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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天河

我抄起那块暗红原石对着日光端详:"这丑疙瘩要是能刻出花样,我明儿就去西市摆摊算命!"指腹摩挲间忽觉石皮温热,竟似揣着颗活蹦乱跳的赤子心。

他广袖带起的风掠过博古架,惊得翡翠貔貅晃了三晃:"刻胡言乱语四字倒衬你。"

我反手将石料掷向解玉砂轮,溅起的金粉落在他鸦青鬓角,恍若银河碎星。

砂轮转出漫天红霞时,连檐下画眉都噤了声。整块南红艳得像是把三界朱砂都熔了进去,我捧着它连夜雕出缠枝莲纹,最后在印纽嵌了粒东海明珠——正好配他腰间那块羊脂玉禁步。

"喏,盖个戳儿试试。"我蘸了朱砂往他袖口按,却被他反手擒住腕子。云母屏风映着我们交叠的影子,印章"当啷"滚落织金毯,惊醒了蜷在熏笼上打盹的猎鹰。

白幡如雪压皇城那日,仙旅阁的湘妃竹帘突然被罡风掀起。我掸了掸诏书上金粉,冲帘外影影绰绰的仪仗挑眉:"新帝要给我封摄政王和修生祠呢,你说刻'泽被苍生'还是'德配天地'?"

他正给窗棂系避尘铃,闻言指尖银线倏地绷断:"摄政王?"我笑着将鎏金玉轴抛进他怀里,看他素来古井无波的眸子泛起涟漪,比昨日打翻的松烟墨还要浓稠三分。

"您命格虽贵,却无紫薇帝气。"他广袖带起的风掀翻了我案头两本奏疏,"闲云野鹤不当得自在?何苦往金銮殿的浑水里扎猛子!"

我晃着脑袋将茶盏往案几上一磕:"这可是本王拿三坛梨花白跟钦天监换的卦象。太子殿下年幼,真让他坐那蟠龙椅,怕是要揉碎三斤奏章。"指尖蘸着茶水在案上画圈,"待我替他理半年朝纲,若是理不顺——"

"要如何?"却霜突然揪住我半散的发梢。

我顺势将绢帛扯过来蒙在脸上,隔着丝帛闷笑:"那本人就自个儿坐上去,再踏遍七十二峰寻你论道。"

檐角铜铃被热风吹得叮当乱响。素来端方的他此刻连仙风道骨的壳子都快裂了,玉箸似的手指戳着我鼻尖:"此等妄语也说得?逆天改命要遭五雷轰顶的!"

"五雷算得什么?"我翻身坐起,信手将绢帛折成个歪歪扭扭的纸鸢乱丢。

他夺过纸鸢就要撕:"胡闹!快把诏书退了。"

竹帘筛下的光影在他衣袂间游弋,我忽然握住他腕子:"停不下来了。"指尖点点他腰间悬着的青玉禁步,"除非...仙君愿长驻尘寰——当幕僚、当门客,或者..."故意拖长尾音等他接话。

蝉声突然拔高了三度。却霜挣开手退到屏风旁,绯红从脖颈漫到眉梢:"荒唐!你道心何在?"

夏风卷着荷香穿堂而过,我望着他映在琉璃屏上的剪影轻笑:"我本就不是神仙,要那么多道心作甚?"

"这般留法..."他指尖点在琉璃盏沿,惊起盏中涟漪,"断的不是本君仙途,绝的却是公子轮回。"玉佩在他腰间晃出细碎光斑,"跟月老赊了八百斤红绳似的亏本买卖,也做?"

我捏着他手腕,露出七夕给他的至亲遗物——血珀珠:"上月初七是谁对着星斗说'此物镌名刻纹,当赠心上人‘?你当日收下它时,可没提什么三界六道的规矩。"

"聂容!"他扯袖子的手悬在半空,血红玉珠串缠上案头鎏金烛台,"当时说的乃是替你保管,本是应约来看你,你倒不依不饶了。"

我顺势拽住珠串绕上他指尖,"应我什么约?在哪个山头?说的什么话?"竹帘忽地被风吹得噼啪响,他发间青丝缠住我腕上佛珠,"数百年前吧,也就是你的上一世。”

听他说着,仿佛回到了前世相遇的场景。

"彼时你踩着青石桥栏折柳枝。"他拾起我散落的奏章,"我不过驻足多看两眼——"琉璃盏突然被风掀翻,"就被拽着滚进荷花塘,惊起无数惊呼。"

我捏着银叉戳向冰鉴里的葡萄:"后来可曾..."果肉滑进喉咙呛出泪花,"可曾留你尝过新酿?"

"你缠绵病榻,说来世再续时,正往本君衣袍上挂鸳鸯佩。"

竹帘突然被风卷起,鎏金香球撞在翡翠笔洗上:"那如今..."我望着他腰间松脱的蹀躞带,"可愿百年共朝夕?"

