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卿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紧贴着门,寒星般的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砸:“司……司北陌……”
棍子落下来的时候,她眸中嗜血的癫狂再也忍不住。
“我问你,那个女人是谁?”
司北陌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块,砸在空气里都带着回声。
她练过散打的手劲此刻成了最可怕的武器,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死死攥着常卿源的手腕,Alpha的骨头几乎要被她捏碎。
极度的愤怒在脑海里炸开,像无数烟花同时点燃,震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身体里分明有另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嚷——不对,不能这样,她会疼的,可那声音太微弱了,念头刚起来,就马上会被翻涌的怒意瞬间淹没。
常卿源还在挣扎,瘦消的身体好似离水的鱼,徒劳地扭动着想要挣脱。可在司北陌面前,她的反抗轻得像羽毛。
身上的人只稍一用力,就能攥着她的头发将人狠狠掼在地板上。“咚”的一声响,后脑勺磕在冰凉的瓷砖上,常卿源闷哼一声,眼前瞬间发黑。
司北陌打累了,手背泛着红,指缝里还沾着不知是对方还是自己的血。可地板上的人细细碎碎的哭腔从喉咙里挤出来,像小猫的呜咽,带着刻意放大的委屈和恐惧。
但这声音非但没让司北陌生出怜惜,反倒是火星掉进了油锅,让心里的火气越燃越烈,烧得理智噼啪作响。
她跨坐在常卿源纤细的腰肢上,膝盖死死抵住对方的肋骨,让她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客厅里传开,带着十足的力道,Alpha的脸颊顷刻间浮起红痕,嘴角渗出血丝。她偏过头,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眼泪混着血珠滚落,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可司北陌的眼神更暗了。她伸手掐住常卿源的下巴,指腹用力陷进对方细嫩的皮肉里,强迫她抬起头,正视自己。
那抹殷红的血顺着常卿源的唇角滑落,滴在白皙的颈间,似雪地里开出的妖异红梅般。
这颜色成了最后的油料,“轰”的一声点燃了司北陌仅剩的理智。
Omega俯身,不由分说地堵上那片源源不断渗出血的薄唇。
没有温柔,只有近乎噬咬的掠夺,牙齿撞在一起,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又苦又涩。
唇齿交汇的瞬间,宛如万蚁啃噬着神经,带着令人窒息的占有和毁灭,酸得人眼眶发涨,却流不出半滴泪。
常卿源浑身的骨头都在疼,好似是被拆开了又胡乱拼在一起,每动一下都咯吱作响。
她瘫在地板上,任由身上的人予取予求。
模糊的视线里,司北陌的脸一半浸在阴影里,一半被窗外透进的灰光照亮,这人眼底翻涌着疯狂的红,像困在牢笼里的野兽。
常卿源眸中盛着的“绝望”恰到好处,宛如一片湛蓝的大海,无边无际,一望无垠,任谁看了都要心软——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片深海底下,藏着怎样隐秘而病态的兴奋。
司北陌发了疯似的撕扯她的衣服,布料破裂的声音很刺耳。
坚硬的牙齿刺破颈侧的皮肤,尖锐的痛感传来,温热的血液顺着锁骨往下淌,浸湿了残留的衣料。对方的指甲掐进自己的后背,留下深深的月牙痕,每一次用力都像是要将她的皮肉嵌进骨血里。
窗外的天越来越沉,灰蒙蒙的,和一块浸了水的脏布没什么区别,沉甸甸地压在楼顶,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
常卿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碎玻璃硌着后背,零零散散的衣服被扔得满地都是,沾着血和灰,像灌了铅一样重,她连抬手扯一扯遮住胸口的力气都没有。
骨头缝里尖锐的刺痛混着钝钝的、持续不断的酸麻,从脊椎一路蔓延到指尖,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酒气和汗水的酸腐,两个疯癫的灵魂在这场失控的纠缠里相互撕扯,相互毁灭。
“说啊?”
司北陌的声音似是淬了毒的冰,狠狠扎进常卿源耳内。
身上的人唇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顺着唇角往下淌,在下巴尖凝成小小的血珠,坠落在常卿源裸露的脖颈上,烫得像火。
Omega本就漂亮的五官被这抹艳红衬得愈发凌厉,眼尾上挑,带着种疯狂的艳丽,像开在刀尖上的花。
常卿源的耳膜嗡嗡炸响,刺耳的质问在颅腔里反复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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