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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躲不开的“孽缘”

谢染刚把最后一串鸡皮塞进嘴里,油乎乎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擦,就听见身后传来教导主任标志性的大嗓门:“那两个!干什么呢!”

他和池焰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嘴里还嚼着东西,僵硬地转过身。

教导主任叉着腰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身后还跟着两个“老熟人”——正是那两个尖子班男生。

温和型学霸手里还拿着练习册,见他们这副模样,眼尾几不可查地抽了一下。

那个叫“亦宸”的校草则挑着眉,嘴角挂着点看好戏的笑,眼神扫过谢染手里没吃完的炸串,带着点毫不掩饰的嫌弃。

“完了。”池焰嘴里的肉串差点掉出来,下意识把剩下的半串往身后藏。

谢染倒还算镇定,囫囵咽下嘴里的东西,抹了把嘴:“主任,就吃个串,犯得着这么大阵仗?”

“校规第几条说了不准买校外零食?”教导主任瞪着他俩,“跟我去办公室!还有你们俩,”他转头对尖子班俩人说,“正好,你们班主任找你们,一起过去。”

谢染和池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服了”两个字。

一路被押着往办公楼走,谢染跟池焰小声嘀咕:“这俩是阴魂不散啊?吃个串都能撞上。”

“我看他俩是故意的,”池焰压低声音,“说不定就是来打小报告的。”

“打小报告?”谢染嗤笑,“学霸还干这事?”

他们的嘀咕没逃过前面那俩人的耳朵。亦宸脚步顿了顿,回头凉凉地瞥了他们一眼:“我们可没那闲工夫。”

温和型学霸也侧过头,语气平静:“我们只是刚好被主任碰到,顺便一起走。”

“顺便?”谢染挑眉,“我看是‘孽缘’吧?”

池焰在旁边点头附和:“就是,非得这么巧?难不成还得逼着我们跟你们交个朋友?”

亦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扯了扯嘴角:“谁要跟吃路边摊的‘校霸’做朋友。”

“你——”谢染刚想炸毛,就被教导主任吼了一句:“闭嘴!走路都堵不上你们的嘴!”

俩人瞬间噤声,只能憋着气跟在后面。走廊里的脚步声一串跟着一串,谢染盯着前面那两个挺拔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碍眼。

进了办公室,教导主任先把他俩训了一顿,罚写两千字检讨,明天交上来。

等轮到尖子班那俩人时,谢染才知道,人家是来拿竞赛报名表的,压根不是什么“被班主任找”。

“……所以真是顺便?”池焰凑到谢染耳边说。

谢染磨牙:“更气了。”

俩人手写检讨的时候,那两个尖子班男生正好拿着表准备走。

经过他们桌边时,温和型学霸看了眼谢染写得歪歪扭扭的字,忽然说了句:“‘霸’字少写了个草字头。”

谢染笔尖一顿,低头一看,还真是。他脸一热,恶狠狠地瞪回去:“要你管!”

亦宸嗤笑一声,拉着同伴就走:“别理傻子。”

“你才傻子!”谢染差点把笔扔过去,被池焰一把按住。

等办公室门关上,池焰才松了手:“行了校霸,先顾好你的检讨吧,两千字呢。”

谢染盯着那张写错的纸,又气又想笑:“妈的,这俩绝对是老天爷派来克我们的。”

池焰深表赞同,提笔帮他划掉错字:“下次再见到,绕着走。”

只是他们都没意识到,这“绕着走”的话,往后怕是没那么容易实现了。

从办公室出来时,谢染还在气头上,步子迈得又急又大,刚下两级台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踉跄着就要栽下去。

“小心。”

一道温和的声音自身侧响起,随即有只手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胳膊。

谢染猛地站稳,低头一看,是刚才那个尖子班的温和型男生——原来他叫秦砚。

对方的手指修长干净,指尖带着点凉意,托着他胳膊的力度很轻,却透着让人安心的稳。

“谢了。”谢染愣了一下,下意识甩开他的手,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旁边的不耐烦男生嗤笑一声,伸手拍开秦砚的胳膊:“秦砚,你还扶他?刚在里面谁跟你瞪眼睛来着?”

