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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遇仙

紫衣广袖的妖精抱着我的猎鹰踱近,烛泪摇红里活像话本里勾魂的艳鬼。他蹲身时银线绣的外衣扫过我鼻尖,惊得我后仰欲逃,却教窗棂生生硌住腰眼。

"子时不眠,可是要学蓬莱修仙?"他屈指弹落我发间木屑,猎鹰突然欲扑棱棱飞上横梁,挣扎间洒落三根银白尾羽。

我梗着脖子回敬:"阁下不食人间烟火,自然不知凡人疾苦!"

他忽将猎鹰塞进我怀里,温热掌心覆上我眼睫:"小心。"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里,八面铜镜折射的七星阵华光破窗而入,我听见天师们齐声暴喝:"妖孽现形!"

妖精揽着我滚过满地公文时,雪鹰正抓着天师发冠盘旋。我被他压在青玉案下,鼻尖抵着绣满云纹的衣襟,耳边炸开一声轻笑:"公子请的天师,倒比话本里的天兵天将凶煞。"

待得尘烟散尽,我攥着他半截撕裂的袖管心虚道:"寻常人哪有不眠不休的..."话音未落,忽见他指尖亮起星芒,开始与外面天师隔空斗法。趁着一个间隙,我头顶传来幽幽叹息:"原以为能得个'知己'二字..."

我心中惶惶。

妖精袖中青光化作游龙,堪堪抵住破窗而入的血刃。我正抱着雪鹰缩在博古架后观战。

窗外骤然响起裂帛之声,八个天师褪去伪装,露出赤瞳朱裳的真容。为首女子双刀交错划出火网,声若裂帛:"锁仙境的滋味可妙?待姐姐给你松松筋骨!"

满脸刺青的胖子抡起流星锤砸向梁柱,□□道:"这小仙君眼尾飞红的样子,倒比瑶池仙酿更醉人!怎么未在上界见过?"另个枯瘦老者甩出缚仙索,鹤发童颜竟发出童子清音:"擒回去做阴阳丹鼎,岂不美哉?"

混乱中又一嗓音响起:“赶紧速战速决,那人醒过神来之前还抓不到他我们就惨了。”

除了天师的声音和持续不断的打斗外,至始至终我都没听过妖精说一句话,他自从来我府里,除了不食五谷杂粮和不睡觉外,确实跟餐风饮露的仙人没什么区别,不安的感觉在心头堆积如山。

我悄悄跑到窗户边上,捅开窗户纸使劲儿朝外面看。只见外头天空仿佛被青瓷碗倒扣。有几只凶神恶煞的大鸟飞在半空和妖精互砍。妖精拿着一柄透明长剑,一只鸟抓了他一爪,鸟爪化作烟雾,一只鸟尾巴扫过他的脸,尾巴化作烟雾,一只鸟啄了他肩膀一口,瞬间身首异处化作烟雾,如此下来,只剩最后一只了。

孰是孰非,此刻心中早已有了定数。

最后一只惊恐万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你,你不要命了?”

妖精不慌不忙的说:“盗取一品堂灵丹,损坏临界门逃往下界,看在你们还没有踏上歪道去害人的份上,让你们死痛快些。”

隐隐之中,妖精捏剑的手有些微微颤动。许是察觉到我的窥视,他扭头朝我这边看了看,嘴角带着抹平淡的笑意,我却瞬间老泪纵横,娘诶,我遇见了神仙。

最后那鸟或许是怕了,口中吐出一团漆黑的东西,目标对准了我,妖精提着剑就朝黑东西砍了过来,不料却只是障眼法,青瓷碗瞬间破碎,露出广袤天幕,原来那鸟撕破结界,忙着逃命去了。

华美衣袍猎猎翻卷间,那身影忽又定在原地。檐角铜铃叮当乱响,云端传来熟悉的一个破锣嗓子:"好个扁毛畜生!竟敢诓骗道爷!"抬眼望去,之前那算命先生倒骑葫芦悬在半空,道袍下摆卷着三昧真火,"说好回傲霜斋向素雅请罪,倒来算计我家兄弟!"

话音裹着雷火劈落,院中梧桐应声窜起七尺烈焰。但闻"噗"地闷响,最后一只青羽罗刹鸟炸作漫天磷粉,竟连半片羽毛都没留下。

执剑妖精踉跄着扶住朱漆廊柱,指间寒光寸寸崩散。那算命的八道金符自九重天坠落,在他脚边结成八卦阵图。

"莫费工夫,"他掸去襟前雀羽,"我并未手下留情,那帮孽障诓骗聂容,早被我断了轮回。"

算命的一个鹞子翻身落地,拂尘险些扫歪对方玉冠:"可还安好?"

"托您锁仙境的福,"妖精斜睨他腰间晃荡的酒葫芦,"若没替你扛那三十六道天雷,此刻倒能多喘两口气。"

老道讪讪摸着鼻尖:"贫道日后定当好生照看屋里那毛豆精..."

"这本也是你的因果!"

