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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就演给你看!?

夜色在将军府厚重的围墙内沉淀,如同凝固的墨。

墙角那盏长明灯的火苗微弱地跳跃,在苏千机蜷缩的身影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

她紧闭着眼,呼吸清浅平稳,仿佛已沉入梦乡,只有偶尔因地板寒气而微微蜷缩的脚趾,泄露着身体真实的疲惫。

然而,她的意识却清醒得如同冰锥。

凝香露的清冽药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手腕和脸颊上的伤口传来持续的、微凉的舒适感,这感觉像细小的蚂蚁,不断啃噬着她用恨意筑起的堤坝。

沈寂……他到底想干什么?是猫戏老鼠的余兴节目,还是……另有所图?她强迫自己不去深究那瓶药背后的含义,只将其视为可利用的资源。

天光微熹,窗外传来府中下人开始洒扫庭院的细微声响,打破了死寂。

苏千机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眼底清明,毫无睡意。她迅速起身,将被褥叠好放回软榻,动作利落无声。

她走到净房,用冷水泼了脸。

冰冷刺骨的触感让她精神一振,洗去了最后一丝倦怠。镜中的脸依旧苍白,但凝香露的功效确实惊人,手腕上的红痕已消退大半,只剩下极淡的印记,脸颊脖颈的指痕也几乎看不见了。

她对着镜子,再次调整自己的表情,将所有的锋芒和算计深深压入眼底,只留下一种空洞的、带着宿命般疲惫的顺从。

宽大的素色中衣依旧是她唯一的遮蔽。

她将湿漉漉的长发简单梳理,任由其披散在肩后,更添几分柔弱无助之感。

她刻意没有完全拉下袖子,让那乌金腕锢和幽蓝的“寂”字晶石,若隐若现地露在素色的袖口边缘——这是沈寂“所有权”的标记,她需要他看见。

新房外厅

当房门被轻轻叩响时,苏千机正安静地站在窗边,背对着门,望着庭院里晨光中摇曳的草木,背影单薄而沉寂。

“夫人,早膳送来了。”

一个低眉顺眼、穿着将军府一等丫鬟服饰的年轻女子端着红木托盘,恭敬地站在门口。她身后跟着两个端着热水盆和布巾的小丫鬟。

苏千机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地扫过她们,最终落在托盘上。

精致的白瓷碗碟里盛着熬得浓稠的碧粳米粥、几样清爽的小菜、一碟水晶虾饺,还有一小盅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药香的汤品。这规格,远超一个“囚徒”应有的待遇。

“放那儿吧。”

苏千机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丫鬟们动作麻利地将早膳摆在靠窗的矮几上,热水盆和布巾放在一旁。

为首的丫鬟垂首道:“夫人,将军吩咐,请您务必用完这盅参苓炖乳鸽汤,对…对身体有益。” 她语气恭谨,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苏千机的目光落在那盅汤上。

沈寂的“吩咐”……无处不在的掌控。她心底冷笑,面上却只是微微颔首,依旧沉默。

丫鬟们不敢多留,迅速退下,关好了门。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苏千机一人。

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来,与她身上残留的凝香露气息混合,形成一种奇异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氛围。

她没有立刻坐下用膳,而是走到热水盆边,拿起温热的布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和手。

动作细致,带着一种被驯化后的、近乎刻板的规矩感。

她坐到了矮几旁。

目光扫过精致的菜肴,最终停留在那盅参汤上。

她拿起汤匙,舀了一小勺,却没有立刻喝。

汤色清亮,能看见里面炖得软烂的乳鸽肉和几味名贵药材。她凑近闻了闻,药香浓郁,似乎并无异样。

是试探?

还是真的“补身体”?

苏千机心思飞转。

沈寂若想让她死,昨夜有无数次机会,不必多此一举。

更大的可能,是维持她这个“猎物”的“活力”。

她不再犹豫,小口小口地喝起汤来。

温热的汤水滑入喉咙,带着药材特有的微苦回甘,一股暖流缓缓蔓延至四肢百骸,确实驱散了不少地板的寒气带来的僵冷。

她安静地吃着,动作斯文,却带着一种机械感,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必须的任务。

吃到一半时,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没有叩门声。

一股熟悉的、带着冷冽松香与无形压迫感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沈寂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墨色暗云纹的常服,长发用一根简单的墨玉簪束起,更显得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却无法融化他眉宇间的寒霜。

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坐在窗边用膳的苏千机。

苏千机握着汤匙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抬头,而是继续将勺子里剩下的粥送入口中,咀嚼,咽下。然后,才慢慢放下碗筷,站起身,微微垂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宽袖自然垂落,遮住了腕锢,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

“将军。”

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带着一丝刚用过膳的温软,却毫无波澜,如同最恭顺的奴仆在向主人问安。她甚至没有抬眼看他。

沈寂一步步走近,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他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如实质般扫过矮几上的碗碟。

碧粳粥喝了大半,小菜动了一些,那盅参汤已经见底。她的配合,近乎完美。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她低垂的脸上。

洗去了昨夜的狼狈和泪痕,这张脸清丽得有些过分,只是过于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昭示着昨夜并未安眠。

那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衬得她脖颈纤细脆弱,仿佛一折就断。

她交叠的双手规规矩矩,肩膀微微内收,整个人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精美的瓷偶。

“看来府里的厨子还算合你口味?”

