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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识破

姜馥迩双眼蓦地睁大,甚至大脑不受控地一片空白。

“你说,他脸上只剩下血肉黏连的一片???”

寡妇点头,“当时我也在场,绝对不会看错。”

如此描述,姜馥迩下意识联想起她劈开黑衣人面具后看到的景象。

她追问:“那后来呢?”

寡妇在碗里分别倒了些水,“幸好村长阿公此前就让人去祠堂后面请来了镇守的神物,那裹着红盒子的东西往夏大哥屋子前面一摆,村长又按着个古谱念了些咒语,这才见着风雨渐渐停了,那黑色的汁液也跟着流下了高墙,没多会就钻回地底下了。”

“可这夏大哥家里却是风平浪静,他甚至什么也不知道,直到村长几人砸门冲进去,才发现他睡得极沉。”

“倒是那几个穿着不净的行旅中,发现了个病恹恹的小姑娘。好像几人忌惮什么,所以才将她扮做少年,蒙混进了村子。”

怪不得村子里对未婚少女这般忌惮,姜馥迩终于明白其中原因。

可一想到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血肉黏连,便又打听:“那大叔呢?”

“哦,他也保住了命,只不过烂了半边脸。”

寡妇觉得惋惜,轻叹:“我刚嫁到村子里时,他还请我们去家里做过客。谁想这事之后,他整个人就疯疯癫癫了。”

姜馥迩完全没有喝水的心思,心事重重看着自己在水中愁眉紧锁的倒影。

“大嫂可知道那神物是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寡妇收了碗碟,往放在另一侧灶台附近的水盆走去。

“据说这村子是给守坟人建的,所以这神物就是一具尸骨。”

“但说来也奇,这尸骨是分散埋在村子下面的,以外面的小溪为界,唯独一根肋骨摆在祠堂后面供人祭奠。逢年过节或者出了什么事都会将它请出来,供人敬拜也消除厄运。”

说罢,她完全转过身去,在水盆里擦擦洗洗。

“所以我这没了男人的女子也就被赶到村子外了,多少也不会再给村子带来灾难。”

——

姜馥迩简单梳洗后,火炕上的被褥都已铺好。

可饶是安排周到,她却依旧心事重重,就连寡妇吹熄了油灯还是后知后觉。

火炕紧邻窗边,绵薄的窗纸也未能挡住凉薄的月光,此刻寒霜似的敷在姜馥迩侧卧的脸上。

本是疲惫极了,可在听闻寡妇说的故事后,她哪还有一点困意,却是更加好奇这村子下埋的是谁的尸骨?竟能召唤那样的邪物。

虽然未能亲眼相见,但冥冥之中总有个声音在指引姜馥迩往邶恒身边那群黑衣人身上想。

即便只是巧合,她也希望能亲眼瞧瞧寡妇口中那个疯癫大叔的面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些许不同,以此来否定她心中不愿放弃的关联。

想得深了,她呼吸也跟着变得沉重,本就疲乏的眼皮更是不愿睁开,想彻底脱离现实,逃到梦境里去。

不知过了多久,姜馥迩终于迷迷糊糊入睡,可长久练就的敏锐却让她在即将坠入梦境时猛地打了个激灵,只因一声极其轻微的掩门声。

毕竟是客居他乡,又是孤身一人。

姜馥迩再疲惫也仍旧警惕睁眼,翻身过去才发现原本睡在旁边的寡妇没了踪影,只剩一床仍带着温度的凌乱棉衾。

她立刻起身,双耳贴窗去寻院中的细微动静,可听来的便是虚掩院门的细碎声和越发走远的急促脚步。

幸好她只是和衣而卧,顾虑安全索性跟着出了门。

三更半夜,原本高悬的明月也被几片浓云掩了光辉。沿着溪流的方向行走,周围皆是不见五指的漆黑。

姜馥迩走得极轻,借助树影和灌木很好地避去了身影,直到跟着左顾右盼的寡妇走进山林,才发现不知不觉跟到了一座杂草丛生的破庙外。

庙内似是早就有人在等,油灯的微光将庙内人影照得清晰。

“福娘!”

竟是个男子的声音,只不过是气音送来的,含着期盼。

寡妇将温了一路的大饼从怀兜里取出来,同样低声道:“家里来了客人,过来晚了些。”

她顿顿声,似乎担心被发现,才将仅存的一点火光也吹熄,“阿阔,这少年醒了吗?”

