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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傍晚的绿豆汤

体育课自由活动,谢染抱着篮球往操场跑,刚拐过教学楼拐角,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怀里的篮球“哐当”滚出去,他捂着胳膊龇牙咧嘴:“谁啊?走路不长眼……”

抬头一看,秦砚正弯腰捡球,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动了动。

“抱歉。”他把球递回来,目光落在谢染发红的胳膊上,“撞疼了?”

“没事没事。”谢染接过球,突然眼睛一亮,“正好,来组队打全场啊!我们班缺个人。”

秦砚刚要说话,就被身后的宋亦宸拽了一把:“别理他,这家伙打球跟打架似的,上次把三班班长的眼镜都撞飞了。”

“那是意外!”谢染不服气,“再说秦砚灵活,肯定能躲开。”他冲秦砚挑眉,“来嘛,输了请喝水。”

秦砚看着他眼里的光,点了点头:“好。”

宋亦宸在旁边恨铁不成钢:“你就惯着他吧。”

分组时,谢染非要跟秦砚一队,把池焰塞给了对方。开场没五分钟,谢染带球突破,被对方两个人夹击,眼看要丢球,他往后一仰,把球从腋下甩出去——秦砚像早有预判,刚好站在传球路线上,接球、起跳、投篮,动作一气呵成。

“漂亮!”谢染冲过去撞了他一下肩膀,笑得露出小虎牙,“军师你还有这手?”

秦砚站稳了,耳尖有点红:“以前练过。”

宋亦宸在对面冷笑:“花拳绣腿。”说着一个精准断球,反击得分。

几人打得热火朝天,谢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扶着膝盖喘气时,秦砚递过来一瓶水,瓶盖已经拧开了。“喝点水。”

谢染接过来就灌,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滴在锁骨上。秦砚的目光顿了顿,移开视线,假装看场上的局势。

旁边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池焰被球砸中了脑袋,捂着额头蹲下去。谢染赶紧跑过去:“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

“没事没事,”池焰摆摆手,“就是有点晕……哎,徐安诗怎么来了?”

谢染抬头,看见徐安诗抱着个文件夹站在操场边,像是路过。她看见秦砚,犹豫了一下,走过来:“秦砚同学,这是三班的数学竞赛报名表,老师让你填一下。”

“放这儿吧。”秦砚指了指旁边的台阶。

徐安诗放下表,目光扫过谢染手里那瓶水——瓶身上还沾着他的指纹,而秦砚手里的水,明显没开封。她顿了顿,又说:“后天下午竞赛,别迟到。”

“知道了。”秦砚的语气淡淡的。

徐安诗走后,宋亦宸撞了撞秦砚的胳膊:“某人眼里就没别人了,人家提醒你竞赛,你就‘知道了’三个字?”

秦砚没理他,只是看向谢染:“还打吗?”

“打!”谢染把水塞给他,“你拿着,我去报仇!”说着就冲回了球场。

秦砚握着那瓶还带着余温的水,看着谢染在场上横冲直撞的背影,嘴角悄悄弯了弯。宋亦宸在旁边看得真切,翻了个白眼:“刚才谁还说打球危险?现在看得比谁都专注。”

最后一局,谢染跳起来抢篮板,落地时没站稳,往旁边一歪——秦砚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两人一起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吓死我了……”谢染拍着胸口,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秦砚怀里,“差点摔成脑震荡。”

秦砚扶着他站直,手还搭在他腰上没放,声音有点哑:“小心点。”

“知道了。”谢染往后退了一步,浑然不觉刚才有多近,“不打了不打了,累死了,去买冰棍。”

他拉着池焰往小卖部跑,秦砚和宋亦宸跟在后面。宋亦宸看着秦砚还没放下的手,嗤笑:“手感不错?”

秦砚的耳尖瞬间红了,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人。

小卖部里,谢染举着两根绿豆冰棍出来,塞给秦砚一根:“喏,谢礼。”又给宋亦宸和池焰各递了一根。

四个人坐在台阶上啃冰棍,冰甜的凉意驱散了燥热。

谢染舔着冰棍,突然说:“秦砚,你数学竞赛要是拿奖了,我请你吃大餐。”

“不用。”秦砚说,“你……好好准备月考就行。”

“那必须的!”谢染拍胸脯,“有你这军师在,我物理肯定能及格!”

