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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胃里的暖意还没散尽,林秋扶着灶台站起身。菜团子带来的力气像细水长流,慢慢淌遍四肢百骸。她望着这间陌生的土坯房,忽然生出一种要把这里彻底摸清的念头 —— 既然要在这年代扎根,总得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家当。

她先从堂屋开始翻查。那张掉漆的木桌抽屉里,垫着层褪色的蓝布。掀开布,底下是几枚锈迹斑斑的铁钉,半截铅笔头,还有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布包。手指触到布包的瞬间,她心里一跳,解开绳结,里面滚出三张大团结和七张一元纸币,另有一堆零散的角票分币,加起来竟有四十二块六毛。

“我的天……” 林秋把钱重新包好,指尖都在发颤。在这个工分只能换口粮的年代,这笔钱足够普通农户过上半年安稳日子。她把布包塞进贴身的衣兜,贴着心口的位置,仿佛能感受到那纸张带来的踏实。

墙角的麻袋她又仔细过了一遍。玉米面整整十五斤,红薯干八斤,白面虽只有三斤,却用防潮纸仔细裹着。最惊喜的是在麻袋缝隙里摸到个小陶罐,打开一看,里面是半斤多的红糖,糖块凝结成块,带着淡淡的甘蔗香。

“还不算太糟。” 她对着空罐自语,嘴角忍不住上扬。前世每天从睁眼忙到深夜,研发新菜式、盯食材、控品质,活像头被抽着转的陀螺。那时总想着,要是能有笔存款,哪怕躺平一个月也好。没想到穿越到这苦日子,倒先圆了 “有底子” 的梦。

里屋的木板床底下藏着个旧木箱,铜锁早就锈得打不开。林秋找了把菜刀,费了半天劲才撬开。箱子里铺着层旧棉絮,底下压着几件打补丁的衣裳,还有件半新的蓝布褂子,针脚比身上这件细密不少,想来是原主舍不得穿的体面衣服。

最底下压着个牛皮纸信封,拆开一看,竟是本存折。她对着光眯眼瞧,上面用毛笔字写着 “林秋”,存款那一栏填着 “壹佰圆整”。虽说在后世连个名牌包都买不起,可在这年代,绝对算得上是笔巨款。

“原来不是赤贫啊。” 林秋把存折塞进钱布包,长长舒了口气。她靠在箱边,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忽然觉得浑身的酸痛都轻了些。前世做惯了牛马,不是没想过躺平的日子,如今真有了点底子,倒生出几分 “偷得浮生半日闲” 的窃喜。

林秋踩着地上的坑洼往堂屋走时,才真正看清这土坯房的模样。墙是用黄泥混合麦秸秆糊的,表面坑坑洼洼,能看见里面嵌着的碎砖块。靠近房梁的地方裂了道细缝,风一吹就呜呜作响,像有人在耳边低语。

堂屋正中的地面比别处低陷寸许,显然是常年走动踩出来的。东西两面墙都糊着报纸,《人民日报》的头条标题印着 “农业学大寨”,边角被灶烟熏得发黄发脆。有几张报纸已经翘起,露出底下更旧的纸页,隐约能看见 “□□” 的字样。

西墙根立着个掉漆的木柜,柜门歪着挂不住,用根红绳松松系着。她拉开柜门,一股陈腐的木料味扑面而来,里面堆着些杂物 —— 半袋干瘪的红薯,几捆扎好的草药,还有个豁口的粗瓷碗。柜顶上摆着只铁皮饼干盒,锁扣早就坏了,里面装着几枚缝衣针和一团黑线。

通往灶房的门是块薄木板,底下磨出了半寸宽的豁口,能看见外面院子里的光景。她推开门,吱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灶房比堂屋更矮,抬头就能看见熏得漆黑的房梁,挂着串干辣椒和几穗玉米,穗子已经干得发脆。

土灶是用黄泥砌的,台面裂着细密的纹路,积着层黑亮的油垢。灶膛前的地面被柴火熏成深褐色,散落着几根没烧透的火柴梗。紧挨着灶台的是口大水缸,缸沿结着层白碱,缸底沉着层细密的泥沙,水面浮着片枯黄的落叶。

她绕到屋外打量院子,篱笆是用劈开的树枝扎的,东倒西歪,有处豁口能容半大孩子钻进来。篱笆外是片光秃秃的菜地,土块冻得邦硬,只有几株枯败的白菜根戳在地里,像只只干瘪的手指。

院角堆着半垛玉米秸秆,捆得松松散散,底下压着只破陶罐,里面积着雨水,倒映着灰蒙蒙的天。靠近篱笆的地方有棵老枣树,树干歪歪扭扭,树皮皲裂得像老人的手掌,枝桠上还挂着几个没摘干净的干瘪枣子。

站在院子里往南望,能看见十几户一模一样的土坯房,屋顶盖着茅草和瓦片,参差不齐。远处是片光秃秃的农田,田埂上的枯草在风里翻滚,像条黄色的带子。更远处有片模糊的树林,灰绿色的轮廓在天际线上起伏。

北边是条土路,坑坑洼洼的,车辙印深得能崴掉脚踝。路对面是片场院,堆着几个麦秸垛,像座座矮胖的小山。场院边的石头碾子上坐着个穿蓝布褂子的老汉,吧嗒着旱烟袋,眼神浑浊地望着远处。

林秋摸着冻得发红的鼻尖,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墙是用黄泥和碎砖垒的,薄得能听见邻居的咳嗽声。她踮脚往墙头看,隔壁院子里晾着几件打补丁的衣裳,绳子拴在两棵老槐树上,树影在地上摇晃,像幅流动的水墨画。

她转身回屋收拾时,才发现里屋的窗户糊着层麻纸,透光却看不清外面。纸面上有几个小破洞,是原主用手指戳的,能看见外面光秃秃的后山坡。她凑近其中一个洞,望见坡上稀稀拉拉长着几丛酸枣刺,几只山羊在坡底啃着枯草,铃铛声远远飘过来。

收拾到床底时,指尖触到冰凉的地面。这土炕是用土坯砌的,铺着层薄薄的稻草,早就被压得板结。炕梢堆着个旧棉絮卷,黑黢黢的,能看见里面露出的棉籽壳。她拽了拽,棉絮像块硬纸板似的弹不开,带着股浓重的霉味。

当她把最后一把柴火码进灶房时,暮色已经漫进了院子。远处传来队长喊工的哨声,尖利地划破黄昏的宁静。她靠在门框上,看着炊烟从各家屋顶升起,在灰蒙蒙的天空里交织成一片。风卷着烧柴的烟味飘过篱笆,混着远处农田里的土腥味,形成一种陌生又踏实的气息。

“原来这就是我以后的家了。” 林秋搓了搓冻僵的手,嘴角忽然扬起抹笑意。虽然简陋,虽然贫瘠,可这土坯房里的烟火气,这院墙外的田埂与远山,却让她莫名地安心。她知道,只要把这里收拾妥当,用心过日子,再苦的日子也能熬出甜来。

夜色渐浓,她点亮了桌上的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墙壁上的报纸字迹模糊起来,灶房飘来淡淡的玉米香 —— 她煮了锅红薯粥,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这平凡的声响里,藏着穿越而来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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