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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尸骨疑云

看着翰墨斋的人走远,林晚和忠伯都松了口气。这又是一关。

然而,忠伯脸上的轻松只维持了片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脸色骤然变得无比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惊惶!他一把拉住正要转身回去继续忙的林晚,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

“少爷!”忠伯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的针,刺破了刚刚升起的暖意,“请您……借一步说话!”

林晚心头猛地一沉。忠伯这种神情,她从未见过。她立刻对安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带学生们先去用饭。

石头等人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不敢多问,跟着安心默默退了出去。

门刚关上,忠伯几乎是扑到林晚面前,声音带着一种强压的颤抖和愤怒:

“少爷!不好了!夫人……夫人可能被老爷和刘妈妈带去路州威胁谢家了!他们根本不是去城南看游医!”

“什么!”林晚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阵发黑!母亲!她刚刚稳定下来的母亲!那个她穿越而来尚未真正见上一面、却已成为她最大牵挂的温柔妇人!

“怎么回事?忠伯!说清楚!”林晚的声音也控制不住地拔高,充满了惊怒。

然而还不等忠伯说些什么。

“出大事了!老忠!”讲堂的门被猛地撞开!

定睛一看,一个身材魁梧,四十多的男子冲了进来,这是正是被忠伯派去东芦苇滩找林砚的耿二,若是找不到回来就说林晚死了。

耿二显然是一路狂奔回来,满头大汗。他根本没看清屋内的情形,也顾不得礼数,冲进来就对着忠伯和林晚的方向,带着哭腔,不管不顾地大声喊道:

“老忠,出大事了!大小姐……大小姐林晚她……她死了!”

“轰隆!”仿佛一道真正的惊雷在林晚和忠伯头顶炸开!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晃,几乎站立不稳!死了?她自己……死了?不!林砚真的死不见尸了!

耿二还在惊恐地喊着:“我……我刚回来,路过城南……就……就看到刘妈妈!她像个疯婆子一样,在城门口又哭又骂!好多人在围着看!她……她指着西边的大路,骂老爷不是个东西!骗她生了一个儿子,可是生了儿子,老爷不认!骂老爷带着夫人去了夫人去路州找谢家帮忙还债……丢下她孤儿寡母……说老爷狼心狗肺……”耿二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还说……还说大小姐根本不是在路上遇到水匪!是……是老爷提前得知了消息,把大小姐卖……卖给了水匪了!可是,船在双峡沉了!人都……都淹死了!大小姐,尸骨无存啊!”耿二嚎啕大哭起来,“大小姐……大小姐死得好惨啊!”

讲堂内死一般的寂静。油灯的火苗疯狂地跳动着,映照着林晚毫无血色的脸和忠伯瞬间煞白、继而变得铁青扭曲的面容!

耿二抽泣着,又想起什么,带着后怕补充道:“我当时……当时就想冲上去抓住刘妈妈问个明白!可……可刘妈妈一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尖叫一声,扭头就跑!钻进城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里,眨眼就不见了!小的……小的又想起出发前,刘妈妈请小的喝酒,套问我和你之前出门的事……我当时喝迷糊了,不知道说了什么……面对她,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就在林晚被这混乱的思绪冲击时,属于原身林晚的记忆碎片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骤然翻涌上来。一些尘封的、连原身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细节,此刻在强烈的刺激下变得异常清晰:

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似乎随母亲去过一次路州,但并非住在气派的谢家府邸,而是住在城外一处清幽的别院。接待她们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嬷嬷,对母亲恭敬异常,母亲却总是小心翼翼地叮嘱老嬷嬷在外人面前不要称呼母亲为“小姐”,而要叫“表小姐”。

再后来,她每年都要前去住几个月,但都是只有她一个人前往,在别院里学习,偶尔会见到疼爱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可母亲总是告诫她不准回到林家说他们对她的疼爱。

