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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厚仁中学(完)

警报尖啸,红光闪烁!那两名“监考老师”裂开非人的巨口,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猛扑过来!

“走!”刀疤女再次暴喝,她一脚将扑来的一个监考踹得狠狠砸在墙上,金属零件四散飞溅。

她如同出膛的炮弹,第一个冲向教室后门!

归琳和辛塔尔紧随其后。

归琳感觉身体轻盈无比,速度极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另一个监考挥来的、闪烁着电火花的机械手臂。

“等等!数据板!”

眼镜男却在这一刻发出了惊呼!他为了拓印那些混乱数据,数据板还半卡在桌下!他下意识地弯腰想去捡——那是他视为生命的研究工具和记录载体!

一定要把记录带出去!

就是这个停顿,要了他的命。

那个被刀疤女踹飞的监考竟然以一种扭曲的姿态重新爬起,胸腔打开,露出里面旋转的、带着尖刺的钻头般的结构,猛地朝落在最后的眼镜男后背扎去。

“小心!”归琳回头瞥见,失声惊呼!

但已经太晚了。

“噗嗤——!”

令人牙酸的穿透声响起。

眼镜男的身体猛地一僵,动作停滞在原地。

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从自己胸前穿透出来的、沾满鲜血和机油的冰冷钻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眼镜男愣住了。

……不痛?

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种冰冷的、彻骨的麻木从被撕裂的伤口处蔓延开来,迅速席卷全身。

预期的剧痛没有到来,只有一种……诡异的空洞感。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痛?”

他茫然地想着,视线开始模糊、涣散,却又在下一秒变得异常清晰,仿佛蒙在眼前的一层毛玻璃骤然碎裂。

不对……他已经不会痛了。

他早就已经死了……在宿舍的第一天晚上,他睁开了眼睛……他早就不能离开副本了。

他那天晚上睁开眼睛了……触犯了规则,所以早就死了?

不对……不对……

那“嗒……嗒……”的滴水声,不是从门外传来,而是清晰地响在他的耳边,甚至……响在他的颅腔内。

是水滴滴落在地砖上的声音,也是……也是那时,冰冷的地下水渗进他口腔、鼻腔的感觉?

那“窸窣……窸窣……”的拖行声,不再只是恐怖的回响,而是变成了无比具体的记忆——粗糙的麻袋摩擦着地面,也摩擦着他早已失去知觉的肢体。

几个模糊的人影,不再是可怕的幻影,他们的面容、他们压低声音的争吵、他们眼中混杂的恐惧与残忍……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他当时睁眼以后晕过去了,不是因为触犯了规则,而是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看见了属于方哲的、被掩盖的真相。

因为他不想去看。

他不知道怎么去接受。

属于“眼镜男”这个临时身份的记忆、恐惧、求生的**,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下面早已冰冷的礁石——

那是方哲的记忆,是被泥土封存的恐惧、是无力的挣扎、是未能保护学生的愧疚、是临死前的巨大痛苦和怨恨。

夜晚睁眼,看见的是现实的虚妄,也是自身的罪与罚。

一股更加汹涌的、被强行封锁遗忘的记忆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某种精神桎梏,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破碎的画面闪过,温暖的阳光、学生的笑脸、黑暗的惩/戒室、肮脏的食堂后厨、许主任狰狞的嘴脸、收集证据时的小心翼翼、被信任的学生背叛时的震惊与绝望、被拖入黑暗深处的窒息感、以及……冰冷的泥土淹没口鼻的终极恐惧……

他不知道怎么去接受,但他只能接受。

那个名字,那个被埋藏在操场之下、回荡在每一个夜晚滴水声和拖行声中的名字,终于冲破了所有阻碍,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如果这具逐渐失去温度、开始变得和周围环境一样冰冷的躯壳还有“脑海”的话。

方哲。

他是方哲。

他一直是方哲。

他以为自己是个倒霉的玩家,其实他只是个不断在校园徘徊、引导外来者揭开真相的……地缚灵。

一个披着最新鲜人皮、模仿着活人反应的……地缚灵。

一个冰冷彻骨的明悟,如同最深的井水,从他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深处涌出:

那些所谓的经历,那些作为“眼镜男”存在的所有证明……根本就不是他的!

