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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拜访

却霜广袖迎风一展,袖中飞出只青玉尺敲在我额前:"且看这定宁天,实则是块腌了三千年的老茶饼。"顺着莹润尺身望去,但见碧浪翻涌的瑶草间托着座琉璃宫阙,远瞧着像落在云絮里的一块冰雕艺术品。

"当年女娲补天时漏下的碎石,如今倒成了花精草魅的戏台。"他屈指弹飞黏上衣襟的绛珠草,嫌弃得仿佛在掸灰,"你细闻,这土里攒了三千年的香火气,熏得天灵盖发麻。"

我正待附和,忽有十几种花香争先恐后往鼻子里钻,竟真教人想起老君丹房里炸炉的气味。却霜已捏诀召来朵流云,衣袂翻飞间露出腰间缀着的避尘珠——难怪他宁肯乘坐仙轿飘摇,也不愿沾这"热闹"的仙土。

"前头万里乾坤殿倒还入眼。"他信手扯下半幅流霞,那朦胧青光立时显出真容,原是法力真气凝成的青纱帐,"此去途经十二重云障。”却霜足尖点着云絮,衣摆扫过之处云絮簇拥。我盯着脚下翻涌的云海,活像被扔进大海中的瓶瓶罐罐——威越送的渡厄舟正在袖中发烫,此刻掏出来怕是要把此处地面都烫出个窟窿。

"帝君这御云术..."我扒着松树数年轮,硬是把矮脚松数成了千年古木,"当真风雅无双。"

话音未落,腰间突然缠上一道青光,却霜手中的青玉尺忽然化作捆仙索,我已然倒栽葱式扑向云海。罡风刮得睁眼时,正对上他那双流光溢彩眸子。

"墨迹。"他单手拎着我后领,活像提着只炸毛的仙鹤,"听天帝说你恐高,本君当是托词。"云絮忽然裂开道缝隙,我瞥见下方那遥不可及的深渊,登时把惊呼咽成呜咽。

鼻尖忽沁入雪涧冷香,原是却霜祭出避尘珠笼住四方。他垂眸时睫羽凝霜,说出的话却比弑仙境的罡风还利:"再乱动,就把你扔去给昴日星官当打鸣的靶子。"

我僵着脖颈不敢下望,忽觉他袖中飘落片片青花,竟幻化成云阶接住我靴底。抬眼见万里乾坤殿近在咫尺,琉璃瓦上跳动的天光,分明写着"丢人现眼"四个大字。

“成仙不会御云,你这成的是个什么仙?”罡风卷着碎云掠过眉梢时,我揪住他背上衣袍嚷悄声道:"候颜飞仙这名讳,不正是您朱笔亲点的?"

“问茶说我悟性差,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察觉到他的疑惑,我继续开口解释:“问茶是方偏门的管事,没事时会教我御云。”

云朵忽作浪涌,惊得我把后半句"他说我只用负责仔细活着"生生吞了回去。却霜广袖抚平云涌,语气比寒夜玉砖还冷:"方偏门管事倒是会教,把你教得腾云似秤砣坠地。"

"问茶说我这叫脚踏实地..."辩白声在瞥见他指尖凝出的冰凌时弱了下去。那冰凌忽化作云纹玉简,密密麻麻写满《御风要诀》,惊得我靴底白云都颤了三颤。

"本君教人向来见效。"他弹指将玉简钉入我眉心,霜气在鬓角结出朵冰花,"三百年前教月老酿酒,如今他醉得连姻缘线都系不利索。"

我盯着脚下忽聚忽散的云桥,活像被架上烧烤架的野味儿,正要摸出威越给的法宝以备不时之需,却被他用捆仙索在腕间系了个结:"聂仙官这悟性,倒是配得上'飞仙'二字——横竖飞不起来的神仙。"

我顿时无语凝噎。

“教了一年都没学会,师傅该担的责任不可推卸,我教你。”

察觉到他话中那不低的真实度,我预备忽悠过去:“聂容今日只是单纯前来拜会,并非拜师!却霜说笑了。”

“单纯拜会!”