而她每每回来,陪在母亲身边,母亲谢清韵却常常独自一人对着路州的方向出神,眼中含着林晚幼时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有思念,有愧疚,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压抑。

每当林晚问起外祖父家,母亲总是温柔地摸摸她的头,轻描淡写地说:“外祖家是路州的大户,你见到的外祖父不过是你亲外祖父的远方同辈亲戚罢了,所以母亲是远房的旁支,身份低微,不便多来往,免得惹人闲话。而你没有长大,谢家重视对女子的教育,你是母亲去跟父……谢老太爷求得的恩典!” 原身林晚一直深信不疑。

父亲林文谦对路州谢家更是讳莫如深,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可还是常常在母亲面前诋毁谢家,可又不敢真正挑战母亲的威严。他从不主动提起,若有人问起,也只说“夫人娘家是路州普通乡绅,早已没什么联系了”。

所以,原身的母亲谢清韵,真的可能是是路州谢家的嫡女。真正的世家嫡出小姐!而非什么“远方亲戚”!

可是,这个身份,为什么一直被小心翼翼地掩盖着,仿佛是一个巨大的、不能触碰的禁忌!

为什么?

这个疑问如同闪电般劈开林晚混乱的思绪。

一个世家大族的嫡女,为何要远嫁到青州还落败的林家?为何要隐藏身份,甚至对自己的儿女都讳莫如深?为何谢家似乎也默许了这种疏离?

这背后必然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牵连着复杂的利益甚至……危险!

谢家不可能不知道林砚疯癫的消息,而她收到信就赶回来,谢家不可能不知道,也不会不派人过来给谢清韵看病

谢家老太爷不愧是上一任皇帝的太傅……而林砚又举报科举舞弊之事……这里面的事真是……

忠伯看着林晚骤然变幻的脸色,从震惊、困惑到一种恍然大悟般的凝重,他沉声问道:“山长,您想到了什么?”

林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记忆碎片串联起来:“忠伯,我想起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母亲……谢清韵,她并非谢家的什么远方亲戚。她是……路州谢家,真正的嫡女!”

饶是忠伯沉稳如山,听到这个消息,瞳孔也骤然收缩,身形甚至微微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嫡……嫡女?您确定?!”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那份刻意维持的平静彻底被打破,露出了深藏的震惊。

林晚敏锐地捕捉到了忠伯这不同寻常的反应。忠伯对母亲……似乎有着远超主仆的情谊?那份震惊里夹杂的痛苦,绝非普通管家对主母的关切。

她想起林砚曾提过忠伯可能身份不凡,并且让她凡事和忠伯商定。此刻,这个猜测似乎得到了某种印证。

“确定。这是深藏在……我阿姐记忆深处的事实,一直被刻意遗忘或模糊化,但母亲是谢家嫡女的身份,毋庸置疑。”林晚肯定道,同时紧紧盯着忠伯,“忠伯,您似乎……对此事知道些什么?或者说,您知道母亲为何要隐藏身份?”

忠伯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抵御巨大的痛苦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中布满了血丝和深沉的哀伤。他没有直接回答林晚的问题,而是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低沉声音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当年……” 他似乎意识到失言,猛地刹住话头,重新看向林晚时,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痛惜,有恍然,有愤怒,还有一丝……决绝。

“山长,”忠伯的声音恢复了冷硬,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沉重,“夫人是谢家嫡女的身份,一直被掩盖,原因……极其复杂,牵涉甚广。这绝非简单的家族矛盾。这个秘密一旦揭开,不仅夫人自身难保,整个谢家都可能面临倾覆之危!老爷……林文谦他……他怎敢!他怎敢带着夫人回谢家?!他想做什么?!” 忠伯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泛白,愤怒几乎要破体而出。

林晚的心沉到了谷底。忠伯的反应证实了她最坏的猜想。忠伯大约是暗恋谢清韵,伪装来到林家,守护了林母那么多年!谢清韵的身份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

就在这时,忠伯又拿出从林文谦那里搜来的证据,递给了林晚。

林晚看了,身体不停颤抖,喃喃道:“虎毒不食子!父……怎么敢?”

