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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少女

邶恒当即一噎,好在这昏暗环境将他脸上异色掩地干净。

眼下他虽然也怀疑姜馥迩和都哲合谋潜伏在自己身边的用意,但方才若无他相救,只怕姜馥迩此刻早已葬身鱼腹了。

也不知她说和都哲产生矛盾是真是假,又或者她是想借与都哲发生嫌隙向自己靠拢。但无论如何,邶恒都不打算在此刻将自己恢复功力的事说出来。

这些年他早习惯藏在暗处,唯有如此才能看清敌人面目,掌握先机。

“这世上谁不爱财?名义上是劫持,可我给了他一兜银珠子,让他带我来找通往村子的暗道也不是不可吧?”

他挠挠鼻尖,从容背过身去:“这些年走南闯北,这样的村子比比皆是,为了避免外部攻击或恶略灾害,一般都会有暗道来疏散无辜村民,所以找到这条路也算是不费力气。”

倒也像邶恒的一贯作风。

周身的寒冷令姜馥迩并未因此生疑,只待双眼适应黑暗才看向身边的一汪静湖。

“大公子原先是想从这进入祠堂?”

“的确,那村民将我送至此处就跑了。”

“他说墙上有机关,我摸索了半晌,刚扳开就看那边墙壁剧烈震动,后来水下还因此冒出气泡,起初还以为是什么水怪呢…不想竟是你…”

邶恒语气淡淡,又在机关附近寻找其他凸起。

“我劝大公子还是就此离开的好,这面墙虽然可以旋转,但真要转到另一侧,恐怕也找不到牢固的东西抓扶,更别提能返回祠堂了。”

邶恒好奇:“墙那侧是什么?”

姜馥迩此刻裹在湿冷的衣服中,着实难受,她忙去拧干腰间和手臂上的系带。

“是个深不见底的断崖,我被师兄一掌从祠堂暗道的山洞里击出,运气好,落到长在崖壁的巨树上。”

邶恒忽然停止搜寻,扭过脸看她。

“你脸上的黏液是方才在树上沾染的?”

姜馥迩点头:“这洞内太诡异了,我方才跌落在树上,就听见脚下黑暗深处不时传来微弱声响,还有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散发出来。”

“后来,脚下逐渐就被蛇一样的黏滑之物裹紧,仿佛困入泥沼,再后来就因石壁旋转,被送进了水潭下。”

怪不得石壁这么大响动姜馥迩还能安然无恙,竟是因这些诡异粘液。

邶恒正寻思着粘液是什么东西,便听姜馥迩继续道:“可我奇怪的是,这黏液看上去仿佛与村中疯癫大叔沾染的毒液类似,可这么久却并未伤害到我。”

邶恒若有所思看向旁边的湖,“又或许是这湖水的缘故?方才那村民死活都不愿进到这里,他说村长管这潭水叫圣液,说是用来洗涤污秽的。”

“还听说经常有人在这一代失踪,他们村中偶尔有胆大的人来取水,都再无返回。”

姜馥迩心下一沉,也对水潭泛起嘀咕。

“莫非这水还有什么说法?”

邶恒摇头,“村民似乎很怕,什么也没讲。只听他说起祠堂里藏着先祖的壁画。”

“壁画?”姜馥迩惊讶,“可是暗道里的壁画?”

“你看到了??”邶恒边说边在靠近岸边的位置撸起袖子,伸手去水下探了探。

姜馥迩将自己在暗道内看见的两面图尽数跟邶恒讲了,“只不过因顺路而行,我并未看清逆行所示的画面,但几次瞥见的都不美观,像是描绘了某种灾难。”

“除此之外,你看到什么奇怪的文字了么?”

姜馥迩:“的确有,但写得潦草且稀疏分散在壁画边角,倒像是符咒。”

“哦——那是用来镇压村子下的尸骨所用。”

邶恒对此早有耳闻,水下的手臂滑动,没多久就从水里摸到一根铁锁。

他由着力气拉紧锁链,只听沉重劈开水面的巨大水声在山洞内泛起震耳欲聋的回音。

姜馥迩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眼他发现的机关,仍旧对邶恒方才所说心生疑惑。

“那得是多大的尸骨?要被这么多咒符压制?我记着自己一路走下来,到处都有那潦草字迹。”

拉出来的铁锁粗重,姜馥迩忙上前帮忙,却与邶恒同时抓在铁锁同一位置,正好被他温掌盖在手底。

黑暗中的触碰虽不经心,却顿时让姜馥迩脸上发烫,立刻松手想要回避。

谁料邶恒似是觉察她的手想逃窜,也忽然松开,这才让沉重的铁链瞬时失了力,又砸向水面,激起一大片水浪。

姜馥迩抿唇,下意识蹲下身学着邶恒方才的样子去捞水下的铁锁。还没够到水面,就被邶恒拉着胳臂拽到他站的一侧平台。

“受了伤就别自不量力了。”

他毫无情绪地说着话,同时递来个火折子,交代的口吻:“拿着,别弄湿了。”

这倒是个简单的任务。

姜馥迩接过来紧紧握着,听话退到邶恒身后不远处。

邶恒才接着方才的话头继续道:“镇压在村子下的尸骨被分散埋在了周围,应是对应某种特殊阵法所用,所以才会在祠堂下有那些符咒加持。”

“但这尸骨又是什么人的呢?能有这样的效力,压得住如此妖邪之物?”

