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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巧计保产,智斗族人

堂屋内,油灯如豆,将几人摇曳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陈志远跪在地上,双臂紧紧抱着母亲的腿,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缺失的依偎一次性补回来。他宽阔的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哽咽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林晚玉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一遍遍抚摸着儿子明显粗糙了许多的头发,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心尖发颤,那是生活的磋磨留下的印记。温热的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滴在志远青布学生装的肩头,洇开一小片深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喃喃着,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这最简单的几个字,却承载了数年的担忧与思念。

良久,陈志远才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下翻涌的情绪。他抬起头,眼眶依旧通红,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坚毅。他扶着母亲坐下,自己则搬了个小凳坐在她脚边,开始简略诉说别后经历。

“那年被……被他送去省城‘永丰银楼’做学徒,头两年,尽是做些洒扫、伺候师傅的杂活,吃不饱,也睡不好。”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后来才慢慢学着辨认成色、记账打算盘。银楼的掌柜苛刻,但……也总算学了些安身立命的本事。”

他省略了无数个被刁难、被克扣、在寒冬里搓着冻僵的手练习珠算的日夜。听闻继父亡故的消息,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辞了那份刚刚看到些许盼头的工,将攒下的所有工钱贴身藏好,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

“娘,以后这个家,我来帮您扛。”少年挺直了尚显单薄的脊背,眼神澄澈而笃定,像一株急于为母树分担风雨的幼松。

林晚玉心中慰藉,刚想细细询问他在外过的日子,院门外却再次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喧哗声,夹杂着几声故作沉痛的咳嗽。

林晚玉的心猛地一沉。

只见以陈家族长儿子陈福贵为首的几位族老,径自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来。他们目光看似沉痛,眼底却精光闪烁,不动声色地扫过空荡的四壁和桌上那盏寒酸的油灯,最后落在林晚玉和刚刚归家的陈志远身上。

“晚玉啊,志远也回来了,正好。”陈福贵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关切”,“志远这孩子,虽说叫你一声娘,孝顺是好事,可说到底,他不姓陈,身上流的是别家的血。按我们陈家族规,外姓子不得继承家产。”

他顿了顿,观察着林晚玉的反应,见她只是垂眸不语,便继续道:“铁山矿上那份抚恤金,还有往后管事位置的分红,那是陈家的产业,理应由族里收回,统一分配。族里也不会亏待你们母子,自然会拨出银钱米粮,帮衬你们……度过眼前这难关。”

话说得冠冕堂皇,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侵占意味。这是看周扒皮刚走,又来了另一群想趁机撕咬一块肉的豺狼!

站在一旁的赵铁山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古铜色的脸上那道疤都显得愈发凌厉,他握紧了拳头,上前半步。陈志远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血气上涌,猛地站起身,嘴唇哆嗦着想要争辩——凭什么?他虽不姓陈,可娘是明媒正娶的陈家妇!这些族人,在父亲灵前畏缩不前,此刻倒来逞威风了!

一只微凉却异常稳定的手轻轻按在了他的手臂上,阻止了他即将冲口而出的话。

是林晚玉。

她缓缓站起身,经历了灵堂上的生死一线,又刚刚与长子团聚,心绪几番大起大落,此刻面对这群道貌岸然的族人,她反而生出一种异样的平静。那平静之下,是冰冷的怒意和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目光清澈而镇定地看向几位族老,声音不高,却像碎冰相撞,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几位叔伯的话,晚玉听明白了。”她微微颔首,礼数周全,语气却带着疏离,“只是,晚玉有几件事不明,想请教各位叔伯,还请叔伯们为晚玉解惑。”

不等对方回应,她便继续开口,语速平稳,条理清晰:“第一,亡夫是铁山矿上登记在册的管事,那抚恤金,是矿上方按规矩发给未亡人,以慰其心,抚育幼子的。白纸黑字,写得明白。不知何时,这矿上发的抚恤,成了陈家的族产?”

陈福贵脸色微变,刚要开口,林晚玉却不容他打断,语气陡然一转,带上了一丝压抑的悲凉与诘问:“第二,三日之前,亡夫灵堂之上,周扒皮带人逼债逼婚,口口声声要卖我孩儿之时,诸位叔伯、族亲何在?!”

