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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在林秋的所在的时代,年味已经渐渐变淡,但现在的林秋却有了机会跟着家里的老人一块准备过年,好好体会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里大家的忙碌和喜悦。

腊月二十三的晨光刚漫过窗棂,陆母就把糖瓜摆在了灶王爷像前。“小秋,快来帮忙粘灶糖,” 她往林秋手里塞了块黄澄澄的糖瓜,“得把灶王爷的嘴糊严实了,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林秋捏着软黏的糖瓜往灶台上抹,指尖沾着的糖丝缠了好几圈。陆父蹲在灶前添柴,烟袋锅里的火星映着他的笑:“当年阿湛这小子,总趁我们不注意偷糖瓜吃,被他娘追着打,糖渣掉了一路。” 她忽然想起陆湛信里说的 “小时候最盼二十三”,原来藏着这样的趣事儿。

二十四这天,全家动手扫房子。陆母踩着板凳擦房梁,林秋在底下扶着凳腿,望春叼着抹布跑来跑去,把灰尘扫得漫天飞。“这墙角的蛛网得扫干净,” 陆母用竹竿绑着笤帚够房梁,“来年才能清清爽爽,不招晦气。” 林秋擦窗台时,发现玻璃上还留着陆湛小时候画的小人,歪歪扭扭的,倒像个举着枪的士兵。

二十五磨豆腐的石磨转了整整一上午。陆父推着磨盘,林秋往磨眼里添泡好的黄豆,乳白色的豆浆顺着磨盘往下淌,在木盆里积成片奶海。“初一的饺子得包豆腐馅,” 陆母往豆浆里点卤水,“叫‘兜福’,来年日子才能富富足足。” 她搅着渐渐凝固的豆腐脑,忽然想起陆湛爱吃的韭菜豆腐饺子,悄悄多留了块嫩豆腐。

二十六的肉案子支在院里,陆父挥着菜刀剁肉馅,咚咚声震得檐角的冰棱往下掉。林秋把切好的五花肉腌进坛子里,盐粒撒在肉上沙沙响。“这腊肉得腌够七天,” 陆母往坛里压青石,“等阿湛年后回来,蒸碗腊肉,比啥都香。” 她摸着冰凉的坛壁,忽然想给陆湛写封信,告诉他家里的肉香已经漫出了院子,馋馋他。

二十七这天,全家去赶集。陆母攥着布票往供销社挤,要给林秋扯块红布做新袄;陆父在年画摊前挑挑拣拣,最终选了张 “五谷丰登” 的贴画;林秋则蹲在糖画摊前,给望春买了个小狗形状的糖,红绸项圈配着金黄的糖狗,惹得摊主直夸 “这狗有福气”。

二十八发面时,林秋跟着陆母揉面团。“要揉出筋道来,” 陆母握着她的手往面团上按,“来年的日子才能像这面团,越揉越劲道。” 面发好时膨得像团白云,她揪面团的动作越来越快,蒸出的馒头个个饱满,陆父说比供销社卖的还周正。

二十九贴春联,陆父踩着梯子往门框上糊浆糊,林秋在底下递春联。“‘春风入喜财入户’,这上联好,” 她念着红纸上的金字,忽然想起自己写的春联还在包里 —— 是给陆湛部队宿舍准备的,字是照着字帖练的,透着十分认真。陆母在旁贴福字,特意把 “福” 倒过来:“福到了,福到了。”

除夕前夜,全家围坐在灯下包饺子。陆母擀皮,陆父包,林秋学着捏花边,望春趴在脚边啃骨头。“得包个硬币饺子,” 陆母往馅里塞了枚铜钱,“谁吃到谁来年走大运。” 林秋捏饺子的手忽然停住,想起陆湛信里说 “过年赶不回来,你们得帮我多吃点”,眼眶有些发潮。

大年夜的钟声敲响时,饺子在锅里翻滚,像群白胖的小鱼。陆父往院里撒了把芝麻秸,踩上去咯吱响,说是 “踩岁”,能祛灾辟邪。林秋望着窗外炸开的烟花,忽然觉得这早已成了她的家 —— 灶台上的糖瓜香,扫房时的笑声,蒸笼里的热气,把她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望春叼着块饺子跑过来,放在她脚边。林秋摸了摸狗头上的红绸带,想告诉陆湛:家里一切都好,等他回来时,福字一定还倒着,她一定还在门口等着。