他挑了四个字特意重复了一遍,听的我莫名心惊肉跳。

白云忽如沸水翻腾,惊得我靴底险些自动开溜。却霜袖中寒香愈浓,倒像把千年玄冰雕成了人形教鞭。我索性扯开腰间锦囊把手伸了进去,将脸皮与志气哗啦啦倒进云海:"聂容本是瑶池边打瞌睡的金鲤,阴差阳错跃了龙门——您见过哪条鱼会御风?我由来性子懒散,做人做事图个开心随意,领悟力低到了万物最底层,行动力更是一分也无,修行什么的也毫无建树,而却霜你,学什么会什么,会什么精什么,人有你有,人无你有,一生正气,风光霁月,灿若朝阳,光芒万丈……”

却霜指尖凝出朵六棱霜花,正巧接住我坠落的玉冠。他忽将我拎至云头,脚下万里河山霎时化作泼墨画卷:"当年点你仙籍时..."墨瞳里漾起三分玩味,"倒不知你深谙《奉承宝典》。"

"句句发自肺腑!"我扒着他袖口金镶玉扣,活像抓住救命稻草的烫金虾饺,"帝君若不信,聂容愿对着天地起誓——"

"罢了。"他广袖翻云截断话音,收了系在我手上的捆仙索,霜气在云间铺就银河栈道,"且记着,却霜随时等候飞仙大驾光临……"忽有鸾鸟掠过,衔走他未尽之言。

我望着足下忽隐忽现的云阶,忽然悟出个真理——这九重天上的帝君,怕是比凡间说书人还爱看折子戏。正欲再表忠心,忽见万里乾坤殿的琉璃瓦映出自己倒影,活脱脱像只被捆了翅膀的糖画凤凰。

双腿沾地刹那,束缚自动褪去,我对着满地流光郑重行礼——不是敬这万里乾坤殿,实在是庆幸没摔成炼丹炉里的渣。抬眼见那琉璃宫阙裹着青光,倒像盏盛满月光的薄酒,醉得连檐角风铃都叮咚作响。

"暴殄天物啊!"我深吸口气,五脏六腑都浸在松雪酿的香气里。比起外面浓得能噎死仙鹤的花香,此处清气堪比瑶池新启的玉露,连肺叶都舒展成祥云模样。

却霜广袖扫过殿前玉阶,青光应声裂出道缝隙:"三界都说紫徽帝君挑剔..."他忽而回眸,墨发缠着流风在我眼前织就水墨山河,"他们该来看看本君如何纵容你。"

我挪着碎步,活像在悬崖上跳舞的蚂蚁。正思量如何把"离恨天仙"说得比"今日天气甚好"更自然,忽见殿门洞开处飞出十二盏冰魄灯,照得满室霜华如银河倒泻。

"接着。"却霜信手抛来枚玉简,惊得我手忙脚乱去接。定睛一看竟是《御风要诀》精装版,鎏金封皮上还烙着紫徽仙印,烫得指尖发麻。

帝君广袖招摇踏上霜气凝成的天阶,背影写着"秋后算账"四个大字。我攥着玉简顿悟——这帝君,怕是比月老的红线还会缠人。

抬脚踏过门槛时,我险些被自己的影子绊住——这通体莹白的殿宇竟是用整块天河玉髓雕成,连地砖纹路都流转着星辉。檐角悬着的不是铜铃,分明是冻住的月光,被风一碰就叮咚作响。

"帝君这门槛..."我仰头望着足以塞进三座南天门的殿门,"怕是专防本仙这等腿短的?"

却霜广袖扫过门楣,两只玉雕玄鸟扑腾飞离:"三百年前獬豸在此撒野,撞断两根廊柱后..."他指尖轻点柱上云纹,竟浮出幅獬豸抱柱哀鸣的幻影,"它们如今都在后山守菜园子。"

转过九曲游廊时,我悟出个道理——这厮分明是把整座昆仑玉脉搬来当积木耍。那些衔接处的云纹,细看原是无数微雕的《上界律令》,倒比月老的姻缘簿还密三分。

"如何?"却霜忽然驻足,霜色广袖拂过雕着鹤唳松涛的窗棂。我盯着梁间游走的星斗图,恍惚觉得银河在头顶漏了个洞:"威越若见此景,怕是要拆了紫薇宫重盖——等等!"我突然揪住他袖口银线,"为何这里都不见其他人?"

却霜广袖扫过廊下冰髓柱,惊起梁间栖着的玉雕玄鸟:"本君烹茶能化雨成露,扫尘可唤风作帚。"说着霜气凝成银丝,正巧缠住我鬓角乱飞的碎发,"倒是聂仙官这仪容..."