秦砚没说话,只是看着谢染,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茫然,像是没料到自己会下意识伸手。

池焰在旁边看得人都懵了,这展开也太离谱了——校霸被学霸扶了?他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拽住谢染的胳膊就往楼梯下拖:

“走了走了,别在这儿杵着了。”

谢染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回头瞪了那不耐烦男生一眼,又扫过还站在原地的秦砚,嘴里嘟囔着:“多管闲事……”

直到俩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秦砚还维持着刚才伸手的姿势,傻愣愣地站在台阶上。

“发什么呆?”不耐烦男生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扶了个‘校霸’,还把你扶傻了?”

秦砚这才回过神,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碰到对方校服布料的触感。

他轻轻“嗯”了一声,没解释,只是目光往楼梯下方瞟了一眼,又很快收回,重新落在手里的竞赛报名表上。

不耐烦男生挑眉看他,没再追问,只是嗤笑:“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秦砚没接话,耳根却悄悄泛起一点红。

夕阳把教学楼的影子拉得老长,金红色的光从走廊尽头涌进来,给斑驳的墙皮镀上一层暖融融的边。

放学铃刚响到一半,谢染已经从桌洞里拽出书包甩到肩上,拉链都没拉,里面的游戏机盒子露出个角,晃得人眼晕。

“走走走!”他拽着池焰的胳膊就往门外冲,校服领口被扯得更敞了,锁骨在夕阳下泛着白亮的光,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今天必须把那关打过去,上次输的币全算我的!”

池焰被他拽得踉跄两步,也笑开了,嘴角的梨涡陷得深深的:“你说的啊,输了不准赖账。”

他反手拍了拍谢染的书包,“拉链拉好,游戏机掉出来,等下哭都来不及。”

走廊里挤满了往外涌的学生,喧闹声混着书包带摩擦的声响,像一锅沸腾的粥。

谢染仗着个子高,带着池焰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俩人校服后背都沾了点夕阳的金粉,跑起来时,衣摆被风掀起小小的弧度。

操场的红砖跑道被晒得发烫,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拽在身后,又细又长,像两条欢脱的尾巴。

谢染回头看了眼教学楼,三楼的窗口已经暗了大半,只有零星几个教室还亮着灯,大概是留堂的学生。

他嗤笑一声,冲那方向挥了挥拳头:“拜拜了您内!”

池焰在旁边笑他幼稚,却也跟着回头看了眼,然后加快脚步追上他:“快点,游戏机厅人多,去晚了最好的机位就被占了。”

“怕什么?”谢染扬了扬下巴,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眼尾的那点不耐烦都染成了暖色调,“就凭咱俩这手速,抢不过别人?”

风里带着夏末最后一点热意,混着远处小吃摊飘来的香味,还有俩人鞋底蹭过地面的“哒哒”声。

谢染忽然停下来,从书包里摸出颗糖,剥开糖纸塞嘴里,又扔给池焰一颗:“刚才那俩尖子班的,没跟出来吧?”

池焰接住糖,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没看见,估计早就走了。”

“那就好。”谢染嚼着糖,甜味在舌尖炸开,他冲池焰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走,打游戏去!”

俩人并肩往校门口跑,夕阳把他们的身影叠在一起,又被拉长,印在发烫的地面上。

书包上的拉链还敞着,游戏机的棱角偶尔反光,像藏着一整个少年时代的雀跃。

夕阳把柏油路晒得软软的,谢染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棒棒糖,正跟池焰吹嘘等下要怎么通关,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路边梧桐树下站着两个人。

他脚步猛地顿住,棒棒糖差点掉地上:“不是吧?”

池焰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也傻了——又是秦砚和那个不耐烦的尖子班男生。

俩人背着书包,似乎在等车,秦砚手里还拿着本摊开的书,夕阳的光落在书页上,把他的侧脸照得很柔和。

“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暗恋我们啊?”谢染憋不住,扯着嗓子就喊,“阴魂不散的,跟了一路了吧?”

不耐烦的男生闻言,当即皱紧眉头,眼神跟刀子似的飞过来:“你脑子被门夹了?谁他妈有空跟你?”

秦砚也抬起头,合上书的动作顿了顿,看向谢染的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说不清的复杂。

谢染正要回怼,余光一扫,突然发现身边空荡荡的——池焰不见了。

他懵了,左右扭头找了半天,才看见池焰猫着腰躲在垃圾桶后面,只露出半颗脑袋,冲他拼命摆手。

“……”谢染嘴角抽了抽,这货是怕了?至于吗?