可是……

忠伯看着这样的林晚,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少爷!还有件事老奴不能再瞒了!带走夫人的那个人……恐怕……恐怕根本不是真正的林文谦老爷!你仔细看看上面的字,有两种字迹,而且之前老爷从不做竹雕,这些内容还是从两个地方搜出来的……”

什么?

林晚瞳孔骤缩,原身记忆中关于父亲林文谦的模糊印象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一旁的耿二本来就在为真正的林砚身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哭泣,忽然听到林晚和忠伯说的内容。更是如遭雷击,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就在这时,耿二猛地一拍大腿,像是终于把零散的碎片拼凑起来,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惊骇:“啊!对!对!忠伯这么一说……小的……小的在回来的路上,在柳驿那边!看到……看到有具尸体被野狗从土里刨出来一半!当时赶路没细看,只觉得那身衣裳眼熟…现在想来……那……那脸!那身形!可不就是跟平时看到的林老爷一模一样吗?”

他脸色煞白,声音越来越抖,“小的当时吓坏了,以为是看错了……现在想来……那恐怕……恐怕才是真正的林文谦老爷啊!他……他死了!”

一个林文谦死了,另一个林文谦或者说顶着林文谦脸的人带着中风昏迷的谢清韵去了路州……

“那……那带走夫人的是谁?” 林晚的声音干涩。

耿二努力回忆着,语气带着一种底层人朴素的判断:“小的……小的觉得,可能是……是文意老爷?就是文谦老爷早年‘摔死’的双胞胎兄弟?小的小时候常和他一块玩,但记得他……他是个顶好顶善良的人!小时候还给过我们这些孤儿窝头吃!他……他要是没死,肯定不会害夫人的!” 耿二的话里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信任。

“林文意……” 林晚咀嚼着这个名字,原身记忆里只有长辈口中那个“早夭”的可怜叔叔。如果他没死,他为什么要假扮林文谦?真正的林文谦又是怎么死的?这和母亲被带走有什么关联?

“石头!阿墨!小七!” 林晚扬声呼唤。几个半大少年很快跑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对刚才紧张气氛的懵懂和担忧。

忠伯根据推断,觉得冒名的林文谦和死去的林文谦的时间,肯定是在他和耿二离开书院的事,于是立即问道:“我和耿伯出门后,老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石头和阿墨茫然摇头,表示没注意林父的具体出门时间。

一直沉默寡言、眼神却格外机灵的小七,此刻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小声却清晰地开口道:“山长……我……我记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个瘦小的孩子身上。

小七回忆道:“就是在忠伯带着耿二叔说要进京找砚少爷那天的……第二天一大早。我看到老爷他……他一个人急匆匆地从后门溜出去了,样子很奇怪,又紧张又…又有点高兴?好像要去办什么大事。但是……”

小七顿了顿,似乎在确认记忆的准确性,“但是那天傍晚天还没黑透,他就又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回来了!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变了?怎么变了?” 林晚追问。

“变得……特别和气!” 小七努力形容。

“以前老爷对我们爱答不理的,可那天之后,他见到我们就笑,还问我们家里怎么样,吃饭没有……甚至……还拍了拍我的头!”

小七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还跟我们说……说‘书院快不行了,要卖了,你们爹娘要是来接,就早点回家去吧,我也要回乡下老家了。’ 从那以后,他就几乎没再出过门,整天待在夫人房里,守着夫人,连送饭都是刘妈妈端进去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对刘妈妈也没个好脸色。”

小七的话像一块块拼图,瞬间将时间线和对林文谦行为异常的观察串联起来!

忠伯带耿二离开青州去京城寻林砚。

第二天假林父异常出门,去做什么?见真林文谦?杀人?