阿阔看了眼仍躺在干草垛上的少年,摇头:“怕是累极了,在这么睡下去,我真怕他冻死。”

福娘伸手探了探少年额头,又捂了捂他冰凉的手,“要不我再取些袄子来,这又不敢烧篝火,万一被村长阿公发现,可怎么好。”

听着二人神秘兮兮,姜馥迩潜到一处没有窗扉的空洞外,借着昏光往里瞧。

可惜庙内太黑,姜馥迩看不清少年样貌,只能隐约看到他似是着了件浅色棉袄,腹部的位置有一大片深色痕迹,像是受了伤。

叫阿阔的男人拍了拍福娘肩膀,安慰道:“毕竟见了血,否则和村长阿公说说,他会同意把他留下养病的。”

两人因此陷入沉默,还泛起嘀咕。

福娘不甘心,又急促道:“或者明日一早你试试找村医来给他瞧瞧,说不定还能给他捡条命回来。”

阿阔不赞同:“不说村医肯不肯管,光是这么冻一宿,恐怕明早就没命了。”

“要不,我回去跟借宿的姑娘说说,她人看着不错,兴许能帮着保守秘密。”

阿阔:“这年头,谁也不愿淌这样的浑水,再者说那姑娘什么人咱也不清楚,万一说出去,这可没准会要了命的。”

话音刚落,就听破庙外传来砖碎的声音。二人机警止了口,顺手将茅草席拉过来盖在少年身上。

阿阔比划了个嘘声的手势,自己先一步走出门口查看。可庙外哪有什么人,应是被小兽或者鸟禽踩了个空,发出的声音。

阿阔回身又进破庙,对福娘低声安慰:“没事,别怕,野兔子而已。”

福娘眼神忐忑向外张望,倒不是怕,而是才发现此时处境多少尴尬。

自打丈夫病故,福娘谨言慎行,生怕自己与旁的男子走太近招来闲言碎语。可年纪轻轻,姿色美艳,又无一儿半女,总也有村里村外的男人主动靠近。

阿阔就是其一,只不过家住外村,每次来找她都要走上个把时辰才能到。

与别的贪婪男子不同,他倒是规规矩矩,从不做任何冒犯举动,却在福娘每每需要帮衬时,都能及时伸出援手,这也让丧夫多年的福娘找到了信得过的依靠。

但村中有规矩,丧夫五年内,女子是不得再嫁的,遑论三更半夜私会外乡男子。

若是被发现一二,下场可不会多好,还要染一身臭名。

想到这,她忙起身与阿阔保持了距离。虽

然心有不甘,却还是顾忌自己名声放弃了救这少年的念头,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

“阿阔…我们已经尽力了…明早我想办法去问问贺伯,若是他请动村医来,也说明这少年命大能熬过此劫。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了。”

看她突然拉开距离,阿阔自是知晓她心里怎么想的,也犹犹豫豫起身,迎合:“好…这么晚还让你跑一趟…回去,回去你自己多加小心。”

福娘忙点头,道别的话也未说,就急匆匆出了门,往来时的小路折返。

见她头也不回走了,阿阔心里难免失意。

他褪下身上穿的棉袄蹲下来盖在少年身上,遗憾道:“小兄弟,半路我捡你过来也是希望能救你。但我能力有限,今夜只能将你留在这,明早我再带些治伤的药来。”

说着,他起身,不放心地朝外看了眼,“能不能活到明日,就看你的命了。”

话毕,他果断离开,寻着福娘刚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隐在暗处的姜馥迩听着二人脚步声走远,才急急从窗外跃了进去。

走近少年,她蹲跪下去试图在昏暗中看清他面貌,直到将他五官看得清晰,才发现他竟是下午海捕文书上的通缉男子。

她眉心一跳,视线下移落在他腹部那片染了血的暗红处,未等去瞧那束带下的伤口什么样,右手就已暗暗压在出鞘的匕首上,冷声道:“还不打算起来?再装下去给谁看??”

谁知,这话才说完,那少年蓦地睁开眼,清亮的眸子仿佛一汪清潭。

“姑娘怎知我是装的?”

姜馥迩冷笑,随即起身。

“雕虫小技也就骗骗不会武的人,但凡腹部受伤,怎还能徒步行走到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少年蹙紧眉,细细思考了这番话。

“所以,我下次应把死人的血弄在胸口?”

姜馥迩懒得理他,只防备他有什么阴谋诡计,竟要利用两个善良又朴实的人。

“你最好说服我不杀你,否则将你交给周子潘也够你喝一壶。”

那少年先是一顿,随后朗笑:“姑娘为何要杀我?没道理。”

“是吗?”姜馥迩眼神忽变得阴狠,她摸了摸极锋利的刀刃,质问:“那倒是说说公子盗用了什么巫术,竟能轻松驭虫?还能让血蛹这类巫蛊反噬人性命??”

三十啦~~祝大家开开心心,热热闹闹过大年。

P.S. 大家都能看到烟花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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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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