“怎么,你那‘小弟’吓破胆了?”不耐烦男生注意到池焰的动静,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谢染没理他,几步冲到垃圾桶旁,一把把池焰拽了出来:“你躲什么?他俩又吃不了人!”

池焰被拽得一个趔趄,压低声音急道:“你小声点!那可是年级第一和第二!等下被缠上问问题怎么办?”

谢染:“……” 他算是服了,这怕的点也太离谱了。

梧桐树下的秦砚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忽然轻轻“噗”了一声,像是没忍住笑。不耐烦男生瞥了他一眼:“笑什么?”

秦砚摇摇头,重新翻开书,只是指尖在书页上顿了顿,没再说话。

谢染被池焰拽着胳膊往前走,还不忘回头冲那俩人比了个鬼脸:“下次再跟着,别怪我不客气!”

“谁稀罕。”不耐烦男生的声音远远飘过来。

直到走出老远,池焰才松开手,拍着胸口喘气:“吓死我了,还好没被堵住。”

谢染斜睨他:“出息。”

池焰理直气壮:“你懂什么,跟学霸说话比跟老班对视还吓人。”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再次拉长,谢染看着前面的路,忽然嘀咕:“说真的,你觉不觉得……他俩好像真有点不对劲?”

池焰打了个寒颤:“别想了,赶紧去打游戏,再不去真没机位了!”

俩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梧桐树下,秦砚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轻声说:“他刚才差点又摔了。”

不耐烦男生挑眉:“谁?那个校霸?”

秦砚嗯了一声,低头继续看书,只是嘴角似乎微微翘了起来。

游戏厅里光线昏暗,屏幕的光映在谢染脸上,把他兴奋得发亮的眼睛照得更亮。格斗游戏的音效噼里啪啦炸响,他手指在摇杆上翻飞,最后一记大招把池焰的角色按在地上锤爆,屏幕上跳出“KO”的大字时,他猛地一拍机器,差点把旁边的可乐震翻。

“看见没看见没!”谢染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往椅背上一靠,腿还在桌底下得意地晃,“让你别选这个角色,脆得跟纸糊的似的。”

池焰盯着黑屏的角色,愁得脸都皱成一团,手指还在按键上无意识地戳:“刚才那下不算,我手滑了。”

“输了就是输了,找什么借口。”谢染嘴上怼着,视线扫过池焰耷拉下来的嘴角,那点赢了的得意忽然淡下去点。

他挠了挠头,从口袋里摸出几枚硬币拍在机器上,“行了,不打了,我请你吃东西去。”

池焰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板起脸:“谁稀罕你的东西。”话是这么说,已经乖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俩人勾肩搭背往游戏厅外走,刚拐过街角的小吃摊,谢染脚步一顿——秦砚正站在路灯底下,手里提着个纸袋,像是在等人。

“又是他?”谢染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拉着池焰绕路,对方却已经看了过来。

秦砚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朝他们走了两步,手里的纸袋捏得紧了点。

“那个……”他看着谢染,声音比在学校时低了点,“下午在楼梯口,我朋友说话不太好听,抱歉。”

谢染懵了,这学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瞥了眼秦砚身后,没看见那个不耐烦的男生,更纳闷了:“他呢?让你来道歉?”

“不是,”秦砚摇摇头,耳尖在路灯下泛着点红,“是我自己想跟你说声抱歉。”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谢染敞开的校服领口,又飞快移开,“还有……刚才在办公室门口,扶你是下意识的,没别的意思。”

池焰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直了,偷偷拽了拽谢染的袖子:“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谢染没理他,盯着秦砚看了几秒,这人眼神干净,不像装的。

他嗤了声,往旁边挪了挪:“没事,我没往心里去。”

顿了顿又补了句,“你朋友那脾气,确实该改改。”

秦砚像是松了口气,嘴角弯了个浅淡的弧度,比在学校时柔和多了:“嗯,我会跟他说的。”

