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玛有没有为哥谭的遭遇而哭泣？
这事情除了尼格玛谁也不知道。
但是尼格玛不会和罗伊森说，就算他说了，他说他难过也好，不难过也好，罗伊森都很难相信。
不过……
罗伊森看着尼格玛抬起头：“蝙蝠都不会试图用这些话来说服我，罗伊森。”
尼格玛表情有些不屑，他看着罗伊森，似乎在嘲笑他居然如此天真，还自认为可以让尼格玛感觉动摇。
他怎么可能为此动摇？他曾经无数次差点毁掉他的城市，他，一点都不爱自己的城市。
可是……罗伊森看着尼格玛微微垂下眼睛，眼底闪烁着不知道该说是什么的情绪。
大概，尼格玛就是那种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想法的人吧，不管他对哥谭存在什么样的情感，他永远不会承认他的真实感受。
“既然你并不在乎你的城市，那就把这当作是帮我的忙吧。”罗伊森说，“你是我召唤出来的，某种程度上，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替我做事，这不是协商，而是必须。”
罗伊森平淡的说，也许是他之前待尼格玛的态度总是太过于平等，以至于尼格玛忘记了，他们都是被罗伊森召唤出来才有机会降临在这个世界的，他们之前其实并不平等，只是罗伊森待他们平等。
他原以为尼格玛在听过这话后，会产生生气或者其他什么的情绪。
谁知道尼格玛一点没有生气，反而嘻嘻的笑了起来：“这样，伟大的主人就要好好照顾我了？”
他说主人那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非常的怪异，还特意加重了语气，但是一点读不出生气的意思。
罗伊森没有在回复尼格玛，尼格玛也没有继续和他讨论相关的事情，一转头给他去打听戈登的位置了。
尼格玛的手下看起来被他培养的不错，没多长时间就有个年轻的警官告诉他们，他见过戈登。
就是在哥谭码头的附近。
一听到线索又回到了哥谭码头，罗伊森就觉得脑袋疼，不过尼格玛迅速的又给了他另外一个消息，是关于约翰克莱默的。
他的教徒中间有一个是哥谭警局的警察，他帮尼格玛查了关于约翰克莱默的信息，并得知了他现在的所在。
“当当当当，选择题开始了，所以，你现在选择去寻找约翰克莱默还是去找戈登？”尼格玛坏坏的看着罗伊森，就等着看罗伊森笑话。
罗伊森犹豫了一下，结果娜塔莎先开口：“他不需要选择，我去找戈登，他去找约翰克莱默。”
“娜塔莎……”
“你去找约翰克莱默。”娜塔莎说，“这是你答应比利的，你为他去做这件事情很合理，我就不了，我不喜欢比利，比利也不喜欢我。”
不过罗伊森知道娜塔莎其实并不是为了这个理由，最真实的原因是，娜塔莎知道到有很多水怪的哥谭码头去找戈登，远比去找约翰克莱默要危险的多。
罗伊森接受了她的好意，于是尼格玛遗憾的叹了口气。
“你去找戈登，我去找约翰克莱默。”罗伊森说。
根据尼格玛查到的信息，此刻的约翰克莱默正在哥谭中学教授学生化学课程。
听到曾经那么恐怖可怕的反派Boss成为了一个老师，罗伊森还感觉有些奇妙，不过其实以约翰克莱默的知识储备，他当化学老师完全是绰绰有余。
几个小时后，告别了娜塔莎和尼格玛，罗伊森在哥谭中学外堵到了那位“老师”。
“是克莱默老师吗？”罗伊森远远的看了那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教授半天，然后才凑上前去。
老实说，他看着面前这个温和有礼的老师真的很难相信这个人就是竖锯，如果不是他背包里的比利一直激动的摇晃他的背包的话，他都不敢确定。
约翰克莱默是个看起来很有知识的老师，举止也斯斯文文的，被人拦下来，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激动，而是很有礼貌的问：“是的，你好？”
他好奇的看着罗伊森，以他的眼光看，罗伊森作为家长年龄太小，作为学生，年龄倒是不大，但是眼神太成熟，一看就不是学生的样子，于是他猜测：“你是我哪位学生的哥哥吗？”
罗伊森还是忍不住又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约翰克莱默很坦诚，一点没有回避的意思，坦然的接受了罗伊森的注视。
“不，克莱默先生，我不是你学生的家人。”罗伊森停顿了一下，居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他思考了一会，还是坦诚说道：“我是你朋友比利的……朋友。”
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背包里的比利激动的都快要跳出来了，但是下一秒，约翰克莱默的话就给他泼了一盆凉水：“sorry？我不是人一个叫比利的人？”
罗伊森感觉到背包里的动静一下子停了下来，别说是比利了，就是他都能感觉到这句话的杀伤力得有多的大。
比利一直在找约翰克莱默，可是约翰克莱默却说他不知道比利是谁？
