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蜥蜴神药之外,许渲还有系统技能点加持,强上加强。
好用的,但强上加强仍然会受伤。私下里的第三份“工作”,他盯上的公司大客户大多有贴身保镖甚至是卫兵。
“清理”劣鳞受伤了可以直接用公司的药,或者回公司卖惨一回,表演茶艺顺便治疗,“清理”客户受的伤总不能跑公司去治疗吧?用了公司发的药,会对不上数目的。
“啊老板我回来了,我去给咱们大客户干掉了,麻烦给我安排大蜥蜴神药。”
就离谱。
费力弄了两只关在自家地下室,建设了一个小小的药物提纯间。我曾经可是真正的生物医药研究人员,不是这种科幻生物医药研究人员啊!
每次去自制大蜥蜴神药,都觉得自己在亵渎科学。
许渲是在第二次撞击沙发的颠簸过程中,透过视野中央备忘录选项框的缝隙,看到了眼眶泛红的那双眼睛。
缺氧开始出现幻想了?哎,不到两分钟,我备忘录没记完呢,他多掐一会儿消消气也好啊……咦?才两分钟,我应该不会太缺氧才对啊,难道,他……啊!消气不成反而给他弄哭了?!
我的手,啊!我的手在干什么啊!我竟然在猛怼他的僵直反应区!平时怎么不见我战斗反应这么灵敏啊!
“糟糕!”许渲警醒。
“不好!”闻归警醒。
不是,我真的该研究一下情绪管理了,这个鳞人的意外暴怒不仅造成了身体变化,怎么会变成我要哭了!
收一收!赶快收一收!这是在做什么?!
暴怒与戾气的火焰之后,不知道燃料是失望还是委屈或者是什么别的。
真的,很希望他是真的人,希望我真的能遇到一个真实的人。
就不做这个念头的奢望了,降一大步,希望他伪装真的人伪装得更久一点,更像一点,让我发现得更晚一点。
这个期待也很可笑。
我不是早就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吗?
利爪已经稍稍松了力气,但仍然紧攥着,眼睛四处转转从许渲脸上离开,意图恢复情绪把鼻子眼眶发酸的感觉憋回去。
轮到闻归放空不动。
原本大力抵在肋下僵直效应区的手突然卸下了所有力量,被闻归另一只手上的反力向后推得回撞上了他自己的横膈,闷响,闻归触电一样松开了仍然是人类状态的那只手。
呆望着红木沙发靠背上毫无意义的鸳鸯游水并蒂莲图案把情绪憋回去,这家伙一个商务人士外加正义使者,审美要多奇特才会买这么一套沙发放在家里啊……这镂空花纹怕是打扫的时候要遭大罪,在上面倚靠一会儿都得印在后背上了吧。
他两只手都绕到我身后去了,尽力的伸长,覆在背上,小心翼翼远远避开了背上的两处僵直效应区。
身体前方空门大开不做任何的格挡,不再有任何的反击动作,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后背,纯粹的安抚意味。
不由自主的就向他的方向慢慢靠拢过去了。
没敢把眼神挪回来重新看向他的眼睛。
感受到颈项上紧攥着的利爪松开了,于是,更进一步地收紧自己的手臂。
拥抱。
哎?他变成大蜥蜴人,爪子竟然会这么大吗?
利爪挪了位置,搁在许渲后背上,许渲感觉很新奇,其他蜥蜴人的爪子都没有这么大的。
“我……那个,我的错,我那个,我不应该把你锁在家里,呃,我也确实吃公司的药来着,实在是没办法,我,那个,真的没觉得应该吃……”
沙哑着嗓音,在他松开利爪的第一时间,抵抗着猛烈吸气的需求,几经波折,终于优先说完了这句话。
然后才是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感受到怀里的人胸腔扩张,似乎抱得更紧了,仍然瞪着沙发靠背的闻归情绪突然落回正常值区间。
他这就又重新变得像人了!我要哭不哭这一下子,眼泪都没有真的掉下来一滴,竟然有如此大的用处吗?
好神奇。
用利爪的尖尖挂着他的家居服衣领,给他从自己怀里拎起来,“你这结结巴巴的语言表达能力,是怎么做了医药代表的?”很好,这句话我绝对没有带哭腔,可能他都没发现我刚才要哭了,非常好。
“啊,我跟别人说话可流畅了!”许渲没想到他会突然改说这个话题,依然沙哑着嗓子,想再逗逗他,“实在推销不出去我就给难啃的客户拎回来放地下室。”
果然被逗笑了,闻归向后倒了倒,盘腿坐在地上笑,那么大的一只利爪随便落在膝盖上,差不多把腿全盖住了。
趁此机会,许渲往前爬了一步,眼睛亮亮的,显得很有真人的情绪在,“闻归,我不应该把你锁在家里的,我再也不这么做了,原谅我吧!”
