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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忘形之契

我讪讪后退半步,那细藤突然在金光中瑟缩起来,倒像我被问茶逮住偷喝千年醉的模样。却霜忽的凑近,血珀珠几乎贴上我眉心:"明日开始,辰时学御云,午时练化形,酉时......"

"酉时该吃饭了。"我急中生智指向西天晚霞,"你看飞鸟都收工回巢了。"

"酉时练辟谷。"却霜笑得比瑶池灵狐还狡黠,"正好省了晚膳。"

却霜广袖拂过绿藤,结界上顿时漾起万千星河:"定宁天三千仙脉,就数你这株最会挑地方。"他指尖轻点,绿藤突然扭成个问号,"看见没?连形态都在学你装傻充愣。"

我凑近细瞧,那藤蔓"唰"地缩成团,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它怎么比我还胆小?"

"问得好。"却霜突然拽过我的手按在结界上,惊得绿藤瞬间扭曲出朵琉璃花,"自你有仙元那刻起,它就在此扎根,饮的是天河水,沐的是日曜月华——"他手腕翻转,结界里突然飘起鹅毛大雪,"结果连一场雪都挡不住!"

我盯着在雪地里打滚的绿藤,恍惚想起自己学御云时栽进蟠桃园的窘态。却霜忽然并指在我额间一点,漫天飞雪化作箴言:"明日开始,亥时御云绕三岛,子时引雷淬仙骨......"

"等等!"我慌忙捂住额头,"引雷?我这怕不是要当场渡劫!"

"正是要渡劫。"却霜腕间血珀珠突然流光溢彩,映得结界里细雪纷飞,"本君倒要看看,是九霄玄雷劈得狠,还是某些人偷懒的功力深。"他忽然握住我贴在结界上的手,惊觉两人掌心竟都沁着薄汗。“那我岂不是离死不远了?”

“慌什么,你仙脉结界是禁封。”

确实说的轻描淡写,我听的心惊胆战。

"这禁封由我亲自设下,可比月老的红线牢靠多了,没谁劈的死。"

我盯着结界里瑟瑟发抖的细藤,活像看见被雷劈的自己:"就为这根韭菜,你连命都押上了?这哪里值得,死了就死了呗。"

"韭菜?"却霜执起我手腕按在结界上,"看仔细了,你口中的韭菜此刻靠着的可是我的仙脉,是这株蠢藤就非要挤在此处。"他忽然俯身逼近,惊得我不知所措,"哪里不值得了?"

原来禁封是护他自己,我只是个意外,盯着纠缠的藤蔓,恨不能化作穿山甲遁地千里而去。那截绿藤竟在结界里扭成个羞赧的团子,活似被逮住偷桃的猢狲。

"聂容方才的豪言壮语——"他指尖掠过纠缠的根须,惊起翡翠色光晕,"要不要本君用法术刻下来?"

"小仙这就去寻碗孟婆汤!"却霜突然执起我手腕穿透结界按在虬结处,藤蔓霎时缠绕过来:"瞧见没?你家这株可比月老殿的菟丝子还会攀高枝。这两株蠢物同吃同住,竟然也能和谐共生。"翡翠色光晕如涟漪荡漾,映得他眼尾飞红似染了霞色,"它偶尔还会偷喝我珍藏的佳酿——"

话音未落,藤蔓突然抖落满地琼浆玉露的清香。我盯着叶片上晃动的酒珠,实在不大好意思。

"现在知道为何要设禁封了?再不拦着,怕是要把本君的仙脉也带成酒鬼。"他腕间血珀珠忽明忽暗,藤蔓应声摇晃抗议。

却霜广袖拂过抗议的藤蔓,翡翠色流光忽而凝成合欢花模样:"聂容可知,这仙脉缠人得紧。"他指尖掠过藤蔓上新叶,"昨日还偷学人间习俗,非要绾什么同心结。"

我耳尖突突发烫:"许是...许是灵气太盛......"

"倒也是。"他倏然欺身上前,青玉冠缨扫过我颈侧,,“聂容,我心悦你!”

霎时间三魂七魄皆震,灵台翻涌如观沧海潮生。堪堪稳住神魂方道:"此等悖逆阴阳之举,恐违三清法旨!"

他眼底星辉流转:"悖逆?你我既结忘形之契,与礼法何干?"

此话一出,我的心落地落的实实在在,暗骂自己龌龊,居然想到另一层意思去了,长久与子恒打交道,方偏门还有一对开我和问茶玩笑的仙侍,可见耳濡目染果真有害。

"原是在下谬解,却霜所言极是。"

他忽而悟透我反应过激的深意,笑意愈显灼目:"好个聂容飞仙,当真七窍玲珑心。"

我讪笑未及收势,便听得他补上诛心之语:"纵是悖逆又如何?本君既掌定宁天,自当不予理会那些个迂腐天条。"

他眉眼弯弯,我已经有些慌了:“子恒他们编排的荒唐话本,万不可当真!若哪天我真离经叛道,可少不了要赖你们。"

却霜眸中星河倾落,广袖如流云舒卷:"如此来说,可是将我引为知己?既立君子之约,心悦二字便如昆仑玉圭——任你琢为环佩亦或镇纸,总归是落在你书案上的。"

好一招四两拨千斤!我气海翻涌险些乱了经脉。凝神正色道:"既结八拜之交,容我斗胆一句,君如皓月当空,凡与之同游者,不亚于萤火傍星斗,实在令人惶然。"

定宁天寂寥的光芒漫过他衣襟银纹,竟将颀长身影衬得似寒潭孤鹤。见他十指紧攥袖口,喃喃自语:"原是我强求了......"

