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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丝笼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数日,终于在一个薄雾氤氲的清晨驶入了京城。

京城的繁华与云州城的宁静截然不同。时辰虽早,街道却已人声鼎沸,车马粼粼。

小贩嘹亮的叫卖声、主妇精明的讨价还价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轱辘声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世俗烟火气,却也在这喧嚣之下,暗藏着无形的阶级与严苛的规矩。

沈知雪透过纱帘缝隙,小心翼翼地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这座城池,她曾无比熟悉。

三年前,她如同夜色中的阴影,潜行、刺探、执行各种见不得光的任务,穿梭于朱门高墙之间。

如今归来,却是以俘虏的身份,身边坐着的,还是当朝摄政王萧墨渊。

命运之轮,转动得何其讽刺。

马车并未驶向巍峨的皇宫方向,也未前往气势恢宏的摄政王府正门,而是绕进几条幽深僻静的巷子,最终从一处毫不起眼的侧门,悄无声息地滑入一座极其幽静的别院。

车停稳,萧墨渊率先下车,身形挺拔如松。他并未回头,只抛下两个字,声音清冷,听不出丝毫情绪:“下来。”

沈知雪依言弯腰,小心翼翼地步出车厢。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稍稍驱散了连日车马劳顿带来的沉闷。她迅速而低调地抬起眼睫,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

院落极为清幽,白墙黛瓦,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一弯活水被引入庭中,做成曲径流觞之景,处处透着匠心独运的低调雅致。

这里的花木修剪得一丝不苟,几株晚开的玉兰点缀其间,花瓣上凝着晨露,更添几分脱俗的冷清。

然而,在沈知雪这等行家眼中,这份极致雅致却处处透着不寻常。

院墙明显比寻常宅院高出尺余,墙头覆盖的瓦片样式特殊,光滑难以借力攀爬。

回廊转角处侍立的仆从虽个个低眉顺眼,姿态谦恭,但细看其身形挺拔,步伐沉稳均匀,呼吸绵长几不可闻,分明是内家好手伪装。

目光所及的几个出入口,其布局走向暗合奇门遁甲之势,看似开放通透,实则巧妙地将所有便捷的逃生路线封锁殆尽。

这哪里是别院,分明是一座精心打造、美丽而危险的金丝牢笼。

“此处名静园,你暂且住下。”

萧墨渊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打断了她无声的审视。他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

“日常用度自会有人送来,若有特殊需要,可告知管家,日后若没有本王的允许,”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不得踏出此院半步。”

沈知雪适时收回目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以一种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卑微畏惧的模样望向他,声音细弱,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惑:“王……王爷……是要将民女囚禁于此吗?”

萧墨渊转过身,晨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保护。”

“别忘了云州城的刺客,想要你性命的人远不止那一拨。在这里,至少无人能动你。”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玄色袍摆在渐散的晨雾中划出一道清冷而孤绝的背影,径自离去。

萧墨渊离开后,两位模样伶俐、衣着素净的侍女立刻悄步上前,恭敬地对她屈膝行礼:“姑娘,请随奴婢来。”

沈知雪轻轻点头,怯生生地应了声“好”,便低眉顺眼地跟着她们,穿过几道曲折的回廊,最终被引至一处临水而建的精舍。

房间内部布置得极为舒适周全,家具器物一应俱全,且品质皆属上乘。梳妆台上甚至体贴地摆放了几样未开封的胭脂水粉和一只小巧的首饰匣。靠墙的书架上,除了常见的经史子集,竟还有不少医书和杂记。窗边的书案上,笔墨纸砚齐备,仿佛早已料到她会需要这些。

沈知雪状似随意地在房内缓缓走动,纤细指尖仿佛无意般拂过书架边缘、桌沿、床柱内侧。不出所料,在几处极不起眼的角落,她触摸到了极细微的机关孔洞和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特殊符号标记。

这房间,始终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下。

她心下凛然,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转向侍女,柔声道:“我想独自沐浴歇息,有劳两位,暂且退下吧。”

侍女恭敬应声,无声地退了出去,并细心地将房门轻轻带上。

门扉合上的瞬间,沈知雪脸上那刻意维持的惊惧与柔弱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静的冰冷。

她快步走到窗边,借着细微的缝隙向外冷静观察——守卫明暗交替的位置、换班交接的短暂间隙、可能的视野盲区……无数信息在她脑海中飞速汇聚、计算、整合。

结论清晰而冷酷:逃走的可能性极低。萧墨渊显然对此处做了万全的准备,铁桶一般。

既如此,硬闯绝非上策。

眼下只能暂且隐忍,静观其变,或许……唯有设法让萧墨渊逐渐觉得她‘有用’,甚至‘可堪器重’,才能于这绝境中,寻得一线全身而退的生机。

书房内,萧墨渊负手立于雕花窗棂前,望着窗外静谧的庭院景致。晨光熹微,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冷冽的轮廓。