宋亦宸在旁边哼了一声:“目标真远大。”

池焰笑着打圆场:“一步一步来嘛。”

夕阳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冰棍纸被风吹得打着旋儿。

谢染啃着冰棍,看着身边说笑的三个人,突然觉得,以前觉得无聊的校园生活,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至于秦砚为什么总扶着他、总帮他拧瓶盖、总记得他不爱吃珍珠?谢染没细想,只当是朋友间的默契。

他把最后一口冰棍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走了走了,晚自习要迟到了!”

秦砚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指尖捏着快化完的冰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甜丝丝的。

傍晚的霞光透过老旧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

谢染把书包往沙发上一甩,瘫在凉席上长舒一口气:“晚自习的数学卷子简直不是人做的,最后那道函数题,我看了半天跟看天书似的。”

池焰蹲在门口换鞋,嘴里叼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知足吧,物理老师说明天要小测,我连公式都没背熟。”

他话音刚落,一团毛茸茸的白影就蹭了过来,细声细气地“喵”了一声。

是碰瓷,他们捡来的流浪猫,当初因为总在楼下碰瓷要吃的,就干脆抱回了家。

此刻碰瓷正用尾巴卷着池焰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饿了?”池焰弯腰把它抱起来,顺手挠了挠它的下巴,“爷爷呢?”

“在厨房煮绿豆汤呢。”谢染探头往厨房看了眼,爷爷的身影在热气里晃了晃。

“刚进门就闻见香味了。”

碰瓷在池焰怀里不安分,挣扎着跳下来,踩着猫步溜到谢染脚边,用脑袋使劲蹭他的拖鞋。

谢染笑着把它捞起来:“你这小东西,见谁都碰瓷,刚才在楼下是不是又跟张奶奶家的狗抢吃的了?”

碰瓷“喵”了一声,像是在反驳,爪子却扒着谢染的胳膊,往他怀里缩。

池焰把书包里的卷子掏出来,摊在茶几上:“先把数学卷子搞定再说,不然明天又要被老班批。”

谢染凑过去,俩人头挨着头研究那道函数题。

谢染用笔在图上画了好几个圈:“你看这抛物线,是不是应该先求对称轴?”

“求了啊,”池焰皱着眉,“可算到最后数不对,不知道哪步错了。”

碰瓷蹲在茶几旁边,尾巴尖一下下扫过谢染的手背,像是在捣乱。

谢染没理它,抓起笔在草稿纸上重新演算,写着写着突然拍了下大腿:

“哎!这里符号错了!应该是减号,我写成加号了!”

池焰凑过去一看,果然:“难怪!你这眼神跟碰瓷似的,净往错的地方瞅。”

“去你的。”谢染笑着推了他一把,“快算,算完了喝绿豆汤。”

俩人埋头算题,碰瓷在旁边无聊,跳上沙发,把谢染的书包扒开,叼出个皱巴巴的纸团——是上次比赛时秦砚塞给他的橘子糖糖纸。

它把糖纸往谢染面前一丢,又“喵”了一声。

“你还挺会找东西。”谢染把糖纸捡起来,叠成小方块塞进裤兜,“这可是冠军纪念。”

池焰嗤笑:“一张糖纸还当宝贝。”

“你懂什么。”谢染头也不抬,手里的笔却顿了顿,想起秦砚递糖时的样子,嘴角悄悄扬了扬。

等把最后一道题算出来,池焰爷爷端着两碗绿豆汤从厨房出来,笑眯眯地说:“慢点做,先喝点汤解解暑,刚从井里镇过的,凉丝丝的。”

“谢谢爷爷!”俩人异口同声地喊,接过碗一饮而尽,绿豆的清甜混着井水的凉意滑进喉咙,舒服得直眯眼。

碰瓷在旁边急得转圈,用爪子扒拉池焰的裤腿。

池焰从厨房拿了点猫粮,倒在它的小碗里,看着它埋头苦吃的样子笑:

“你跟谢染一个样,吃起东西来谁都不理。”

谢染刚把卷子整理好,闻言踹了他一脚:“说谁呢?我可比它斯文多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老式台扇在角落里嗡嗡转着,吹起桌上的草稿纸边角。

碰瓷吃饱了,蜷在谢染的腿上打盹,肚子鼓鼓的像个小毛球。

谢染摸着它的毛,看着茶几上写满演算过程的草稿纸,突然觉得,这样安安静静写作业的傍晚,好像比以前在外面疯跑有意思多了。

“明天早自习,记得叫我。”谢染打了个哈欠,“我得问问秦砚物理公式怎么背才好记。”