忽忆起三界传言,紫徽帝君独守此地千年,案前除却文房四宝竟无半盏温茶。本欲效仿与问茶嬉闹时的促狭,却被那睫羽间霜雪般的寂寥慑住心魄,当即执礼含笑:"承蒙青睐,聂容虽驽钝,倒也承得住千钧之重。"

说来奇怪,见惯了世情繁杂,我偏见不得他眉间半点阴翳。莫不是天生来克我的吧?

对方闻言眸绽华彩,织锦袍角携着流风:"既然如此,那我便再问一事,若你所答让我满意,我便带你下界观红尘三千。"

"等等,"我反问道:"若是不满意呢?."

他理直气壮宛若讲道:"那定是你心不诚!"见我瞠目结舌,又笑补一句:"放心,我相信你!"

这天上神仙拌起嘴来,可比人间茶楼说书精彩多了!

我顿时觉得脑仁里像塞了八百只鸭子开会。这老狐狸莫不是又在给我挖坑?罢了罢了,横竖做神仙的脸皮厚,大不了学司刑殿前的石狮子装聋作哑——不过话说回来,凡间的糖油果子倒是真香。

"问吧问吧!"我摩拳擦掌地掸了掸云纹锦袍,"本仙官今日就陪你玩这猜灯谜的把戏。"

对面那位忽然一滞,手中凭空而现一把折扇:"今日见着阿泽给威越的旨意,你为何气得差点要掀了我定宁天?"

好家伙,敢情在这儿等着呢!我当即大手一挥,绘声绘色地为他解释:"您这尊大神八百个心眼子转得比司命殿的命盘还快,我能不防着?上回在傲霜斋拂袖而去时,那阵仗——好家伙,满天红花似天火,临走还当着素雅上仙的提醒我赴约,这不摆明给人家递梯子来求我么!"

却霜仙君闻言"啪"地合上他那吃瓜看戏专用的描金折扇,嘴角翘得能挂两盏琉璃灯:"这可真是六月飞雪冤煞我也!"他踱着方步绕到我身侧,折扇敲着掌心啪啪响,"那日是子恒非要看,本君不过借东风搭个戏台。谁曾想刚要散场——"他突然凑近我耳畔拖长调子,"偏有个呆头鹅撞进戏文里,倒教素雅逮着话柄了!"

要论甩锅的本事,这位帝君若称第二,三十六重天谁敢认第一?

"子恒?"我差点被口水呛着,头发甩得像抽风的柳条,"他不是个喜欢编排惹事的主儿吗?什么时候转□□看火烧云似的排场了?"

却霜帝君折扇啪地敲在掌心:"错!错!错!这出戏原是唱给朱雀娘娘看的——就是那位羽衣能烧红半边天的前天后。当年她与天帝定情时,素雅种的那些鹤望兰能铺满三千里天河,自她仙逝后,那花便只有一品堂才有,子恒这是替他娘亲追忆往昔呢!"

"嚯!"我掰着指头算起来,"怪不得子恒从不在一品堂生事。”

"听说当年天帝为讨佳人欢心,愣是把那花洒满上界。子恒原本想看真的花瓣,但我看在素雅上仙培植不易,便用法术幻化了出来。"

我喃喃自语道:“这就叫神仙打架,花草遭殃!”忽然福至心灵,揪住他云纹广袖压低声音:"那敢问却霜,离愁天仙被罚去司刑殿时,你怎知她心里偷乐?莫非......"我故意拖长调子,"你也偷看过月老的姻缘簿?知道离愁心系广浩天官。"

却霜"噗"地笑了,抬手打了我脑门一下:"好你个包打听!素雅上仙和广浩天官的交情不浅,离愁天仙去他那里犹如自家,自当乐不可支!"他突然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过几百年前我偶然看见广浩天官的姻缘是素雅上仙。眼下你这又出这一纠葛,许是多年过去又生了其他姻缘造化。"

却霜将这惊雷般的大事说得比嗑瓜子还轻巧,我一口凉气倒抽得三魂七魄原地升天:"离愁仙子若是知晓,怕是要把一品堂的琉璃瓦都掀个底朝天!"

他指尖转着折扇,活像在集市挑西瓜:"所以我只悄悄说与你听。此乃天机,若走漏风声,必将招来天罚,本是他人因果,你可别自作聪明。”

我盯着空中沉浮的仙鸟,突然参透了生存法则,知道得越少活得越滋润!可惜如今被迫成了八卦阵眼,还得装出副懵懂模样。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司命星君处进修一下演技,忽闻耳畔传来阎王点卯般的呼唤声。

"聂容!"却霜突然正经得像是要立天地誓约,"方才所言可记下了?"

"记下了记下了!"我点头如啄米的小仙鹤,"就算把我扔进说书楼听三天三夜《天宫艳史》,也绝不吐出半个字!"转念想起自己才是吃亏的那个,气得拍案而起:"那我的答案可算过关?"

却霜眼底笑意晃得比瑶池金波还晃眼:"马马虎虎吧。"分明见那厮袖中掐着憋笑诀,衣摆都抖出了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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