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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郎君

“并非伤怀,而是心疼。”

顾乾钧望向她的眼睛,是他无法全然理解的情绪。

“心疼秦寒卿?”

“不,是心疼过去的秦嫖。”她眼中似有微光浮动,“亦十分钦佩……如今的秦寒卿。”

钦佩。

顾乾钧于唇齿间无声地咀嚼这两个字。

世人对风尘女子,或轻蔑,或漠然,或叹其不幸,而“钦佩”一词,实在罕见。

“即便无人施以援手,她也不会自怨自艾,无论处于何种境地,都能活得这般耀眼。可在这之前,她经历过怎样的淬炼和破碎呢。”

这曲《凤求凰》虽有感伤,却不失潇洒。

不过……《凤求凰》,原是她当年赠予柳娘的。

虽寒卿所奏略有不同,调却同源。是她在北地所学么?

叶云舒心下计量,思忖着待会儿要寻个时机去见秦寒卿。

顾乾钧却在琢磨她的话。

他自幼拥有权势、金钱与地位,却亦终日周旋于虚与委蛇之中,防范暗箭毒药早已是家常便饭。

他习惯揣度他人目的,却没有兴趣共情对方的动机,说来道去,不过是人心那点**。

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心或许是黑的,剖开来只会更令人作呕。

而如今身旁之人,聪敏机警,却心思纯粹。他虽不完全理解她过于丰沛的情感,却已能隐约预见她每一次的选择。

正思量间,叶云舒忽见台下一位郎君掷下千金,秦寒卿与他相携上楼。

“我去看看。”她蓦地起身。

顾乾钧抬眼:“去哪儿?”

叶云舒竟在他眼中捕到一丝罕见的迷茫。

“她上楼了。”

所幸顾乾钧还没失神到问“她”是谁,只微一颔首,便见她跟了上去,一手提着一壶酒,一手执一把折扇。

他不由失笑,这扮相,比男子还要风流几分。

叶云舒随他们前后脚来到雅间,门刚关上,里头却已传来不甚和谐的响动。

……好快。

她脚步一滞,转而倚上廊边围栏,身影半掩在房柱之后。

顾乾钧自楼下望见她那不自在却强作镇定的模样,不禁支着下巴,唇角牵起一丝笑意,为自己倒了一壶酒。

此时台上已换了节目,众女正跳《绿腰》——

这舞……叶云舒眯起眼。

像极了柳娘所创的《逍遥》。

可怎会是《逍遥》?若说秦寒卿学过《凤求凰》尚能解释,《逍遥》盛行于镜花楼时她不应看过才对。

那原本是一支彰显女子挣脱束缚、追寻自由的舞。

可如今,飒爽的旋身化作媚眼如丝,抛出去的水袖不似清风洒脱,反似缠人的春藤。

形似而神非,东施效颦。

一舞毕,众女下台,已有宾客迫不及待揽过姑娘。

其中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搂住一位姑娘就要上楼。那姑娘脸上堆着笑,细看却是强颜欢笑。

叶云舒目光一凝,反手将壶中酒液泼于衣襟,假作醉态,待他们走至跟前,步履踉跄地直撞向那男子。

她身量本就高,又是有意为之,当即撞得对方一个趔趄。她却不理,只转向那姑娘。

“姑娘,”她故意压哑嗓音,眉眼轻佻,故作风流,“你撞了在下,是不是该……替我更衣赔罪?”

那男子爬起身来正要发作,叶云舒看也不看他,一把掰过指来的手指。

“滚。”

“放手、放手!”男子吃痛,甩袖怒道,“不与醉鬼一般见识!”转身离去。

眼前的“郎君”虽一身酒气,却如雪落青松,清冽难犯。

渡舟娘子鬼使神差地向她贴近半步,却被就势揽住肩头带入无人的客房。

她心如擂鼓,才欲偎近,忽觉肩头被一柄折扇轻轻点住。

叶云舒卸下醉态,含笑退开半步,眼中一片清明,无半分欲念。

“唐突姑娘了。”

渡舟耳根微热:“郎君这是……?”

“那人形貌猥琐,举止不堪,站在姑娘身侧甚是碍眼。”叶云舒取出银票递去,“姑娘刚从台上下来,想必是累了,在此歇息吧。”

渡舟竟有些失落,推拒道:“这如何使得?妾身并未服侍郎君……”

“拿着银票,也好向妈妈交代。”叶云舒温声道,“安心歇息,告辞。”

顾乾钧在楼下见她半途“劫”走一位姑娘,眉峰一挑,起身上楼。

恰见她推门出来,待她将门关上,便调侃道:“人家开门做生意,你管得了一个,还管得了每一个不成?”

