上一场考得不错的缘故,余挽舟淡淡收回目光,不甚在意的模样。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时内心有多不平静。

这男主光环实在太大了!

接下来的考试中,余挽舟全神贯注,生怕出了意外。

事实上也的确出了不少意外。

比如她的毛笔突然断裂,凳子不结实险些让她摔倒之类。

李知县可谓是为她捏了一把汗,每次看到余挽舟那里的动静都忍不住了担忧,而每次余挽舟都安然度过。

别说李知县满意,就连其他两位县令也渐渐关注起余挽舟,眼底的欣赏越发明显。

终于熬到考试结束,余挽舟擦了把并不存在的虚汗,端坐在座位上,等着官吏来收试卷袋。

一场考试下来,别说李知县对余挽舟更加欣赏,就连与她同在内圈的其他学子,纷纷投来敬佩之意。

还没出门,杨衡就挤了过来,“余兄弟,你这心性可比我们强太多了,这次的县案首肯定是你!”

他这句话自然是发自真心,方才考试时出的那些事,若换作是他,怕早就被打击得当场痛哭,哪里还写得下去。

余挽舟有些烦,她是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主,要不是这个人,她怎么会这般倒霉?

她平淡道:“不过尔尔,杨兄夸大了。”

他们现在还没有出去,周围全是考完等着出去的学子,离得近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其中一青衫学子本就没考好,心情不好,听到这两人一个敢说,另一个丝毫不谦虚,当即就忍不住出声。

“二位未免太过自傲了,考官大人都还不知道谁是案首呢,你们就知道了?莫不是有旁的门路?”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陡然静下来,纷纷惊恐的看着这名学子,恨不得冲上来捂住他的嘴巴。

这学子不知是来劲了还是怎的,反而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看向余挽舟和杨衡的眼神还带着恨意,仿佛亲眼看到他们二人贿赂考官。

余挽舟有些无奈,她上前一步拱手道:“兄台误会了,我与杨兄只是随口胡言,考官大人公正廉明,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学生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见余挽舟站出来,深知此事因自己而起的杨衡也跟着附和,同时心里隐隐有些愧疚。

事情发展到这里,只要说话那学子顺着台阶下去,此事就算过去了。

可这位学子不知怎的,非要将这件事闹大。

“现在知道害怕了?”青衫学子冷哼一声,随后恭敬地俯身拜向京城的方向,“学生赵理,在此请告陛下,东河考棚涉事官员阅卷不公!”

话音刚落,赵理身边本来还围着的学子瞬间散去,不过几息,他周围空无一人。

“听说你要状告本官?”一到醇厚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身着青色官服的李知县。

赵理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李知县,心里还有些慌张,可一想到这狗官的不公,怒气直接战胜了理智。

“学生恳请考官大人公开阅卷,还诸学子一个公平正义!”

赵理说得铿锵有力,就连其他自认“怀才不遇”的学子们都被煽动,不由得面露期待。

李知县哪里不知道这群人的想法,他险些被气笑了。

见这赵理依旧躬下身子岿然不动,李知县用力拂着衣袖,大步往回走,丢下一句话。

“本官便如你的意,这便将前几次考试的墨卷公开贴出来,你们自行判断!”

余挽舟眼眸微动,她有种莫名的直觉,这样的结果对她绝对百利无一害。

别看李知县被气得不行,实际上心里的狂喜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实赵理说得也不全是假话,按照“规矩”,今年的县案首得轮到槐杨县,李知县本就为了这事忧心了好几日,而今墨卷一公开,谁的文章更好,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你们是没看到那场面,真闹大了对咱们都没好处!”面对两位同僚的质疑,李知县满脸真诚,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们看了。

另外两名知县面对面相觑,最后无奈叹气,“也罢,公开就公开吧。”

说着,又停顿半响,接着沉吟道:“不过那学子......”

李知县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连忙道:“那学子的文章我也看过,若放在往年的确能过,可今年出了好些个文采好的,就有些不够看了。”

别以为科举重新放开就很好考了,多得是埋头苦读多年之人,这些人在没有希望的时间里都能坚持读书,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会拼命抓住。

赵理或许是有些文才,可跟这些人比起来,就完全不够看了。

更别说,就算赵理今日通过了县试,等到了府试,因着今日之事也迟早被刷下来。

人家知府大人可没他们这么好说话。

因着赵理这事,最后一场硬是拖了几日才开始,余挽舟都快在家待不下去了。

“舟哥儿,真的不用娘送你去吗?”江氏满眼期待,手上还拿着给余挽舟准备的吃食。

余挽舟连连摇头,“不,不用了,让姨父陪我去就好。”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余挽舟依然没搞明白江氏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不但变得支持她科举,甚至不再悲春伤秋,郁郁寡欢,整个人精神不少。

余挽舟一开始还以为江氏同自己一样,换了个芯子,结果几番试探下来,发现江氏还是原来那个江氏,只似乎是想开了。

许是江氏变化太多,余挽舟实在不习惯。

她坐上牛车,挥挥手告别家人。

江氏想开了之后,重新拿起绣花针,偶尔也接些活在家做,家里也宽裕不少。

江小妹拿起江氏新绣好的衣服,啧啧称奇,“姐姐这绣工着实厉害!”