这一声质问,如同无形的耳光,扇得几位族老面上无光,眼神闪烁,有人甚至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那时,不见族中出面维护孤儿寡母,”林晚玉的声音渐渐拔高,带着一种抛却颜面的决绝,“如今亡夫刚刚入土,尸骨未寒,诸位便要来夺我们母子最后的活路吗?!”

她往前踏出一小步,虽身形单薄,那目光却锐利如刀,直刺人心:“晚玉虽是一介女流,却也听说,如今时代不同了,我朝律例早有明文,妇人守节,夫产由妻掌管,族中不得无故侵夺!若诸位叔伯执意要按那不顾人死活的‘老规矩’办……”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身旁一直沉默如山的赵铁山,声音斩钉截铁:“那晚玉今日便拼着这名声不要,豁出脸面,请赵兄弟和几位矿工兄弟做个见证,明日一早,便去县衙敲响堂鼓,鸣冤告状!请青天大老爷断一断,这逼死节妇、强夺孤产,到底是个什么罪名!看看这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

**“官府”、“律例”、“鸣冤告状”** 这几个字眼,像重锤一样砸在几位族老心上。他们平日里在宗族内说一不二,倚老卖老,何曾真去研究过什么新朝律法?只觉那衙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听要去见官,先就胆寒了三分。更何况,他们本就理亏!

林晚玉将他们色厉内荏的神情看在眼里,知道火候已到,语气稍稍放缓,给了对方一个台阶,却也划下了明确的红线:“当然,族中的困难,晚玉也知晓。诸位叔伯是长辈,往后年节,该有的孝敬,晚玉绝不会少,定不会让外人挑了理去。只是这抚恤金和往后分红,是亡夫留给我们娘几个活命的根子,是孩子们的嚼用、学费,谁也不能动!”

她再次看向赵铁山,语气坚定:“当日灵堂之上,铁山兄弟和诸位矿工兄弟皆可作证,亡夫临终前,亲口将身后事,连同这份产业,托付于我林晚玉!人证物证俱在,想必到了公堂之上,也能说得清楚!”

赵铁山适时地沉声应道,声音浑厚有力,带着沙场淬炼过的杀气:“不错!陈大哥弥留之际,我等皆在身旁,亲耳所闻,确是将妻儿与家事尽数托付给嫂夫人!谁敢质疑,先问我赵铁山答不答应!”

他往前一站,那股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气势,配合着脸上狰狞的刀疤,让陈福贵几人头皮发麻,冷汗涔涔而下。

几位族老面面相觑,脸色青白交错。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温顺沉默、甚至有些懦弱的女人,竟然如此牙尖嘴利,句句戳在要害上,更是搬出了官府和亡夫遗言这两座大山!真要闹将起来,他们半分胜算也无,还要颜面扫地。

陈福贵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咳两声:“咳咳……晚、晚玉言重了,言重了!我们……我们也是为你们母子往后的生计着想。既然……既然你心中早有成算,安排得如此……如此周全,那……那便依你,依你便是!”

他像是生怕林晚玉反悔再去告官,忙不迭地拱手:“族中还有事务,我们……我们先告辞了,告辞!”

几人来得气势汹汹,去时却如丧家之犬,几乎是脚不沾地、灰头土脸地逃离了陈家小院。

外人一走,林晚玉强撑的那口气终于彻底泄去,身子晃了晃,一阵眩晕袭来。

“娘,您没事吧?”陈志远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

“夫人!”赵铁山也面露关切。

林晚玉借着儿子的搀扶站稳,摇了摇头,脸色虽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清亮了许多。她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长子和这位忠义可靠的兄弟,疲惫的眼底重新燃起一点微弱的、却异常坚韧的火光。

“没事……”她轻声说,目光转向空荡荡的米缸和孩子们因为缺乏营养而显得瘦黄的小脸,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眼前的难关,还没过去。”

她顿了顿,对陈志远吩咐道:“志远,你去把盼娣叫来。”接着,又转向赵铁山,语气带着商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请:“铁山兄弟,麻烦你,明日帮我打听一下,镇上的绣庄,或是……红袖饭庄的红姐那里,收不收绣品?盼娣那孩子……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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