邶恒再次将铁锁从水中捞出,手臂绷紧的肌肉线条不难看出他费了不少力。

“不知,但我很快会找到答案。”

姜馥迩没再继续问,而是看着邶恒将铁链拴在岸边一个巨石上,而后又在那附近搅动一块凸起的石棒,与此同时原本静逸的湖中传来巨大的水流声。

没过多久,平静的湖面逐渐泛起层层叠叠的浪花,而后水浪翻滚向两侧裂开,直到露出一个棺材似的木箱。

邶恒手中石棒刚好在木箱靠近岸边时“咔”地一声卡在某处。

他走近木箱,在靠近自己的一侧摸了一圈,直到按住一个小凸起,才使眼前的箱壁突然打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间。

示意姜馥迩拿来火折子,邶恒这才小心翼翼照亮箱内,弯身观察其中有无危险。

“这也是听村民说的??”姜馥迩不免因邶恒的举动感到疑惑,换做是她也不会想到水下竟有这种东西。

“湖边莫名其妙立着块巨石,难不成是摆设?况且上面还有诸多铁物磨损的痕迹。”

姜馥迩的确以为是摆设,甚至还以为是块石碑,只不过她并不理解邶恒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探知真相。

于她而言,刚经历过生死存亡,目下只希望能平平安安走出去。

“大公子在找什么?何不趁现下赶紧逃出去??”

邶恒动作并未停下,上半身已探到箱内。

“我只是想知道九年前那个病恹恹的小姑娘最后下场如何?”

闻言,姜馥迩反倒觉得莫名,“方才大公子不是说那姑娘重病死在路上了吗?”

“话虽如此,可我不信。”邶恒的语气怎么听都带着坚定的决心,“我不知道福娘怎么和你说的,但这说法显然有漏洞。”

姜馥迩也蹲下身来,看着邶恒在木箱里认真摩挲。

“会有什么漏洞,衣着破烂的人招来厄运后被驱逐,不是很正常?”

“九年前,夏老大家里还只有一个单层小屋,那时候行旅借宿只能栖在客房中,但是他说当晚借宿的人有四个成人和一个少年。那个屋舍你也看了,火炕上睡两个人还尚可,五个人不觉得太局促么?”

姜馥迩也回忆着福娘跟她说的,“你怀疑他说谎?但也许是几个人轮流休息呢?”

“不会,因为夏老大说,四个人对小姑娘格外礼敬,不似同路的伙伴,倒更像主仆。”

这点姜馥迩不会听说,因为知晓此事的唯有那日接待少女的夏老大。

但这样的暗示却让邶恒心中越发不安,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映入尾随他多年的黑衣人的影子。

他们也对他那样毕恭毕敬,更甚至可以来无影去无踪。

邶恒眸色暗了暗,继续道:“后来被驱逐,即便那姑娘重病而亡,盘溪村的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除非是死在仍被他们驱赶的路上。换言之,距离定不会离盘溪村太远,否则村民又何必冒着风险去呢?只要不触犯村民的利益,那些行旅去哪,什么下场又有什么重要的?”

姜馥迩认可这个说法,即便是求财,也没必要这般跟随。

邶恒从箱子里钻出来,手指拈了拈,“更蹊跷的是,听说跟随少女的几个人也因此逃跑了,只将少女尸身孤零零丢弃在山林里喂了野兽。”

“大公子是觉得留在山林喂野兽这事奇怪吗?”

“病死在路上是村民所见,留在山林喂野兽只是后来猜测,实际上那小姑娘的尸身后来就消失不见,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她被野兽叼走了吧。”

“试问,一个身有重疾随时会病死在路上的主人,又是如何让四个壮年对自己死心塌地一路护送的?若没有合理的解释,这些所谓忠仆又怎会在她死后连草草掩埋的事都不愿做?而是甘愿她曝尸荒野?”

“或者被埋在了无人发现的地方?”

“除非带着尸身离开盘溪村的范围,否则这个布满阵法的地方可不会让谁轻易动土。你在暗道中通行必然不觉,实际这尸骨遍布的范围大极了。”

“所以大公子觉得这小姑娘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以控制这些人?”姜馥迩猜测。

邶恒会心一笑。

“就像郤博彦身上种的血蛹一样,只怕她小小年纪捏了人性命才能得到如此待遇吧?但这样的法术可不是一般人能施展的,就连子书彦从那样的高人也是修了多少年才攒够的内法。”

因他这么说,姜馥迩忽然就想起暗道壁画上的一幕。

火光冲天的黑暗当中,一个巫师举着个嗷嗷待哺的瓷娃娃,从一团团弯弯曲曲的棉絮中踏火而来。

“大公子是怀疑,那个小姑娘并没死?而是想借此留在这??”

邶恒蹲跪在木箱旁,敲了敲箱壁。

“进去再说。”

“啊?”姜馥迩一惊,看着近在咫尺的密闭空间,不免心下拒绝,“大公子这般鲁莽,恐怕会送了命的!”

邶恒将未掸净的手指伸到姜馥迩面前,“这木箱外应是涂了特殊材质,箱内竟然滴水不漏。若是久无人用,里面多少也该有潮臭,可你瞧我发现了什么?”

姜馥迩凭着火折子的光亮勉强辨认出他手中捏着的竟是一片新鲜的树叶,覆在鼻尖甚至还能闻到清新的香气。

“这木箱内并无腐臭或血迹,看其中整洁如新,倒像是用来运送东西的载体。”

见姜馥迩不动,邶恒自顾自爬进木箱,在里面发现关闭箱门的机关扣,只不过箱门一关才看到箱壁忽然被点亮,光可见人的箱壁内竟显现出一些绝美的图案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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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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