“她是王招娣。”

此话一出,笃定自然的语气让顾乾钧忘了什么,直接就着这条信息思索:先前赵厚呈上的信息中,提过王成出入揽月楼。

叶云舒心知自己如今将王招娣带出揽月楼都做不到。

但是,王招娣分明是被王富贵抵给了月满楼,为何现身于此。

瞧见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叶云舒心中本就愧疚,无法坐视不理。

纵只能换她一夜清净,也好。

顾乾钧正回想着王成一月来几次青楼,何时来揽月楼,抬眼却发现叶云舒人不见了。

他回头,看见吴必先正从楼上下来。

眼中闪过精光,转身信步闲庭,果然在转角处寻到她。

“怎么不吱声就躲到这来了?”

叶云舒乍见吴必先,心中一凛:他怎会在这里?不能让他发觉自己在洛州城。

当即闪身回避,却不知该如何向顾乾钧解释。

“那边太吵,这里清净。”

“哦?”

他语气太过促狭,莫非以为她是因房中动静而羞窘?

……也罢。

叶云舒正暗自头疼,顾乾钧却好整以暇地,看她头疼。

他来之前早已阅过洛州城官员卷宗。

吴必先,吴庸之子,曾效力北地军中,四年前不知何故离去,前来洛州城任兵曹参军事。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顾乾钧:“你如何知晓那女子是王招娣?”

回想那女子容貌,似乎……母女三人确有些相像?

“观其父母相貌,可推想子女容貌。我见她便觉是她。”

……还能这样?顾乾钧有些怀疑。

叶云舒转而喃喃,“王富贵是去年年底将她抵给月满楼,她应该刚来不久,为何人会在此处?”

月满楼,揽月楼……有何关系?

不知里头何时能结束,若折腾整夜,今夜岂不白来?可若下迷药,寒卿醒来岂不尴尬?

这边月上枝头,洛州城中一处宅院内却不见月光。

“宝儿乖,你要坚强,一定要活下来啊……”

“宝儿?宝儿……宝儿?”

阴影中传来低哑的回应:“已经死了。”

“宝儿”心口隐约可见虫身蠕动,才爬出来,就被迅速收进盒中。

一只手伸过来,正要拎走“宝儿”,却被猛地拦住。

“让我……再好好看看我的宝儿……呜……”

“别在这儿演戏,真想当娘,就进去再捉一个。”

啜泣声戛然而止。

“这个宝儿特别乖……我都养出感情了。”语气忽转,怒意骤起:“都怪你!这么简单的小事都没办妥!要不是你把尸体丢了,宝儿怎么会这么快就……”

那人显然不愿多听,只冷冷道:“许是被野狗拖走了。又没人逼你,还不是自己想再杀一个。”

不等对方接话,紧接着又道:“你怎么不怪你自己?这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家主还夸你有天赋——我看比起云鸩羽,你差得远了!”

不等人发作,那人已拎起床上的尸身,瞬息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被念叨的云鸩羽奔波一日,几乎未曾下马,只觉腿根酸疼。

簌棠端着一碗热面走进来,目光落在瘫软在榻上的人身上:“何必如此着急赶路?小姐不是暂且平安么?”

今日除了短暂歇息片刻,云鸩羽一路策马疾驰,那马累得刚停下便卧倒酣睡。

“嗯……只是想云舒了,想快些见到她。”云鸩羽闭着眼含糊答道。

云舒是否受了伤?会不会中了什么毒?万一她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故意装作没事呢?忘了问那掌柜菜剩了多少……

她心中始终惴惴不安,唯有亲眼见到云舒,确认她安然无恙,这颗心才能真正落下。

“快起身吃面吧,再放可就凉了。”簌棠垂下眼眸,轻声催促。她也想小姐。

二更时分,街上行人早已散去,唯剩花街柳巷依旧灯火通明,笙歌未歇。

揽月楼内,雅间的门被推开,餍足的郎君踱步而出。他虽贪恋温存,终究舍不得那留宿的昂贵银钱,既已尝得滋味,便也作罢。

丫鬟进屋为娘子备好热水,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叶云舒努力忽略身侧那人投来的玩味目光。

“再不进去,今夜还打算休息么?”

……也罢。

叶云舒走到门前,手已抬起,却忽地迟疑——会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气味,岂不尴尬?不如……再等片刻。

顾乾钧倒也不急,只闲闲倚在廊边栏杆上。

路过的姑娘见这般品貌的郎君独处,袅袅近前,却见他眼也不抬,又一次抽出银票淡淡道:“今日乏了,不必伺候。”

屋内,秦寒卿已收拾齐整,正欲唤人来收拾屋子。她推开房门,抬眸间骤然撞见那张脸,一时竟怔在原地,恍如梦中。

叶云舒不料与她直面相对,匆匆一瞥,还面带潮红。

额,刚想侧身避开,却见她目光凝滞,满脸皆是恍惚与难以置信。

叶云舒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

秦寒卿……应当未见过她才对?

至少她毫无印象。

可对方仍迟迟未回神,只怔怔地望着她。

莫非她这身男装,竟将人帅得失了神?

渡舟:好俊俏有礼的郎君,一秒沦陷~我可以![害羞]

寒卿:你若盛开,何愁清风不来~

云舒:小9!我怎么会这么自恋!OOC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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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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