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我赶紧把小崽子身上的东西解开,将泪眼模糊的他抱起来,一边晃一边吻掉他的眼泪,把他从头到脚细致地检查一遍,“醒这么早?饿了?”
人没什么大事儿。
我擂响在耳膜上、狂跳不止的心脏终于落到实处。
这小崽子应该还没睡过困劲儿,没怎么闹,就抓着我掉眼泪。
我给他冲了点儿奶哄了哄,将自己冰凉的身体搓热,钻进被窝,才结结实实地搂住他,“你哥头快晕过去了,乖一点,嗯?陪着睡会儿……”
如果说昨天一晚上都飘飘忽忽的像踩在云里,那这一刻,就是难以言喻的踏实。
这小家伙的温暖和淡香持续传到我身上,我抱紧他,吻他的发顶,在他平稳又可爱的呼吸声中,告诉他也是在告诉我自己:“再坚持几天,很快、很快就好了……”
只要手里有五千块,我就可以不用再去那个鬼地方了。
五千块,就能给这小崽子买一个合法的身份,就能让赵智勇短时间内不再来找麻烦,我和这小家伙也能得到喘口气的空间了。
怀着这股信念,我白天照顾这小崽子,打着玩儿的名义,狠狠消耗他的精力,晚上则又去了那个地方第二次、第三次。
一次比一次赚得钱多,但去厕所吐的次数成倍递增,身上也多添了好几道伤,状态很差,睡眠严重不足,解酒药也都快吃脱敏了。
第四个晚上,原本我在一个团建娱乐局的包厢里尽职尽责得好好的,主管却进来免了这间客人的全部酒水,把我送到了顶楼三层的包厢。
“别惹客人不高兴,”男人今天没戴耳钉,嘴里仍旧叼着烟,站在包厢门口提点我说:“小谢,你这几天做得不错,脑子挺聪明,没出什么事儿,希望你今天晚上也聪明点儿,里面的人我老子都惹不起,你可别犯浑。”
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大,于是无所畏惧,我一大男的进去唱个歌儿、喝点儿酒有什么大事儿呢,顶多被当个玩意儿侮辱两下,但我这些天被侮辱得还少吗?
我拿着麦推门进去。
最抢眼的主位儿上坐着一个穿铁灰色西装的男人,面儿上冷冰冰的,挺有气势,看起来也挺年轻。
但我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两秒。
——每天照镜子,我对长得帅的早免疫了,更何况,我闲得没事儿干关注男人的相貌干什么?
在冷脸男旁边,我视线的最终落点,一个梳着背头、举止间风流轻佻的男人正用指尖逗着怀里的——
男人?
实在太超出了,在娱乐新闻板块上都闻所未闻。
这片刻的思考与停顿戛然而止在男人猛地后撤手指,头游刃有余地向左一偏,让怀里追逐指尖的人倏地吻住了唇。
怀里的人似乎羞恼要退。
男人早有所预料,先一步抬手,不容置疑地按扣住了他的脑袋。
逃无可逃。
昏暗的室内为预设的放肆和含着对抗的爱欲早找好了理由。
我突然感到一股燥热。
血管里的血液在升温、在发烫。
就像看某种特殊电影,我并非爱上了主角,或脸蛋或躯体,只是他们的行为触发了我某种隐蔽的取向和癖好,唤醒了我刻在记忆深处的动物性和征服欲。
“得,小郁总,”轻佻男从**中脱离,卷走唇边的水液,含笑地打量着我,继而扭头:“事情变简单了,都一路人!”
“怎么样?”他讨赏地对冷脸男说:“圈儿里都传说车二这儿来了个长得挺有劲儿的驻唱,这两天一堆人过来看,我连着来了两天才见着人,确认了才敢把你带来,怎么样?看上了吗?”