江小妹说这话的时候只有满心的佩服,她是真心喜欢这绣工。

说起来,她们外祖母曾经是江南那边有名的绣娘,到了她们娘那,能绣出完整的花样子就已是不错。

江小妹摸着衣服上栩栩如生的花样,心想:姐姐出生时外祖母早就驾鹤西去,所以姐姐能有这么好的绣工,怕是如外祖母那般天赋异禀罢。

“想什么这么出神?”齐飞飞从后面拍了拍余挽舟。

余挽舟不动声色地与他隔开距离,说着与心里的想法完全不相符的话,“听说这场只考诗赋,有些担心罢了。”

齐飞飞听了,原本团在一起的肉更加皱巴着,一副“我懂”的样子,“唉~其实我也是。”

二人并肩行至门口,这里早已排了长长的队伍,两人走到最后面站好。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这场考诗赋,我就不行他一介流民还能稳居榜首~”

诗赋这种东西向来是寒门学子的弱项,赵理并不认为余挽舟一介流民能写出好诗出来。

余挽舟微微皱眉,听出了说话那人是赵理,不过她不欲与这人浪费时间,只作没听到。

她是不在意了,可总有人要舞到她面前来。

似乎是想让她难堪,赵理说完后发现她来了,还特意走到她面前来要她发言,“不知余弟可有话要说?”

余挽舟抬眼看他一眼,旋即道:“不知赵兄想听我说什么?”

对上余挽舟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赵理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虚。

可他仍然不信邪,强打着精神道:“自然是说说你如何凭借流民之身力压我们一众学子。”

早在赵理开口时,就已经有人禀告了李知县他们,他们紧赶慢赶,恰好在这个时候赶来,自然也听到了赵理为难余挽舟的话,不过他们都没有出面,反而在暗中观察余挽舟,想听他的回答。

余挽舟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她漫不经心,随口道:“我自三岁启蒙,从此便诗书不离手,你问我如何取得榜首?不过是勤奋使然。”

“流民又如何?当今圣上科举取士不论出身,且不说我一没作奸二没犯科,且日日苦读,如何不能在你之上了?反观赵兄,学识不如人便罢,偏生连做人都不合格,真是悲哉哀兮!”

赵理被说得面赤耳红,却并不是因为羞愧,更多的是因为被当众落了面子。

他指了余挽舟半天,最后还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灰溜溜拂袖而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放下狠话,“且看你能笑到几时!”

见人离开,余挽舟还有些没回过神,还是齐飞飞悄声告诉她,赵理上次落榜的消息,她才明白赵理为何突然闹起来。

原来是没考上破防了。

“这学子言语过于犀利,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东怀县令紧皱眉头,对余挽舟方才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在他看来,这件事明明可以平和些解决,为何非要说得人家没脸呢?万一那赵理事后报复......

李知县满意得不行,听见老伙计不赞同,连胡子都不小心揪断几根,翻着白眼道:“就你最圆滑!”

“你这人说得什么话呢......”东怀县令也是有脾气的,一点就燃。

淮杨县令见两位老友又对付起来,连声安抚,好不容易才把两人安抚好。

说起来,淮杨县令总觉得余挽舟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回去时还忍不住回头去看余挽舟,看到对方负手而立的模样更觉眼熟,心下纳闷: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看着纸上的题目,余挽舟不过稍稍思考,便洋洋洒洒起来。

其实赵理说得也不算是假话,诗赋对她来说的确有难度,毕竟她前世根本没空去学习各种韵律格调,最多背一背古诗,理解其中意思,要她作出一首完整的诗来,简直就是在为难她。

可原主不一样,作为自小被余父教养长大的原主,在诗赋这方面可是下了狠功夫,并且也颇有天赋,很多好句完全是信手拈来,余父曾不止一次感慨原主生不逢时。

想到这里,余挽舟心中隐隐刺痛,忽而灵光一现,一首好诗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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