当天傍晚返回,性情大变,真林文谦已死,假林文意顶替,立刻散布书院要卖的消息,是稳定人心、制造离开借口?

寸步不离守着中风昏迷的母亲,是控制关键人质证人?

直到寻到“看病”借口,与刘妈妈合谋带走母亲?

林晚看着脸色铁青、恨不得立刻提刀去追的忠伯,再看看一脸震惊和茫然的耿二、石头、阿墨,以及眼神里带着一丝洞察的小七。

她明白,追回母亲刻不容缓,但书院的烂摊子、几个潜力无限的弟子、还有林砚那边未解的危局,都系于她一身。

可如今,书院就他们几人,林晚闭上眼,心神沉入意识深处,无声地呼唤:

系统!锁定林母谢清韵和林文意的实时位置及状态!代价是什么?

冰冷的机械音瞬间回应:

目标人物关联信息涉及核心支线“血脉迷踪”。强制探查需宿主承受“心脉微损”

代价:十二时辰内气血运行滞涩,伴随间歇性心悸刺痛。

检测到宿主拥有未使用成就点“初掌杏坛”:因成功稳定书院核心弟子初步归属感获得),可消耗此成就点,并达成附加条件:使四名核心弟子(石头、阿墨、小七、周文博)对宿主的“敬佩”值在探查结果反馈前提升至50%以上,则可豁免代价。

心悸刺痛?林晚暗自咬牙,目光扫过身旁四个懵懂却潜力无限的孩子。风险与机遇并存。

确认消耗成就点“初掌杏坛”,并接受附加条件!立刻探查!

她在心中斩钉截铁地命令。

指令确认。

成就点已消耗。

附加条件激活倒计时:1个时辰。信息检索中……

短暂的静默后,海量信息流轰然涌入林晚脑海:

目标位置:东胤国,青州府,清溪镇以南,黑石镇林家坳,林氏祖宅。

人物状态:

谢清韵:中风症状因得到及时且针对性极强的针灸与汤药调理,已趋于稳定,意识清醒度提升,肢体麻痹有所缓解。当前处于静养恢复期。所处环境林家坳山清水秀,地气温和,天然药气充沛,极利于风邪入络之症的调养。

林文意(化名张三石):身心俱疲但意志坚定。为护送谢清韵求医,冒险暴露行踪,承受巨大压力。其动机核心为报恩与守护。

关键人物介入:神医张清明。身份:已故猎人老张头林清风(林文意养父)之同门师兄。精研岐黄,尤擅风痹痿症及疑难杂毒,性情孤僻但重信诺。因林清风临终托付信物,应林文意隐秘求助,出手救治谢清韵。诊断结论:谢氏之疾乃沉疴叠加急怒攻心所致,非绝症,但需长期静养与精准调理,林家坳环境为最佳选择。

林家坳现状:林老夫人(林舒心)主持中馈,为人刚正慈和。幼子林文多性情淳朴,勤恳侍母。母子二人对谢清韵的到来虽感意外,面对林文意的恳求,已接纳并悉心照料。林家坳民风相对封闭,利于隐蔽。

信息清晰得如同亲见。

林晚猛地睁开眼,胸中翻涌的焦虑被一股奇异的暖流取代。

黑石镇,林家坳,神医张清明……还有那位刚正慈和的林老夫人!谢清韵在那里,安全,且正在好转!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

林晚的声音恢复了沉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镇定,“按照耿叔和小七的说的话,林文谦应该是死了,林文意应该是带着母亲去黑石镇林家坳了。”

忠伯愣住了,不知道林晚怎么会这么肯定,可是他却被林晚眼神肯定折服了。

林晚提高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将他定在原地,“您是松涛书院的定海神针,更是我此刻唯一的倚仗。如今,这摇摇欲坠的书院,这四个孩子,还有外面虎视眈眈的债主与不知名的敌人,顷刻就会把我们撕碎!”

