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被踹在地上,毫无声息,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痛死了。
周围的人一窝蜂涌上来,不知大公独子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呼吸,但这种情况不死也重伤。
容宴靠在陈靥怀里,陈靥抱着他朝门外走去。
容宴尚且还有一些意识,知道发生了什么:“你闹这么大乱子,怎么办?”
陈靥:“实在不行就暴力通关。”
容宴笑了:“这游戏可不能暴力通关,没关系,我有办法。”
系统:
【检测到引发骚乱,虽然在隐藏剧情,但由于属于NPC自发行为,因此可以由消除卡消除,只是,需要消耗两次次数,是否消除?】
容宴:“……”
两次啊,狮子大开口。
就看好了他必须得使用是吧。
不然大公独子出事这件事他们还真得进局子蹲着去了。
“好吧,使用。”
【叮——】
【使用成功,骚乱解除!】
打伤卡尔的事解除,可隐藏副本的危机并没有完全解除!
陈靥抱着靠在他胸口眼眸微闭的容宴,神色沉了下来。
面前的花园,天空完全变黑,植物破败腐烂,栏杆上爬满了黑色的爬山虎,流淌着深褐色的血。
那些藤蔓上带着尖刺,上面生长无数复眼,每一只复眼竟然都长有眼皮,眨动间盯住他们,陈靥眼前出现些微的幻觉,藤蔓摇动出现红绿色的幻影,不断抖动,最终重叠。
这是一个可以影响人精神的植物。
四周安静下来,只听见不知从哪来的蝉鸣,和植物藤蔓带着黏液如蛇般在地上移动的声音。
陈靥抱着容宴向下。
下了一步台阶。
那藤蔓瞬间凝成一条由无数复眼织成的裙子般的怪物,上面一条长长的蛇头,祂那裙子又如同长达几米的巨大透明蝉翼,只不过上面的眼睛密密麻麻,让人无端心生恐惧。
蛇头朝两人吐着蛇信子,目光射向容宴!
风将陈靥的头发吹起,身后长长的狼尾飘散在空中。
陈靥压紧眼眸,抱着容宴的手未松,面前虚空中浮现出一把镰刀巨刃,那镰刀虽然没有实体,但燃烧沸腾的死气充满了威慑力!
陈靥心念一动,镰刀朝对面的蛇头劈砍去!
祂闪电般朝陈靥和他怀里的容宴冲来,镰刀一下子将蛇首和蝉身分离!
鲜血迸溅,黑气和怪物的血一起朝天空上方升腾,那蛇首似乎不敢相信一把没有实体的利刃就能将它杀死,竖瞳大睁,死不瞑目。
狂风卷乱落叶,一轮血月从城堡的塔尖升起,仿佛携带着无声的狼鸣。
枝头有鸦鸣,扑朔着翅膀朝远去飞去。
陈靥抱着容宴离开,所有的黑暗消散,天空恢复了明媚下着小雨的景象。
天光不算暗,太阳也没有被完全遮住,雨丝只三两下的落,反而把夏日的炎热消灭,变得凉快无比。
白述和钟亦然在宴会厅内怔怔地看着,白述用力揉揉眼:“不是?我刚才眼花了?我怎么看见外面天黑了?”
钟亦然:“不是你的错觉。”
“那是……”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触发了什么机制吧,好在那个抱着容队的NPC处理好了。”
白述有点怀疑人生:“现在的NPC都这么强大?不仅能和玩家做朋友,还能处理剧情。”
钟亦然也不知道,直播已经断了,他说话也肆无忌惮:“也许容队比较幸运吧,连NPC也喜欢他。”
白述:“退一万步讲,老大这么好看又优秀,NPC喜欢他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没有人会不喜欢容宴!
就连那个……比如伊温妮,还有那个卡尔,不也喜欢上了吗?
两人自动把陈靥喜欢容宴的理由补全了。
白述后知后觉道:“克劳德说是老大男朋友,不会真的吧?”
