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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元宵节的灯笼还在营区的杆上晃,陆湛进了办公室,敬了个礼,“王参谋,” 他喉头滚动了两下,“我想回家看看,该接小秋来随军了,我的假期申请批了吗?”

王参谋捏着报告的手指在 “事由” 栏敲了敲:“知道你惦记家,” 台灯的光晕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你那套在后排,带个小院子。” 钢笔在批准栏落下时,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早去早回,别耽误了训练。”

陆湛捏着批文往宿舍跑时,军靴踩过融雪的路面,溅起的泥水沾在裤脚。檐角的冰棱正在滴水,滴答声像在数着归期。他翻出藏在床板下的铁皮盒,里面是攒了两个月的奖金,够给秋买块新布料 —— 她上次信里说,想做件碎花衬衫。

家属院的红砖房还带着新砌的石灰味。陆湛借来辆板车,往院里运煤块时,发现墙角的迎春花已经冒出绿芽。“得给小秋种点她爱吃的韭菜,” 他蹲在院角划地界,指腹蹭过带着潮气的泥土,忽然想起她在老家菜园掐韭菜的样子,指尖被晨露打湿,也笑得眉眼弯弯。

陆湛扛着木板往家属院走时,春风卷着杨絮掠过砖缝,粘在他军装上像撒了把碎棉。后排的红砖房在朝阳里泛着暖光,墙根的青苔刚喝饱融雪,他蹲下来按了按,软乎乎的能印出指腹的纹路。往灶台旁钉木板时,锤子起落间震落的石灰簌簌落在肩头。

粗布防烫垫是从老家带来的,边角已经磨出毛边。他用针线把脱线的地方缝好,针脚歪歪扭扭像条小蛇,却缝得格外结实。支三层木架时,他在每个架腿底下垫了片硬纸壳 —— 地面不平,得让油罐放得稳当。最下层囤煤球时,春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煤屑在地上打旋,他索性把煤球码成小金字塔。

靠窗的木桌是战友帮着打的,桌面还留着刨子的痕迹。陆湛用砂纸顺着木纹打磨,沙沙声里,木刺粘在掌心,像村里种的苍耳子。刷清漆时,他特意往角落多刷了两遍,那里容易积灰。

门后挂收纳袋时,他往每个格子里塞了样小东西:剪刀、顶针、碎布头,都是她常用的。床头的挂钩钉得稍高,他试了试,小秋抬手正好能勾到。

他搬来两块青石当桩,把铁丝拴在树杈上,麻绳挂上,手指绕了七圈才打成花形。栽木杆时,铁锹插进土里的瞬间,惊起的蚯蚓在泥里钻。

院角围篱笆时,他特意选了的柳枝,说不定能活。碎砖块铺成的窄道蜿蜒着,篱笆顶上搭架子,竹片交叉处用麻绳缠了三圈,他记得小秋种的豆角爱爬高,得让架子结实些。

陆湛踩着板凳擦玻璃,抹布划过的地方露出清明的天,小秋总说 “玻璃要擦三遍才透亮”,便把抹布在热水里洗了洗,又擦了两遍。墙角的蜘蛛网被他用竹竿卷下来,惊飞的麻雀撞在窗纸上,留下个小小的灰影,倒像是小秋画的简笔画。

从后勤领到的木桌摆在屋中央,桌面被砂纸磨得发亮。陆湛往桌腿垫了片硬纸板 —— 左边的腿有点短,得让她坐得安稳。床板是新打的,他铺稻草时特意晒了三天,闻着有阳光的味道,像她晒过的被褥。

去供销社扯布时,售货员把花布在柜台上铺开,粉白的蔷薇花在蓝底上洇开,像极了小秋种在老家院角的那丛。“就要这块,” 他手指点着花布的边角,“再给我扯尺红布,做对枕套。” 红布在他臂弯里晃,让他想起婚礼时她腰带的颜色,心跳快了半拍。

窗台上摆着的搪瓷缸里,插着枝刚掐的迎春,绿芽顶着点嫩黄,像在说:等你带着她回来。

回家前的最后一夜,他在灯下缝枕套。针脚歪歪扭扭,像他写的字,但红布上的蔷薇花是照着花布描的,用铅笔勾了轮廓再绣,针脚里还沾着点蓝线 —— 那是他拆了副旧手套的线,混着点灰,倒像花瓣上的阴影。窗外的杨树叶沙沙响,他觉得这声音和老家院角的白杨一样,都在等一个人的脚步声。

收拾行李时,他把给秋的花布折成方方正正的包,压在最底层。上面放着战友送的山楂片,是小秋爱吃的酸甜口。离团聚,终于又近了一点。

陆湛的电报“假期三天,收假随军”,读完内容,林秋就把信纸往围裙上蹭了蹭:“妈,咱别弄太多行李,部队有托运,樟木箱这种大家伙寄过去就行。”

陆母正把一摞棉裤往樟木箱里塞,闻言直起身:“那哪行?” 她拍着箱底的油纸,“这箱子是我陪嫁,路上磕碰了咋整?再说棉裤得多带,部队在北边,开春也冷。” 陆父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让孩子自己拿主意,她心细。”

