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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功成身退

"这小东西倒是个机灵鬼,知道自个儿是琉璃盏托生的脆皮儿,巴巴儿地寻个靠山。哪像某些榆木疙瘩,本君亲自教他驾云腾雾,倒像是要推他下地府!"却霜拈着片琅玕竹叶冷笑,眼波流转间把庭前流云都冻成了冰碴子。

我梗着脖子往廊柱上靠:"小仙就是那榆木成了精,自然比不得常伴您身侧生灵。"我偷瞄着对方腰间玉佩穗子晃动的频率,默默计算离开时间。

“你的意思是要常待我身侧才能开窍?”

我慌忙把头摇成拨浪鼓:“聂容习惯了方偏门,帝君这地方太过高贵,叫人望而生畏。”

突然竹叶被捏成粉末,他周身寒气陡增三分,我后颈顿时竖起八百根寒毛。眼瞧着植被表皮都要蜷缩了,忽又想起前日素雅仙子托付之事,喉咙里像卡着颗九转金丹,吐不出咽不下。

他广袖一挥掀起满地落英:"既已了结赌约,还不速速归去?"却霜突然拂袖背过身去,对着那株八苦藤看得入神。

我躬身一礼后大步流星离去,又不甘心地扒着门框探头,望着他铺满发丝的后背,活像个孤家寡人。一咬牙就豁了出去:"等等,小仙愿以三百年俸禄作保,求帝君开个方便之门——"

我突然闪现到他三步之内,对方眸色覆上一层暖意:"哦?"他眉梢微挑,指尖凝出青花在掌心打转,"上界求本君办事的能从天河头排到天河尾,你当本君是街边算卦的半仙儿?"那青花绽开的脆响,听着像我即将碎裂的仙途。

他这话说的我心惊胆战,当即就是一跪,就见却霜的脸色变得有些冰冷,眉头也有些拧,似是非常不悦。

左右已经惹了他,我只能豁出去一试,虽然不知道哪里惹得,但求尽力而为:“聂容自知人微言轻,在紫徽帝君面前能说一句话都是恩赐,但是素雅上仙救妹心切,聂容应了她的话,怎样都是要替她求一求的。”

“原来是素雅!你我相识到现在不过第二次会面,那天你言行动作中所表现的疏离之意我岂可不知,而拜贴却隔日就到,眼下才是你这次来的目的对不对?若是没有素雅上仙求你一事,在你心里,这定宁天你来不来恐还难说吧!”

却霜真是鬼精的很,我还是太过‘轻敌’了,将视线范围控制在他脚边,整个人快速想着对策,慌乱中便要扣头,却在半路被他的法术所阻,我只能急切的解释:“聂容目的不纯是聂容不对,由此触怒帝君,万不敢求其赦免,但求不累及旁人。”

心中叫苦连迭,素雅上仙,离愁天仙,问茶啊,聂容对不住你们,出师未捷身先死,你们保重了。

“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件事在生气?”

他出口的话略带薄怒,我却傻了,“那不然呢?”

"从踏入定宁天起,你我对话几乎都在应付!"

我被他骤然迸发的威压惊得指尖发麻,脱口辩道:"我这不是怕说错话被您扔几道天雷......"

"你当本君是如此蠢笨?"他突然笑了,大抵是被我蠢到了。

我感觉后颈凉飕飕的:"帝君明鉴,聂容对您可是......"

"可是什么?"他忽然俯身逼近,玉冠流苏扫过我手背,"在督造府说要取名'战徽'时的胆魄呢?"

头顶适时落下几丝天光,映得他眸中星河璀璨。我梗着脖子豁出去了:"聂容愿对天发誓!打从迈进这万里乾坤殿,满脑子都是怎么哄您松口——"

他的视线绞在我身上,似在审视,又似在凝视,半响后站了起来,波澜不惊的道:“走吧,我送你出定宁天。”

他这是不追究的意思吗?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没敢站起来,视线只敢停留在他的衣服上,隔着白纱看里面青衣上绣的花纹,口中却道:“聂容惹你不快,哪里还敢劳驾相送,你不怪罪聂容便心满意足。”

“你不是着急吗?要赦免离愁天仙,需得去司刑殿寻广浩天官,顺便的事。”

猛地朝他看去,内心久久不得平静,虽说我与他认识的时间很短,但出尔反尔这种事总觉得就不是他做的出的,我此刻方才意识到我或许让他为难了。

我特心虚地支吾道:“离愁天仙本就犯了错,罚她也是情理之中,要不,咱还是作罢吧!”

他深邃的眼眸恰似在铭记什么,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当事人不追究,就算放了她也没什么,我并不为难。”

要是不放,你就很为难了,他只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事情进行到这里,谁对谁错似乎开始分不清了。

事情圆满解决,我这一跪功不可没,立刻准备欢快地站起来,哪知起的太急,竟一下超前扑去,简直是要了命的尴尬。回神我已身处高空,表情目瞪口呆,他竟抱起我腾云驾雾!

