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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混乱

"威越,"我转头冲那抱臂看戏的莽汉嚷道,"得空多去方偏门转转,省得奉左迎右那两个小猢狲把问茶当蟠桃树爬。"

"嗬!"威越把混元锤往云砖上一杵,"聂仙官如今开窍了?可知问茶每次见你盯着紫徽帝君发愣时,那眼神活像生吞了十斤黄连。"

我故意装傻充愣:"此话怎讲?"

"就是恨不能把你团成金丹揣进袖袋里,"威越嗓门震落几片祥云,"要我说你们明明心里门儿清,偏要学那掩耳盗铃的把戏,"

问茶忽地轻咳一声,袖中飞出个青玉瓶砸向威越额头:"再浑说,仔细我请司命星君给你续上仙女的红线。"转头对我却放柔了声气:"此去定宁天..."他顿了顿,眼底星河暗涌,"记得把紫徽帝君案头的冷茶换了。"

威越忽地混元锤相击,玉瓶消失在问茶消失的转角处,声若洪钟震得云絮乱颤:"聂小仙!你且摸着灵台说句痛快话——问茶于你,究竟是昆仑巅的雪水还是瑶池边的浮萍?若当真已是可有可无,本将这就去求天帝给他换个洒扫蟠桃园的清闲差事。"

这话惊得我三魂出窍,忙不迭拽住他鎏金护腕:"万万不可!"话音未落先觉耳根发烫,"问茶于我...好比云中鹤缺不得青天,匣中剑离不得寒芒。"说到此处忽见远处云障微动,隐约露出月白衣角。

威越抚掌大笑,震得腰间玄铁令牌叮当作响:"好极!问茶这只神鹰总算没白浇千年甘露!"说着故意冲着东南角嚷道:"某些听墙根的仙官可听真了?"

我这才恍悟中了圈套,指着那莽汉笑骂:"好你个威越!何时与问茶串通起来唱这出双簧?"话音未落,云障后转出个青玉瓶的身影,问茶虽垂首作观云状,唇角却压不住上翘的弧度。

威越得意洋洋掸了掸战袍:"本将这可是学司命星君牵红线——"他忽然压低嗓门凑近我耳畔,"昨儿问茶在方偏门煮茶,愣是把昆仑雪芽熬成了孟婆汤。"

我闻言望去,恰见问茶广袖轻扬,指尖凝着道传音诀飞向威越。那莽汉被青光击中额头,却笑得愈发畅快:"瞧瞧!有人恼羞成怒喽!"

他俩闹的正欢,倒是驱散我心中不少阴霾,我似乎在问威越又似是在问问茶:“要不我今日不去定宁天了?”

威越倒是高兴,问茶却背过了身准备离去,“还是去看看吧!不然怕是要连累我也落个不知好歹的骂名。”

威越这下也跟着附和:“还不快去快回,你家问茶都说了,你可以去了。”

那贱兮兮的模样,我恨不得用力给他一个飞踹。

定宁天的结界今日漏得跟筛子似的,仙轿竟直闯万里乾坤殿方停。我抱着月华锦立在玉阶上,看那殿门虚掩如美人半阖的眼,心里头七上八下好似揣了窝炸毛的仙鹤。

轻车熟路摸到仙侣居,满院沙沙作响,愣是没见着半片仙袂。正欲叩门,忽闻内室传来窸窣响动——珠帘后两道剪影交叠如戏文里的鸾凤和鸣,子恒广袖流云般拂过却霜腕间,那串我碰不得的血珀珠"叮铃"落在他掌心。

"早该如此。"子恒声线浸着蜜糖,"若你日日这般乖顺..."说话间青丝垂落如瀑,堪堪扫过却霜襟前。薄纱帐外,但见珠子在他腕上转了三转:"啧,到底是量身炼化的,戴着不合适。"说罢又物归原主。

我杵在门边活似根雕花的门柱,指甲险些掐进怀中锦袍。原以为他待我不同,谁料想他腕间那点温存,不过是子恒信手可取的寻常。正待悄然离去,忽闻却霜轻咳:"你压着我伤处了。"

"从前你替我挡雷劫时,整夜枕着你心口也不见喊疼。"子恒话音打着旋儿飘来,活似蘸了瑶池水的狼毫,一笔一划都在描摹陈年旧事。

我低头瞅着月华锦上金线绣的流云纹,蓦地想起问茶说这料子百年才织得半匹。如今看来,倒像极了天上月——瞧着皎洁无瑕,实则谁人都能分得清辉。颇有几分恨明月高悬独不我照的意味儿。

蹑足退至廊下,九重天的日头晃得人眼酸,却照不透心头凝着的寒雾。将叠好的月华锦搁在瑶草丛中,忍不住瞥向锦上浮动的仙泽——他那缕青花似的灵光与我的白芒纠缠流转,终究界限分明。

方偏门的朱漆门扉吱呀作响,我刚跨过门槛便疼得龇牙咧嘴:"问茶——!"这一嗓子惊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

奉左顶着鸡窝似的发髻从屏风后滚出来,迎右挂着半截哈喇子紧随其后。两个小童揉着惺忪睡眼打量我:"飞仙这是去老君丹房偷吃火枣了?脸面怎的比灶君还精彩?"

