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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人成个,今非昨 是福是祸?

沈明月这一夜的辗转反侧,主要有三个原因:穿越过来需要调时差、二郎君的事还悬在脑门上、万万没想到她真的是睡在柴房。

后半夜气温渐渐转凉,沈明月可能是着了些风,也可能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只感觉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天没大亮的时候就有人推开柴房的门唤她起床,那人声音嘹亮,骂骂咧咧嘴巴一刻也没闲住,可惜沈明月听得迷迷糊糊,唯一得到的信息是要她挑水、还得砍柴。

沈明月眼底一片漆黑,不是吧,这种苦力活都要她一个丫鬟干?这府上没有干活的男人吗?

沈明月在隔壁厨房找了点盐巴,以指代刷,简单洗漱了一番,这才想起仔细观察自己目前这幅身躯。

还真是前凸后翘、曲线分明地一副好身材,可能是长期干力气活的缘故,胳膊腿也都结实又匀称,事实证明,力量训练真的能塑形。

沈明月正在这里临盆自照,不想先前那个骂骂咧咧的婆子又跟到了厨房:“在这里妖妖调调地给谁看,还不快去担水!”说罢直接端起台上的铜盆就往门外泼了出去。

沈明月没法子,学着那婆子一人担着两个桶往井轱辘边去了。那婆子五十岁开外,手脚十分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打满了两桶水往回挑,走时还一个劲地催促沈明月动作快点,她先回厨房生火。

沈明月无奈走到井边,学着那婆子将水桶扔了下去。

那井辘轳比她想象中沉得多,她咬牙一摇,纹丝未动,按理说这手上的肌肉应该摇得动这满桶水,一定是用力的方式不对。

沈明月很快找到了诀窍,顺利把水桶摇了上来,正得意间一个不留神,手无意识地松开了,水桶“咣当”下落,井轴飞速转动,沈明月还没反应过来,井轴的把手就抽打到她的左手上,瞬间皮开肉绽,落井的水桶也溅得她满脸湿漉漉。

“啊……疼死了!”沈明月疼得直跺脚,低头一看,左手大拇指根部已经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血迅速涌了出来,顺着掌心流淌,那皮肉也翻开了,像是小小一片红白相间的肉帘子。

疼痛不仅在手上,还带着一股电流似的麻意,迅速窜到了肩膀。沈明月本能地捂住伤口,可越捂血越涌,热乎乎的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沈明月眼泪唰地一下掉了下来,有疼痛、有狼狈、有委屈、也有不知所措,她虽出生在普通家庭,但是独生子女,爹疼娘爱的,从小到大碗都没洗过几回,现在却要干这种苦力活。

而且活还没干,手就负伤了,这年头估计是没什么工伤可以鉴定的,一会儿不会又有人要来打她吧,沈明月想到这里眼泪更汹涌了,生平第一次理解了所谓封建社会底层人民的悲哀。

“春花姐姐,你干娘又给你委屈受了?”突然一个小厮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沈明月赶忙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定睛一瞧正是昨晚在水榭边遇到的那个小厮,但也不知道对方具体姓甚名谁,只得随口应付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春花姐姐今天是怎么了?”那小厮约摸十三四岁年纪,虽长得不甚高大,但也还算结实,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帮沈明月打水,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沈明月想说谢谢,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改成了:“我问你,二郎君好些了吗?”

“我说姐姐大清早在井边哭什么呢,原来是担心我们二郎君啊!”那小厮又是一阵坏笑,“二郎君要我来跟姐姐说一声,姐姐莫怕,一切有他呢!”

这话一出,沈明月更是惊的目瞪口呆,所以不是“□□”,也不是“勾引”,这是……“纯爱”?

沈明月只觉得气血上涌,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昨夜惊魂未定,带入的全是她沈明月自己,她怎么也没把那场混乱往“你情我愿”上想。可是仔细一回想小厮和秋月的话,好像你情我愿才是比较说的通的。

“二……二郎君真是这么说的?”沈明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一时间也忘记了手上的疼痛。

小厮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可不是嘛!昨晚我守的后半夜,二郎君醒了便问姐姐如何了,还要李嬷嬷不准声张,一早又差遣我来给姐姐担水!姐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

沈明月此时只感觉手上的血都转移到了心脏,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全喷在了心口——好一口老血。

哪来的福气在后头哦,她昨晚那一脚想必已经踢断了自己以后所有的福气了。

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啊!

“啊哟,姐姐你这手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那小厮挑起扁担一低头这才发现沈明月手上的伤口和血迹。

“没,没什么……”沈明月顺势从水桶中招了点水将手上的血迹冲洗干净,只是新鲜的伤口遇上冰冷的井水,还是有些抽抽地疼。

“我先去把水缸担满,再帮姐姐把柴都劈了,姐姐现下别去看二郎君,待朝食过后同我一起去吧!”那小厮等沈明月洗好手,才又开始往回走。

沈明月走在他身侧,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自己和这个二郎君的关系。

理论上说穿越到正主身上,所有的身份信息和社会关系她都得认领的。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她昨晚把人家那里踢成了鹅蛋,待会儿要是见了二郎君该说些什么呢?关键是她一个冒牌货又有何颜面和人家以小情人的身份见面呢?