"一年之约已是破格。"他指尖抚过砚台里泡发的葡萄,"仙凡..."话音未落,我猛然拍案,朱砂汁溅在他月白袖口晕作红梅。

"此刻便走!"碎玉镇纸滚进地面,"本王不缺短期陪客。"

鎏金烛台应声倒地,映得他眸光晦暗不明:"当初应约时,你分明..."青玉笔山突然裂作两半,露出内里鎏金的"容"字。

"当初是当初,而今是而今。"我拾起碎片划破指尖,殷红突然滴在他银丝履面的云纹上。

他广袖翻飞卷住我手腕,“要如何方才愿绝此痴念?”

我反问:“要如何才能入一遭红尘。”

“一局定乾坤。"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里,他十分坦荡:“不使仙诀,不借仙器。”

"仙品与人品原是云泥之别。"我望着他闷笑,"换作旁人早该杀我千百遍了。”

他指尖点在青玉案鎏金的"容"字:"本君倒想看看,"鎏金香球突然滚进砚台,"公子要怎么赢这必输局。"

我望着池中惊惶的锦鲤喃喃:"偏生你说我今生没有仙缘,若我有仙缘,何须这般..."

"聒噪。"他忽地卷来冰湃过的青梅,"当年你可比现在听话得多。"

我望着他轻笑:"仙君可知..."指尖掠过他突起的腕骨,"凡人最擅长的就是..."鎏金香炉突然倾倒,"把神仙拽进红尘。"

他挑眉一笑,仿若在哄稚童:"那便让本君见识见识,公子有没有这个本事。"一颗青梅突然塞进我口中,酸的我直眯眼。

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出碎玉声,我正对着星斗练'流云飞瀑'第七式,却霜的笔洗突然砸在青砖上。他广袖间散落的画纸被风卷上观星台,墨色剑痕竟织成张天罗地网。

"聂容!"他指尖弹在翡翠笔山上,"你的鹤唳九霄总差三寸气韵。"

我反手将剑穗甩上烛台:"君可是要指点一二?"浸透君山银针的葡萄籽正中眉心。

他慢条斯理展开卷轴:"参悟月余,总算创出套专克落英十三式的剑法。"鎏金烛泪突然滴在"容"字纹上,"唤作'折花手'可好?"

我望着画中自己被拆解的招式倒抽凉气:"怪不得昨日燕回巢总刺不中铜钱眼!"香炉腾起的青烟里,正巧缠住我剑穗,"本君不过闲来推演..."

"推演到把我七十二路剑法变作笑话?"我将剑拍在青玉案上,惊得锦鲤在砚台里翻腾,"敢问仙君,这折花手可能破您腰间玉带?"

他招来茶盅奉上,自顾自说:"倒是有个破绽,若辅以流云步第三式,可堪精妙。"

鎏金烛台突然倾倒,我顺势躺在他铺满剑谱的膝头:"仙君这般费心..."指尖勾住他松脱的蹀躞带,"莫不是想坐实公子府..."

"坐实什么?"他忽然将浸透朱砂的笔尖点在我眉心,"本君教你烹茶研墨,授你剑理星象...便是当个西席先生也使得。"

夜风卷着残荷掠过观星台,我望着他襟前晃动发丝的轻笑:"那西席先生可愿兼个掌府的名头?"

我枕着满桌剑谱正要开口,却霜广袖翻飞间竟将画纸盖了我满脸。墨香里传来他带笑的嗓音:"本君洞府前栽着三千岁的老桂树,后山还养着会酿蜜的玄蜂......"

"仙君好阔气!"我猛然掀开画纸,正撞见他指尖凝着星辉在画"歪脖子鹤斗虎图","今日乃我生辰,连句贺词都讨不着?"

"子时三刻便往你枕下塞了鎏金错银的剑穗。寅时又往练武场埋了十八坛梨花白......"

夜风忽地卷起满地画纸,我望着漫天"落英十三式"拆解图欲哭无泪:"仙君贺礼倒是别致!”

"最要紧的贺礼么......"他忽然神秘地对我说道:"带你看场永不熄灭的烟火可好?"

话音未落,满室突然泛起青光。我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冲上九霄时,望见银河竟化作万千流火。七十二星宿在我们脚下绽成金莲,北斗七星拖着彗尾在云海里游弋。

"这是......"我攥紧他手臂丝毫不敢放松。

"天河尽头。"他抬手拂过,惊起漫天星子如雨,"风景还行。"

突然之间,我放手任由自己被疾风拽着跌进云层,他飞奔而来,霎时紫色华服与白色劲装缠作流霞。

当他抱住我踏碎满天星斗时,我贴着他耳畔道:"你的怀抱可比这所有贺礼都实在。"

岂料对方头微微一偏,顿时四目相对,双唇相接。我的记忆随着这一吻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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