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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大

两年前宋乘风外出游历,听闻昨日已经返回了府中。

刘耀文三年未见他,对方却一点也没变。

虽说三年不长,但宋乘风甚至有了越活越年轻的架势,实在让人感慨。

他原本斑白的鬓角竟重新变得乌黑,眼角的皱纹也浅淡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睛愈发深邃,像是沉淀了太多看不透的东西。

内厅烛火摇曳,将宋乘风的身影拉得很长。他身披黑色长袍,衣摆绣着暗金色的符文,步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阴冷。

"三年未见,刘道长。"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刘耀文轻轻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铜铃。

他注意到宋乘风的指甲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袖口隐约露出腕间一道狰狞的疤痕。

那疤痕形状古怪,像是什么符咒的印记。

"宋前辈游历归来,想必收获颇丰。"刘耀文语气平静,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对方的手腕。

宋乘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将袖子往下拉了拉,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确实有些……意外的收获。"

“有一处境地灵气十足,在那里待了许久。”

所以才会变年轻。

刘耀文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宋御雪放下茶盏,“回来就好,这次不走了?”

宋乘风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还没定下,打算先待几日。”

厅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宋亚轩抱着一摞古籍兴冲冲地闯了进来:"师兄!您看我在藏书阁找到——"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见阔别几年的叔叔坐在厅内,语气惊喜:“叔叔!你回来了!”

"亚轩。"宋乘风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方才那股阴冷气息荡然无存,"过来让叔叔看看。"

宋亚轩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皱起鼻子:"叔叔,您身上……是什么味道?"

刘耀文这才注意到,宋乘风周身萦绕着一股极淡的腥气,像是陈年的血锈混着某种草药的气息,被昂贵的熏香勉强掩盖着。

宋乘风大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宋亚轩的头发:"西域带回来的香料,不习惯?"

宋亚轩撇了撇嘴,诚实点头:“不好闻。”

宋乘风哈哈大笑,声音在厅堂里回荡,带着几分神秘与自信,“这味道,是西域带回来的香料和秘药,能护体驱邪,也能让人精力充沛。”

他随意挥了挥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身体变好是好事,何况这几年游历,也算有些见识和收获。”

刘耀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眼神中却隐隐有些戒备。

宋御雪沉声道:“刚回来就好好休整几日,我去让下人准备一些吃食送到你房里。”

宋乘风点头,起身离开。

宋乘风没有久待,休整半月便又出发去了别处。他自幼四方游历,哪怕如今身负宋家要事,也仍时常人影难觅。

府里人都习惯了他来去无踪,没人觉得这次的离开有什么不同。唯独刘耀文,目光落在他离开的背影上多停了一瞬。

宋亚轩倒是完全不在意叔叔的动向。

他最近正处在“黏人不自知”的年纪,哪怕已是十几岁的少年,也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刘耀文身边,口中“师兄长、师兄短”,说得极是亲昵自然。

晨起抄符时,他总是挤着和刘耀文一个书案,哪怕旁边明明空着整张桌子。

刘耀文拿笔写字,他就托着腮看。

刘耀文舞剑练术,他就捧着茶盏守在一旁,有时困了也不走,就那么靠在他身边打盹儿。

“你就没点自己的事做?”刘耀文问。

宋亚轩理直气壮地答:“我的事就是跟着你。”

刘耀文被他噎了一句,半晌才抬手戳了戳他的额头:“油嘴滑舌。”

????

五年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暮色四合时,宋府后山起了雾。

这些年来,云陵山依旧四季寒凉,山脚的镇子早已换了几轮灯节,宋家的宅邸却越发寂静。

刘耀文留在宋府,没有再外出云游。年岁未长,身上却多了一股沉稳与冷锐。有人说他像一把藏锋未出的剑,看似温和,实则一出鞘便斩尽妖邪。

宋亚轩则从那个爱闹又爱缠人的少年,悄然长成挺拔清俊的少年郎。

十三岁那年起,他已能独自画符制阵,斗煞除邪不输师兄,只是笑容少了几分孩气,多了几分藏不住的锋芒。

永和十五年四月初七。

四月灯节,镇上张灯结彩。自山门往下望,灯影铺满石街,像一条流动的银河。

李婉清喜欢热闹,早早就张罗着几人下山走走。

宋御雪本不想掺和,被她一句“轩儿都说想吃桂花酥了”哄住了心思,勉强点头。

临出门时,宋亚轩拽住刘耀文袖子:“师兄也去吧?”

