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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缉捕

若论遭受虫噬,姜馥迩首先想到的便是如卻博彦身份的那些府卫。

主人们为了安心放他们出去办事,最保险的方式就是用巫毒之法来掌控。如此一来,可比那些所谓的死侍更加死心塌地。

所以这领头人表达的意思也可能是两种。

一,有人破了小郡王原先种下的血蛹,以至血蛹失控,在人身体里游走暴蹿,最终夺了人性命。

或,那人养了什么诡毒密虫,就像姜馥迩驯养的这些虫豸,足以悄无声息地祸害了敌人性命。

可说起养足以祸害人性命的毒虫,姜馥迩下意识抚了下束腰上的布袋。

她养的那些毒虫的秘处皆是因这圣母虫的存在,之所以这些虫豸听她摆布,也是因圣母虫分泌的粘液为巢才最终得以长成。

但若追溯这圣母虫为什么只她能培育…

姜馥迩团了团眉头。

她默默回忆起师母曾说的,因为姜馥迩体内的毒性刚好是圣母虫所喜,所以当时教她养虫全是借她身体的这一特质,可比旁人事半功倍。

但这海捕文书上的人呢?

若是他能这么轻易在小郡王府内兴风作浪,那手中的毒虫也必定不是平凡之物,说不定就与自己有什么相似之处。

更巧合的是,师母曾说过,这圣母虫世间唯一。

虽然没提及过分子母的事,但它确实是世间罕有的东西,毕竟是用虫王留下的伏屠炼成的。

所以若想轻车熟路行驭虫之事,想必也不是通过圣母虫。

想得深了,姜馥迩没注意坐在旁的都哲已经轻喊了她两回。倒是邻桌的邶恒听到动静,轻描淡写往这边侧瞟了眼。

见姜馥迩愁眉紧锁,手中的杯子喝空了也没觉察,邶恒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朝坐一旁的海松递了个眼神。

海松立即会意,没有再追着那领头人一个劲地为难。

之所以不再发难,是因为他拿不准这海捕文书上的少年是不是邶恒安排的人。

这事说来话长,又要从几日前他同安阳侯一行人快马加鞭往平宿赶路说起。

记得那日东方天际刚泛了鱼肚白,一行人路过平宿临城途坊县郊野时刚巧遇到几个从林间跑出的武士。

虽说人数不多,但其中一人神色狼狈,小臂衣袖上渗着血,不免还是让一向警觉的海松察觉了异常,当即报给了在不远处换马的安阳侯。

当时安阳侯还没拿到驿馆送来的信笺,仍一味地认为邶恒定是被什么人劫掳才失了踪迹,自然对这几个看起来不似平常百姓的武夫起了疑心。

那几人虽不愿配合安阳侯的人查证身份,但凭借当时以寡敌众也找不到更好的出路,只能依顺着暂且妥协。

怎知核查完身份刚要放几人走,便听见朝西南的深林里传来一阵尖锐的鸟鸣,仔细辩听不难发现那声音是叶哨奏出的。

瞧着几人倏而仓皇的神色,安阳侯立刻下令一队人马朝着哨音发出的方向行进,并且还借着山路陡峭之名,送了几人一程。

谁知刚走到一半正停在一悬崖峭壁处,几名武士莫名其妙身体抽搐,口吐白沫,双眼突出且血丝密布。

还以为是服了毒,却不想安阳侯的亲随试图阻止他们服毒时,也惨遭几人偷袭,齐齐坠下山崖去。

唯独还剩下个书生气的男子,对所闻所见闭口不言,仍旧一身傲骨孑然立于安阳侯的层层人马间。

似是看出些名堂,安阳侯立即让海松查看了男子手臂溢血的地方,却发现精壮的小臂上展现出两个红枣大小的血孔,这才大概猜测出刚才几个武卫嗜血发狂的原因。

“血蛹??”

安阳侯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审视着少年那张狼狈又不屑的脸。

见他依旧不言语,安阳侯不再追问,而是命人将他押住,冷笑道:“县主的血蛹出了名的残暴,更不好清除。如今你身上没了控制,能不能活命可就看你自己了。”

这话暗示得清晰。

安阳侯无非是想知道邶恒的处境,更想借他往周家头上抹黑一道。

可没等他答话,已有人将男子腰间户牌递去了安阳侯手中。那上面‘卻博彦’三字借着初升的骄阳尤为清晰。

“侯爷怕是想多了。”卻博彦负手而立讥嘲:“县主和仪宾待我有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卖主求荣。”

这类忠烈之士安阳侯见得多了,想当年征战沙场,逮的俘虏中有几个不称自己绝不背叛的?可到头来又有几个能真的捱过层层酷刑呢?

安阳侯不屑一顾,将手中户牌随手一掷,任凭它埋没在黄土砂石间。

“话说得漂亮,无二心又岂会摆脱控制?”

