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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师父

难怪这个杀手能闯进守卫森严的寒阳府。

盛见素捏紧手中令牌,如同握着一块炽热的火炭,但她周身却如坠冰水,手脚被寒意刺得发麻。

如果寒阳王府的人想杀她,那她来到寒阳王府岂不是羊入虎口。

而且她尚且不知是谁要取她性命,从进入越州城那一刻就盯上了她。

盛见素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片刻后,她平息住焦躁的呼吸,将可能想杀她的人在脑中都过了一遍。

最后,她想到白正春。

白正春以前不会杀她。

但今日不同往日,她不敢断定如今的白正春是否存有旧情。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旧情本来就所剩无几。

总之寒阳王府,不能再留了。

盛见素冷静下来,再看到地上昏迷这人时,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她靠近蹲下,捻出几根细针,精准刺入杀手颈侧的两处死穴。

不出半日,这人就会心脉衰竭而亡。

不似其他名门正派多用光明磊落的剑,盛见素其实用针极妙。

用剑尚有不敌对方之时,但用针,则能在暗里悄然取其性命,这才是她的保命之法。

虽然师父自幼带她习剑,她也有一把天下名剑,但私下她偷偷习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无人知晓。

昨日在城里她还没动杀心,而且在外杀人有诸多不便,但既然他穷追不舍,也休怪盛见素心狠。

她故意没用剑而用针,也是想迷惑后面发现尸体的人。

江湖上谁人不知盛见素的霜化剑,那一时便猜不到她才是凶手。

盛见素将这具尸体恢复成未动过的样子,又将令牌系回腰间。

趁着夜色浓稠,皓月当空,盛见素背上包裹,不像来时的大张旗鼓,走时她悄无声息,在守卫看不见的阴影里来回穿梭。

然而寒阳王府占地极广,府内层楼叠榭,入目所及都是相似的楼宇,其富丽堪比帝王行宫。

盛见素初来乍到,虽然轻功了得,却一时难以寻得出路。

而且,盛见素环视着四周眼熟的阁子,不得不承认她又迷路了。

盛见素面露怫然,看着眼前堆叠的琼楼金阙,从咬紧的齿间蹦出几个字:“骄奢淫逸!”

现在她像是蒙头苍蝇似的不知方向,只好冒险地跳上屋檐,飞檐而行。

好在立足高处,视线便宽广起来,盛见素俯瞰一圈,辨明方向后向王府边缘掠去。

连越过数重院子,盛见素逐渐发现寒阳王府的萧然,这么大一座府竟然十室九空,草木凋零,属于女眷妻妾的后院甚至空无一人。

她这才想起来寒阳王至今未曾娶妻纳妾。

那也不会是后宅女眷因妒而加害于她。

这么想着,盛见素已经来到永吉堂的绿琉璃瓦上,永吉堂是寒阳王的寝殿。

她心觉不妙,低头朝院子里瞟了一眼,果然看到白正春正背对她坐在院中。

他斜倚石桌,右手撑着歪倒的脑袋,同时手里还松松捏着一个酒杯,白日里高高冠起的头发,此时如瀑地铺在桌案上。

月光将皎洁银辉倾洒在白正春银白的常服上,使其好似月宫中的神仙。

盛见素在他身后,悄然探出一个头来,将他全然揽入眼底。

石桌上放置了一个酒壶,白正春在对月独酌,似乎已酒劲上头而昏昏欲睡了。

因为救过他,在知道白正春可能欲取她性命后,盛见素除了感到背叛,也还有几分无奈。

她倒没想趁其醉酒先下手,毕竟对上醉酒的白正春她也不占优势。

但想到下次见面可能就是你死我活,她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个第一次救下的人。

如果不是他,她和师父很可能早已避世不出了,或许也不会有日后这些事端。

盛见素不再耽搁,反身展开轻功,从房檐上越到王府右道的墙上。

在她飞身离开后,刚才还一动不动好似醉酒的白正春正回脑袋,将酒杯在指尖转了两圈,又无声放回桌子,动作甚至比盛见素越过屋顶的动静要轻。

随即眼神晦暗不明地扫了一眼屋檐后,转身回屋。

盛见素离开寒阳王府,寻至城内一家客栈。

大桓没有宵禁,但夜里投宿者少,客栈台阶上亮着一盏孤灯,客栈小二缩在柜台后面打盹。

盛见素匆匆进来,在柜台上敲了敲,店小二顿时清醒,熟练招呼:“贵客想要通铺还是单间?打哪来向哪去的?”