“知道了。”池焰收拾着书包,“不过你最好别指望他能给你编个游戏口诀,上次物理题已经够离谱了。”

谢染笑着没说话,低头戳了戳碰瓷的耳朵,小家伙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台扇的转动声和爷爷在客厅看新闻的声音。

谢染靠在沙发上,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绿豆汤香味,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挺不错的。

谢染把碗底最后一口绿豆汤喝得干干净净,舌头还在碗边舔了一圈,被池焰拍了下手背:“多大的人了,喝个汤跟碰瓷抢猫粮似的。”

“你懂什么,”谢染把碗往茶几上一放,打了个带着豆香的嗝,“爷爷煮的绿豆汤,汤渣都得舔干净,不然对不起这口甜。”

池焰爷爷在旁边笑得直乐,摇着蒲扇说:“锅里还有,不够再盛。”

“够了够了,”谢染赶紧摆手,“再喝晚上该起夜了。”

他说着往沙发上一靠,怀里的碰瓷被惊动了,不满地“喵”了一声,爪子在他肚子上踩了踩——这猫最近被养得越发娇气,踩奶时力道大得像在练九阴白骨爪。

“你看它,”谢染捏着碰瓷的后颈皮把它提起来,“一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快胖成球了,再这样下去连窗台都跳不上去。”

碰瓷在空中蹬了蹬腿,细声细气地抗议,落地后直奔池焰的碗,伸舌头去舔碗沿的糖渍。

池焰刚要把碗挪开,就被谢染按住:“让它舔呗,省得洗碗了。”

“懒死你得了。”池焰笑着松手,转头冲厨房喊,“爷爷,碰瓷现在学会舔碗了,以后它的碗是不是能省了?”

爷爷在厨房洗碗,声音混着水流声传出来:“那可不行,猫舌头干净着呢,比你们俩强,上次谢染用我的搪瓷碗泡方便面,还说‘爷爷的碗有味道’。”

谢染的脸腾地红了,挠着头辩解:“那不是有味道,是有年代感!”

池焰笑得直拍大腿:“还年代感,明明是你懒得洗自己的碗!”

碰瓷舔完碗,又跳到茶几上,用爪子扒拉谢染的数学卷子。

谢染赶紧把卷子抽回来:“别捣乱,这可是我跟池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算出来的,弄坏了明天得被老班罚站。”

“罚站你还怕?”池焰挑眉,“以前你一周能被罚三次,跟老班都快处成朋友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谢染把卷子叠好塞进书包,“现在我可是要考及格的男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混日子了。”

他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揣了颗星星。

池焰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以前的谢染总爱梗着脖子跟老师顶嘴,作业本永远皱巴巴的,现在却会为了一道函数题愁眉苦脸,会把算对的卷子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行吧,”池焰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会儿动画片?《猫和老鼠》开始了。”

“幼稚。”谢染嘴上这么说,身体却诚实地往沙发中间挪了挪。

碰瓷跳上沙发,蜷在两人中间,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电视里汤姆猫被杰瑞鼠耍得团团转,谢染看得直乐,时不时伸手去挠碰瓷的下巴,小家伙舒服得眯起了眼。

爷爷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出来,放在茶几上:“吃点瓜,解解腻。”

谢染抓起一块就啃,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滴,刚要抬手擦,池焰突然指着他的脸笑:“谢染,你现在跟碰瓷一个样,吃啥都满脸都是。”

“要你管。”谢染回怼,却把手里啃了一半的西瓜递过去,“给,甜的。”

池焰嫌弃地摆摆手:“我自己有。”手却诚实地接了过来,咬了一大口。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路灯的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晃出细碎的光斑。

电视里的笑声,爷爷的蒲扇声,还有两人偶尔的拌嘴声,混在一起,像首暖暖的小夜曲。

谢染啃着西瓜,看着身边打哈欠的池焰,蜷在腿上的碰瓷,还有摇着蒲扇的爷爷,突然觉得心里满满的。

以前总觉得待在家里没劲,不如在外面疯跑自在,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样安安静静的夜晚,也能让人觉得这么踏实。

他偷偷拿起一块最大的西瓜,塞到爷爷手里:“爷爷你吃。”

爷爷笑着接过来:“好,好。”

电视里的汤姆还在追杰瑞,谢染靠在沙发上,感觉眼皮有点沉。

碰瓷在他腿上睡得正香,肚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

他打了个哈欠,心里想着明天要问秦砚的物理公式,想着月考要及格,想着想着,就伴着电视里的笑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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