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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人间节日

刘管家见到我后忙提着袍角颠过来:"公子这披头散发的模样,倒像得了惊魂之症。"说着朝那青衫人拱了拱手,"多亏青光道长神机妙算,昨夜诛了那紫蟒精,连您几时醒转都掐得准。"

“道长?什么道长?”我盯着那道水墨氤氲的背影,狐疑地问:"哪个犄角旮旯来的..."

话音戛然而止。但见那人回眸一笑,凤眸中波光粼粼,三千青丝泼墨般泻在青衣上,唇间噙着点朱砂色,活脱脱是瑶台掉下来的玉版画。居然是他,我扑将过去攥住他素色广袖:"晨起见人去楼空,还以为..."

"贫道与公子曾立过霜降之约。"他拂尘轻扫过我腕间,"便是阎君亲来勾魂,也要候满晨昏。"

我心头忽如活鱼上岸扑棱起来,偏生刘管家揪着我后领念叨:"道爷身上还带着诛妖的伤,公子这般摇晃,怕是要晃散他三魂七魄!"

这才惊觉掌心贴着段冰肌玉骨,慌得松手后退三步。抬眼正撞进他含笑的眸子里——好个障眼法!分明还是昨夜那个祖宗,偏生旁人瞧不出半分端倪。

我掸了掸衣摆并不存在的灰尘,扬声道:"传话阖府,青光道长乃本公子三年前拜的传道恩师。"余光瞥见老管家下巴险些砸到脚面,或许他也在佩服我那胡诌的本是。我又补了句:"若有怠慢——"指尖叩了叩桌面,"便罚去马厩与那匹爱尥蹶子的乌云踏雪同吃同睡。"

老管家不愧是见过风浪的,瞬息间已换上肃穆神色:"老奴这就着人收拾西厢房的仙旅居..."

"乖徒儿,"那厮忽然执起拂尘作玉圭状,目光笑意盈盈,端的是仙风道骨,"怎不见你行拜师礼?"

他倒会顺杆爬,我盯着他堪堪及冠的容貌,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偏生这妖精心血来潮,广袖一翻竟抖出柄鎏金镶玉的折扇:"此时拜师可得蓬莱玉髓淬的护心扇,迟了嘛..."扇骨轻敲掌心,"怕是只剩灶膛里未烧尽的桃木枝了。"

眼见扇骨上流转着漫天星辰,下方坠着一颗东海鲛珠。世上几人能得仙家送礼,当即馋得我当即撩袍要拜,却被他用扇柄托住手肘:"天道之子亲封的皇倾公子,本道可受不得这三跪九叩。"说着将折扇掷入我怀中,"此物能保安稳、护神魂,遇险时嘛..."他忽凑近耳语,"对着东方喊三声好师傅,纵是隔着弱水三千,为师也能来救你于水火。"

我捏着沁凉的扇骨腹诽,这哪是护心扇,分明是压我一头的铁证。转念想起昨夜他诛妖时的雷霆手段——管他是仙是妖,能镇宅便是好祖宗!

我"唰"地展扇,却见素白扇面空如初雪。那厮倚着廊柱浅尝蜜饯:"若觉单调,可随意提笔点画。"

"多谢……师傅!"后两个字在舌尖打转三圈,愣是烫嘴的很。檐上猎鹰适时啼鸣,倒像是嗤笑。

默默将扇子塞进贴胸的暗袋,恰此时腹中雷鸣,老管家碎步而来:"庖下备了水晶龙凤糕并金丝燕窝粥,道爷特意嘱咐加了天山雪莲,即将送往仙旅居。"

我拽着那人云袖往仙旅阁疾行,却听他漫声道:"贫道本是瀛洲玉露阁侍花童子,此番随师兄追捕盗丹的朱鹮鸟..."

秋风卷着谎话拂过耳际。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捆仙锁——昨夜分明见他徒手捏碎鸟妖内丹,这会儿倒成了看管花草的散仙?

"师傅这养花的差事,"我舀着参汤幽幽道,"怕是连西王母的蟠桃园都浇灌过?"

他面不改色给我夹来最后一块芙蓉酥:"可不是?三百年前老君生气踢翻的炼丹炉,还是贫道拿着水瓢收拾的残局。"

檐角铜铃叮当,忽觉这谎扯得比宫女的披帛还长。也罢,便当养了尊会点菜的鎏金佛——左右这仙旅居的床榻,比祠堂的蒲团软和多了。

翌日恰逢端阳,金吾不禁。我拎着翡翠粽、抱着朱砂坛往城郊去——那坛三十年陈的雄黄酒在青石板上磕出脆响,倒像是给九泉下的爹娘报信。

"您二老慢些饮,"我拍开黄泥封,酒香惊飞了碑前雀,"今岁孩儿可是连琼林宴的御酒都偷来了。"三巡过后,连石貔貅都显出重影,索性枕着墓碑哼起《招魂曲》。半梦半醒间,似见那妖精倚着松柏冷笑:"这般牛饮,倒省了黑白无常的差事。"

再睁眼时暮色四合,酒坛里游着半轮月亮。我踹开缠上脚踝的艾草,拎着酒坛摇摇晃晃往城里晃。长街龙舟旗未撤,忽见仙旅阁方向升起盏青莲河灯——定是那祖宗闲着摆弄仙术!

