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陌的吻终于覆上她的唇，带着灼烧的热意和不容拒绝，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像要把她的呼吸都收进自己肺里。
窗帘缝隙溜进的光斑落在她们交叠的手上，司北陌的手扣住常卿源的后颈，轻轻摩挲那个小的凸起，随后让这个吻更加窒息:“你身上好冷。”
司北陌含糊地说，吻得更用力了:“我把我的热分给你，分一半，不，全给你，这样我们就一样了，一样的温度，一样的命。”
房间里的空气热得几乎要液化，可常卿源却觉得寒意正从骨头缝里往外渗，和司北陌身上的灼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她们在这张网里纠缠，吻得彼此嘴唇发涨，呼吸发颤，似是两只困在暖房里的飞蛾，明知拥抱会引火烧身，却还是心甘情愿地扑向那团名为“彼此”的、注定腐烂的火焰。
司北陌的牙齿磨过她的下唇，留下细密的疼，然后舌尖才探进来，带着狠劲卷住她的，像要把她的呼吸都嚼碎了咽下去。
常卿源的手腕被按在沙发扶手上，骨头磕在硬木边缘，疼得她闷哼出声，而这声音却像是点燃了什么，司北陌于是咬得更重。
“尝到血了吗？”Omega松开她的唇，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里带着喘和笑意。
常卿源的下唇在发烫，血腥混着司北陌口腔里的薄荷味，腥甜得让人发晕。
她想抬手去摸，却被司北陌死死按住，那只受伤的手按在她的锁骨上，纱布蹭过皮肤，带着潮湿的黏意。
“她们说血能认主。”司北陌低头，吻落在她渗血的唇上，轻轻舔舐，像野兽在品尝猎物的滋味，“这样你的血里就有我的味道了，她们就闻不出你原本的气味，就找不到你了。”
手指扯开常卿源颈间的衣领，牙齿落在颈侧的动脉上，不轻不重的咬着，能感觉到皮肤下血液的跳动，像被困住的心脏。
常卿源的身体开始发抖，暖得太烫，烫得骨头缝里都在发疼。
司北陌的体温压在她身上，空气里弥漫着各种掺在一起的味道，浓稠得像化不开的糖浆，甜得让人干呕。
Omega的手在抚摸她的后背，布料被揉得发皱，宛如她们之间缠成死结的命。
“你什么时候走。”常卿源的声音很轻，气音混着呼吸喷在司北陌锁骨上。她早就知道了司北陌的计划，也知道这人马上就要开始行动的时间。
司北陌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低低地笑了，笑声震得常卿源胸腔发麻。
“你都知道。”她没抬头，只是把脸埋在常卿源的颈窝，呼吸带着湿热的暖意:“不劝劝我吗?”手指顺着常卿源的腰线往上滑，停在她肩膀那，轻轻摩挲着藤蔓:“我可能会死的。”
常卿源没回答，只是把脸贴得更近了些。
她闻到司北陌头发上的味道，洗发水的花香盖不住底下那缕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那是她偷偷换掉的药，剂量减了一半，留了一半，刚好够维持清醒的疯狂，也刚好够让她们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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