“走了。”谢染拉着还在发愣的池焰就走,路过小吃摊时,回头看了眼还站在路灯下的秦砚。

对方还在望着他们的方向,手里的纸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点。

“他刚才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池焰被拽着走了老远,才后知后觉地说。

“你看错了。”谢染嘴硬,心里却莫名有点发慌,他加快脚步,“赶紧吃你的烤串,再晚就只剩签子了。”

烤串的香气很快盖过那点莫名的情绪,谢染把一串烤鸡翅塞给池焰,自己咬着脆骨含糊不清地说:“管他呢,反正以后少跟尖子班的打交道。”

池焰嚼着肉串点头,没注意到谢染往路灯的方向又瞟了一眼——秦砚已经不见了,只有昏黄的灯光落在地上,像块没被收拾干净的光斑。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门“咔哒”一声开了。

谢染把书包往玄关的柜子上一扔,踢掉鞋就往客厅冲,瘫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可算回来了,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池焰跟在后面换鞋,听见他这话,忍不住接茬:“可不是嘛,从早到晚跟那俩尖子班的缠上了,连打游戏都没安生。”

客厅暖黄的灯光亮着,厨房传来滋滋的炒菜声。

池焰的爷爷端着盘刚炸好的花生米走出来,看见他俩这副模样,乐了:“这是怎么了?俩小祖宗被谁欺负了?”

老爷子头发花白,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慈和。

谢染爸妈常年在外,他打小就跟池焰混在一起,住得近,后来干脆搬来跟池焰爷孙俩搭伙,老爷子早把他当亲孙子疼。

“没谁,就俩奇怪的学霸。”谢染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盘花生米,“爷,您这手艺又精进了啊。”

“就你嘴甜。”老爷子把盘子往茶几上一放,又转身去厨房端菜,“饿坏了吧?今天炖了排骨,快洗手吃饭。”

谢染跟池焰对视一眼,麻溜地去洗手。饭桌上,谢染扒拉着米饭,把今天从办公室到游戏厅的遭遇全倒了出来。

从秦砚扶他那下说到对方莫名其妙的道歉,最后总结:“我看他俩肯定有点问题,特别是那个叫秦砚的,眼神怪怪的。”

池焰啃着排骨点头附和:“还有那个不耐烦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瞪人,要不是秦砚拦着,估计早跟你打起来了。”

老爷子听得哈哈大笑,给俩人碗里各夹了块排骨:“小孩子家家的,哪来那么多弯弯绕。说不定就是觉得你们俩有意思,想跟你们交个朋友呢?”

“谁要跟学霸交朋友。”谢染撇嘴,嘴里的排骨却嚼得喷香,“除了做题就是竞赛,跟他们待着,我怕自己智商被拉低。”

池焰被他逗笑:“你还有智商能拉低?”

“滚蛋。”谢染踹了他一脚,桌底下的小动作被老爷子看在眼里,只是笑着摇头。

暖黄的灯光映在饭桌上,排骨的香气混着米饭的热气弥漫开来。

谢染还在絮絮叨叨吐槽秦砚的“莫名其妙”,池焰偶尔插两句嘴,老爷子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给他们添点汤。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屋里的笑声却没断过,刚才在学校和游戏厅遇到的那点别扭,早被这满桌的饭菜和熟悉的暖意冲得一干二净。

“对了爷,”池焰突然想起什么,“明天周六,我们想去买新出的游戏卡带。”

“钱够吗?”老爷子问。

谢染立刻挺直腰板:“够!上次赢池焰的零花钱还没花完。”

池焰瞪他:“那是你耍赖!”

“谁耍赖了?”

“就你!”

老爷子看着又开始拌嘴的俩人,笑得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这俩孩子,从小吵到大,却比谁都亲,有他们在,这屋子就永远热热闹闹的,真好。

饭后俩人正瘫在沙发上消食,谢染嘴里叼着根牙签,跟池焰掰扯下午游戏里的操作,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细细的猫叫。

“喵……喵呜……”

声音又软又急,带着点可怜劲儿。池焰先反应过来,扒着窗户往外看:“是上次那只小橘猫!”