那是饵料。

是副本吞噬了之前不幸落入此地的外来者后,消化不了的残渣。

他们的恐惧、他们的记忆、他们最鲜明的身份特征——被副本糅合在一起,编织成了一个逼真的人生经历,然后一股脑地塞给了他。

他所以为的“我”,不过是无数前辈受害者残骸拼凑起来的拟人格。

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副本的规则扭曲了他的认知,让他以为自己是外来者,直到“死亡”这一刻,规则的束缚稍微松动,真实的记忆才如潮水般涌回。

“……原来……是这样……”

眼镜男,或许不能称他为眼镜男了,喃喃自语,破碎的镜片后,那双总是带着怯懦和学术性迷茫的眼睛里,震惊、痛苦、恍然、以及一种沉淀了无数岁月的悲怆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冲向门口的归琳三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声喊道:“跑!别回头!把真相……带出去!!”

他的声音不再是那个怯懦的技术员,而是充满了某种教师特有的、带着急切与嘱托的力量。

紧接着,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桌面上被他们涂满的答题卡,以及他胸口流淌出的滚烫鲜血,仿佛触发了某种深埋于此地的、基于他强烈意志和冤屈的共鸣。

哗啦啦——!

考场里,无数黑褐色的、潮湿的、带着浓重土腥味的泥土,如同喷泉般从被他们用炭笔涂满的答题卡上汹涌地喷薄而出!

瞬间就在教室中间形成了一道不断增厚的、混合着纸屑和血污的泥土之墙!

“砰!砰!砰!”

那两个机械监考老师和李老师试图冲过来,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蕴含着无尽冤屈和愤怒的泥土洪流猛地阻挡、冲击甚至掩埋。

泥土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缠绕着他们,阻碍着他们,为他们争取了宝贵的几秒钟!

“方老师……!”

归琳瞬间明白了!

眼镜男就是方哲!

他的意识或者说灵魂,不知为何没有被完全消灭,反而以一种失忆的状态被副本机制捕获,重塑成了一个没有名字,只有局所代码的“眼镜男”耗材,再次被投入这个吞噬他的魔窟。

直到此刻,死亡的刺激和守护真相的执念,才让他短暂地冲破了封锁,取回了真正的身份和力量。

但她没有时间悲伤和震惊。

“走!”刀疤女眼中含泪,怒吼一声,猛地撞开了教室后门!

归琳和辛塔尔咬着牙,最后看了一眼那被泥土暂时吞没的考场和那个缓缓倒下的身影,毅然决然地冲出了教室!

走廊里同样警报声大作,更多的“监考老师”和表情变得狰狞的“学生”正在涌来!

“跟我来!”归琳大脑超频运转,强化后的记忆让她清晰地记得来时的路和地图,“这边!最近的出口!”

三人如同三道利箭,在混乱的走廊中狂奔。

刀疤女一马当先,挥舞着砍刀劈开阻挡。

他们冲破一层又一层阻碍,身后是不断合拢的追兵和崩塌的虚假景象。

终于,那扇熟悉的、厚重的教学楼大门就在眼前!

而大门之外——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校门外,竟然真的聚集着一些模糊的人影!

扛着类似摄像机的东西,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焦急等待的“家长”。

机会!

“就是现在!”归琳大喊!

刀疤女爆发出全部的力量和速度,如同狂暴的犀牛,猛地撞开了教学楼的大门!

新鲜却依旧带着废土尘埃味的空气涌入鼻腔。

她第一个冲了出去,迎着那些错愕的“媒体”和“家长”,猛地从怀中掏出那份染血的《存在》档案,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其高高举起!

“厚仁中学草菅人命!虐杀学生!陷害老师!方哲老师冤屈在此!!!”

她的怒吼声如同惊雷,划破了校园外虚假的宁静!

她奋力将档案袋撕开,将里面染血的报告、照片、证据,猛地抛向空中!

周围的闪光灯咔咔响起。

纸张如同雪片般纷飞落下,上面触目惊心的内容暴露在“阳光”和“镜头”之下!