方才那位引路时看似谦卑的管家此刻垂手恭立在一旁,神态气度已迥然不同,眉宇间透着一股属于朝臣的沉稳与干练。

“王爷,”柳文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云州之事已初步查清,那伙伏击的刺客,确是江湖中拿钱办事的亡命之徒,背景干净,似无特别。”

“普通刺客……”萧墨渊并未回头,指尖轻轻叩击着坚硬的窗棂,发出几不可闻的笃笃声,语气里淬着一丝冰冷的玩味。

“什么样的普通刺客,能精准劫走我们严密押送的前朝密卷?得手后,又为何不急于脱身,反而目标明确地直扑云州城南一隅?”

柳文神色愈发凝重,沉吟道:“下官亦觉蹊跷。他们为何偏偏要去云州杏林堂,执着于刺杀一位看似与世无争的医女?除非……”

他略一停顿,大胆说出猜测,“这位阿雪姑娘,本身并不简单,甚至……与前朝旧事有所牵连?”他说罢,谨慎地观察着萧墨渊的反应。

萧墨渊眉头微蹙,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暗光。“无论她是否有关,刺客不会无的放矢。这位阿雪姑娘,是得好好探一探。”他转而问道,“那密卷呢?可看出什么端倪?”

提及密卷,柳文面上浮现惭愧之色,低叹一声:“回王爷,下官无能。那密卷之上的文字并非寻常笔墨,皆由一种极为古怪的符文绘就,弯绕曲折,似图非图,似字非字,下官……无法参透其中记载了何等机密。”

“……看来,一切的答案,终究还是要从她身上找寻。”萧墨渊眸光微转,不自觉般投向东厢房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重重廊庑,看见那抹纤细的身影。

“本王离京这些时日,京中情形如何?陛下圣体可安?朝中可还安稳?”

柳文恭声禀报:“陛下病情依旧不振,但朝中诸位大臣倒是安分守己,只有……”

他话锋微顿,声音压得更低,“周首辅那边,对王爷您多次追查前朝旧案之举颇为不满,近日暗中动作频频,恐是想借此由头,再生事端,向您发难。”

闻言,萧墨渊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笑意未达眼底:“周嵩那个老狐狸,不过是寻由头掣肘罢了,不必理会他。还有,陛下那边让太医署好生看照,若出半点纰漏,本王唯他们是问。”

他挥了挥手,“好了,此处无事,你先回京中去,继续督办前朝诸事,特别是有关国师之弟——玄玦的线索,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是,下官告退。”柳文躬身行礼,步履无声地退出了书房。

待柳文走后,萧墨渊才缓缓于酸枝木书案后坐下,眉宇间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目光落在桌上那卷材质特殊、却空无一字的卷轴上,思绪万千。

这一切的源头,终究要归咎于前朝,那个立国两百余年、曾有过辉煌盛世的大晟王朝。

晟朝传至末代皇帝晟熹帝宋璋时,他已深陷长生之术与权术制衡的泥沼。为巩固帝位,他在皇城司之外,秘密构建了只效忠于他一人、直属于皇帝的三大暗卫组织——紫魇、幽蚀、偃枢。

这三组织各司其职,诡秘莫测,由核心指挥‘无影’统一控制,专司刺探、暗杀、清除异己等见不得光的勾当。

而致使晟熹帝如此行事的背后推手,正是当时的国师——玄商。后期,更因玄商的蛊惑,晟熹帝竟欲对一位颇得民心的宗室亲王下手,此举终于引发剧烈反弹。

当时的大臣,也就是他的父皇萧衡,联合对晟熹帝统治不满的各方力量,发起大规模围剿。

那场战争惨烈无比,最终推翻了晟室,三大组织亦被强力铲除,但传闻中,‘无影’却侥幸逃脱,其余孽也未能清除干净。

之后,萧衡因护国有功被推举继承皇位,开创本朝,换得一片暂时安稳的江山。

然而,他膝下有儿女不久后,便身中奇毒薨逝。更可疑的是,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上,自那之后便身体孱弱,每隔几月便会突发急症。

朝局也因此风波诡谲,暗流涌动,诸多事情处置起来,常感束手束脚,掣肘万分。

这接连发生的一切,让他不得不怀疑,其根源依旧深埋于前朝废墟之中。于是他多年暗中探寻,找到了线索。

死去的国师玄商,竟还有一个名为玄玦的弟弟,如今不知所踪;同时也寻到了关于这份可能载有前朝巨大秘密、甚至能震动现朝统治的密卷,可如今它近在眼前,却苦无破解之法。

这一桩桩、一件件,盘根错节,如同乱麻,叫人头疼不已。但如今看来,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不管这背后藏着何等惊人的阴谋,他都必须牢牢把握住机会,而那个从云州带回来的女子,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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