钟亦然:“当然不是真的啊,那明显是故意的。”
“可是容宴没有反驳!”
钟亦然瞥了白述一眼,急得想打他:“笨蛋!那明显是容队配合的权宜之计!”
·
那边陈靥抱着容宴已经走远。
他打横抱着穿玫瑰花裙的容宴,低头看他。
容宴半梦半醒,脸色微红,似乎在努力辨认情况,又很难分清这是在哪里,手在陈靥胸口乱摸。
他努力抬起手,贴在陈靥的侧脸,费力半晌,迷蒙开口道:“你……”
“你醉了。”陈靥低哑声道。
“我没醉。”容宴逞强道。
陈靥抱着他来到湖边,把他放在葱郁的林荫大树下,抬起容宴的下巴。
容宴搂着他的脖子,措不及防被抬起脸,美丽的下颌线一览无余,他这样有一种乖从的顺服感,表情漂亮而迷离,像一个破碎又昂贵的玻璃娃娃,需要好好疼惜,带着些许笑容看向陈靥。
他的眼尾微微翘起来,专注地看着他。
没有人能抵抗这样的诱惑。
陈靥勾着他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
“唔唔……”玻璃娃娃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痛略微皱眉,“你撞疼……我了……”
如果不是陈靥的脸,但凡换个人此刻已经被容宴化成了血水。
他似乎想反抗,又舍不得咬回去。
只是张开小嘴象征性地反抗,咬陈靥的下唇,一瞬间被陈靥抓住机会侵入了口腔。
容宴感觉到了一种美妙,咸湿的气息。
陈靥身上有一种清冽的香气,像是极品墨香凑近了散发的味道,那种混合了松木、砂岩和冰川的后调。
他整个人都被陈靥所包裹,染上了陈靥的气息。
感觉有些窒息,他挣扎间腿抬起来乱踢,被陈靥一把抓住脚踝,放在自己的腰间。
“容宴……乖一点。”他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容宴放松了,任由他索取,他迷离着,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
有一些宾客离开,看到了此情此景。
看到了容宴的挣扎,可没有一人上前阻止,公爵最疼爱的小儿子玩弄一个女人,还是漂亮姑娘,那再正常不过了。
容宴的手贴上了他的脸,不敢用力只是说:“不要了不要了……陈靥……我真的……不行……”
“求我。”陈靥喑哑。
“求求你。”
“叫我。”
“叫……什么?”容宴本就迷离的眼闪过一丝迷茫。
他现在又乖又诱又迟钝,笨的可爱。
“没什么,爸爸。”陈靥说。
“你说的对,我都听你的。”
他把容宴放开了,想抱着他回屋去。
就在这时,他嗅到一股血腥味。
当他碰到容宴的手臂,容宴痛得皱起眉头,轻哼一声。
陈靥一惊,他扯开容宴的袖口,看见胡乱包扎的伤口,已经被血浸透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小伤……”
“又在逞强。”陈靥两指捏着容宴的下巴,“以后不许逞强了,不然……”
“不然什么?”
“该罚。”
容宴笑起来,仿佛并不相信。
陈靥又心疼又无奈,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容宴这么漂亮,笑得时候别提有多么美,可他似乎并不自知。
原来美貌真的为所欲为,让人原谅一切,心软的一塌糊涂。
陈靥垂眸,给他把绷带解开,露出长长的伤口。
“忍一下,很快不疼的,好不好?”
“什么很快?”
陈靥无奈:“我很快。”
“哦,我很快……不是,你很快啊。”
陈靥:“…………”
你不是醉了吗?
在这种事情上,这时候还分得这么清吗?
他手指压住容宴的伤口止血,同时倾身压在容宴的身体上,凑在耳边:“宝贝,你这么希望我很快吗?”
容宴傻笑,摸他的脸:“那,那你有多快啊?”
陈靥想了想:“我不知道,三小时吧,算快吗?但是一次不够。”
容宴:“哦,那是挺快的。”
陈靥:“这可是你说的。”
“嗯嗯。”容宴已经醉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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