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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玉藻前、须佐之男与崇德院的遭遇

大祭仪式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去,一万两千余件祭祀专用的摆设、服饰、工具、鞔具、装饰物和鞋等等已经踏上了前往宇都宫的路。另外还有祭祀时的祭品,也在紧张的筹备中。大行所用的食物必须在宇都宫制作,于是食材的运输也成了重中之重,活的牲畜都配备了专门的饲养员精心侍候。运输物品的车队在京都郊外延绵不绝,弯弯曲曲的连接了京都和宇都宫。

美福门院殿内,须佐之男终于离开了神域,回到了玉藻前身边,如同往日一样,须佐之男在院子里的枫树下独酌,玉藻前在殿内与他对话。

这本来是很勾须佐之男的情调,但现在他已经有些腻了。

尤其是刚刚得知了大祭仪式即将举行的时候。

“姐姐绝对降下了神喻,否则,天皇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举办大祭仪式?”须佐之男十分烦躁的说。

“这些日子我对雅仁的监视并没有放松,他没有去见道尊,也没有去见忠行,唯一与他走得近的是芦屋道满,而芦屋道满并不是高天原主神的侍奉者,不能为他沟通高天原,他是如何得到神喻的?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玉藻前慎重的说。

“他真的没召见谁?”须佐之男问。

“这几天,雅仁一直在处理崇德院的事情,”玉藻前道,“崇德院已经被送往渡口了,我是十分担心崇德院会被雅仁在半路上秘密处死。我是希望天下大乱,能从中汲取足够的畏来满足我的怪谈,这位落魄的前天皇我总觉得日后还有别的用处,试图让手下的狐狸劫走崇德院,却被晴明破坏了。”

“晴明······说起来这次回来我听到了很多奇怪的谣言呢,比如现在被我关在神域里的那个晴明是假的什么的······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啊······嗯,那什么······总不会······是真的?”

玉藻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越来越拘谨的须佐之男:“两位晴明前不久都被人看到了。”

“那我关在神域里的是谁?”须佐之男问。

“一个无足轻重的鱼饵罢了。”玉藻前说。

“······”须佐之男懊丧的低下头。

“晴明的事情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了······”玉藻前说。

“那可不行,”须佐之男说,“儿子怎么能跟母亲争夺家产呢?何况我是打算做他继父的,教育儿子可是父亲的本职工作。”

“······”屋子里的玉藻前张口结舌:你还记得这个呢?

“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把真正的晴明抓到神域里好好教训一下。”须佐之男对玉藻前说,“一定为你出口恶气!”

“······我们还是聊聊天照的事情吧······”

在玉藻前的引导下,话题再次聚焦在了大祭仪式上。

“姐姐的作风还是这样毫不留情,不留丝毫余地。”须佐之男愤愤的说,“如果大祭仪式成功举行,月读失去的黑夜权柄必然会落入姐姐手中,我难道要向她低头吗?”

“其实事情也不是没有丝毫转机。”玉藻前说。

“破坏祭祀,不让它顺利举行?”须佐之男恶意的笑着,“这倒是简单,多杀些人就是了,把能举办仪式的那些大阴阳师全都杀了吧。”

“那样天照岂不是拿到了足以把大人赶走的把柄?大人何必这样降低身份与他们同归于尽?”玉藻前说。“这种事情要做,当然是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你有什么建议?”须佐之男问。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的声音。

须佐之男抬头一看,端着酒盏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颤,碧绿的酒浆洒落在他绣着银线的黑色华服上,他一双眼睛都在颤抖。

玉藻前身穿神前式的奉衣,带着赤铜的狐狸纹项圈,披发赤足,脚腕上缠着银链,每走一步,银链上的铃铛都响一声;每当这声音响起,暴风神的瞳孔就涣散一分。

倾国倾城的少女来到了素盏鸣尊身边,屈身伏在他膝前,妖狐的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胸膛:

"您看,天照姐姐连月读能下手封印,在她心里,您会比月读更重要吗?”

“哼,不过玩弄了一个织布的婢女,就把我赶出高天原整整一百年!”须佐之男丝毫不提那可怜婢女屈辱凄惨的死亡,只为自己受到的惩罚愤愤不平。

“所以,天照姐姐真的会放过我们吗?”玉藻前轻声说着,瞳孔中渗出血红的细丝。

须佐之男对高天原的信任正在崩塌,他的权柄因此缠绕上了深重的怨念,像黑雪般堆积在河川与海洋之上,河床下压着无数因黑夜延长而疯癫的死魂,正在蠢蠢欲动。

玉藻前趁机贴上来,九条尾巴从衣裙下探出缠住他的腰肢:"姐姐想要的权柄,难道我们就只能拱手相让吗?您也不要吗?"她吐出的气息带着某种令人心乱神迷的馥郁馨香,那是曾经流传在殷商王宫中特制的迷神香,“可要真的去破坏大祭仪式,那岂不是会被姐姐拿住把柄,再一次以祸乱天下为名,赶出高天原?”