谢染也凑过去,果然看见墙头上蹲坐着一只瘦巴巴的小橘猫,前爪扒着墙沿,尾巴紧紧夹着,看那样子是上不去也下不来,正急得团团转。

上次这猫就被困在小区的老槐树上,还是谢染爬上去给抱下来的。

“笨死了,又卡哪儿了。”谢染啧了声,转身就往门口冲,“拿个梯子来。”

池焰赶紧去找爷爷平时修东西用的折叠梯,俩人噔噔噔跑到楼下。

谢染踩着梯子往上爬,校服裤腿被风吹得鼓鼓的,他伸手去够那只小猫,嘴里还念叨:“过来点,别怕……”

小橘猫大概是吓着了,往后缩了缩,谢染往前探身去抓,梯子突然晃了一下,他重心不稳,差点从梯子上栽下来。

“我靠!”谢染手忙脚乱地抓住墙头,才算稳住身形,吓得后背一层冷汗。

“哈哈哈!”池焰在底下看得清楚,笑得直不起腰,“谢染你行不行啊?上次爬树差点摔,这次爬梯子还差点摔,你跟高处犯冲啊?”

谢染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笑屁!”他定了定神,趁小猫探头的功夫,一把将它捞进怀里,动作麻利地从梯子上下来,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

小猫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他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把猫往池焰面前一递:“那又怎么样?小猫被我拿下来了。”

池焰看着他那副“快来夸我”的样子,又气又笑,伸手戳了戳小猫的脑袋:“算你厉害行了吧?赶紧送回去,爷爷说这猫好像是隔壁单元李奶奶家的。”

谢染抱着猫往隔壁单元走,脚步轻快,刚才那点惊险早忘到脑后了。

夕阳的余晖还没散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怀里的小猫渐渐不发抖了,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

池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那副嘴硬心软的样子,忽然觉得,外面那些人说他是“校霸”,真是瞎了眼——这明明就是个连小猫被困都要急着救的笨蛋。

敲开隔壁单元李奶奶家的门时,小橘猫在谢染怀里已经舒服地打了个小哈欠。

李奶奶一开门看见猫,眼睛立刻亮了,接过小猫时手都在抖:“哎哟我的乖乖,可算找着你了!刚才还到处找呢,这调皮鬼又跑哪儿野去了?”

“卡在墙头上了,”谢染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们正好听见叫声。”

“真是太谢谢你们俩孩子了!”李奶奶笑得满脸皱纹都挤在一起,抱着猫往屋里让,“快进来坐,奶奶给你们拿点吃的。”

谢染和池焰摆摆手想走,却被李奶奶硬拉了进去。

老人家家里收拾得干净,茶几上摆着刚出锅的绿豆糕,还有一碟炸得金黄的南瓜饼。

“这都是我下午做的,做多了吃不完,你们拿点回去当零嘴。”

李奶奶手脚麻利地往塑料袋里装,“你们爷爷前段时间还说你们爱吃甜的,拿着拿着,别客气。”

盛情难却,俩人只好提着满满一袋点心出来。

走到楼下,池焰打开袋子捏了块绿豆糕塞进嘴里,眼睛一亮:“嗯!李奶奶手艺比你强。”

“吃你的吧。”谢染也拿了块南瓜饼,外酥里软,甜丝丝的正好解腻,“老人家做的东西就是实在。”

晚风带着点凉意吹过来,路灯在地上投下圈暖黄的光。

谢染咬着南瓜饼,忽然想起什么,撞了撞池焰的胳膊:“哎,你说今天这事,算不算日行一善?”

池焰嚼着绿豆糕点头:“算,回头可以跟老班吹吹,说不定能抵消昨天的检讨。”

“拉倒吧,他才不认这个。”谢染嗤笑一声,又往嘴里塞了块南瓜饼,“不过……救下来还挺开心的。”

池焰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袋子往他那边递了递。

月光落在俩人身上,把影子叠在一块儿,手里的点心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刚才打游戏输了的郁闷。

还有白天撞见那俩尖子班男生的烦躁,好像都被这股甜味泡得软软的,没那么真切了。

“走了,回去给爷爷留两块。”谢染拎着袋子往家走,脚步轻快,“明天买完游戏卡带,再来看看这小破猫有没有再卡哪儿。”

“你还管上售后了?”池焰笑着跟上,“小心它赖上你,天天等着你救。”

“赖上就赖上,”谢染回头冲他挑眉,“小爷我乐意。”

夜风吹起他们的校服衣角,袋子里的点心香气一路飘着,和远处的路灯、近处的虫鸣混在一起,成了夏夜里最踏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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