这动作虽说诡异,但对我却只觉莫名熟悉,所以当即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从他怀里出来,而是再次问询他一天前的问题:“你我以前真没见过?”

却霜足尖轻点云头,震得我腰间玉坠叮当作响:"聂容飞仙这刨根问底的劲儿,倒比司命殿的笔吏还勤快。"

我揪着他袖口金线绣的流云纹,活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旱鸭子:"若帝君是当年东海半空......"

"若我是呢?"他突然松了力道,惊得我如秤砣般下坠三丈,又被他的手吊着拎回眼前,"飞仙莫不是要效仿凡间话本,来个以身相许?"

云层间忽地劈下一道闪电,映得我面色惨白如纸。那些尘封的记忆破土而出——多前从尘世坠落身亡时,五脏六腑炸成血雾的痛楚,筋骨寸断的脆响,还有魂魄被罡风撕扯的煎熬。最可怖的是神识清醒着感知全过程,那不是飞升,那是强制剥离魂魄。

"帝君有所不知......"我攥紧他衣襟的手抖如筛糠,"当年那坠崖飞升之痛,疼得我连魂魄都吐了三回......"

仙风卷着云絮糊了却霜一脸,活像被塞了满嘴棉花糖。他臂弯收得比捆仙索还紧,我这身云锦仙袍都要被他勒出褶子了:"聂容飞仙再抖下去,本君的凌霄冠都要让你晃掉了!"

我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他前襟,活像凡间碰瓷的老赖:"帝君这心跳声——"耳畔传来"咚咚"巨响,震得我天灵盖嗡嗡响,活像雷部元帅在耳边敲鼓,"和当年救我的人简直一模一样!"

却霜突然掐诀堵我嘴:"本君的心跳向来沉稳如山。"说着速度快如流星,"倒是飞仙这哭相,与上界养的仙兽讨要饭时有七分相似。"

我扒着他衣襟探头,正瞧见云层下天帝的琅嬛阁的琉璃瓦闪着寒光。过往被罡风撕碎的痛楚突然翻涌,吓得我八爪鱼似的缠住他:“仙兽可没有摔死的经历。”

“能在本君眼皮子底下摔死的仙还不存在。”却霜忽然掐诀凝出几缕青光,青光舒展间现出段模糊影像:疾风如刀中有人广袖翻飞,正从天而来打捞起了一只惊弓之鸟。我盯着影像里那截绣着徽纹的袖口,突然悟了——这厮救人时连脸都不露,活像凡间做好事不留名的侠盗!

到了定宁天的出口,我的心情已经平复很多,却霜放下了我,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神色深沉如海,语气如平常一般道:“可惜司刑殿与方偏门不顺路,我记得阿泽说过,你好像每次去玉街时都是有顶轿子的,眼下你先还是我先?”

脑中一片迷糊,阿泽是谁?或许是哪位仙家吧,可惜没听说过,我立刻挪去一边相让:“却霜是去办事自当先行!”

却霜的仙轿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我杵在原地挠头:"阿泽?这名字听着像司命殿新出的仙酿......"

云海里突然炸开朵青花,凝成行鎏金小字:"上界之主东泽的尊讳岂容揣度?聂容飞仙参悟天机的本事,倒与莲池的癞蛤蟆不相上下。"

自打飞升上界,本君的仙籍上就明晃晃盖着"混吃等死"的戳。倒不是本仙不思进取,实在是这仙术修得跟月老的姻缘线似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一年来连个避雷诀都掐不利索。

遥想当年在下界,算命先生批命时差点被雷劈了摊子:"公子这面相,大富大贵的短命相啊!"果不其然,二十不到就栽进悬崖底,摔得比司膳坊的大西瓜还碎。

如今位列仙班,我算是参透了——命数这玩意儿,连天帝老爷子的星盘都算不准!倒不如朝饮花露,暮枕流云,每日最大的修行就是蹲在云头数星星。隔壁司命星君的话本子里都写着:"聂容飞仙的仙术,连玉街爬行的蚂蚁都比他勤快三分。"

我摆烂后,问茶心血来潮时也会拎着酒葫芦痛心疾首:"你当弑仙境的罡风是摆设?"我捏着霓裳仙子的梳妆镜嬉皮笑脸:"这不是还有你嘛!"气得他广袖一甩,把我栽进瑶池喂了三日锦鲤。

要说这仙途漫漫,本仙倒也活出个章法:晨起偷老君仙丹当糖豆,晌午蹭月老的红线编渔网,入夜便蹲在司命殿房梁上,边嗑瓜子边听子恒最新创造的话本子——最近刚讲到紫徽帝君与某飞仙的三世孽缘,吓得我差点从梁上栽进砚台里。最后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此飞仙非彼飞仙,乃是一位会飞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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