收拾行李时,堂屋的八仙桌上堆得像座小山。陆母往包袱里塞红薯干,布袋口的绳结勒得她指节发白:“这是你爱吃的,装十斤够吃到新红薯下来。” 林秋伸手往外掏了半袋:“娘,带两斤就行,部队食堂有吃的,多了累赘。” 两人正拉扯着,望春叼来个布包,里面是陆母腌的酸豆角,玻璃瓶在地上滚了两圈,倒像是在帮腔。

陆父在编竹筐,篾条在他膝头翻飞。“这筐得带上,” 他往里面放了把新镰刀,“家属院的小院子,种菜离不了。” 林秋笑着往里面塞了包黄瓜种:“镰刀留下吧,部队附近肯定有供销社,种子我得带着,这是去年留的最好的籽。” 陆父挠挠头,把镰刀换成了把小锄头:“这总用得上。”

最费周折的是那些书。林秋把《数学手册》放进帆布包时,陆母正往里面塞烙饼:“书晚点收拾,先把吃的装够。” 她伸手把烙饼挪到另个包袱:“娘,书得随身带,托运怕弄丢。” 说着把《英语九百句》裹进旧棉袄,书页被水泡过的皱痕里,还夹着片去年的银杏叶。陆母看着她用棉线把散页装订好,忽然转身找出块厚帆布:“我给你缝个书套,背着稳当。”

陆母半夜还在翻箱底,摸出双新做的布鞋往林秋包里塞:“这鞋底纳了三十层布,比部队的胶鞋养脚。” 林秋捏着鞋帮往回放:“娘,我带双旧的就行,新鞋等陆湛回来再穿。” 两人正低声商量,陆父在院里劈柴的声音停了,他抱着捆松针进来:“这玩意儿引火快,占不了地方,带上?” 林秋接过松针笑了:“爹,这个能带上,我做饭省力气。”

陆湛回来前一天,行李总算定了数。帆布书包装着所有课本,最上面压着那本《物理常识》,里面前主人画的滑轮组旁,被她添了几笔灶台火苗;小包袱里裹着两双布鞋、三斤红薯干和瓶酸豆角;陆母缝的书套斜挎在椅背上,边角还绣了朵小韭菜花。其他的被褥衣服必需品都装进了大蛇皮袋里,裹了好几层,跟着火车托运走。

只是,望春怎么办呢?

陆母正往包袱里叠鞋垫,忽然瞥见望春趴在帆布书包旁打盹,红绸项圈蹭着书套上的韭菜花绣样。“小秋,” 她手里的针线停在半空,“望春得带上,陆湛出任务时,它能陪着你。”

林秋摸着望春的耳朵笑了:“我也舍不得,可咋带啊?总不能塞行李包里。” 望春像是听懂了,蹭地站起来,叼着她的裤腿往门口拽,尾巴扫得桌腿 “咚咚” 响。

陆父蹲在门槛上磕烟袋:“我看行,” 他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星子溅在青砖上,“用竹筐装着,上面盖块布,坐车时放脚边,谁也说不出啥。” 林秋望着墙角那只刚编好的竹筐,筐沿还留着新篾的毛刺 —— 原本是打算装农具的。

“竹筐太扎,” 陆母找出块旧棉絮,往筐底铺时,絮毛飞得像蒲公英,“垫厚点,别硌着它。” 望春跳进筐里转了圈,脑袋顶着棉絮打了个滚,把陆母逗得直笑:“你看,它自己都乐意。”

林秋还是犯愁:“路上要坐两天火车,万一它叫唤咋办?” 陆父从柜顶上摸出个布口袋,里面装着望春最爱吃的锅巴:“给它备着,闹了就喂点,保准安生。” 望春闻着香味凑过来,前爪搭在陆父膝头,舌头把锅巴舔得 “吧嗒” 响。

“我再做个小垫子,” 陆母翻出块碎花布,针脚走得又密又匀,“垫在筐里,跟带个小床似的。” 她把垫子往筐里铺时,望春立刻蜷在上面,眼睛眯成条缝,尾巴尖还在轻轻晃,像是在说 “就这么定了”。

林秋看着筐里的望春,往竹筐里塞了个水碗,“路上委屈它两天,到了家属院,让它在院子里随便跑。”

陆父往筐沿系了根麻绳:“提着方便,” 他拽了拽绳结,“交给阿湛提。” 望春从筐里探出头,往林秋手里蹭了蹭,湿漉漉的鼻尖碰着她的掌心。

最后商量定了:竹筐铺着棉絮和碎花垫,侧面拴着水碗和锅巴袋,上面盖块蓝布,既挡灰又不显眼。望春似乎知道要跟主人走,夜里就蜷在竹筐里睡了。

林秋收拾最后一包行李时,望春叼来她的旧布鞋 —— 早上讨论时忘在院里了。她摸着鞋面上磨平的针脚笑了,往帆布包里塞时,特意把鞋跟对着望春的竹筐方向:“咱们都跟新家里去,一个也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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