沈寂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喜怒。

“……将军府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苏千机低声回答,语气平板,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陈述。

沈寂的目光锐利如鹰,试图从她低垂的眼睫、紧抿的唇角、甚至那交叠的指节上寻找一丝破绽——一丝不甘,一丝怨恨,哪怕一丝伪装下的颤抖也好。

然而,没有。

只有一片沉寂的死水,顺从得让他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再次升腾起来。

他讨厌这种彻底的“干净”。

这让他昨夜那瓶凝香露、今晨这盅参汤,都显得……毫无意义。

他忽然上前一步,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苏千机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松香气息,感受到他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阴影。

她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交叠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些,几乎要埋进胸口——这是一个本能的、恐惧被靠近的防御姿态。

沈寂伸出手,并非如昨夜般粗暴地抓她手腕,而是用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高傲,挑起了她的一缕湿发。发丝冰凉柔顺,缠绕在他指间。

“头发没干透就出来,是想染上风寒?”

他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但动作却带着一种狎昵的、主人对所属物的随意把玩,“还是觉得,病了就能博得几分垂怜?”

苏千机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发丝被他指尖缠绕拨弄的感觉,比直接抓住手腕更让她感到屈辱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

她死死咬住口腔内壁,舌尖尝到熟悉的铁锈味,强迫自己放松身体,任由他动作。

她甚至微微侧了侧头,仿佛是为了方便他的“检查”,露出一小段更加脆弱的颈侧线条。

“不敢。”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极力压抑着恐惧,“奴婢…奴婢只是忘了擦。”

她刻意用了“奴婢”这个自称,将姿态压到尘埃里。

“奴婢?”

沈寂重复了一遍,指尖缠绕发丝的动作顿住。

他低沉的嗓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哼笑,像是嘲讽,又像是别的什么。

“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本将军的‘夫人’,不是奴婢。”

他强调着“夫人”二字,带着一种残忍的提醒——她是被锁链锁住的“夫人”。

他松开了她的发丝,指尖仿佛无意地擦过她微凉的耳廓。

苏千机身体猛地一颤!

那瞬间的触碰像电流,激得她头皮发麻,差点控制不住要后退。

她强行稳住,只是肩膀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沈寂将她这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

那强忍的颤抖,那瞬间绷紧的身体,那几乎要跳脱而出的恐惧……终于不再是死水一片了。

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病态的满足感,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底的烦躁。

他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压迫感稍减。

“把这身碍眼的衣服换了。”

他冷冷地扫过她身上那件素得刺眼的中衣,命令道,“柜子里有给你准备的衣服。把自己收拾得像样点。”

语气带着不耐烦,仿佛在嫌弃一件摆放不周的物品。

“是。”

苏千机依旧垂着头,低声应道。

沈寂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

在即将跨出门槛时,他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如同鞭子抽在寂静的空气里:

“安分待着,别饿死自己。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

房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苏千机紧绷的身体才猛地松懈下来,几乎脱力地靠在了窗棂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中衣。

她急促地喘息着,抬手捂住了刚刚被他指尖擦过的耳朵,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种灼热的错觉。

恨意如同汹涌的岩浆,在她冰冷的伪装下奔流咆哮!

我的命是你的?沈寂,你等着!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紧闭的房门,那双被刻意压抑成空洞的眼眸深处,此刻翻涌着比昨夜更甚的冰冷风暴和刻骨的杀意。

她走到沈寂所说的衣柜前,猛地拉开。

里面并非她想象中囚徒的粗布麻衣,而是几套做工极其精美、用料考究的衣裙。

颜色有素雅的月白、淡青,也有稍显贵气的藕荷、秋香。

样式是时下京都贵女流行的款式,宽袖束腰,裙摆迤逦。

旁边甚至还搭配了同色系的绣鞋、丝绦和几件低调却价值不菲的首饰。

这哪里是给囚徒的?分明是按照将军府女主人的规格准备的。

苏千机的手指拂过一件月白色软烟罗长裙的衣料,触手冰凉滑腻。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的弧度。

把自己收拾得像样点?

好。

沈寂,你想看到一个被你“驯服”的、符合将军夫人身份的“精致物品”?

我就演给你看!

她毫不犹豫地取下那件月白色的长裙。

既然要演,就要演得逼真。

她需要这层光鲜亮丽的外皮,来掩盖手腕上的枷锁和心底淬毒的獠牙。

她需要这“体面”,作为接近他、观察他、最终撕碎他的通行证。

她褪下那身素白中衣,如同褪下一层屈辱的蛇蜕。

当那件月白色软烟罗长裙穿上身,镜中映出的人影清丽脱俗,气质温婉,仿佛天生就该养在锦绣堆里的闺秀。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身华服之下,那乌金腕锢的冰冷和“寂”字晶石的幽蓝光芒,如同毒蛇的信子,紧紧缠绕着她的命脉。

她拿起梳妆台上的玉梳,对着铜镜,将湿发仔细梳理通顺。

动作轻柔,眼神却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穿透镜面,仿佛要刺向那个掌控她命运的男人。

游戏继续,将军。

看看是你先玩腻了这“驯服”的把戏,还是我先找到……勒死你的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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