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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林突袭

京城上元节的喧嚣与光华被彻底抛在身后,如同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梦。沈知雪此刻所处的京郊野外,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浓重的夜色如同泼墨般倾覆下来,仅有残月一弯,挣扎着从流云间隙投下稀薄而清冷的光,勉强勾勒出枯枝嶙峋的鬼影和地面起伏的轮廓。

四下里死寂一片,偶尔从极远处传来的几声野狼嗥叫,不仅未能打破这死寂,反而更添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荒凉与危险。

易容成老妇的沈知雪,仿佛彻底融入了这片黑暗般,她移动时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脚步落在积雪和枯枝上,轻盈得如同一只猫。

每次停顿和转向都带着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警惕与精准。那双隐藏在平凡面具后的眼睛,锐利如鹰隼,飞速地扫过四周的地形。

倾倒的树木、岩石的分布、地面的坡度、远处山峦的剪影。她在脑中不断计算、修正着路线,寻找着那条理论上存在、却罕为人知的离京小径。

东南方向,丘陵起伏,林木相对茂密,官道在此分岔出数条支线,如同迷宫般蜿蜒深入更偏僻的地域。

这是记忆和判断中可能性最大的方向,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任何可能留下明显痕迹的泥泞地带,专注于那些被荒草和灌木半掩的、几乎难以辨认的小道痕迹。

就在她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对地形地势的分析和记忆比对之时——

毫无征兆地!

左侧密林深处,一片原本在风中正常摇曳的阴影,其晃动的频率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不自然的凝滞!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纯粹为了杀戮而存在的森然杀气,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终于亮出獠牙,骤然爆发!

并非紫魇那种带着阴诡毒韵的气息,而是更原始、更蛮横、更充满铁血意味的嗜血煞气!

不是紫魇!是谁?!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沈知雪的脑海,但身体的反应远比思维更快!

生死一线间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甚至来不及完全转身,足尖灌注内力猛地蹬向地面一块硬石,整个人如同被强弓劲弩射出,向着右后方一棵粗壮的歪脖子树后疾弹而去!

动作之快,在原地几乎留下了一道残影!

“咻咻咻——!”

数道乌黑的寒光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和后背衣衫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她皮肤生疼!

紧接着便是令人牙酸的“咄咄咄”三声闷响!

三枚造型奇特、带着倒刺的乌黑梭镖,成品字形狠狠钉入了她方才所站位置后方的树干上,镖尾的黑色羽毛仍在剧烈震颤,显示着发射者惊人的腕力和精准度!

攻击并未停止!

第一波梭镖刚落,七八道漆黑的身影如同从地狱中挣脱的幽灵,悄无声息却又迅捷无比地从林木阴影中扑杀而出!

他们的动作协调得可怕,如同经过无数次演练,瞬间就封堵了她所有可能闪避的角度——前方、左右两侧,甚至连后方的退路也被两人默契地卡死!

这些人全身都包裹在夜行衣中,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没有任何感**彩、只有纯粹杀戮**的眼睛。

他们手中的兵刃在惨淡月光下反射出幽冷的光泽:长刀、短剑、沉重的弯刀、狰狞的短斧,甚至还有一人手中握着一条盘绕的、顶端连着菱形尖刺的链镖!

武器各异,但指向她的每招每式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决绝狠戾!

这些人训练有素,目标明确,绝非寻常江湖匪类,更像是……专业的杀手!

沈知雪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几乎瞬间涌向四肢百骸,巨大的危机感让她每一个毛孔都骤然收缩!

此刻她易容未卸,一身老妇装扮,对方却在此地精准伏击,杀招尽出!

是谁泄露了她的行踪?那幕后之人?亦或是……她自以为的金蝉脱壳,却早已被另一双眼睛洞悉?!

电光火石之间,生死已容不得半分迟疑!

一名使长刀的刺客已然率先攻到,刀势沉猛,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劈她看似佝偻的头顶!这一刀若是劈实,足以将她从头到脚劈成两半!

沈知雪腰肢如同折断般猛地向后一仰,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那冰冷的刀锋带着死亡的气息擦着她的鼻尖掠过!

同时,她的右手如同鬼魅般在腰间一抹一弹!

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银线在月光下一闪而逝!

“呃——”

那使长刀的刺客手腕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劈砍的动作瞬间变形迟滞,仿佛手腕某处突然被针刺了一下,一股酸麻感迅速蔓延!

淬麻银针!

趁此微小的间隙,沈知雪身形如同泥鳅般贴着地面滑步侧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另一侧如同毒蛇出洞般无声刺向她肋下的短剑,以及呼啸着横扫而来、试图缠绕她脖颈的链镖!

那链镖的尖刃擦着她的旧斗篷掠过,“嗤啦”一声将其割开一道长口子,巨大的力道甚至将她头上包着的深灰色布巾整个扫落在地!

