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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定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飞遍了整个村子。

清晨的河埠头,女人们捶打着衣裳,话里却没了往日的刻薄。“林秋这丫头,真是好福气,找了个军人。” 张嫂拧着被单上的水,语气里满是羡慕,“陆同志看着就稳重,往后准能疼人。”

“我就说李家那小子配不上人家。” 洗衣板上的皂角沫溅了起来,“你看陆家人多体面?带的见面礼都是上海货,往后晚秋就是军属了,享清福喽。”

田埂上,男人们扛着锄头往地里走,也在念叨这事。“村支书说了,军属分粮能多两成。” 李大叔抽着旱烟,“林秋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总算熬出头了。”

路过林秋家院墙外时,谁都忍不住往里瞟两眼,见院门紧闭,便压低声音笑:“准是收拾东西呢,今儿要去城里领证了。”

陆湛来接她时,太阳刚爬到树梢。他肩上挎着个军绿色帆布包,里面装着两人的证件,手里还拎着个布兜,装着王婶塞的煮鸡蛋。“走吧,头班车七点半开。”

林秋锁院门时,指尖有些发颤。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离开这个小村庄。门框上的春联早已褪色,却还留着模糊的 “福” 字,像在替她记挂着这方小院。

村口的土路上,已有三三两两的村民等着看热闹。见他们走来,都笑着打招呼:“林秋,到了城里给我们捎块花布啊!”“陆同志,好好待咱村姑娘!”

林秋红着脸点头,被陆湛护在身后,一步步远离熟悉的土坯房。路过李家时,院门紧闭,连条缝都没留,想来是听见动静,躲着不敢出来了。

长途汽车是辆绿皮的,车身上还刷着 “农业学大寨” 的标语。陆湛扶着她上车,找了并排的座位坐下。车一启动,扬起的尘土呛得人直咳嗽,林秋却忍不住扒着窗户往后看 —— 老槐树越来越小,村口的人影成了模糊的黑点,最后连那片熟悉的田野都看不见了。

“第一次出远门?” 陆湛递给她块手帕,“别担心,中午就能到县城,下午领完证,我带你去吃馄饨。”

她点点头,手心却沁出细汗。车窗外的景象不断往后退,土路变成石子路,偶尔闪过几间砖瓦房,墙上刷着鲜红的标语。有背着篓子的妇人在路边招手,有光着脚丫的孩子追着车跑,笑着闹着,像一群撒欢的小野兔。

“那是公社的拖拉机站。” 陆湛指着远处的砖房,“往后你要领东西,来这儿找王干事就行,我跟他打过招呼。”

林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正围着拖拉机忙碌,烟囱里冒出的黑烟在蓝天下格外显眼。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陌生却新鲜,像翻开了人生的新一页。

车到中途站,上来个抱着孩子的大嫂,怀里的娃哭个不停。林秋下意识地从布兜里掏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递过去。娃含着糖,哭声渐渐停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她,逗得满车人都笑。

“这姑娘心善。” 大嫂抱着娃,跟陆湛夸她,“你福气好。”

陆湛看她的眼神更软了,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个煮鸡蛋:“垫垫肚子。” 温热的蛋壳贴着掌心,像他此刻的心情,踏实又温暖。

林秋小口咬着鸡蛋,听着车轮碾过石子路的 “咯吱” 声,忽然不紧张了。车窗外的世界越来越开阔,远处的县城轮廓隐隐可见,有高耸的烟囱,有整齐的楼房,还有冒着热气的工厂。

“快到了。” 陆湛指着前方,“那是百货大楼,顶楼有钟表,比村里的哨子准。”

“等领了证,我给你买块手表。” 陆湛忽然说,“上海牌的,戴着方便。”

她摇摇头:“不用,我有你给的手链就够了。” 腕上的子弹壳手链轻轻晃,在阳光下泛着银亮的光。

汽车缓缓驶进县城,街道两旁的行人多了起来,自行车铃声此起彼伏。林秋扒着窗户,看穿着中山装的干部匆匆走过,看扎着麻花辫的姑娘笑着打闹,看墙上贴着的电影海报 ——《地道战》三个字鲜红醒目。

车停在汽车站时,林秋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她跟着陆湛下车,脚踩在水泥地上,比土路硬实,却让她觉得踏实。远处传来火车进站的汽笛声,悠长而响亮,像在为他们吹响新生活的号角。

“走吧,先去民政局。” 陆湛牵起她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

民政局在县招待所隔壁,是栋灰砖小楼,门楣上挂着 “婚姻登记处” 的木牌,红漆掉了大半,却透着庄严。陆湛先去窗口领了两张表,钢笔在手里转了半圈,才想起该让林秋自己填。

