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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下界寻物

缩在却霜的青鸾仙轿里,我后颈凉得像是架着判官笔。天规律令写得明明白白——未满三百年的小仙私渡下界,轻则剃仙骨喂谛听,重则扔进老君炉当柴烧。偏我飞升时日尚浅,若被逮住怕是能直接熬成孟婆汤底料。

窗外云海翻起金边,却霜突然用折扇戳我腰间软肉:"再半盏茶就到南天门临界门了。"他支着下巴笑得十分灿烂,"聂仙友这般大马金刀坐着,是打算给守门神将跳段霓裳羽衣曲蒙混过关?"

"躲?"我险些把茶盏捏出指印,"紫徽帝君当初可是拍着胸脯说'天塌下来本君顶着'!"

雕花窗棂透进的霞光里,这厮广袖一挥摆出无辜法相:"本君只说捎你一程,可没说要做共犯呐。"他翘着二郎腿晃玉冠流苏,"再者说——"突然压低嗓子凑过来,"天牢的锁仙绳泡过弱水,蹭破点皮能疼三百年。"

我拍案而起,特意咬牙夸赞:"好个义薄云天。"掐诀时特意把仙光晃得他睁不开眼,"本仙自有妙计!"

白光闪过,案几上多了颗灰扑扑的“鹅卵石”,还嘚瑟地滚了两圈——此乃我多年恐高悟出的"顽石化形诀",莫说寻常仙侍,就是司刑殿那帮老古板来了也瞧不出端倪。美中不足是视野受限,看什么都像雾里看花。

"妙啊!"却霜的闷笑震得茶汤泛起涟漪,"这模样倒像是被瑶池宴剩的桃核儿,本君打个喷嚏都能送你直下碧落九万里。"

我若现真身必要扑过去踹他,此刻却只能瞪着针鼻儿大的眼珠子,看他边笑边念叨:"藏好些,莫叫巡值仙鹤把你当零嘴啄了去——哎,怎么还烫手?莫不是气到元神冒烟?"

"恭迎紫徽帝君!"

外头炸雷般的嗓门惊得我元神出窍,此刻若显出真身,定能把轿顶捅出个窟窿。我拼命蛄蛹着石身往鎏金香炉后头钻,活像被猫追的耗子精——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化形诀练到能变尘埃!

却霜临走前憋笑的颤音从轿帘缝里漏进来:"聂仙友可得稳住了,本君去去就回。"回你个大头鬼,等我脱困,定要把你殿前的仙鹤全烤了加餐。

帘影晃动间,忽见个金刚罗汉似的壮汉弯腰探进来。好家伙!这厮怕是把南天门的石狮子给修成人形了?古铜色胸肌快撑破云锦仙袍,两枚铜铃眼扫视轿内,连窗棂雕花里的积灰都要数清楚才算完。

我正腹诽这厮该去广寒宫和玉兔比谁更红眼,突然被他蒲扇大手抄了个底朝天!"紫徽帝君怎的把果核落这儿了?"他捏着我凑近那张血盆大口,"上月瑶池宴剩的蟠桃核都比这圆润。"

救命!本仙现在比被扔进老君炉还煎熬!这莽汉手心汗比弱水还蚀骨,熏得我眼前直冒金星。偏偏外头却霜还在和他拽文:"篪嬴将军当值,想必下界已是未时三刻吧?"

"帝君明鉴,申时当值的尧放帝君马上就到。"壮汉边说边把我揣进暗袋,动作熟练得像是八百年没开过荤的饕餮。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觉周身颠簸似在腾云——夭寿啦!这爱岗敬业标兵该不会真要拿我去喂谛听?

轿外突然仙乐大作,却霜那厮的鸾驾铃铛响得跟催命符似的。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口袋里欲哭无泪,早知今日,当初飞升时合该去某个天王麾下学个遁地术,先把那坑货踹进东海填窟窿再说!

篪嬴这厮把我当文玩核桃盘了半晌,突然抡圆膀子来了招"仙人摘星"——好家伙!小爷我顿时化作天外流星,在空中划出个完美的抛物线,直奔锁仙镜而去!

那镜子不愧是号称天庭碎灵机的存在,专为被罚下界的神仙设立。镜面翻腾的罡气比月老剪孽缘的铡刀还利上三分!寻常神仙过此镜好比被八十道雷劫连环劈,更别说我这刚飞升百年的菜鸟,仙元当场被封得比瑶池锦鲤的记性还干净。

"紫徽帝君,待小爷归来定要掀翻你仙侣居的琉璃瓦!"我扯着不存在的嗓子干嚎。

下坠时忽忆起问茶煮酒时的戏言:"你这化形术,怕不是跟土地公赌棋赢来的?"如今想来竟是一语成谶——从云端飞仙跌作滚地沙粒,真是“尘归尘,土归土”了。唯盼落地时莫要砸中哪个人才好,否则这劫数怕是要从九重天一路滚到阎罗殿了。

云雾间隐约传来铃铛响,我拼死用针尖大的眼珠子往上瞄。却霜那顶招摇过界的青鸾轿果然在云头盘旋,帘子掀得比受惊河蚌还开。可惜我现在只怕没谁认得出。

"嘎——嘎——"

