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周围的黑雾像是被一把无形的扫帚给扫除干净,由巨大的银烁石建造而成的屋顶在反射着冷月的光,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神殿的地面铺满了墨色的方形地砖,仔细看,还能见到地砖里有什么东西在飞速流淌。
“这底下是雷泽,里面流动的是闪电。”
又往里走,穿过殿前的七门牌楼,才真正的步入神殿之内。
定珠重回,殿内的花草正以一种飞快地速度生长着,从发芽、到开花,不过须臾。
简从宛跟着时章往前走,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她狠狠地朝前扑去。幸好,时章反应灵敏,接住了她。
等她站直,回头一看,刚才路过的地方已经长出了一棵枝干弯曲的桃树,如今正在疯狂地长着叶片。
简从宛震惊得无以复加,目瞪口待地注视着这棵树的树枝从光秃秃长到繁茂,然后满树都开出了粉色的漂亮花朵。
“神主神君好!我是神殿的守护树——桃夭。”
“你、你好。”简从宛跟它打招呼。
眨个眼的功夫,这桃树就变成了一个头上插着桃花枝,身上穿着桃色衣服的男子朝他们走过来。
“二位,神殿被黑雾吞噬后,我也被困住了。如今我们神殿内的花草终于得见天日,神主神君才将回家,我带您二位好好逛一逛这神殿吧!”桃夭很热情,简从宛觉得若是在现世,他一定是个超级无敌E人。
不过有了桃夭,神殿这偌大一块地方也总算有了一个引路人。
“这里是灵泉,里面的水可好喝了,甜甜的。”
简从宛蹲在泉水边捧了一口水喝,然后冲时章点点头。真的诶,这个泉水像是椰子汁一样。时章也就这她手中捧的水喝了一口,微皱眉头,甜的,不是很喜欢。
接下来,桃夭又领着他们去看了青源瀑,就是他们之前外面见到的那条倒流的瀑布,恢复后,又正常开始正常地水流往下,溅起的水珠如同银链,飞洒在天空中。
……
简从宛和时章跟着桃夭一步一景漫步其中,每一处都有名字,每一个地方都有过人之处。
走了快一个时辰,简从宛实在是走不动了。见到前面有个秋千,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跑过去想要坐下。
她屁股刚碰到秋千,就听到桃夭喊:“神君,那是坏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简从宛已经坐上了坏掉的秋千并且摔了个四脚朝天。
“阿宛!”
“神君!”
时章手中的定珠被他抛至空中,随后定珠移动挪移到神殿正上方归位,维持着六界平衡稳定。
另一边,简从宛的屁股已经被摔成了四瓣儿,她痛呼出声,一下子全身摔木了,动都动弹不得,也不敢让时章碰她。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了知觉,让时章扶自己站起来。
时章没有扶她,打横就将她抱起令桃夭领路去寝殿月华阁。
桃夭匆匆忙忙走在前面,东拐西绕,终于将二人引到了寝殿,推门一看,里面破破烂烂,满是灰尘,哪里有能下脚的地方。
桃夭也尴尬地愣在原地,他从来没经历过这事儿,还以为月华阁还跟从前有人打扫时一样干净呢。
简从宛隐隐感觉到了时章的不悦,她赶紧出来打圆场:“时章我们回镀白殿吧,这里荒废几千年了,不干净也正常。”
时章冷着脸从桃夭身边擦过,飞身回了镀白殿。
留下桃夭站在原地直冒冷汗,直感慨这个新神主没有他的父亲那么好相与,以后要小心些才是。
回到镀白殿的时章小心翼翼地讲简从宛给放到了软塌上,屁股刚挨上床,简从宛就开始嗷嗷叫:“时章,不行不行,屁股痛!翻个面儿,让我趴着。”
她的样子令时章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小心拖着她的身体把她给翻了个面让她能够趴在床上。
刚把人放上去,时章的手就伸进她的裙摆打算脱下她的亵裤。
“喂,你干什么!”简从宛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看看你伤得如何了。”时章说着,手又准备继续动作。
“不行!”虽然他们已经坦诚相见过,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样子,她有些尴尬。
时章被简从宛气笑了,他问:“那不然找谁来看你的臀,难不成找木连?”
好像是啊,简从宛被问住了,如今能看看她屁股伤得如何的,好像只有时章了。
她犹豫了半天,最终松开了握住时章的手,闭上眼埋进被子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行!那你看吧!”