我慌忙拍开他指尖霜花,却见冰面倒影里自己乡巴佬模样,正要辩驳,忽闻穹顶传来清唳,原是十二只仙鹤衔着扫洒用具列队飞过,活脱脱把洒扫做出了祭天仪仗的架势。

"帝君这待客之道..."我盯着鹤群爪间镶宝嵌玉的扫帚,牙酸得能啃动老君丹炉,"倒比西王母的百鸟朝凤图还气派。"

转过九曲回廊时,月光正巧淌过他侧颜。我望着石柱上精雕的《上界律令》,忽觉连廊柱纹路都比自己仙骨齐整——这哪是宫殿,分明是把三界至美熔成了琉璃盏。

"本君近日研习凡间历法。"却霜忽然驻足,霜气在掌心凝出浑天仪虚影,"发现个趣事——"他指尖轻点,星轨竟织成我飞升那日的天象,"你成仙那刻,恰值昴宿犯冲。"

我盯着星图中歪歪扭扭的命线,活像被雷公凿关照过的焦木,干笑道:"难怪我御云总往弑仙境偏..."话音未落,忽见浑天仪炸成漫天星子,在他口中炸出句"勤能补拙"。

檐角冰铃叮咚作响,我忽然悟出个真理——这九重天最可怕的不是天雷,是帝君突如其来的授业兴味。我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消他的兴味:“你这样的仙是没法同我共情的。”

“我这样的仙?”却霜偏头打量着我,“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

他仿佛对答案很执着的样子,连前方到了拐弯的地方都忘了:“天之骄子,天道宠儿。”余光看到他即将要撞上一根柱子,惊的我到口的话瞬间收了回去,一把抓住他一直放在身前的手,“当心!”

谁知却霜反应极快,竟反拉着我掠过栏杆,在空中飞了起来,速度快到我还来不及害怕,二人就已落入一座庭院之中。

"此间名唤仙侣居。"他松开我时,霜色外裳由我肩头滑下。我盯着廊下成对的青鸾灯,忽觉连石阶缝里都冒着可疑的馨香:"帝君这取名之道,比司命星君的话本子还热闹。"

却霜信手折下一朵并蒂莲,花茎断处竟沁出琥珀色花蜜:"当年题匾时..."他忽将花枝斜插固定住我歪斜的玉冠,"恰有双燕衔泥过檐角。"

我摸着发间活色生香的"簪子",忽想起下界院落仙旅居门前的孤雁雕花,幽幽怨怨道:"候颜飞仙这名号,莫不是帝君随性而为?"

却霜显得有些迷惑,但不多时他就明白了过来,“这倒不是,候颜二字可是我精挑细选的,怎么聂容不满意?”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能不满意吗,我不满意行吗,抬手触额,忙道:“聂容铭感五内。”

却霜手掌拂过一棵翡翠般的树冠,惊起细碎流光。我凑近端详时,忽见主干上浮出条碧玉虬龙——原是根通体莹绿的藤蔓盘桓而上,八片琉璃叶恰似龙鳞错落,在日头下晃得人眼晕。

"好个鸠占鹊巢的灵物!"我隔空戳着第三片叶子,那叶尖竟如活物般颤了颤,"帝君府上的藤精都比别处刁钻,竟懂得借树修仙。"

却霜并指轻叩树干,藤蔓霎时流转起月华:"此藤名唤八苦,原是痴情树下孕育的灵种。"他忽而倾身,霜色发带扫过藤叶,"你猜它为何宁肯缠死老树也不落地生根?"

我盯着叶脉间若隐若现的金纹,忽觉像极了司命殿的命簿纹路:"莫不是嫌泥土脏了仙胎?"话音未落,藤蔓突然抖出个浪头,惊得我连退三步踩中却霜云履。

"它啊..."却霜一手托扶着我,一手笼住乱颤的藤枝,活像在安抚炸毛的孩童,"是嫌轮回苦楚,索性把八世尘缘都系在此处。"霜气凝成的虚空中,八片琉璃叶竟映出八段凡尘熙攘景象,最后都化作藤上一点青翠。

我摸着鼻尖讪笑:"倒比我活得通透。"余光瞥见第七片叶上幻影,分明是小时候自己在凡间祠堂偷吃供果的糗态——这哪是灵藤,不会是却霜埋在土里的记事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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