忠伯身形一僵,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眼中挣扎如困兽。他明白林晚是对的,可担忧几乎将他撕裂。

“所以,”林晚走到忠伯面前,目光坚定而恳切,“当务之急,不是您贸然外出寻找母亲。耿叔说林文意是好人,但好人为何要假扮亡兄?为何要带走昏迷的母亲?这背后,必然牵扯着更深的秘密,甚至可能与林砚揭露的舞弊案有关!甚至与谢家势力有关。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忠伯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他看着林晚眼中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和智慧,那股不顾一切的冲动被强行压下。他明白小姐说得对,莽撞只会坏事。

她条理清晰地安排:“耿叔熟悉路途,脚程也快。让他即刻秘密前往林家坳,无需直接接触,只需暗中确认母亲是否在林家坳安好以及林家态度。若一切如我们所知,便留些应急银钱,耿叔交给文意叔父,转达我们已知晓并万分感激,书院暂安,请他务必保重自身,安心照料母亲,余事待局势稍稳再议。”

忠伯看着眼前条理分明、思虑周全的林晚,眼中充满了欣慰与折服。他用力点头:“小姐思虑周全,老奴遵命!”

他转向耿二,语气凝重,“耿二,此行事关夫人和文意少爷安危,务必隐秘、谨慎、快!你这就去准备,尽快出发!万不可喝酒,不与人交谈。”

“是!忠伯,山长放心!”耿二抱拳,脸上满是郑重,转身就要冲出去。

“且慢!”林晚叫住他,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耿二叔,你亲眼见过那具尸体的大致位置,你稍后带忠伯秘密去柳驿附近,务必找到那具尸体!确认身份!注意安全,不要惊动任何人!”

“对对对!总归要入土为安。”耿二连忙说道。

“另外,”她走到桌边,指尖划过桌面积年的灰尘,语气陡然转冷:“清溪镇!林文谦欠下的那些肮脏印子钱、书斋债、米粮账!这些债务一日不除,就如毒蛇盘踞在书院门口,那些豺狼般的债主随时会扑上来撕咬,成为青州内对那些暗中势力打压我们的最好借口。我们振兴书院的根基,容不得这些污秽侵蚀!”

她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忠伯:“烦请忠伯亲自走一趟。该还的钱,一文不少地还!但该算的账,一笔一笔都要算清!要让他们知道,松涛书院换了主人,过去的烂账到此为止!更要让整个清溪镇、青州都看着,从今往后,敢把爪子伸向书院的人,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

“少爷英明!”忠伯眼中爆发出久违的锐利锋芒,属于昔日沙场将领的悍勇之气隐隐升腾,他抱拳躬身,声音铿锵有力,“老奴领命!定让那些魑魅魍魉,再不敢踏近书院半步!”

林晚微微颔首,目光越过忠伯。

清溪镇的债务是必须剜去的腐肉。

她扫过堂下——石头紧握拳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懵懂却坚定的守护;阿墨眼神晶亮,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似乎在盘算着“还债”背后的门道;小七像只警觉的夜鸟,身子微微前倾,捕捉着每一丝气息的流动;周文博则站得笔直,清亮的眼眸深处,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林晚此刻的身影,那是一种混杂着惊异与探寻的微光。

【系统提示:核心弟子对宿主“存在认知度”显著提升。“敬佩值”波动检测中… 初始值:石头15%,阿墨18%,小七20%,周文博22%……附加条件(50%敬佩值)倒计时:59分47秒……】

冰冷的倒计时在脑海深处无声滴答。林晚面上波澜不惊,指尖却无意识地掐紧了袖口粗糙的布料。

一个时辰,四个懵懂少年,50%的敬佩值——这赌注,押上的是她片刻的心安,还是可能骤然窒息的未来?

她轻轻吸了口气,那气息带着破旧书院特有的、混合着尘土与腐朽木头的味道。前路,依旧笼罩在浓雾之中。但第一步,必须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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