刘耀文不喜人多,本想推辞,但那双眼睛一亮一亮的,像春水映着光,硬是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

镇子不大,灯节却办得热闹,巷口挂满琉璃灯,一路明黄红绿。香铺、糖摊、字谜处处围满人,孩童追着灯龙跑,姑娘们提着纱灯穿梭,笑语盈盈。

宋亚轩走得欢,买糖人,猜灯谜,逗猫抓鸡,仿佛换回了那份少年天性。

刘耀文却一直注意着他步伐是不是快了,哪只靴子踩到水,天色是不是冷了。

等李婉清和宋御雪在长街另一头被热茶摊子吸引住时,宋亚轩忽然被一摊香囊铺子前的喧闹吸引住。

姑娘们三三两两围着摊子笑闹,说是灯节赠囊能“结好缘”,将来婚事顺利。

摊主见刘耀文面貌清俊,衣袍干净利落,又一副冷清气度,眼睛都亮了:“这位公子是修行之人吧?送你一只红桃香,保你人缘不断。”

一只香囊便笑吟吟地塞进刘耀文手里。

刘耀文怔住,还未说谢,身边那人笑着开口:“师兄,你还真收啊?”

语气轻快,眼里却泛着些不易察觉的凉意。

刘耀文下意识看他一眼,宋亚轩依旧笑着,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

他淡淡一笑:“人家姑娘心意,你怎么忍心拒绝呢?”

刘耀文刚想解释,那香囊却被宋亚轩接了过去,随意丢进他袖袋里。

“回头放你箱底别丢了。”宋亚轩眯着眼笑,语气像玩笑,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刘耀文看着他,忽然没再说话。

回到宋府后,宋亚轩一反常态,没缠着刘耀文说话,甚至连夜修行也没去后院练功。

他坐在房里,盯着茶盏里浮起的茶花。

“人缘不断……”他重复那句话,忽然用力一握——

“啪”的一声,茶盏碎了,瓷片刺破指尖,渗出血。

他面无表情,起身走到隔间,翻开刘耀文那个锁着的黑木箱。

钥匙他早偷偷配了一把。

箱底铺着一些旧袍、灵符残料,还有几只从不曾拿出来的香囊。

每一只他都见过。有的是镇上小贩硬塞的,有的是李婉清笑着调侃留的,还有那只红桃香,就躺在最上头。

宋亚轩一只只拿出来,放在桌上。

接着取来朱笔和朱砂,用最熟悉的手法,在每一个香囊背面画下小小一枚符——

破缘符。

破的不止是缘分,也是那些他不曾被允许表达的嫉妒与占有。

他一边画,一边低声说:“香味太冲,对师兄不好。”

灯光照着少年微低的眉眼,眼底藏着沉沉情绪,仿佛山林深处起雾的夜。

第二日,刘耀文想找符纸,无意翻到箱底,才发现那些香囊被挪动了位置。

其中几只,隐约有淡淡朱砂残迹。

他指腹一抹,眉头慢慢皱起。

他不是不懂那种符的含义。

破缘。

刘耀文站在厢房里,指尖还沾着香囊上未干的朱砂。

破缘符的纹路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他盯着那些被篡改的香囊,胸口莫名发闷。宋亚轩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阴损的符咒?又为何偏偏用在这些姑娘送的物件上?

刘耀文坐在案前,手指依旧搭在那只“红桃香”上,香味似乎被符咒压了一层,混着朱砂的气息,反倒变得发涩发闷。

他闭了闭眼。

破缘符,不是杀伐之术,也不至伤人,却极阴极决,断人情线、隔心念愿望,最适合用来斩断未成的意。

宋亚轩不是不懂这个符的意思。

他更不可能是随便画的。

刘耀文心底升起一股说不清的烦躁,像缠在枝头的风,甩也甩不开。

????

翌日,宋府收到了一家大户人家的拜帖。言辞恳切,奉上重礼,请宋府出面相助。

帖中写得明白,那户人家新近搬进后山别院,入夜后常听得竹林中有女子啼哭,灯影斑驳间,偶见红衣女子立于林中,面目模糊,脚尖不点地,直飘到窗外——

半个月来,佣人吓得纷纷辞工,家主夜夜惊梦,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厚颜登门求助。

宋御雪阅帖后,沉吟片刻,点名让刘耀文与宋亚轩同往。

宋亚轩闻言皱起眉头:“上次我和师兄巡林时还未有怪异之处,怎么没过几天……”

不知是否是错觉,刘耀文发现近日以来怪象频发,

尤其是后山那片竹林,仿佛被某种深重的阴气笼罩,风声里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哀怨与怨毒。

“可能是那女子的怨气越积越深。”刘耀文语气沉重,“这些日子里,灵脉被扰动,阴阳界限变得模糊,怨魂的力量才会渐渐显现。”

宋亚轩目光锐利,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看来我们得尽快解决,不能拖延。”

两人收拾行装,带上镇魂灯、朱砂符和灵帛,踏上了通往后山竹林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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