见对方面覆寒霜,老道忙掐诀念咒:"不如抹了这孽障记忆速回..."阴恻恻眼风扫过窗棂时,我后颈寒毛倒竖,手脚并用地往内室窜去。偏生那冤家扑棱着往窗外钻,情急之下我鱼跃而起,却听得"咔嚓"一声——

月洞窗前,半截身子卡在雕花棂格间,两条腿还在空中乱蹬。

那二位仙家踱至跟前,妖精怀里擒着我那扑棱鹰,牛鼻子老道倒骑木鱼笑得打跌。本公子卡在窗棂间活似晒干的虾米,后槽牙咬得嘎吱响,偏生还要冲他俩挤出个眼巴巴的讨好神色。

但见广袖轻扬,我忽如脱壳青蝉般滚落在地。顾不得揉搓摔成八瓣的尊臀,当即五体投地行了个三跪九叩大礼:"小民拜见仙君!"额角砰砰砸得青砖都要磕出个三进三出的宅院——不知何时撞的肿包尚未消,此刻疼得我直抽冷气。

那二位却浑当瞧不见我。妖精指尖绕着一缕青光:"替我布个障眼法,不必避讳他,来年开春自当归来。"

"真要在此落脚?"老道话音未落,我已在心底将满天神佛都求了个遍。

妖精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权当疗伤。"

我登时僵成块滚地石敢当——想本公子平日连鹦鹉都喂不利索,如今要伺候活神仙,怕是要被这祖宗折腾得三魂出窍!

“行吧!”但见老道对着他一通施法,然后甩袖化作金虹遁去。我战战兢兢抬眼偷觑,正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光。当下把心一横,额头砸地声愈发震天响,恨不能把青砖磕出个直通酆都的捷径来。

青玉冠穗晃过眼前时,我额头已磕出三重叠浪纹。妖精广袖挟着冷香拂过鼻尖:"《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聂公子且仔细着些。"

待我晕晕乎乎悟出这是劝我莫要再磕,长衫已迤逦过门槛。雕花门吱呀作响间飘来吩咐:"今日沾染了俗尘,且打盆净水来盥洗。"

我蹲在廊下腹诽——方才诛妖时血溅三尺都不嫌腌臜,这会儿倒讲究起来。偏生今日仆役早被遣走休假了,只得亲自去庖屋烧水。待提着鎏金铜壶折返仙旅阁,却见那人斜倚锦绣堆,鸦青鬓发散落枕畔宛若水墨迤逦。

银盆溅起的水花惊醒了浅眠的妖精,我胡乱绞着帕子拭他襟前沾染的血痕,忍不住嘀咕:"既嫌人间污浊又何必下来。"

睫羽忽颤,那人半梦半醒间勾起唇角,绛唇吐出的气息拂过我腕间:"自然是来看你呀!"

我惊得跌坐青砖,铜盆当啷滚出三丈远。战战兢兢地问:“我俩有何交情?”

榻上人纹丝未动,眼睑仍覆着淡淡鸦青:"聂公子与我的交情么——"尾音拖得比月老红线还长,"倒不及你与檐上那位。"

顺着玉箸似的指尖望去,我那鹰正揣着翅膀打鼾,碧瞳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磷火。好个畜生!我暗骂,早知它能辨仙妖,合该与它结拜。

妖精揉着眉心似有倦意,我结巴道:"可要...可要请个郎中?"

"凡间汤药岂能医天雷刑伤。"他广袖翻卷如流云,忽又补了句:"不过你这聒噪劲儿,倒比九天行宫的碧螺春提神。"

我趁机攥住他袖角:"既如此,仙长与我讲讲幽冥趣事?"眼风扫过案头《山海经》,信口胡诌:"那黑白无常的舌头..."

"不过拘魂索幻化的幌子。"他倏地睁眼,眸光清凌凌映着我发间草屑,"倒是阎君容貌——"忽而倾身迫近,兰息拂过我战栗的睫毛,"不及君半分恣意。"

我攥着湿衣怔在当场,喉间似噎了颗鹌鹑蛋。正待拧干衣袖,忽见那人支起半边身子,玉指轻点铜盆,意思很明显了——去打水!

仰首望见窗外启明星烁,方觉已近寅时。迷迷瞪瞪拎着铜壶去换水,回来却见那人早卧在锦绣堆里。我盯着晃动的床幔发怔——方才还遣天师要诛灭他,眼下这厮倒睡得比稚童还安稳!

强撑着绞了帕子拭他指尖,但见掌中纹路清朗如山河舆图,十指玉雕冰琢竟无半道茧痕。正暗叹"果然是琼浆玉露养出来的仙胎",忽闻兰息拂耳:"这般盯着瞧,莫不是傻了吧?"

慌得我帕子险些甩上房梁,忙去拨他面上青丝。月华淌过眉峰时,倒抽的凉气卡在喉间——这般玉面朱唇,怕是瑶池畔的玉树精魄修成的。指尖将触未触之际,那两扇睫羽忽颤:"仔细眼珠子坠出眶来。"

我登时跌坐脚踏,抱着我那鹰夺门而逃:"咳咳……失礼了!"逃窜间靴底打滑,竟在门槛处踏出个鸳鸯拐。瘫在榻上时,满脑子尽是两日后如何同管家扯谎——总不能说灶王爷下凡借宿,还专爱使唤人端茶递水罢?

日上三竿方惊醒,昨夜种种忽如走马灯般撞进天灵盖。我赤足披发夺门而出,衣带在廊下翻飞如招魂幡,急切的想去证明昨晚那不是一场梦。

贴着仙旅阁的门板平复半晌,方敢推开条缝。但见罗帐高悬锦衾如雪,枕畔整整齐齐叠着套紫色衣袍——云纹倒比血渍更扎眼。

“黄粱一梦?不辞而别?”我颤着手抚过冰凉的床榻,心口凉得能镇三伏天的西瓜。

"仙君!祖宗!"连唤数声唯有梁尘回应。莫名涌起的失落叫我抱着衣裳跌坐脚踏。

正待唤丫鬟浆洗衣衫,忽见大厅方向飘来谈笑声。转过九曲回廊,竟见八仙桌前坐着两人:管家正与个青袍道人执棋对弈。那背影鹤骨松姿,拂尘柄上悬着的五色穗子,倒与妖精的背影有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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