伪装用的布巾脱落,露出了底下那张用脂泥塑造的、平凡老妇的面容。

然而,在这一刻,任何易容术都无法再掩饰那双冰冷、锐利、如同淬火寒刃般眼睛!

不能再有任何隐藏!

这些杀手不是王府的侍卫,讲究擒拿格斗;也不是紫魇,偏好诡谲阴毒。

他们的武功路数大开大合,刚猛霸道,讲究的是一力降十会,是纯粹而高效的杀戮!

人数众多,配合得天衣无缝,每一招都直奔要害!再心存侥幸,隐藏实力,下一瞬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找死!”一声低沉如同野兽咆哮的怒喝从一名使短斧的壮汉口中爆发!

他身材魁梧,肌肉虬结,手中那柄短斧带着千钧之力,以开山裂石之势拦腰横劈而来!劲风激荡,甚至吹起了地上的雪沫!

闪避已来不及!前后左右皆被封死!

沈知雪眼中厉色一闪!体内那股被“清灵丹”药力温养、并一直强行压抑的沛然内息,如同决堤洪流般瞬间奔涌贯通四肢百骸!

她不再后退,而是猛地一个急速旋身,竟以毫厘之差贴着那巨大的、闪着寒光的斧刃边缘掠过!

与此同时,在旋转的过程中,她并指如刀,指尖凝聚着精纯的内力,如同闪电般精准无比地切向那壮汉持斧手腕的关节处!

“咔嚓!”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在激烈的打斗声中清晰可闻!

“呃啊!”那壮汉发出一声痛苦压抑的嘶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剧痛!

他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整条手臂瞬间酸软无力,那柄沉重的短斧险些脱手飞出!这老妇……这诡异的身手和力道?!

沈知雪一击得手,毫不停留!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剩余刺客狂风暴雨般的围攻缝隙中穿梭腾挪。

她的招式风格陡然一变,不再有任何掩饰和犹豫,变得极其简洁、高效、狠辣!没有任何花哨多余的动作,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对方招式用老、力道将发未发或刚发未收的节点上。

或是手腕关节,或是肘部麻筋,或是膝侧穴道,或是兵刃难以回防的腰腹空档!

她以空手对白刃,却凭借着诡异莫测、远超常人理解的身法和远超对手预判的狠辣刁钻招式,竟在七八名高手悍不畏死的围攻下勉强支撑下来!

掌风指影交错间,不时有刺客被她看似轻飘飘的一掌、一指击中,随即闷哼着踉跄后退,脸上露出痛苦与惊疑交加的神情。

然而,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且配合极为默契,攻击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毫不停歇。

她虽仗着精妙身法和骤然爆发勉强维持不败,但内力与体力都在急速消耗,此刻再打下去,久守必失!

一道剑光如同暗夜中掠出的毒蛇,自一个视觉死角、极其刁钻的角度无声无息地疾刺而来,直取她的后心!

她刚刚用一记巧劲格开一柄势大力沉劈向她肋下的弯刀,震得自己手臂发麻,旧伤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已然不及完全避开这阴险的一剑!

致命的危机感让她脖颈后的寒毛瞬间倒竖!她猛地尽全力向左侧拧身!

“嗤——!”

冰冷的剑锋几乎贴着她的脖颈大动脉划过!一缕细微却尖锐的刺痛瞬间传来,随即有温热的液体立刻顺着颈侧细腻的皮肤蜿蜒流下,浸湿了一小片衣领。

受伤了!

虽然只是划破了表皮,并未伤及血管要害,但这一剑带来的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和疼痛,却像是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沈知雪压抑在灵魂最深处的凶性与暴戾!

她眼中寒光大盛,如同万年寒冰骤然迸裂!竟是不再理会另一侧再次呼啸砍来的刀锋,左手五指如钩,精准地抓住了那持剑刺客来不及收回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抠进对方的皮肉里,用力狠狠一扭一折!

“咔嚓——!”一声更加清晰、令人牙酸齿冷的骨头断裂声骤然响起!

“啊——!”那刺客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整只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起来,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而此刻,另一侧那柄带着恶风的弯刀已然临近她的肩背!

沈知雪仿佛背后长眼,就借着拧身折腕的力道,将那名惨嚎不止的断腕刺客猛地向自己身后一拽一推!

“噗嗤——!”

锋利的弯刀毫无阻碍地狠狠砍入了那名倒霉刺客的肩胛骨深处!

鲜血如同喷泉般迸溅而出,甚至有几滴温热粘稠的液体溅到了沈知雪的侧脸上!

这狠辣果决、近乎残忍、以敌挡刀的打法,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亡命气势,瞬间震慑住了其余所有刺客!

他们的攻击动作不由得出现了一刹那的凝滞,连带着看向那“老妇”的眼神都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恐惧!

这哪里还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人?这分明是个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冷酷无情的修罗煞神!

就是这一刹那的凝滞!

对于沈知雪而言,已然足够!