大年初一的哨声响起,凛冽的北风撞在岗亭的铁皮顶上,发出 “哐当” 一声脆响。陆湛系武装带的手刚碰到金属扣,就见窗台上的冰花冻得像幅精致的玻璃画,松枝的影子被冻在里面,连针叶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他哈了口气擦玻璃,白雾漫过之处,露出自己映在上面的影子 —— 军帽檐结着层薄霜,睫毛上沾的雪粒在晨光里闪,倒像是粘了把碎糖。

巡逻队踩着积雪出发时,脚下的 “咯吱” 声在空荡的营区里格外响。路两旁的白杨树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伸向铅灰色的天空,枝梢挂着的冰棱像串透明的匕首。风卷着雪沫子往领口里钻,陆湛缩了缩脖子,忽然想起小时候跟着爹踩芝麻秸,也是这样窸窸窣窣的响。那时娘总在门槛上喊 “慢点跑”,现在换成小秋该会说啥?或许会像包饺子时那样,轻轻拽他的袖子:“地上滑,当心摔着。”

岗亭里的火炉烧得正旺,铁皮烟囱被熏得发黑,顶端冒着笔直的青烟,在北风里也没丝毫歪斜。陆湛接过战友递来的搪瓷缸,里面的姜汤混着点红糖味,是炊事班特意备的。他捧着缸子往窗外看,远处村庄的烟花正炸开在墨色的天幕上,红的绿的亮成一片,把雪地里的脚印都照得清清楚楚。小秋若是在,站在院子里看烟花,红棉袄被风吹得鼓鼓的,像朵刚绽开的花,脸上带着笑容,望春说不定正扒着她的裤腿,尾巴扫得雪地簌簌落,扬起的粉雪沾在她的发梢,像落了层碎星,该多好啊。

换岗时收到家里的电报,只有七个字:“饺子吃了,勿念。” 陆湛把电报纸叠成小方块塞进内衣兜,抬头望见岗亭外的旗杆上,五星红旗在寒风里猎猎作响,边角被冻得发硬,却依旧挺得笔直。心口的地方还藏着张照片 —— 小秋在灶台前笑,围裙上沾着面粉,像落了层雪。他摩挲着照片边缘,忽然想起她包的硬币饺子,不知道是谁吃到了。若是按娘的性子,准会把铜钱偷偷埋进他的碗底,等他回来再拿出来说 “早替你留着呢”。

午饭的白菜炖粉条在铝锅里冒着热气,岗亭的门缝里钻进些雪粒,落在滚烫的锅沿上,“滋啦” 一声化成细小的水珠。陆湛挑了根最长的粉条,吸溜着往嘴里送,忽然觉得不如小秋做的筋道。营区外的老榆树被风刮得呜呜响,枝桠间的鸟巢在风中摇晃,却始终牢牢地嵌在树杈里。他往嘴里扒饭时,想给她写封信,问问年三十的饺子里,她是不是真的多放了把虾皮 —— 他记得她总说 “虾皮提鲜,吃着像有海的味道”。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在岗亭,把窗棂的影子投在地上,像道歪歪扭扭的栅栏。陆湛靠在墙角打盹,炉子里的炭火偶尔 “噼啪” 响一声,溅出的火星落在灰里,瞬间就灭了。远处的村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闷闷的,像被厚厚的雪捂住了嘴。梦里全是家里的年味:他看见小秋在贴福字,踩着板凳伸手够门楣,红纸上的金字晃得人眼花;看见爹在院子里劈柴,斧头起落间,木柴裂成好看的花纹;看见娘往灶膛里添柴,火光映得她鬓角的白发像团棉花。望春叼着他的旧军帽跑来,红绸项圈上还沾着糖画的渣子。

被换岗的战友推醒时,他嘴角还挂着笑。雪不知何时停了,檐角的冰棱在阳光下闪着亮,像串没挂起来的糖葫芦。营区的雪地上印着串串脚印,有巡逻兵的,有送物资的,纵横交错,倒像是幅抽象的画。陆湛摸了摸冻得发红的鼻尖,想起小秋织的围巾 —— 灰毛线里掺了点红,是她拆了件旧毛衣改的。“等开春回去,让她给我织副手套,” 他对着空荡的操场笑,“要带花纹的,像她包的饺子边。”

暮色漫进营区时,天边烧起片橘红色的晚霞,把积雪的营区染成了暖色调。陆湛在值班室写回信的电报,桌上的煤油灯芯跳着小小的火苗,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写下 “岗亭的火炉很旺”,忽然想起秋总说 “写信要报喜不报忧”,又添了句 “战友分了我块糖,比家里的糖瓜还甜”。

营区外的风渐渐小了,雪地上的脚印被新雪填了一半,只剩下淡淡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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