屁股一阵冰凉,然后她感觉到一阵灼热的视线,刺得她不安极了,不自在地扭了扭。
“摔得青紫,简从宛,你下次能不能小心些!”时章忍不住斥了她一句。
简从宛委屈巴巴地喔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时章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去给你拿药。”
时章走了,简从宛赶紧将自己的外面的裙子放下,能遮一时是一时。
可是眨眼的功夫,衣摆又被时章掀开了,青紫处被时章细细抹上了药膏。
这药膏冰凉刺骨,简从宛不自觉地扭了扭,下一秒,一个巴掌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屁股上,不重,可是于简从宛而言,像是**……
她的脸一下子烧红了,为了防止时章发现她的那些旖旎心思,索性将整张脸埋了起来。
时章涂完药膏时,发现简从宛的耳朵到后颈处都红得极为不正常,他掀开简从宛遮着自己脸的手,见到她躲避的眼神,一下便什么都明白了——这人是害羞了。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简从宛更害臊了,在时章擦好药后就将人给赶了出去,让他赶紧去忙自己的事。
可是黑夜已经迫近,往常这个时候都该歇下了,哪里还有什么事需要去做。
时章竟也没有反驳,顺着她,给她上好药后径直走出了屋子,给简从宛留点儿空间。
出屋后,时章这才发现刚才慌忙之中忽略的美景。
神殿满载光辉,因为有了定珠而重焕生机。远远望去,神殿没郁郁葱葱的植物们的四周都镀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这是神地植被在蓬勃生长的证明。
而青源瀑据幽起所说连接着仙界不周山与魔界极域,这是当初为了缓和仙族与魔族的纷争,神族先祖特意让青源瀑之水流向两族,以神水化干戈。
时章瞧着瀑布飞溅的水珠,渐渐出神。他想,或许是时候将这些一切都收回了。
寝殿里已经没了动静,时章料想简从宛应当是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青色帷幔隐隐约约地遮挡着简从宛的身躯,朦胧中,他见到了简从宛恬静的睡颜。
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依稀可见身上盖着的被子在随着她的身体而上下起伏,像是微风拂过的水面。
时章生怕惊扰了如此的美景,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帷幔,就这般看了他的阿宛许久。
简从宛趴着睡得不舒服,下意识地想要翻身,时章迅疾地伸出手挡住了她的动作。感受到的阻碍,简从宛又趴回去了,只是不过这时候她也有了些要醒的意味。
“时章~”
简从宛的声音酥得时章骨子都麻了,他将手摸上她的脸颊,柔声道:“阿宛我在。”
“还不睡呢,快睡觉吧。”
“好。”
时章脱衣上床,不过这一夜他都没怎么睡好,害怕简从宛翻身又弄到伤口,于是彻夜注意着。
第二天天都没亮就走了,神殿修缮需要考虑,最近五界之门将开也需要多加看护,避免横生事端……
时章走出镀白殿门,正欲前往神殿之际,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见过神主。”是奚琴安。
时章看她一眼,点头嗯了一声便走了,留下奚琴安一个人望着他淡漠离去的背影,内心酸楚。
她低垂着头朝着与时章相反的方向走去,可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姑娘,来,到孽狱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你和时章的秘密……”
这句话一直不断地重复在她耳边,听得她浑身发毛。可四下环顾,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
她害怕极了,飞跑回了与木连所住的殿宇。
她是伤者,又因跑得太快,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气喘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听到这话?
奚琴安不知道,就这般一直在院中坐到天亮,她也没有再听到刚才的声音。
天光大亮之时,她听见了木连开门的声音。她回过头去看,便见到木连背着药箱子不知道准备去哪儿。
“木爷爷?您去哪儿啊?”这大清早的,是去给谁瞧病呢?
“小枝啊,我去一趟孽狱,里面有个囚犯病重,我得去给他瞧瞧,神主说了,可不能让他死了。”
木连说着便要走,见他越走越远,鬼使神差地,奚琴安叫住了他:“木爷爷!”
木连回头,不知她所为何事。
想起今早之事,奚琴安下定了决心,总得去解了心里的疑团不是,那声音究竟从何而来?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非说是她与神主?
“木爷爷,我能不能一起去孽狱啊,我也想给你帮帮忙。”
木连听罢很是为难:“可是你伤还未愈 ……”
“无事的,我可以,成天就这么待着我的病好得肯定更慢。”
木连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带奚琴安去了。他心疼这个被自己视作亲孙女的人,也知道她来神地这些日子有些郁郁寡欢。
他没有想到,这一次带她去孽狱,竟然种下了一颗罪恶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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