我扶着酸痛的腰杆直叹气:"分明是替月宫玉兔挡了捣药杵,你俩倒编排起灶君来了。"抬眼环顾空荡荡的厅堂,"问茶莫不是被司命星君抓去修命簿了?"

话音未落,忽闻廊下环佩叮咚。问茶广袖挟着药香旋身入内,臂弯里七八个羊脂玉瓶碰得脆响。奉左顿时来了精神:"管事这是要开百草宴?"

"真不开窍!"问茶屈指弹他脑门,"没见着咱们仙官一身伤痕比月老的姻缘线还凌乱?"说着拈起个缠丝玛瑙盒,"这是百花仙子赐的生肌丹..."又拎起青玉盏,"一品堂送的九转还魂露..."

我盯着他袖口沾染的尘灰,忽觉鼻尖发酸。这怕是他踏遍三十六重天求来的灵药,嘴上却偏要端着:"不过是些边角料,顺道从老君丹房捎来的。"

问茶执起缠枝莲纹药杵,青玉钵里腾起袅袅烟霞:"先前随天帝前往临界门的路上撞见子恒帝君,他道是去定宁天与紫徽帝君叙旧。"说着将冰蚕丝帕浸入琥珀色药汤,"我掐指一算,料你定要灰头土脸回来讨药。"

我瘫在云母榻上哼哼:"问茶仙官这般能掐会算,不如再算算何时给我上药?"话音未落,奉左已扛着两坛醉仙酿踉跄入内,泥封上还沾着瑶池水汽。

"急什么?"问茶广袖翻飞间抖开九针金砭,"待你饮尽这三斤琼浆..."他忽地俯身,一双狐狸眼映着烛火流转,"本仙官自有妙法让你忘忧。"

奉左迎右扒着门框窃笑:"仙官醉相活似被施了定身术似的,没啥看头。"我仰颈灌下半坛玉液,顿觉灵台化作蓬莱云雾。恍惚间见问茶指尖凝霜,金砭划过脊背激起串串寒星——说也奇,这痛楚竟比月老的红线还缠绵。

醉眼朦胧时,依稀觉着颊边有凉玉游走。问茶的絮语混着杜若香飘来:"...原指望紫徽帝君授你腾云术,谁料..."他忽地顿住,药杵"当啷"砸在青玉案,"既护不得你周全,往后便由我亲自守着。"

我想笑他杞人忧天,偏生喉头哽着团云絮。醉意如潮涌来时,仿佛见问茶将金砭化作支碧玉簪,轻轻送入头上青丝。奉左在门外大呼小叫:"管事!飞仙会不会醉得在榻上画符呢?"

最后一丝清明里,听见问茶撂下句:"你俩明日把《清心咒》抄三百遍。"连梦都要扰人清静,该罚。

混沌间似有仙鹤在耳畔聒噪:"聂小仙,本君携定宁天灵药来看你啦!"这声线活像瑶琴混了破锣,除了子恒还能有谁?我正欲皱眉,忽觉面颊被什么物什戳了戳——莫不是这厮拿蟠桃枝在戳我酒窝?

奉左的告罪声带着哭腔:"问茶管事明鉴!紫徽帝君的云驾谁敢拦..."话音未落便被问茶冷泉般的声线截断:"既知是贵客,怎不奉上昆仑雪顶?倒叫人说方偏门失了礼数。"

"不妨事。"子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本君与聂容可是过命的交情,当年他偷月老红线给我牵..."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原是却霜广袖轻振,袖中飞出道青光将他嘴封了个严实。

问茶执起冰蚕丝帕为我拭汗,话里藏着玄机:"定宁天的灵药自是极品,只恐聂容福薄..."忽有冷香扑面,却霜的月华锦拂过我手背:"本君既允他随行下界,这伤自该..."

"帝君好意心领了。"问茶突然拈诀化出屏风,将我与那袭月华锦隔开,"只是聂容此刻醉得能吐出三昧真火,若冲撞了仙体..."话锋一转冲奉左道:"还不引帝君去赏鉴新栽的七色莲?"

云母屏风映着两道对峙的剪影,问茶广袖间暗涌的仙泽与却霜衣袂流转的青芒胶着不下。子恒忽地击掌笑道:"好一出双龙夺珠!"却霜指尖青光闪过,竟将案上玉露琼浆化作漫天流萤,"再多僵持一分,聂容就多承受一分痛苦。"

问茶袖中玉骨折扇"唰"地展开,遮住我醉意朦胧的面庞:"帝君莫不是要在此处大打出手?"话音未落,却霜腕间血珀珠骤亮,映得他眉眼如淬寒星:"本君不过践诺。"

“问茶,你别犟,紫徽帝君带的东西旁人用不来,我们出去,先把聂容治好要紧,他疼你也不好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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