果不其然,推门便见满院菖蒲无风自动。他正捏着粽叶训鹰:"雄黄酒也敢偷啄?自己酒量几何不知?"转头见我踉跄进来,眉峰蹙得能夹死只蜈蚣精:"这是喝了忘川水还是孟婆汤?"

我晃着空坛笑倒在石阶上:"错!是...是王母娘娘的洗脚水..."话音未落,满院花草突然疯长,生生把我缠成了个端午艾草人——好个小心眼的活祖宗!

月洞窗外漏进三两点流萤,我盯着帐顶缠枝莲纹发怔——分明醉倒在山野荒坟,怎就滚回了锦衾软枕?赤足推门时,正撞见老管家端着药盅碎步疾行,忙喊住他问: “我几时回来的?”

"子时三刻,"他袖口还沾着艾草香,"仙师本说等你回来过节,后来抱您进门时,活似扛了条醉蛟龙。"漆盘上的醒酒汤腾起热雾,"老奴熬了当归黄芪正准备给你送去。"

我盯着回廊尽头那扇透光的雕花门:"不用送,我这就来喝。"

"仙师还掐诀念咒,让满城烟火都给您开道呢!"老管家忽压低嗓子,"只是他唇色白得能描钟馗像,偏不肯饮半勺汤药。"

"他自有痊愈之法,寻常物品于他无用。"我摩挲着袖中冰蚕丝扇,忽忆起昨夜他捏碎罗刹鸟内丹时,指尖爆开的青芒比端午日头还灼人。

我杵在廊下活似被施了定身咒,指尖将雕花门叩出段《凤求凰》的调子。忽闻门轴吱呀,但见那人披着月色立在槛内,松垮中衣透出段伶仃锁骨:"聂容此番是要效仿梁上君子?"

"我...我来赏月!"指着天边闪亮的启明星胡诌,"顺道瞧瞧星星瞧瞧你。"

他手中青光一过,满院石灯笼次第燃起。昨日冷炙残羹摆了一桌,雄黄酒坛上还蹲着只打盹的碧眼鹰。

"子时已过,"他拎起凉透的菖蒲粽,"后面倒是赶得上中秋家宴。"

我慌忙去抢粽叶:"此刻补过也不迟!"话音未落,那粽子突然腾空化作青鸾,衔着艾草在我头顶盘桓三圈——原是这厮捏的障眼法!

"仙家过节自有仙家的规矩。"他信手摘星般接下幻象,掌心躺着枚莹润白玉粽,"吞了这忘忧糭,醉卧乱葬岗的糗事便烟消云散。"

我攥着冰凉的糭子,忽觉夜露浸透罗袜。正要开口,却见他指尖轻点,满院杯盘忽如百鸟归林般自行落入食盒。最后一盏河灯飘过肩头时,听得他叹了句:"比起候这二十四番花信风,贫道更擅等人。"

夜风卷着未尽之言掠过耳际。我忽然扯住他云纱袖角,力道轻得能惊走停驻的流萤:"明年端阳...定陪师傅饮尽三百坛雄黄酒。"

他回眸一笑,眸中映着天边星光:"只怕届时要劳驾阎君,在生死簿上给你添个'醉死'的批注。"

仙旅阁檐角悬着的铜铃叮咚作响,我端着玛瑙碗扒饭活似神农尝百草。那祖宗倚着锦绣靠枕逗弄猎鹰,案头堆着的户部卷宗被他批注得朱砂纵横——倒比戏本子还精彩三分。

"早知该养条猎犬,"我戳着碗里冒尖的樱桃肉,"省得日日替这扁毛畜生扫尾。"

鎏金镶玉箸"当啷"点在砚台上:"皇倾公子身兼十三道盐铁使,瘦得倒像阎王殿前饿死鬼。"他广袖拂过青瓷盘,"听闻你幼时被乳娘喂成过白玉团子?"

我夹起块炙鹿脯遥敬外头斜阳:"自古权利中心危机四伏,八岁那年私塾同窗往我食盒塞癞蛤蟆,十岁时御史台那帮老狐狸在我寿宴呈砒霜糕..."眼见他要捏诀召雷,忙转话锋:"倒是这些年练就个本事——"晃着空碗得意道:"三寸舌头能辨七十六种剧毒!"

我忽地低笑:“前些年得到消息老皇帝要整治朋党,便专挑了一个心情不好的日子全都给得罪了干净。至此便一个人用膳,有时觉得没意思,尝试拉下人上桌,他们只敢抖着手猛扒白饭,让他们陪坐也都如坐针毡,而后用膳也就没什么规律,养到如今这般身材实属不易。”

玉箸悬停处,忽闻碗筷乍响,见他衣角扫过青石凳,竟自取了那副搁在碗上从未动用的犀角嵌银箸。霞光染透面庞时,听得玉著轻叩定窑盏:"这冷炙残羹的宴,便陪君咽了。"

我支着下巴瞧他,这厮捧着白玉碗小口啜汤的模样活像只偷油鼠儿。青瓷匙在他指尖绕着碗沿打转,汤水清亮映得他眉目愈发妖孽。我劈手夺过碗盏,汤勺磕在案几上叮当作响:“可别糟践这盅佛跳墙了!您老舌头生来只识得晨露仙霖,人间烟火还是留给本公子消受罢。昨儿兵部那堆折子看得我脑仁疼,快给解解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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