罗伊森一把压住背包里差点跳出来的比利，笑着对约翰克莱默说：“比利，你最亲爱的比利，木偶比利？”
“实在是不好意思。”约翰克莱默抱歉的说，“不过我真的不认识一个叫比利的人。”
说完，他很有礼貌的对着罗伊森道歉表示他要回家去了。
比利终于忍不住了，罗伊森按都按不住他，他一下子就从背包里窜了出来，蹿到了约翰克莱默面前：“我，比利，你不认识我了吗？”
罗伊森看着面前慢慢睁大眼睛，眼看着就要被人偶说话吓的尖叫出声的化学老师，迅速的一把上前给了他一手刀，把他拍晕了。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比利：“看在他被你们吓的快要尖叫的份上，你觉得他是认识你还是不认识你？”
比利不说话了，自闭了。
多亏罗伊森反应快，要不然周围就要有人发现他们这边的事情了。
现在的哥谭和原来不一样，现在的哥谭是一个和平美好的城市，在这座城市里，是没有几个人经历过原来哥谭人经历的那些美好生活的，所以他们可见不得人偶说话这种事。
比利一暴露，罗伊森立马就会被列为危险人员，罗伊森才不能接受这个事情了。
趁着还没有几个人发现他们这边的事情，罗伊森和比利一人一木偶，迅速的把约翰克莱默掠走，在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才把他放下。
等到放下后，看着昏倒靠着墙上的约翰克莱默，罗伊森终于忍不住：“嘿醒醒，醒醒，别装了。”
他说完那句别装了，约翰克莱默才缓慢的睁开眼睛。
罗伊森早就知道他是装的了，他打人的水平，他自己还不知道？虽然娜塔莎教过他一点，但是他毕竟是从普通人开始，短时间里，水平也就那样，所以约翰克莱默被他打后，也就晕了那么一小会，立刻就恢复了。
只是他装着还是晕倒的样子而已。
见自己装不下去了，约翰克莱默颤抖着睁开眼睛：“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对我做什么？”
罗伊森看着这个曾经的猎人此刻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畏畏缩缩的蜷在角落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他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是我想怎么样，克莱默先生，是你，是你一直在装傻。”
“我？装傻？”约翰克莱默不解，“我有什么好装傻的？”
他的眼神干净的看着罗伊森，就好像他干干净净的，真的只是一个老师一样。
“你假装不认识比利……”比利这时候凑了上来，罗伊森看到约翰克莱默明显一抖，被会说话，也会自己动的人偶吓到了。
看着他那眼神，罗伊森后面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他和因为约翰克莱默抗拒而失落的比利对视一样，一人一偶同时想，约翰克莱默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在哥谭医院住过院？”罗伊森转变了问话方式，转头问起来对方哥谭医院的事情。
“是的啊。”约翰克莱默说。
“那你是因为什么病进的哥谭医院你还记得吗？”罗伊森继续问。
“胃炎。”约翰克莱默很坦然的说，“我的胃有点不舒服。”
“你因为胃炎在医院住了多久的院你还记得吗？”罗伊森问，“你觉得那合理吗？”
“为什么不合理？我的胃不舒服好久了，正好碰到了机会，就在医院多住了几天，多做了几项检查，而且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约翰克莱默说，“老实说不太记得了。”
他一点没有察觉到异常，说出来的话也是每句都很合理。
罗伊森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而就在这时候，比利忽然开口：“你还记得你的妻子吗？吉尔塔克？还有你那未出生的孩子……”
约翰克莱默的表情明显一愣，他停顿了两秒，然后才警惕的开口说：“我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
比利一下子愣住了，他明显比竖锯自己还要不理解他给出的答案。
“是的，我曾经有过一段恋爱史。”约翰克莱默继续说，“但是我和我的女朋友相处不是很愉快，所以在不久之后我们就分开了，之后我本人对婚姻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兴趣，也就没有再找人结婚。”
不只是比利，连罗伊森也用震惊的目光看着约翰克莱默。
“怎么，你们觉得我在欺骗你们？我这有什么好骗你们的，这是什么光荣事迹吗？我要编造这种来欺骗你们？”
不，只是因为这个故事和他们所知道的竖锯的背景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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