须佐之男攥紧了手掌。

“上次,死了一个小小婢女,大人就失去了先机,让姐姐在与月读的斗争中占据了上风,这次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玉藻前的声音空灵悦耳,像是深埋在殷商废墟里千年不曾出土的陈酒,“难道没有什么更加安全、更加隐晦、更加······不引人瞩目,却绝对一刀见血、斩草除根的办法?”

须佐之男张了张口,仿佛要说什么,却忽然皱皱眉,咋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玉藻前赶快斟满了酒盏,举到了须佐之男的唇前,雪白的嫩葱般的手指抚摸在须佐之男脸上,馥馥熏人的香味钻入了须佐之男的口鼻之中,缓缓的缠绕着他的神志,令他再次沉醉了下去。

“确实有个办法。”须佐之男说。

“妾身好希望能为大人做点什么啊,能否告诉妾身,让妾身为大人登上高位做一些小小的贡献呢?”玉藻前徐徐引诱着。

“血咒······经书······”

玉藻前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更加贴近了须佐之男:“是什么样的经书?”

“血咒·····大乘经······”须佐之男挣扎了一下,似乎清醒了一点,“不,不,这样的恶咒,会遭三灾的······”

“可是您不就是掌管灾难的神明吗?”玉藻前的嘴唇贴在他耳畔,声音甜得像蜜酿的毒。

须佐之男倚靠的大枫树突然枯萎了,树叶暴雨般坠落,每片都映出人间惨状:孕妇诞下狐首婴孩,稻田长出带齿的麦穗,寺院里的佛像眼角渗出血泪。这些都是血咒大乘经作为咒物诅咒天下后的异变。

然后玉藻前的手伸进了这些幻觉里,轻而易举就将这些景象搅散了。

这只是须佐之男最后的神志在为他发出警告,却轻而易举就被玉藻前压制了。

"用前任天皇的血为墨,神血为引······"妖狐将须佐之男的手指含进口中,尖利的犬齿咬破须佐之男的指尖,将几滴鲜血染在了手中的玉镯上,那血液瞬间就渗进了玉镯中,"让怨恨顺着佛经流转...就像当年您用天丛云剑斩八岐时那样...天丛云剑是不是已经被月读抢走了?不要紧,只要写下血咒经文,世间会再次诞生比天丛云更强大的武器······用天下百姓来锻冶的诅咒之剑······"

须佐之男突然剧烈颤抖。

玉藻前故意提起他最荣耀的功绩和最大的操作失误······功绩使他重回高天原;失误是他帮助天照除掉了月读,以至于高天原权柄失衡,使自己陷入了危难的境地。

他甚至因此失去了他最强的神器。

而天照为此没有任何表示。

这一切击碎了他最后的心防。

须佐之男从衣摆上私下了一截绣着复杂银线的布料,那块布料离开衣服的之后就变成了一块苍白的布帛,一块用雷云织就的卷轴——正是《血咒大乘经》的制作秘法。

"乖~"玉藻前奖励般吻了吻神明失神的眼睛。"等黑夜永驻...您就是唯一的神明了..."

土御门宅,留守在皇居监控皇居内动向的今剑、小夜前来汇报情况。

“你们是说,须佐之男回到皇居了?”春晓精神振奋的问。

“是的,虽然没见到他的人,但是,我们之前已经亲身体验过他的神魂威压,气门确定是他本人来到皇居了,就在美福门院。”今剑说。

“那就太好了,他不在神域看守,这个时代的老师很快就能从神域出来了。”春晓说。

“真的吗?眠大人,那可是须佐之男的神域啊,真能出来吗?”在旁边旁听并记录工作日志的狐之助问。

“我确认,我去过须佐之男的神域,我确信,如果没有他本人镇守在里面,想打破结界逃出来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春晓思索了一下,“从须佐之男离开神域的时候算起,最多一天一夜,这个时代的老师就能出来了。”

【这是一件好事吗?】大佬晴明有些纠结,【现在正是大祭仪式举办的关键时候,他出来不会捣乱吧?】

大佬鵺也很纠结,因为他很了解自己。

【不会,我们现在正需要老师,】春晓眼睛亮晶晶的,【老师你还记得你跟大天狗是怎么认识的吗?】

【哦,那时候,崇德院······哎,现在该称他赞岐院了,那时候赞岐院刚刚变成大天狗,我趁着妖气正浓的时候慕名过去见他,与他聊得挺好,加上他也担心阴阳寮来去驱魔,就跟我走了。】鵺说。

“老师以前跟我说过你们的相识,我也问过大天狗跟老师的相识情景,不管是老师还是大天狗,都对你们的友谊十分的认可,”春晓试探着说,“所以,我们能不能让你们的相识提前那么几天?”