卻博彦冷笑,笑声充斥着鄙视和讥讽。

“侯爷与其在我身上浪费功夫,倒不如快点走,去前面林子看看。”

安阳侯依旧不动声色,但眼中轻蔑显然被厉色所盖。

倒是旁的海松突然想到些许,已在安阳侯盘问之际选好了几名脚程快的亲卫,随时待命出发。

“大公子呀,恐怕已经头首分离了。”卻博彦忽然狂笑,笑声情绪复杂。“她自己选的,谁能左右呢?我说了得拿他交差,只要出了那洞口横竖他都是死!”

卻博彦越说越兴奋,却听不出喜或哀,更不明白他口中的他/她所谓何人,“真是可惜了!!可惜就这么白白陪了葬!!”

听他说得颠三倒四,安阳侯耐心尽失,朝海松递了眼色,下一刻就见黄沙弥漫,待命的几人已快马加鞭扬尘而去,只剩凌乱马蹄声在群山间盘旋。

安阳侯一行人的速度也不迟缓,与几名率先去探查的亲卫前后只差了半柱香。

但刚进了通往上清河那片林子,便闻着一股浓烈的血气伴随着潮冷的风阵阵扑面,顺着这股腥臭浓重又向里行了一阵,才被眼前铺满河岸的残肢断臂惊了神魄。

早一步抵达的人匆匆来禀,并未找到邶恒踪迹,这才让安阳侯立刻想到了跟在他身边的那群黑衣人,由此得以松了口气。

反倒是一路被拖行至此的卻博彦早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情。

他早前在各个出口留下的人绝不会打斗不过姜馥迩,洞中他已试探过姜馥迩功力,显然她最后已是外强中干,绝没有这样的体力。

瞧着卻博彦一脸算计失策的颓丧,安阳侯猜想邶恒定是冲出了卻博彦安排的埋伏去了驿馆,这才又紧着掉头换了方向,却在刚出密林时接到信使的口信,说邻近的驿站传来消息,邶恒昨夜已经抵达。

被安阳侯一路押着到驿馆的卻博彦一路凭靠着内力勉强撑到终点,他怎么都没想到还能再见到邶恒那张春风得意的脸。

在被押进他那间被暖炉烘得干热的房间后,郤博彦才惊讶发现邶恒似是没经历过一点磨难,不仅无伤,甚至依旧那副目中无人的懒散样正惬意品茶吃糕点。

“这么快又见了…”邶恒轻笑一声,将手里糕点塞入口中。

卻博彦自知自己绝无活路,傲然立在进门的地方,不再做一点失了尊严的乞求。

安阳侯疲乏,便将他直接交由邶恒处置。

还以为他会借着人多势众对自己百般刁难甚至施以严刑宣泄。

却见他心不在焉,时不时不安地朝院外传来水声的地方张望。

还在猜测他会将自己如何处置,不料他只是一挥手,看也没看自己,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哪来的送回哪去,顺道跟周子潘说一声多谢仪宾迎冬的款待。”

思及此,海松以为邶恒是不愿自己泄露了身份,让周子潘再寻到什么机会来招摇过市地逢场作戏一番。

他立刻变得沉默,气场也稍作收敛,低眉敛目喝起茶来。

可那领头人倒没了分寸,反倒走近,意欲纠缠。

“这位大爷什么身份?怎么小郡王的家务事,你这般了解?”

海松敷衍地笑了笑,并未作答。

领头人不满足,说的话有些危言耸听。

“近日边境闹腾的厉害,听说混入了不少西梁的细作。怎么?这么积极打听官家的事,怕不是什么为非作歹的奸贼吧?!”

不得不说,海松的忍耐力和定力都是极好的,他并未动声色,只将茶盏落下,笑说:“了解了背景才好帮官爷寻找通缉犯。至于细作一说——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能打听多少?混进官家军卫的才是重中之重吧。”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也是暗示这领头人该想着查查自己人,别冤枉了无辜百姓,所以引得周边围观者喃喃认同。

领头人顿时觉得失了面子,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不说,还紧紧咬着后槽牙,额角明显一跳一跳的。

自己的身份总不能吃了这样的亏,还白白丢了小郡王的脸面。

他再次谨慎打量在座的二人。

近来处处不太平,这两人看穿着不似平庸之辈,也不知是什么身份。

但那面容俊俏的公子显然不愿多惹事端,才会让这令人生厌的亲随收敛锋芒,如此推断倒不像哪个官宦家的公子,更像是某些富庶商贾到边境做买卖。

听说近日西梁物价连连飞涨,物资也逐渐匮乏,这时候绝对是发财的最好时机。

但这些商贾又担心朝廷从中克扣,才处处小心,尽量不与官家结了仇。领头人心里不免鄙夷,这类富商近日见得太多,不敲笔竹杠都对不起他做这个小小的领卫这么些年。

他用虎口蹭了蹭下巴,抬腿去踩海松所坐的椅子边缘,摩挲下巴的手掌跟着伸出去,索取的样子极为粗鲁。

“这一片都是小郡王的地界儿,路过了怎么都要留下点买路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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