几声鸦鸣破空而来,欢腾得像是饿死鬼投了鸟胎。下方寒气砭骨,想来却霜所言下界严冬不虚。我瞪着针尖大的眼珠子拼命张望,偏生视野短得不如灶王爷的胡子,待瞧见那团黑影时,赫然对上个血盆大口——好个扁毛畜生!嘴角悬着三尺涎水,倒似见了蟠桃宴的琼浆玉液。

温热腥风扑面间,我顺着这厮咽喉滑进脏腑,活脱脱成了话本里被妖怪生吞的苦命书生。可怜小爷堂堂飞仙之躯,尚未见着凡尘草木便要化作鸟粪,当真是应了司命星君那句命数如棋局局新!

这扁毛孽障怕是饿了三生三世,腹中酸液翻涌如黄泉冥河。方坠入其中,便觉蚀骨焚心之痛漫遍全身,恍若被扔进老君炼丹炉里当柴烧。我蜷在黏液中咬牙切齿,早知如此,当初合该去月老阁当个扫把星,专拆那坑货牵的红线。

酸雾弥漫间,忽闻上方传来熟悉清响。我拼死用残存仙识探去,却霜那厮的鸾轿竟追着鸦影而来。可恨此刻我泡在鸟胃里,纵是显出原形,怕也要被认作是这孽畜消化不了的陈年结石。早知仙途多舛,飞升那日就该请辞。

忽闻九天落惊雷,那扁毛孽障的五脏庙霎时化作青烟。我正泡在酸液里盘算来世投什么胎,忽觉天光破膛——却霜这厮竟手持玉清剑,剑气比广寒宫的月光还寒上三分。

"聂容!"他掌心渡来的仙气暖过老君丹炉火,抖得比月宫捣药的玉杵还厉害,"早知篪嬴眼拙至此,便该把你化成我腰间玉佩。"

我瘫在他手里直打摆子,此刻模样定是比被雷劈过的山魈还惨。想开口宽慰他两句,奈何舌头冻得像是南极仙翁的拂尘柄,挤出来的字儿都带着冰碴子:"无...无妨...这...这仙元销得妙...伤口...都被…冻的不...不疼了..."

却霜广袖翻卷间,方圆十里的雪片子都在翩翩起舞。我偷眼打量这莽撞帝君——往日束得齐整的墨发结满冰晶,倒像是南极长生大帝新收的关门弟子。再瞅瞅自己,嗬!活脱脱一根插在雪堆里的冰糖葫芦。

脚下云海翻腾如煮开的瑶池水,远处峰峦在雪雾里若隐若现。我缩着脖子腹诽:司命星君定是嫉妒我比他俊俏,才安排这出"飞仙落难记"。等回暖了定要去月老祠,把他那些红线全打成死结。

却霜甩袖抖落自身外袍,裹得我比瑶池裹粽还严实:"锁仙镜里走一遭,倒比月宫玉兔还会哆嗦。"他板着脸活像阎王判官,云锦袍下就剩件素纱中衣,风雪里飘摇得跟琅玕竹叶子似的。

我瞅着他微红的指尖刚要开口,这厮突然抓起我手腕——好家伙!伤口被他扯得比被雷公锤砸过的云团还惨。"轻...轻点!"我龇牙咧嘴活似炸毛的谛听,"这皮肉又不是老君炼丹的把手。"

"元神都碎成八宝粥了还逞强。”却霜掐诀的手势比史官提笔还急,"定宁天的生露还剩三坛,够把你泡成个冰雕美人。"

"不回!"我梗着脖子往雪堆里扎,活像钉在诛仙台上的铁索,"这身伤是下界的投名状,现在打道回府,岂不白让那破镜子啃掉修为?"

却霜气得玉冠流苏直晃,忽然疾言厉色:"你当锁仙镜是你家梳妆台?"他呵出的白雾凝成冰晶,"再耽搁半柱香,你这胳膊就要改行当烧火棍了。"

我低头瞅见伤口渗出的血珠子已成冰渣,在大雪纷飞里开得比曼珠沙华还艳。远处忽传来雪崩雷鸣,却霜广袖翻卷间,漫天飞雪中出现了他的轿辇。这厮拎鸡崽似的把我丢进轿中,还不忘补刀:"等修好元神,看本君不日日盯着你修炼。"

我在他说话的功夫从窗户翻了出去,佝偻在雪地里跟他僵持着。

却霜终是败下阵来,将我塞进怀里,外袍裹着俩人。他胸膛暖过老君八卦炉,偏生板着脸活像被借了千年修为:"再不说清缘由,本君就把你种在这当雪莲。"

我顶着满头发梢冰碴子,活像只落水的大公鸡:"就想回老宅寻把扇子。"眼见他眉梢要飞上九重天,忙不迭补道:"玉髓为骨,玄绡面,下方坠着一颗东海鲛珠。枕着它连雷公打鼾都睡得香。"

"就这?"却霜指尖凝出青光消融彼此风雪,"还以为你要找什么天才材地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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