几乎在证据抛出的瞬间——

只属于归琳脑海中的声音响起:

【叮!检测到‘厚仁中学黑暗真相’已成功公之于众(副本判定)。】

【终极通关条件已完成。】

三人手腕上的金属手环也响起:

【副本‘厚仁中学’核心逻辑链断裂,开始崩溃……】

【执行脱离程序……】

她们身后的厚仁中学教学楼,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般开始剧烈地闪烁、扭曲、崩塌。

那些追兵、那些虚假的学生、甚至李老师狰狞的表情,都在这崩塌中化为虚无。

刀疤女的身影最先变得模糊透明。

归琳和辛塔尔对视一眼,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抽离感袭来。

在彻底脱离的前一秒,归琳似乎看到,那些纷飞落下的证据纸张上,那些血红的字迹和污渍,仿佛活了过来,凝聚成了一个模糊的、戴着眼镜的温和男人虚影——方哲。

他对着她们,缓缓地、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随着崩塌的学校一同消散。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校门外那些“媒体”和“家长”错愕、震惊、继而变得无比愤怒的表情——虽然知道他们可能也是副本设定的一部分,但这一刻,他们的反应似乎预示着某种“公正”的审判终于降临。

光芒一闪。

所有的景象彻底消失。

归琳和辛塔尔失去了意识,被强大的力量抛离了这个噩梦副本。

…… …… ……

不知过了多久。

归琳在一阵颠簸中醒来。

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辆哐当作响的装甲车里。窗外是熟悉的废土荒原景象。

手腕上的金属环微微发热,显示着信息:

【恭喜完成副本‘厚仁中学’探索。】

【模式:跟随者。基础贡献点:19点。】

【隐藏任务:‘揭开真相’完成度100%,奖励贡献点:500点。】

【隐藏成就:‘践行者’(代替方哲完成遗志),奖励贡献点:200点。】

【当前总贡献点:719点。】

【状态:轻度疲劳,轻度精神震荡(恢复中)。】

冰冷的数字滚动着,记录着她们的收获。

但归琳的心却沉甸甸的。

并且她注意到,金属手环检测到的隐藏任务,和她系统发布的任务是一致的……并且奖励都很丰厚。

她看向对面。

辛塔尔也醒了,正默默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备和手环,银色的发梢沾了些灰尘,绿色的眼眸依旧平静,但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刀疤女坐在旁边,看着窗外,侧脸线条坚硬,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厢里只剩下她们三人。

眼镜男……不,是方哲老师,永远留在了那里。还有鼹鼠……

那个清晰的形象,一个戴着眼镜、有些懦弱但关键时刻还算靠谱的队友——正在归琳的脑海里以惊人的速度褪色、模糊。

她甚至……记不起他眼镜的款式,记不清他具体的长相。

刀疤女猛地抬头,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任务列表!用金属手环调出进入副本前的任务列表和队员识别信号!”

归琳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启动金属手环。

“没……没有……”

归琳的声音开始发抖,

“任务日志记录,接入副本辐射区的生命信号反馈……只有四个!识别码对应的是我们四个!人员名单……也只有我们四个!”

归琳闭上了眼。

根本没有第五个人上车!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从车上来的!

“……眼镜男就是方哲。”

她喃喃到,这不是一个刚刚提出来的猜测,而是在二次确定。

从他们走入副本辐射区域的那一刻起,他们的认知就已经被干扰了。

副本无声无息地将“方哲”的存在,像植入一段病毒代码一样,植入了他们四个人的集体感知里。

让他们“以为”车上一直有第五个人,让他们“以为”这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同样惊慌失措的男人是他们的同伴。

原来从踏入这片土地的第一步起,他们就早已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扭曲的认知牢笼之中。

在这个世界里,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如果连并肩作战的同伴都可以是虚无的投影,那她们此刻的“逃生”,又是不是另一个更大陷阱的序幕?

归琳看着车外飞速后退的荒芜景象,第一次觉得,或许他们从未真正离开过那个副本。

装甲车颠簸着,驶向那个压抑的局所。

她们活着出来了,带着丰厚的“奖励”。

但有些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归琳握紧了拳头,感受着体内流淌的、系统强化的力量。

这力量,是用血与真相换来的。

而前方,还有更多的“副本”和未知在等待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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