“把名字和出生日期写上。” 他指着表格上的横线,喉结动了动,“填慢点,别写错。”

林秋捏着笔,她偷眼看陆湛,他正在填 “配偶姓名”,一笔一划,把 “秋” 字的禾苗写得格外舒展,像是怕碰疼了这两个字。

办事的大姐戴着老花镜,核对证件时多看了林秋两眼:“烈属后代?” 见她点头,又翻了翻陆湛的军人证明,“三等功啊,好小伙子。” 她往红本本上盖印时,特意蘸了两遍印泥,“啪” 的一声,鲜红的印章落在照片下方,把两人的名字框在了一起。

“好了,祝你们新婚快乐。” 大姐把两本结婚证推过来,红绸封面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陆湛先拿起属于林秋的那本,用指腹擦了擦封面上的灰,才递到她手里。两人的指尖在半空相碰,像有电流窜过,都忍不住缩回手,却又同时低头去看手里的红本本。

“这就算…… 结婚了?” 林秋摩挲着红绸封面,声音轻得像叹息。

陆湛把自己的结婚证揣进贴身的口袋,又帮她把红本本放进帆布包最里层,生怕折了角。“嗯,合法了。” 他忽然笑起来,眼角的细纹都带着喜气,“以后你就是陆太太了。”

这声 “陆太太” 烫得林秋耳根发红,她转身往门口走,却被陆湛拉住手腕。他的手心全是汗,比她的还烫。“咋不等我?”

“怕人看。” 她往走廊里瞟,两个穿军装的正对着他们笑,手里也捏着红本本。

“看就看,咱光明正大的。” 陆湛牵着她往外走,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阳光穿过走廊的玻璃窗,把两人的影子钉在地上,红本本的边角从帆布包里露出来,像朵盛开的花。

出了民政局,陆湛忽然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压得很低:“高兴不?”

林秋把脸埋在他胸前,闻着棉布褂子上淡淡的皂角香,闷闷地 “嗯” 了一声。红本本在口袋里硌着心口,暖得人想掉眼泪。她这辈子从没信过什么宿命,可此刻摸着这方红绸,忽然觉得穿越到这个年代,或许就是为了遇见身边这个人。

“我带你吃馄饨。” 陆湛牵着她往巷口走,脚步带风。国营饭馆的玻璃窗上蒙着层白雾,隐约能看见里面攒动的人影。他掀门帘时,特意用胳膊挡了挡门框,怕碰到她的头。

“两碗馄饨,加鸡蛋。” 他声音里的笑意藏不住,“要大碗的!”

跑堂的小伙计眼尖,瞅见他手里的红本本就笑:“刚领证啊?恭喜恭喜!这碗我请了!”

馄饨端上来时,热气裹着虾皮的鲜气扑了满脸。林秋舀起一个,吹了半天还烫得直吸气,陆湛伸手就把她的碗拉过去,用勺子慢慢搅凉。“慢点吃,没人抢。”

她看着他低头搅馄饨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场景像幅画 —— 国营饭馆的蓝桌布,冒着热气的粗瓷碗,还有眼前这个穿着蓝布褂子的男人,都是她往后日子里最实在的念想。

“归队前,我带你去买块手表。” 陆湛忽然说,往她碗里放了个荷包蛋,“就当…… 结婚礼物。”

“我不要。” 林秋把蛋推回去,“你留着买钢笔,写信给我。”

陆湛的喉结滚了滚,没说话,只往她碗里又添了勺醋。酸气呛得人眼睛发酸,却把心里的甜烘托得更浓了。

走出饭馆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陆湛忽然停下来,从帆布包里掏出样东西 —— 是用红布包着的银镯子,正是陆母早上给她的那对。“我妈说,这得由我给你戴上。”

他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腕,银器碰着子弹壳手链,发出清脆的响。指腹擦过她手腕内侧的皮肤,软得像棉花,让他忍不住多用了点力,把镯子戴得稳稳的。

“好了。” 他站起身时,鼻尖差点碰到她的额头,“往后这镯子,这手链,都戴着。” 一个是婆家的心意,一个是他的牵挂,总得让她时时刻刻都带着。

林秋抬手摸了摸镯子,又碰了碰手链,忽然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像羽毛拂过,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却让陆湛猛地攥紧了拳头。

“陆湛,我等你回来。” 她的声音裹在晚风里,甜得像刚吃的馄饨汤。

陆湛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哑得厉害:“等我。”

巷口的路灯忽然亮了,昏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红本本从帆布包里露出来,在光线下泛着温暖的光。这大概就是日子该有的样子 —— 有烟火气,有牵念,还有攥在手里的,实实在在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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