“一间上房,鸡鸣即走。”说罢,盛见素丢下一串铜钱。

来往入住的客人都需要提供路引登记,但盛见素这样隐瞒行踪的客人也不少见。

更别说深更半夜独自一人前来,即便带着草帽也隐约见得是个貌美女子,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他这等普通人。

店小二默不作声地将铜钱扣下几枚:“好嘞贵客,这就带您去。”

盛见素进入房间后就栓紧门窗,点亮房内唯一一盏小灯。

她取出刚向店小二买的笔墨纸砚,铺在昏暗灯下。

从紫金宫离开后她便打算跟着师父流离四方,躲避朝廷追捕。

不过师父现如今下落不明,寒阳王府又不能留了。

她只能书信一封,寄望于远在西陲的故友。

不过吐蕃日渐势大,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送达。

写完信后,盛见素躺在客栈床上辗转难眠,不知道下一步是沿着师父的水路北上,还是向西投奔挚友。

盛见素过往一路顺遂,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难以抉择的事,直至天边既白,鸡鸣响起,她仍未能入睡。

但无论如何,她不打算继续呆在越州城内。

天一亮,盛见素就离开客栈,并将信交给店小二,等有去吐蕃的商队便托商队捎带,虽然这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送达。

思忖一夜,她最终还是决定北上,虽然慢了师父一天一夜,但沿着松江向北,总能追上师父。

“贵客,您要是要北上,顺着松江是最快的了。”

店小二收好信和送信的碎银,两指并起向北虚划。

“咱这城里码头有去洛阳的船队,您跟着去是最划算的,不过您也可以买匹好马,毕竟船队还得等十来天才出发呢。”

“多谢。”盛见素跨出客栈,朝着集市走去,她等不了那么久。

可她还没到集市,就看见许多人朝着同一方向跑去,其中不乏拖家带口的,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叨着“作孽呀,罪过呀……”

这副人心惶惶的景象让盛见素心中徒升起来一股不安,心脏突然一下下抽痛。

她顾不上买马,朝着人群奔涌的方向跑去,片刻间已奔出数丈。

等她到了昨日来过的集市口,仍早有一群百姓挤得前方水泄不通。

许多百姓不住地朝前面叩拜,但盛见素仍被隔得太远,看不清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是这样,盛见素心里越焦急,她抓着前面一人的肩膀问:“怎么回事?前面怎么了?”

那人被她抓住吓得一哆嗦说:“紫、紫金宫九鹤道长被朝廷杀了,正悬首示众呢。”

盛见素脑子里瞬间嗡鸣一声,怔了片刻,随即怒不可遏地将回话那人一把甩出去,惊得众人四散退避。

她柳眉倒竖,目光如电,对着那人呵斥道:“胡言乱语,九鹤道长神通广大,怎会轻易被擒?你们一群无知小民,朝廷说什么信什么。”

那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可那柱子上挂着的,确实是九鹤道长的头颅啊!”

盛见素猛地看向柱子,因为她勃然大怒,拥堵的人群竟然疏散了许多,其他人见她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敢挡在前面,纷纷朝两边挤出一条小道。

盛见素大步迈过去,心想不管是什么都要将那惑众之物取下。

她越往前迈一步心里越愤怒,耳边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由脑子里那股怒火驱使。

也全然不顾草帽已经滑落,双眼如火如炬,死死盯向前面。

可还没等她走到柱子跟前,她就已经看清柱子上悬挂的东西了。

那是两颗人头。

两颗盛见素前日还见过的人头。

最上面那颗被高高挂起的人头,上面每一道皱纹盛见素都无比熟悉。

那赫然是九鹤道长和船夫的人头。

一瞬间血倒涌进脑子,盛见素眼前一黑,眼泪先她的声音落下来,她刚想迈一步,却腿脚发软,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顿时沙子飞起,在盛见素倒地那一刻,一道身影飞快自后面掠至她身边。

那人扶起盛见素,可盛见素却挣脱开,虽腿脚发软仍用手趴在地上往前爬,硕大的眼泪混进土里,蹭在她的脸上。

她浑然不觉,仍一味往前爬。

白正春要将她抱起,第一下竟没拧过她的劲,他拧眉跪地,先捞回那双沾满污秽的手,低声道:“先回去,别在这里。”

盛见素像没听到他的声音一样,白正春将她上半身搂在怀里,用自身挡住一切窥视她的眼线,双臂紧紧环住她。

白正春不停在她耳边低语:“我去把师父收回来,你别出手,现在皇帝的人还在城里。”

“放开我,放开我……”盛见素双目失神,嘴里一句句重复着,虽然她全身瘫软但仍在挣扎,白正春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

盛见素死死抓着他胸口衣襟,像是淹水的人抓到浮木一样不松手,脸也埋在胸口上,白正春胸口衣服便被泪水和泥土蹭脏。

直到白正春抱着她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才听见她发出第一声凄厉的哭声,随即便是停不下的痛哭声。

那哭声中凄惨绝望至极,闻者心碎。

白正春面色凝重,将怀中人搂得更紧,每一步走得都无比沉重。

对九鹤之死,他同样是猝不及防。

陛下尚且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他知道陛下尚留九鹤有用。

但他的风卫带回的两具尸体上,都能够见得皇帝身边四大高手之一的痕迹。

盛见素在一片哭声中颤抖地说出几个字:“把我师父带回来。”

此刻她完全不顾白正春是否要杀她。

“好。”白正春收紧双臂,不顾可能违背陛下旨意,决绝地答应她。

此时的两人之间看不出有任何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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