“知道了,我考虑考虑。”闻归依然想象着许渲在外面磕磕巴巴介绍产品然后突然恼羞成怒变身都市神秘杀手的样子,笑着。
“那个,你看,都,都这么晚了,要不,你明天再揍我,咱们今晚先……先那什么……先休息?”猛眨眼猛使眼色。
他好像没有反对。
捧着脸颊吻上去,肩颈都痛,好在不影响活动。
后仰到直接倒地,闻归让他亲了一下就躲开了,然后慢悠悠向侧面翻滚站起来,对着直起身子跪在原地热切观望的许渲来了一句“我去洗漱”,有点左右重量不协调地举着那只硕大的利爪就走了。
许渲原地不动,看着他的背影进了一楼的浴室,然后调出备忘录写上“非常注意卫生”。
刚吃了饭去洗漱很正常,可是他不是承认了他不介意冰鲜老头嘛,我搬回来那个张教授,他竟然让我洗了澡才能去给他做饭……因为那个是恶心老头吧。
实际上,闻归好像没承认过任何事。
没多思考,许渲爬起来到楼下重新刷牙洗脸。
对着镜子看看,环绕着脖颈,从正面到背面,从下颌到肩膀,一大片破皮加淤青,倒刺刺入皮肤后发生位移,一个一个细小的豁口连成片,火辣辣的灼烧感,没几分钟,痛感散去,剩下的是类似冻伤的麻痒。
好像是有毒,治疗一下?
算了吧,想想那一套抓大蜥蜴人、取血、制药、等反应的冗长流程,今晚啥也别干了,既然不影响活动,就这样吧,人类是拥有自愈能力的!
正上方,一楼的浴室里,闻归打开花洒,靠着墙壁,深呼吸,额头上青筋崩起,一共花了有半个小时,鳞片和多余的骨节慢慢缩回皮肤当中。
渗出来的血水顺着下水道全数冲走。
看看自己的手臂,留下的是细密凹坑,每个坑洼里都露出一弯月牙状的,鲜红色的肉。
等到闻归关上流水,从浴室出来,伤口全部消失不见,恢复如初。
意料之外的突然暴怒,未加控制的生长,痛是真的痛。
好在自己已经适应了,差不多能掌握恢复的办法。
更严重的代价是,把他给揍了。幸好没揍出个好歹,更幸运是他没生气。
竟然没生气,算是像人还是不像人?
他是真的不生气。
愉快夜晚又来了。
中场时间,他坐在床边动一动脖颈似乎颇为不适,闻归在他背后紧张地关注着。
然后,他欢快地走到衣帽间拿出一面镜子来,回到有暗淡光亮的地方照着他自己,“哎呀,这伤这么明显,我周一可以不用上班了!”
有些震惊地,没作声地看着他。
他欣赏了一会儿,拿出手机自拍了两张,把镜子放回去,把手机扔在一边,回到床上和闻归并排坐,倚着他。
“明天有一整天,而且周一可以请病假!我剩了不少病假假期可以用,不会扣工资!”他又重复了一遍,殷切地看着闻归。
闻归依旧没作声,许渲借着夜灯的光盯着他的脸,咦,他好像在撇嘴咬着口腔内壁的脸颊肉。
为什么啊?
很快就知道了。
侧过头来亲到他嘴巴上,许渲马上快乐地迎回去,中场休息就要结束啦?
并没有。
一股血腥味。
“啊!幸好刚才拍了照片!不过这样就拍不成恢复期的照片了,还得申请一份药,不然不好解释……”许渲小声惊呼。
肩颈的痛感如微波炉里的冰雪一样迅速消散,刚刚才结痂的、看着非常严重的一大片伤口,摸一下,一把结痂的皮屑掉下来,彻底好了,结痂都全掉了!
继续中场休息。
“太好用了,你这样就可以随时暴揍我一顿随时救活啊。”
比公司制药好用太多,那些没有理智的大蜥蜴人身上抽取出来的血肉绝对没人敢直接往嘴里扔,绝对没人敢直接往血管里扎,都得来一套复杂提纯,而且究极赶时间,超时就直接全失效。
终于搭话了:“那倒是不必吧。”他又不是什么精神变态,很温和很文明,绝对没有这种癖好。
“都这么方便了,没关系的!”许渲看起来甚至有点期待的样子。
闻归打量着凑过来的帅哥脑袋,真诚热烈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为防止越描越黑,就不解释了。
“随便你揍,我没关系的,但是得记得留口气救活我呀。嗯,救活了很有用的嘛!”
备忘录栏在闻归视野里来回闪动,要不要记下来,这人,是个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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