我皱眉,顺着轻佻男的视线看向那个冷着脸的所谓小郁总。
他似乎一直在盯着我看。
漆黑的瞳仁在来来回回扫过的暗光里明明灭灭。
小郁总不回话,就这么地看着我,轻佻男了然一笑,拍拍小郁总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随后,手伸进怀里人的下摆,撩起一片白,拉着人抵进角落里亲热去了。
“点歌儿吗?”我问。
冷酷或恭敬是我这两天工作的两种模式,但在隐约猜到他们目的的那一刻,通通变成了平静。
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无趣,看起来丝毫没有存在感。
所谓的小郁总抿了口酒,不紧不慢地应了我一声。
等他音落,我又平静地问:“想听什么?”
他放下酒杯,交叠起双腿,胳膊放松地架在身后的沙发边沿,声音很低:“随便唱吧。”
我调整好麦。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桌子上被随手一扔的钱包,慵懒地说:“唱一首往外抽十张,不用分成,那一半我也替你结了。”
我一顿,没忍住,垂眸看向沙发上的他。
视线交接,我们像动物世界两头对峙的雄狮。
试探、打量、施压、争锋……
不过刹那,我又归于平静,放出仪器里的伴奏,开始演唱。
所谓的小郁总全程一言不发,好像真的只是来听一个驻唱唱歌。
包厢里的人越走越少,最后只剩下兜里塞满人民币的我和他。
一曲结束,他张嘴好像终于要说些什么了,不过,包厢门被突然敲响。
他很不高兴,但维持着基本的风度,示意我:“去看看怎么了。”
“对不起啊郁总,”那个叫小艺的黄毛把头探进来灿烂地笑笑,抓着我的衣服,对里面的人说:“车哥找这小子有点事儿,我们马上回来哈,马上回来!”
胳膊一上劲儿,黄毛把我毫不客气地拉出来,另一个手顺势把包厢门轻轻关好。
“你他妈怎么回事?”他拽着我往前走,喊道:“门口他妈的有人找,说不看着你算没完!”
“给我车哥气不行了,赶紧出去解决了!”
我没往下细问谁找我,只冷声说:“我自己会走。”
黄毛回头看我一眼,在昏暗的走廊里,被我敛下眉目的烦躁和凶狠吓得一怔,松开了我。
我整理好衣服刚出门,一个迅疾的巴掌带着拎起的风差点把我扇倒!
我向后踉跄两步,手抵着墙抬头。
是赵德仁。
陷入暴怒状态下的赵德仁。
他黑着脸,眼神像一根长而粗的铁钉,钉穿了我的头。
我不怒反笑,讨好地笑,疼痛激出的生理泪水跟着嘴里的话一齐涌出:“嘿嘿,干爹,我真开心。”
我挺幼稚地说:“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既然你主动来找我。
你是不是还管我?
赵德仁胸口剧烈起伏,三两步迈到我跟前,抬手又给了我一巴掌!
我头一偏,没吭声儿,就受着,毕竟理亏。
要是两巴掌能让他解气,他还可以再扇我两巴掌。
“谢沉玦!这他妈就是你找的方法吗!?”赵德仁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拉到他脸前,低声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过十八了,我今天屁话不说,你就算死在这儿,我看都不看!但你是吗?嗯?”
“我问你,你是吗?谢沉玦!这种地方你也敢来?什么钱你都敢赚?你不怕我死了以后被你爸拎着刀捅吗!?”
赵德仁拉着我让我跟他回家。
黄毛见势不妙赶紧把那姓车的主管找来。
主管拦着我不让我走。
赵德仁往他叫的车的方向狠踹了我一脚,回身找到姓车的主管。
不知道他跟那主管说了什么又看了什么,那主管“我操”一声,烦躁地盯我一眼,放我们走了。
“赶紧滚滚滚!”那主管对着我和我干爹的方向说:“趁我良心还在,还没反悔,操!你个小崽子是真会给我找事儿!别他妈让我在卫海再见到你个骗子!”
放心,小车,再见你得弯腰喊我们谢总好
郁总…额…后期还有戏份的,和小存打架嘿嘿
(情敌还在喝奶orz
这章昨天写了一版,思来想去还是被我删了,危机感削弱很多,不是因为别的,我笔下的世界禁止ltp,未成年达咩,明知故犯更是咩中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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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性向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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