她毫不恋战,足尖猛地踢起地上一捧混合着残雪、冻土和枯叶的混合物,劈头盖脸地砸向正面两名试图重新组织进攻的刺客。

同时将体内最后一股内力灌注双腿,身形如同被惊起的夜枭,向着预先观察好的、林木最为茂密幽深的一处缺口疾射而去!

速度飙升到极致,甚至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虚影!

“追!别让她跑了!”

为首的刺客捂着之前被沈知雪诡异身法带动气流震得发闷的胸口,咳出一口带着腥气的血沫,厉声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惊怒与不甘!

然而,沈知雪这搏命般的爆发速度实在太快,加之她对地形地势的本能利用判断远超这些刺客。

几个兔起鹘落间,她的身影便已彻底没入前方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茂密林莽之中,再也寻觅不到踪迹。

那些刺客在林边焦急地徘徊搜寻了片刻,除了几滴洒落在枯叶上的新鲜血迹和几枚模糊的脚印,一无所获。

加之已有两人受伤不轻,为首之人恨恨地一拳砸在旁边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打了个急促的唿哨。

一行人如同来时一般诡魅,迅速地抬起伤员,清理掉部分明显痕迹,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在另一个方向的沉沉夜色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林中重归死寂,只有寒风依旧呜咽,浓重的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缓缓弥漫,又渐渐被风吹散。

地面上一片狼藉,倒伏的枯草、凌乱深深的脚印以及那几滴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色鲜血,都在无声诉说方才那场短暂却凶险到极点的生死搏杀。

沈知雪一路不敢停歇,直到狂奔出数里之外,确认身后再无任何追踪的气息和声响,五脏六腑都因内力过度催谷而隐隐作痛,旧伤更是传来阵阵灼痛,她才敢放缓脚步,背靠着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古树剧烈地喘息。

冷汗早已浸透内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冰凉的黏腻感。

颈侧的伤口依旧一跳一跳地抽痛,她伸手摸了摸,指尖沾上尚未干涸的、粘稠的鲜红。

伤口不深,只是皮肉伤,但位置险要,若再偏半分……她撕下内裙较为柔软的里衬布料,草草折叠按压住伤口,靠着树干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和紊乱的内息。

是谁?究竟是谁要杀她?就算是那幕后之人,也不可能时时监控她的动向。

这批杀手的身手路数,刚猛狠辣,配合无间,带着一种军旅般的肃杀之气,她从未在江湖上见过。

那会是谁呢……

沈知雪想不到答案。

眼下她只能压下心头的重重迷雾和寒意,再次强打精神,警惕地感知四周。经此惊魂一变,她更加小心翼翼,如同惊弓之鸟,但探查路径的计划并未改变。

这条退路关乎生死,必须确认,她循着记忆和方才勘察的方向,更加谨慎地向东南方潜行。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期间多次绕行和确认方位,她终于穿过一片极其茂密、几乎难以通行的荆棘丛和矮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不算宽阔、但明显被车辙和马蹄长期碾压形成的土路,如同灰色的带子,蜿蜒浮现在月光下。

它通向远方更加黑暗、起伏不平的丘陵地带,路旁,甚至还有一个早已破败不堪、只剩下几根歪斜木柱和零星茅草的茶棚遗迹,在凄清月色下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墓碑。

是了,就是这里。

这条隐秘的小路可以巧妙地绕过东南方向主要的官道卡口和巡防营地,虽然路途崎岖难行,车马不便,但对于单人潜行来说,却是绝佳的隐蔽通道,足以通向京畿之外的自由之地。

确认了这条至关重要的退路,沈知雪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弛了一分。

她不敢再多做停留,必须在天亮前,在王府因她“走失”而可能引发的更大风波扩散之前,悄无声息地返回那座金丝牢笼。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条通向自由的道路,毅然转身,沿着复杂曲折的原路,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和方向感,小心翼翼地开始返回。

然而,就在她身影彻底消失在那片茂密荆棘丛之后不久。

距离方才那场激烈厮杀之地约百步之外的一处高坡上,那里林木格外茂密,阴影浓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墨。

一片看似与其他树影无异的阴影,忽然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仿佛只是被风吹动。但周围的枝叶却并未有相应的摇曳。

紧接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如同从虚无中凝结而出,悄无声息地显现于林间。

他静默地伫立着,如同亘古存在的山岩,目光投向沈知雪消失的方向,那目光穿透浓重的夜色,深邃得令人窒息。

方才林间那场短暂却激烈到极致、凶险到极致的搏杀,以及那名“老妇”最后所展现出的狠辣果决乃至堪称恐怖的的身手和反应,显然尽数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久久地站立着,不言,不动,甚至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仿佛本就是这暗夜的一部分。

唯有那双隐匿在阴影之下的眼眸,锐利冰冷得如同雪原上的头狼,在黑暗中闪烁着莫测而深沉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计算、权衡、审视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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