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的 “朱漆大门”(宋代三品以上官员府邸规制,门环为铜制兽首)被 “哐当” 推开。赵承泽穿着 “绛红罗袍”(宋代士大夫婚服,绣缠枝莲纹),手里把玩着 “白玉扳指”,身后抬聘礼的队伍排了半条街 —— 礼盒上贴满 “囍” 字,用宋代 “洒金红纸” 书写,最前的礼盒里装着 “赤金镶玉簪”(宋代聘礼常用首饰),排场惊动了整条 “太平街”。
柳轻眉攥着母亲留下的 “药谷玉佩”,站在 “汉白玉台阶” 上,鹅黄褙子衬得脸色发白,却死死咬着唇:“吾死也不嫁你!你与你父毒杀吾兄,还想逼吾成婚,做梦!”
柳承业(穿 “紫色公服”,宋代宰相服色,缀金鱼袋)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却不敢反驳 —— 赵崇远现任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管枢密院,权倾朝野,柳家若得罪赵家,恐遭 “抄家之罪”(宋代重罪处置)。他上前拽住柳轻眉的手腕:“轻眉!莫任性!此乃陛下‘口谕’(宋代非书面圣旨,常由太监传谕),你不从也得从!”
“陛下口谕?” 柳轻眉甩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嘲讽,“是赵崇远逼陛下的吧!吾兄尸骨未寒,你们就拿吾的婚事做筹码,柳家的‘世族脸面’(宋代士族最重声誉)都被你丢尽了!”
赵承泽见状,冷笑一声上前,捏住柳轻眉的下巴:“柳小姐,别给脸不要脸。嫁给吾,你仍是京城第一美人;不嫁,吾就让柳家跟着你倒霉 —— 你兄的死,吾父想让它变成‘意外落水’(宋代常见伪造成因),也易如反掌。”
“你放开她!” 尖锐的怒喝从府外传来。苏烬扶着还未痊愈的左臂,快步走进来,林无涯提着 “竹制药箱” 跟在后面,手里攥着 “短柄朴刀”(刀鞘裹着青布,防反光暴露)。苏烬的青衫袖口还沾着 “当归膏” 的药味(宋代治经脉损伤的药膏),脸色虽苍白,眼神里的怒火却几乎要喷出来 —— 他一把推开赵承泽,将柳轻眉护在身后,“赵承泽,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赵承泽被推得一个趔趄,看清来人是苏烬,顿时笑了:“吾当是谁,原来是你这‘江南野医’。你也配管吾赵家的婚事?” 他上下打量苏烬的左臂,眼神轻蔑,“你连自己的胳膊都护不住,还想护别人?”
“吾是野医,却不会用毒害人,不会逼女子违心从婚。” 苏烬冷笑,从袖中掏出一卷 “麻纸账册”(宋代商业文书常用纸,边缘盖永盛药行朱印),甩在赵承泽面前,“你以为参与‘腐骨瘟投毒’的事能瞒多久?这账册上有你的亲笔签名,还有你派去投毒的‘保甲户’(宋代户籍制度,五户为保)王二的证词 —— 要不要吾把这些呈给陛下,让他评评理?”
赵承泽的脸色瞬间惨白,伸手就要抢账册,却被苏烬侧身躲开。柳承业看着账册上 “赵承泽” 三个字,又看了看赵承泽慌乱的模样,终于反应过来 —— 儿子柳轻舟的死,真与赵家有关!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指着赵承泽:“是你们…… 是你们杀了轻舟!”
“柳相,你别听他胡说!” 赵承泽急了,伸手就要抓苏烬,“这账册是他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陛下一查便知。” 苏烬护着柳轻眉往府外退,“轻眉,我们走!”
柳轻眉看着父亲复杂的眼神,心里虽有不忍,却还是跟着苏烬往外走 —— 她知道,此刻若留下,只会沦为赵崇远牵制柳家的棋子。赵承泽见两人要走,立刻喊来 “府兵”(宋代官员私兵,穿青布短衫,持长枪):“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府兵们围上来,林无涯立刻举起朴刀挡住:“想动吾师父和柳小姐,先过吾这关!” 苏烬也掏出金针,虽左臂不便,右手却依旧灵活 —— 三根金针飞出,精准扎中最前三个府兵的 “麻穴”(《针灸资生经》载 “此穴伤则四肢无力”),府兵们瞬间僵在原地。
柳轻眉趁机掏出 “螺钿镜匣” 里的毒针,反手扎中旁边两个府兵的 “膝穴”,府兵惨叫着跪倒在地。“走!” 苏烬拽着柳轻眉的手,跟着林无涯冲出宰相府,跳上早已备好的 “乌篷车”。
车驶离相府时,柳轻眉回头望了一眼 —— 父亲站在门口,手里攥着 “象牙朝笏”(官员上朝用具),眼神复杂却没有追上来,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苏烬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你爹只是一时被权势所困。等我们扳倒赵崇远,还你兄和吾父清白,他会理解你的。”
柳轻眉靠在苏烬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 “药香”(当归与金银花混合的气味),心里渐渐安定。她攥紧他的手:“苏烬,吾没地方可去了,以后只能跟着你了。”
苏烬的心猛地一软,伸手搂住她的腰(动作轻柔,怕碰疼她):“别怕,有吾在,吾会护着你。”
马车一路驶往城南的 “杏林堂”,却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一道 “皂色黑影”—— 那是赵崇远的暗卫,正将他们的行踪记在 “麻纸” 上,用 “松烟墨” 书写,准备传回赵府。
赵府书房里,赵崇远看着暗卫递来的纸条,脸色铁青得能滴出水。他猛地将 “青瓷茶杯”(宋代官窑瓷器,杯身绘青花缠枝纹)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苏烬!柳轻眉!你们坏吾好事!”
旁边的谋士(穿 “青布襕衫”,戴幞头)上前一步,低声说:“相爷,不如伪造苏烬‘通辽’的书信(宋代辽宋边境常有人私通,乃重罪),诬陷他叛国 —— 陛下最恨通敌之人,只要证据确凿,就算柳轻眉想救他,也无能为力。”
赵崇远眼睛一亮,嘴角勾起阴狠的笑:“好主意!你立刻去办,用苏烬的‘笔迹’(模仿宋代楷书),盖他的‘私印’(伪造苏烬的医馆印章),务必做得天衣无缝!”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杏林堂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杀意 —— 苏烬和柳轻眉挡了他的路,断了他 “掌控朝政” 的计划,这两个人,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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