“等等,眠大人在说什么?”狐之助十分惊慌,“这不是改变历史吗?”

“狐之助啊,我现在已经十分确信了,时政是人类的组织,他们需要守护的是人类的历史,需要保证未来的局势不被改变,在这个大前提下,人类以外的、那些口口相传、不断变得模糊和错乱的妖怪历史,只要它不对人类历史产生影响,时政对此是不甚关心的。”春晓说,“而十分有趣的是,白峰山的相遇对人类历史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留心的,毕竟,都不被正史认可,如何发展,也就不甚重要了。”

刀剑男士跟狐之助面面相觑,感到春晓说的有几分道理。

“那么,现在讨论,怎么才能把刚从神域出来的老师送到赞岐白峰山?”春晓说。

【你可以留点东西在神域外面,】鵺犹犹豫豫的说,【这个时候的我最担心的应该是京都的畏旁落了,再就是离开信太森林,母亲不很认可,会担心母亲吧。】

【你可以让他以为他被抓是我搞的鬼,】晴明说,【让他去赞岐找我报仇。】

【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赞岐的晚上很冷。

赞岐在现代改名为香川,位于南海道,海峡边上有一间不甚宽广的寺庙,寺庙内外几乎看不到什么绿植,都是被海风侵蚀的嶙峋怪石。因为有很多渔民前来祈祷海上风平浪静的缘故吧,寺庙收入还算可以。但对留守寺庙的僧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寺庙收入并不等于僧人的收入,菩提寺的收入分为三大部分,一部分归赞岐国国守所有,一部分归寺庙所有人,还有一部分归在城中心的宗正寺等大寺庙里挂单的寺庙上层,只有余下的零星残余香火才归留守寺庙的僧人所有。

现在条件稍微好了点,因为,谋反被抓的崇德天皇被关押在了这里。

崇德院抵达赞岐后就被囚禁菩提寺里,寺庙金殿后方有一个园子直通大海,园子里有一间山洞改成的石室,原本是僧人用来躲避海贼掳掠的,如今腾出来关押崇德院,用粗粝的镣铐锁住手脚,关在这个石室里。

自从住进了这间石室之后,崇德院改了称呼,时人称他为赞岐院。

此时,经历了各种人生起伏的他还不满二十岁。

赞岐院知道赞岐的晚上很冷,因为海风侵袭的缘故,赞岐的晚上总是刺骨的冷。白天有太阳照射还好,甚至有些炎热,一到晚上就变得很冷,从海上吹来的风带走了岸边礁石的温度,使寺庙所在的海岸区域温度骤然下降,阴暗的石室内更是刺骨的冷。

这间石室只有前半段能被称作房室,后半段完全就是山洞,山洞上向着海洋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充做采光使用。赞岐院有时候也会从窗户向外看,他想,也许以前藏在这里躲避海贼的僧人也会像他一样将窗户做瞭望使用。

自从来到这里,他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既是因为寒冷,也是因为心中的怨恨。时时刻刻都在复盘一直以来的行动,时时刻刻都在思索着怎么才能让雅仁和那个妖怪女人一起去死。

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最后的机会被他的胞弟觉性斩断了。

觉性会出卖他是他没想到的,缘由是什么,他已经没兴趣了,不外乎就是权势、财富、前程、性命而已,无所谓了。

妖怪的力量真令人羡慕啊。

赞岐院如是想着:如果是妖怪的话,是不是可以逃离这个山洞?是不是可以捏死雅仁?是不是可以拥有杀掉那个妖怪女人的能力?

“妖怪,真好啊!”赞岐院看着窗外的月亮,情不自禁的说。

“是谁再说妖怪真好呢?”

山洞外面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

赞岐院一下子远离了窗户,疑神疑鬼的看着外面的月亮,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谁在外面询问一个囚徒?”赞岐院壮着胆子问。

“我?你也许不认识我,但我的名字你肯定听过!”窗户外的人回答。

赞岐院分辨这个声音,忽然发现这声音也没那么陌生,但是,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自他被他的式神一路护送到法性寺之后,他还会亲自来救自己吗?

