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伏后的第一个暴雨夜,电闪雷鸣劈碎了后半夜的安宁。
徐州被哐当声惊醒,徐文璟正蜷在他身侧,呼吸均匀。
他坐起身,后腰的旧伤在潮湿天气里隐隐作痛。
刚要去摸床头的药膏,贴来止痛,手背却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是只三花猫,不知什么时候从开着的纱窗钻进来,正蹲在床头柜上舔爪子,尾巴尖儿上还滴着水。
“我靠。”
徐州皱眉要赶,手腕却被拽住了。徐文璟不知何时醒了,“别赶它,雨太大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徐州腕骨。
“野猫身上有虱子。”徐州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这人睡着时总爱往他这边靠,胳膊腿缠得像八爪鱼,醒了倒学会装乖了。
三花猫好像听懂了,“喵呜”地叫了一声,纵身跳上床,径直钻到徐文璟脚边,团成个毛茸茸的球。
徐文璟低头看了眼,闷笑出声,“它跟你一样,知道往暖和地方钻。”
“放屁。”徐州骂了句,却没再动。酸痛一阵阵涌上来,他下意识地往床头挪了挪,想找个舒服点的姿势。
徐文璟立刻察觉到了,撑起身子摸到他后腰,掌心贴着衣服轻轻按揉,力道不重不轻,缓解酸胀。
“明天去买个艾草垫。”徐文璟的指腹碾过他腰间骨节,“艾草能祛湿。”
“不用。”徐州往他那边靠了靠,雨声太大,说话得凑近些,“浪费钱。”
“不浪费。”徐文璟的呼吸扫过他耳后,“你上周弯腰捡掉地上的筷子,直起身时哼了一声,我听到了。”
徐州一怔。他自己都没留意的细节,这人倒记着。
窗外的雷声又滚过来,三花猫吓得抖了抖,往徐文璟腿缝里缩得更紧。徐文璟腾出一只手摸了摸猫背,指尖沾了点雨水,他便擦了擦手。
徐文璟声音轻得像雨丝,“你把我塞进被窝时,我不敢动,怕你嫌我脏,是不是跟它一样。”
“少提陈年旧事。”徐州别过脸。他记得那天,这小子冻得嘴唇发紫,他也没管这么多。
徐文璟低笑,手从他后腰移到胸前,轻轻捏了捏他的锁骨,“现在不怕了。”
他的拇指蹭过徐州下巴,“哥,我想亲亲你。”
徐州没动,却也没躲开。
黑暗里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混着窗外的雨声。
徐文璟的吻落下来,从唇角到下颌,轻轻浅浅的,像怕惊扰了什么。
三花猫不知什么时候睁着双大眼,在脚边“喵呜”叫了一声。徐州被逗笑了,推开他的脸,“有观众。”
“让它看。”徐文璟耍赖似的把脸埋在他颈窝,“反正它不懂。”
他的手又移回后腰,轻轻按揉着,“明天我去买艾草垫,再给猫买个窝。”
“随你。”徐州闭上眼,感受着腰间的力道。
雨声渐渐小了,猫在脚边打起了呼噜,身边人的呼吸均匀而温暖。
第二天早上,徐州是被香味馋醒的。厨房传来滋啦的声响,混着香气。他披衣下床,看见徐文璟系着围裙在煎蛋,三花猫蹲在灶台边,尾巴一甩一甩的,正盯着锅里的蛋黄。
“醒了?”徐文璟回头,眼里漾着笑,“锅里有粥,放了红枣。”
徐州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徐文璟比他高些,肩膀宽宽的,隔着薄薄的棉围裙,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猫叫什么名?”
“叫煤球吧。”徐文璟关火,把煎蛋盛进盘子,“昨天一身湿,像从煤堆里捞出来的。”
煤球仿佛听懂了,不满地“喵”了一声。徐州被逗笑了,捏了捏它的耳朵,“就叫煤球。”
早餐桌上,煤球蹲在自己的小盘子前,正啃着徐文璟特意买的猫粮。
徐文璟把剥好的鸡蛋塞进徐州碗里,又给他盛了碗粥,“今天我调休,带你去趟医院,让医生再看看腰。”
“不去。”徐州喝着粥,“老毛病了。”
“去嘛。”徐文璟往他碗里夹了块酱萝卜,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看完了我们去逛菜市场,晚上给你做红烧排骨,好不好。”
徐州挑眉看他,“徐检察官也学会撒娇了?”
徐文璟笑了,伸手擦掉他嘴角的粥渍,“只对你撒娇。”他的指尖带着温热,擦过皮肤,留下一串细密的痒。
煤球在桌下蹭着徐州的裤腿,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一晃,又是小半年过去了。
哇喔,大家看看番外好不好(^ ?? ^)
好不好好不好嘛
一共七篇番外
谢谢诸位阅读,爱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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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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