“姐姐这是怎么了?也不说话,黄大娘是不是又责骂你了?你甭理那个老货,当初就不该拜她做什么干娘!心黑眼瞎只认得钱!”那小厮还在骂骂咧咧往前走。

沈明月皱眉,这个家里的仆人怎么说话总是骂骂咧咧的,昨晚偷听主君主母说话偏又那么文雅,难道封建社会没有读过书的人都是这样的风格?还真是该庆幸自己生在现代,接受过教育。

“我,我以前是怎样的?”沈明月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她突然很想知道这幅身躯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也为了能更好地适应“春花”这层身份。

小厮一抬眉,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沈明月。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干娘眼里只认钱,那你觉得我呢?我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沈明月赶忙找补,算是糊弄过去了。

小厮愣了下,眨眨眼,又噗嗤一笑道:“姐姐这话没来由的,问得好生古怪,姐姐想听真话?”

沈明月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二郎君说姐姐当得‘拙真’二字!世人皆以机巧为能,惟独痴拙,方近至真。春花易谢,旁人笑其轻浮、短视,却自有一段欢喜与清丽,开则开、谢便谢,不争长短、只求自然,淳朴珍贵!”

好吧,沈明月哭笑不得,言外之意就是笨拙实在又单纯好哄呗,但心下也不好直说出来,便好奇道:“你识字?这么一串话都记得住?”

“嘿嘿,日日跟着二郎君,也认得几个字!主要是二郎君的话,我都仔细着听,何况还关乎春花姐姐……”那小厮这时候却一改之前神态,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勺。

两人一路说着,不稍时便回到了厨房,那婆子正在灶间忙活着,见沈明月过来,刚骂出一句“死哪里去了”,抬头瞥见正在往大缸里装水的小厮便又冷笑道:“哼,二郎君又派你来厨房帮手了?倒不如禀明主母,做什么书童,就来厨房干活得了!”

“黄大娘如今是越发气派了,想是我们的身契也捏在大娘手里了?倒指派起我们来了,那你现在就去回主母,我等着!”那小厮并不拿正眼瞧她,担着两个空桶又出去了。

“黄大娘,你可有干净布头,我手受伤了,想要包扎一下!”沈明月尴尬地看着小厮离开的背影,转过头又去找黄大娘求助。

“姑娘现在也是气派了,干娘也不喊了,等明儿真成了二奶奶,就该背地里喊我老货了吧!”那黄大娘白了沈明月一眼,并不搭理她,只低头往灶里添柴。

沈明月讨了个没趣,也不想吵架,便欲出门寻找秋月,她记得秋月也睡在柴房附近。

只是天没亮就被这个黄大娘叫醒,倒一直没腾出空来找秋月,眼瞅着天快大亮了,同是丫鬟,秋月也早该起床了。

“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沈明月一只脚刚踏出门便看到秋月走了过来,她冲门里喊了一句:“要想春花敬你、把你当娘亲,也得你先把她当我一样疼不是?”

说完,她拉起沈明月的手惊呼道:“我的天爷啊,怎么就伤成了这样了,你也不仔细点!”转头就拽着沈明月朝西边的小茅屋走去。

秋月和黄大娘母女的茅草屋在厨房西边,两间小屋虽布置的简陋,但收拾得很是干净整洁。比春花强多了,她没有独立的屋子,睡在东边的柴火堆里,中间隔着的便是厨房。

秋月一边找布头,一边安慰道:“春花,你别怪我娘,她就是嘴坏,其实,她心里也是疼你的!”

沈明月没什么感触,她不是真的春花,从小到大,有一大家子疼爱她的人,所以她不能共情封建时代一个孤女被欺负的心酸与委屈,只是歪着头看着秋月,一脸平淡地问道:“除了你和二郎君,这府里,谁对我最好?”

“春花,别糊涂了,想这些没用的!二郎君待你再好,还能越得过他日后的正头大娘子去?你看看大莲如今在先雪阁过的算什么好日子么?萧大娘子针头线脑一概都不让她碰,沦落到与我们一样干粗活,这便是大娘子防着往日一起长大的情分。我娘也是怕你如今不知轻重地偷懒,日后叫人拿了话头,万一给你撵出去,你岂不是又要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了?”

秋月一面认真地替沈明月包扎,一面苦口婆心,沈明月敷衍地点点头,内心忍不住腹诽:哎,这春花的命也太苦了吧,丫鬟命就算了,还是个孤儿,这过得叫什么日子哟?

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与春花共命运——身契捏在别人手里,等于是又穷又不自由,这要如何自救,又如何逆天改命呢?

沈明月不禁有些泄气道:“秋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祸已经闯下了,我也不想与李嬷嬷为敌,现在如何补救呢?”

“你真愿意听我的?”秋月突然抬起头,认真且有些兴奋地看向沈明月。

“嗯!请说!”沈明月肯定地点头,但同时也觉得秋月的神色,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你觉得我大哥如何?他如今在大郎君跟前很是得脸,待你又跟亲妹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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