“你是······晴明老师吗?”赞岐院轻声问道。

“唔?我是晴明,但你为什么称呼我老师?”外面的人疑惑的问。

“因为你曾经教导我读过一年的书,那时候我才十岁,认识的字还不多,我们联过一篇文章,《观气相人》。”

岩洞里的咸腥气突然被某种更尖锐的气息撕裂,一个巨大的阴影忽然出现在了山洞里,赞岐院抬起因腥咸的海风催折而干裂的面孔,睁开有些溃烂的眼皮,看见洞口立着个似人非人的身影。

赞岐院印象里的晴明一直以来都是轻盈如风似云的男人,但眼前这个人未免有些可怕了:妖怪晴明展现出与人类晴明截然相反的暴戾气质,却仍保留着阴阳师的优雅举止,暴戾与优雅在他身上矛盾的融合着,形成危险的魅力。

狩衣是晴明的式样,但衣摆浸透暗红色泽,仿佛刚从血池踏出。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如野兽般的竖瞳,而他的身后正摇摆着九条雪白尾巴。

“呵,原来是你,你怎么被关在这里了?”来人饶有兴趣的问。

“你······你是······”赞岐院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京都一直流传的流言是真的!”

“什么流言?”这个年代的鵺皱着眉头问。

“传闻晴明分裂了灵魂,如今变作了两个人,一个是人,一个是妖?”赞岐院逃亡逃的久了,并不知道京都如今最流行的谣言,他的情报依旧停留在京都结界被破的那几天。

“没错,但我才是晴明。”鵺得意的看了看赞岐院,“你怎么变成阶下囚了?”

“你竟然不知道京都发生的事情?”赞岐院问。

“我知道的情报是你逃出了京都前往如意山,之后我被须佐之男抓到了神域里,刚刚才出来。”鵺皱了皱眉头,“须佐之男不知是不是疯了,竟然以为我是美福门院的孩子······”

“啊?不是吗?”赞岐院问。

“当然不是!这谣言从哪里传出来的?”鵺十分愤怒。

赞岐院于是把京都结界修补之前的谣言一一说给鵺听了,换来鵺瞠目结舌的表情:“所以,很多人都认为你跟藤原光佑都是美福门院······也就是玉藻前的孩子,妖狐生出妖狐之子,逻辑也对得上。”

“那藤原光佑是怎么回事?我记得那是加茂家的······”鵺十分震惊的问。

“哦,传闻他是美福门院跟加茂广明的孩子,因为美福门院不能跟加茂广明结婚,加茂广明也需要再婚生一个有家传术式的孩子,于是把这个孩子送给了姐姐加茂城子来养。”赞岐院说。

“······逻辑呢?藤原家那个赘婿······叫什么来着,名字我记不住,他能愿意?”鵺十分不可思议的问。

“传闻加茂城子不能生育,藤原家那位赘婿牺牲很大,才把光佑改姓藤原,毕竟光佑的血液术式十分适合培养做医师,一个出身高贵、能力有目共睹的医师,算作还给藤原家的人情。”赞岐院说。

“逻辑竟然对上了?”鵺更加不可思议了。“那个家伙呢?就是另一个我,他竟然允许这样荒唐的谣言传遍平安京?”

“据说他失忆了。”赞岐院说。

“哦,对了,酒吞好像提过这事儿······”鵺有了危机感,“他不会也以为谣言是真的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一直到我逃出京都,晴明跟美福门院都没见过面。”赞岐院说。

“我还真想看看那个伪君子如今的下场呢。”鵺嗤笑时,犬齿闪过寒光,"还有玉藻前,敢冒充我母亲,我倒是想把她胆子剖出来泡酒。"

鵺随意扣出几个指印,赞岐院的手脚上的镣铐应声碎裂:"再说说现在京都的情况,你与我有一年的师生之谊,比起白河天皇,或许你更对我的胃口,有些事情,那伪君子胆小怕事,我是不怕的。"

赞岐院怔怔看着获得自由的手腕。对方用的确实是晴明的术式,但灵力里裹挟着刺骨的妖气。就他进入岩洞着这一点时间,他周围的岩壁都被逸散的力量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你要帮我逃走?甚至回到京都?"赞岐院问。

“这要看你的诚意,毕竟,我是安倍晴明扔掉的妖怪的那一半。”鵺直视着赞岐院,严重没有丝毫对前任天皇的尊敬或对阶下囚的戏谑,唯有堪称藐视的冷漠。

“妖怪,真好啊。”赞岐院为这种藐视一切的姿态狂热起来,情不自禁的再次说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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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玉藻前、须佐之男与崇德院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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